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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闺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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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来。
“卢夫人见笑了,我也不过是小户之家的闺女,您怕是找错人了。”无尤明显的拒绝让那卢夫人脸色很难看,无尤接着又道:“您的闺女娴静柔美,今日在月老庙里不如去求个好姻缘,也请月老来拉拉线。”
“我也这意,却巧了遇见了夫人您。刚才给女儿求了一签,说在庙里就能遇见贵人,我还在想这贵人能是谁呀,想来必然是您了。”那卢夫人变脸变地很快,无尤也不知道她找自己何意。
“卢夫人说笑了,我初来乍到,什么人都不熟悉,怎么能成了您女儿的贵人呢。”无尤并不喜欢应付这些妇人。
正说着,另一个年轻的夫人也走了过来道:“卢夫人呀,你主意打得到快呀,这就想把你看不顺眼的庶出小姐推出去吗?”
“城中皮毛商户孙家的继室。”水红对着无尤悄悄道。
“林夫人,你可不要听她的胡说。”卢夫人忙着对无尤解释。
“我哪个胡说了,你扣着小妾的女儿不许嫁人,不就是为了给她找一门大户当个妾室吗?你那点算计整个临州都知道了。”孙夫人是字字不给卢夫人脸面,“如今看新老爷一表人才,夫人又在孕中,想逃这个空子。你也不看看人家少年得志,怎会看上你一个区区的妾室女儿。”
无尤总算明白了,卢夫人刚才那一番云山雾绕是要给林善信塞妾室,无尤打量了下那小姑娘,已经被孙夫人说的面红耳赤。开口道:“夫君是否要妾室也不是他可以做主的,我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家里还有公公婆婆,祖父母。再者说了这么好的闺女为何不嫁给一方踏实的人明媒正娶为正妻呢,就算是庶出女儿也还是卢家的血脉吧。若以后卢同知干的好,升迁了,有个给人作妾的妹妹总不是一个好名声。你说呢,卢夫人?”
卢夫人被无尤一番话说的哑口,只得不住地点头,然后拉着女儿仓惶地走了。
***
孙夫人看着卢夫人的样子,笑了起来,那哈哈笑的样子也不避人,张狂的不成。无尤却突然对这个孙夫人打起了兴趣,一般人在新老爷的夫人面前总要装装样子的,为何她却这样无所畏惧。无尤打量了她一番,素颜没有擦胭脂,皮肤微微泛着稻米的色泽,头上插着三支金钗,似乎是要显示一种奢华。大大的眼睛,大大的嘴巴,高高的鼻梁,小巧的脸庞,看起来倒不似周人,很有外族的特点。
“你看够了吗?”孙夫人一屁股坐了下来,问无尤。
“不似周人。”无尤说的很直接。
“我娘是在关外救了我爹,后来怀了我,就随他回了贺府的家,却不想他早就有了正妻,我娘因为我不得不留在这里,不然以她那野惯的性子肯定是不肯的。”孙夫人很是坦白。
“那后来呢?”无尤问。
“后来,我娘受不了那些妻妻妾妾的明争暗斗病死了,大夫说是心病啦。我娘走了,我爹那个正妻,就找个由头把我嫁给孙家当继室了呗。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一个四十岁的男人,还求什么,好在人家洁身自好,从不招花惹草。”孙夫人说的很无所谓。
“抱歉。”无尤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又不是你让我这样的。”孙夫人身上带着外族的豪迈。
“你娘亲是哪个国的?”无尤突然好奇了起来。
“月食国,我爹说我长的多像了我娘。”孙夫人说起自己娘的时候就如看见最美的风景。
“那一定是个美人。”无尤看着孙夫人道。
“你也是个美人呀。”孙夫人笑了笑,道出自己的闺名:“我叫徐木兮,十八。”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是这个木兮吗?”无尤问。
“你也知道这诗词呀,我娘亲去的时候还在口中念:今夕何夕兮,得见君子。她这一生用的情太多了,走都走的不安生。”徐木兮笑着对无尤说,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她只是一个旁人。
“我叫纪无尤,也是十八。”无尤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强烈的好感。
“无忧,没有忧愁吗?”徐木兮问。
“不是,是没有过失的那个。夫唯不争,故无尤。”无尤道。
“给你起名的人真是好玩,谁能没有过失,那太完美了吧。”徐木兮笑的很好看,她的笑很自然,让人不自觉地也想跟着笑。
“我爹爹的希望吧。”无尤道。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月老庙,远远地看着徐木兮。
徐木兮看了下,叹了声气,道:“我要回去了,不然老太太又要骂我了。”
“你有空可以来找我。”无尤本不想说这个,可是不知为何说了出来。
“你要防着那个卢夫人,还有不少夫人都有这个心思呢。”徐木兮对着无尤的耳边小声地说。
“好呢。”无尤应下。
徐木兮对着无尤摆摆手,然又努努鼻子,才往外走去。
“孙家是给了拜帖,但是因是商户,自来和其他的门户都不很亲近。生意上也很踏实,这几年来和官府走的也不似亲近,只是有事就来没事从未主动过,税银也未拖欠,估计这个夫人只是无意在月老庙遇见小姐的。”水红把查到的告诉了无尤。
“我们这样会不会草木皆兵了呢?”无尤问。
“不过,这位孙夫人嫁入孙家也不过一年半载的。”水红观察了很久,不似刻意接触。
“水红,我们回去吧。”无尤真得有些累了。
“好。”水红招呼紫杉,吩咐着。
夜猫子还是来了'VIP'
林善信走进后院的时候,无尤正坐在摇摇椅上发呆,手中的书页随着风舞动来回地翻来翻去。无尤只是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黑色的长发大部分都披在身后,顽皮的发丝随着风轻抚她的衣衫。宽大的袖口下一双手泛着珠光色,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射下阴影,在阴影中能看见她秋水一般澄净的眼珠看向不知的方向。善信心中一动,快步走了上前去,轻轻拿起无尤的发,放在鼻前轻嗅。
无尤回过神来,看见善信,莞尔一笑,“饿了吧?”
“没有,你在看什么书?”善信拿起无尤手中的书册,“金匮要略?”
“闲来无事,翻看一下多做了解。”无尤解释着。
善信却紧张了起来,蹲下,问:“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啦。”无尤揉开善信拧成川字的眉心,道。
“真的?”善信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了句。
“真的,只是有点疲倦,最近越发的疲倦,所以才会找些医书来看看。”无尤道。
“我问医官了,你这个时候疲倦呀、眼睛怕光呀、还有腰腿酸疼都是正常的。”善信早些日子就发现了无尤的这些异常,所以询问过了医官。
“你还真是的,比我都紧张。”无尤看的出来善信很紧张自己头次有孕。
“怎么样,看你笑话的人还有吗?”无尤问了问善信前面的事儿。
“哪那么轻松就没有了呀”善信摇头,似乎还不少。
“可是这几日至少有了百姓来求官呀。”无尤觉得也算是好开始。
“我才发现东家长西家短的纠纷竟然这么多。”这些邻里小事无疑对善信是新体会。
“百姓呀,能有多大的事儿,无非就是一些小小事情。父母官就是要断百姓之事的,鸡毛蒜皮的都要你上心呢。”无尤知道这对于善信来说有点力打在了棉花上。
“也对,州县也不过是这些,若真有大事才麻烦。”善信笑了笑,小事多了不见得不好。
“卢同知这个人,你怎么看?”无尤突然想起那日卢夫人,问道。
“监生出身,家底不错。做事也肯下功夫,但是多少有点畏首畏尾。”善信想了下道:“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那日在月老庙遇见他的娘和妹妹,卢夫人有心把那女儿塞给你当个妾室呢。”无尤虽然是笑着说,但是善信却看的有点刺眼。
“算了吧,你这一个都让我焦头烂额了,再多一个还不得生不如死呀。”善信连连摇头。
“听你这意思,若是把握的住,几个都无所谓。”无尤杏眼圆瞪。
“怎么可能,我这个人本就天生愚笨,得你这样慧聪的夫人已是三生有幸,不做二心。”善信也出言逗无尤。
“林善信!你有种!”他就是不说自己想听的,无尤恨的要打他。
“我当然有种,没有种,你肚子怎么大的?”善信反问。
“我看给你选一二三四房小妾也挺不错的,省得你日日气我。”无尤突然转了话锋。
“呵呵呵,你来真的?”善信大笑,他越来越能在斗嘴的时候占上风。
“对呀,来真的。”无尤一仰脖,顶了上来。
“可是怎么办呢,我的眼里放不下别人了,娶一二三四房进来守活寡,你于心何忍。”善信觉得无尤这个时候最可爱,“怪不得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
“厌恶,你最厌恶了。”无尤伸手打善信。
“是呀,是呀,我最厌恶,可是你最喜欢。”善信作势握住无尤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和挠痒痒一般。”
“你就会欺负我!”无尤嗔娇道。
“别人上杆子给我欺负,我还不想欺负呢,我呀,就欺负你,一辈子、二辈子,生生世世的欺负下去。”善信的眼中带着三分玩笑七分真情。
******
七月三十日,休沐。衙门里大部分的人都回家团聚了,只是那么几个孤家寡人凑在一起吃着东西。林善信平反冤狱五起,其中一个冤狱中三个大汉因为家破人亡自愿留下当林善信的手下,善信就将这三人编入那些出缺的差役里。这三人都是附近山区里的猎户,腿脚都是好得说的,人也踏实肯干,便随着家将岳老二学一些拳脚,这会儿正在三堂前的空地上练功夫。
门子突然进了来,说有人找知州老爷。岳老二还没问来者何人,就看见三个手拿鲜艳手帕的中年妇人一个推搡一个的进来了。岳老二先是眉头紧皱,这三人年纪都不小了,却一个个花枝招展,穿的不似正常人家的妇人。岳老二接着打算要问有什么事情,却不想那三人已经互相吵了起来。岳老二拍拍脑门,使眼色给一侧柱子下啃鸡爪子的有容,有容一看这三人,先是一愣,然忙往后院跑去。
林善信正在无尤地指挥下给月季花浇水,有容跑了进来。善信一看他嘴角还有油渍,手上也是,先叫他去把手洗了。等弄好了,有容过来。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善信开口问。
“三堂那边有三个老妇人找少爷。”有容道。
“三堂?怎么会进了三堂?”善信很不满意。
“那三人,哎”有容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才道:“我说不上来。”
无尤一听却觉得有意思,问:“给我说说看。”
“那其中有一人钗着一个硕大的绒花,说不上的难看。”有容想了下,把最吓人的说了。
无尤和善信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媒婆!”
“对,是媒婆来了!”瑞紫也进了花园,喊着,“还来了三儿。”
“得,夜猫子进宅!”善信放下水瓢,道。
“还真的来,看来我那一番话没起作用。”无尤对着瑞紫道:“去请到正厅吧。”
“你还真要见上一见不成?”善信本想找人打发了就好。
“你若一直躲避着怕是会越来越多。”无尤觉得这事躲不了。
“也好。”善信道。
无尤先和善信去屋里换了一身衣裳,把四个丫头和两个嬷嬷都叫了上,一起到正厅了。水红就站在无尤的身后,紫杉站在善信的身后,元香把茶端到两个人之间的方桌上,瑞紫抬眼看着那三个媒婆,两个嬷嬷只是扫了一眼,就不再正视她们。那三个媒婆看了看来人,也有些拘束了。元氏配给的两个嬷嬷都是伺候过生产的人,且极为严肃,往往不怒而威。
“三位找我们少爷,有什么事儿吗?”其中刘嬷嬷先发了话。
三个人忸怩了一番,其中那个带着绒花的道:“我是来给书香大户潘家提亲的,潘家三小姐年方十六,自幼饱读诗书、女工针织皆精,提给大老爷当一房妾室,听说大老爷只有正房,还未有妾室。正妻巧在孕期,潘家老太爷看大老爷是人中之人,愿将掌上明珠嫁于大老爷。”
“,那另两位呢?”刘嬷嬷淡淡的了声,继续看着另两个道。
“我是来给本城高门大户张家提亲的,也是提给大老爷当一房妾室。张家二小姐虽为庶出,却美貌惯临州,年方十七,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另一个穿着红色大褂的媒婆道。
“那你呢?”李嬷嬷看着最后那个有点拘谨但穿着素雅的媒婆问道。
那媒婆先是对着堂上的人微微行礼,然后道:“小人来的目的和两位皆一样,是为城中大户姜家提亲的,姜家五小姐,年方十五,可爱天真,好生养,自幼也未读过什么书,只学过女戒,但是乖巧听话。五小姐为嫡出,是姜家唯一没出阁的小姐。”
无尤悄悄在刘嬷嬷耳边说了几句,刘嬷嬷对着三个人道:“可带来了画像和物品了?”
“有”三人异口同声。
元香拿着一个大托盘,三个人把画卷和物件放到盘子里,元香把盘子放在无尤的面前。无尤先是看了看潘家小姐的绣品,林善信也凑过来,一看就摇摇头,这东西还不如无尤随便在他斗篷上匆匆一笔呢。然后元香打开画像,倒是一个周正的丫头。
接着打开张家小姐的荷包,水红直摇头,这颜色搭配过于突兀,周边的针法都不对。元香接着打开画像,的确是个美人,李嬷嬷却说:小嘴尖下巴刻薄相。
无尤拿过姜家女儿的物品:是一卷手抄的经书,小楷写的却过于柔媚了。打开画像那小姑娘在善信看来还没长开呢。
“三样物品和画像,我收到了,但是怕是要各位白跑一趟了。”无尤对着三个媒婆道。
接着李嬷嬷开口道:“我家少爷暂无娶妾室的打算,也请各位回去好好地散上一散,以后这样的事儿就不要往衙门走了,省得耽误了少爷的正事,也伤了夫人的神。”
刘嬷嬷伸手对着家丁道:“送客!”
那三个媒婆看着什么好处都没得到,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但是三个媒婆都看明白了,大老爷的家里还是夫人主内的,谁想近大老爷怎么也要过了夫人这一关,不然谁都不会如了意。
没两日,临州城内就传出了知州大老爷原来是个惧内的主儿,就算想娶个妾室都要夫人做主,而那夫人眼光却高的离谱。潘三小姐的绣工、张二小姐的女工、姜五小姐的字皆入不得她眼中半点。多少双鞋踏破了要娶这三位小姐,却如今被人家嫌弃成这般。卢家听说这事,羞愧一扫而光,原来不止是自家女儿入不得人家的眼,那号称临州第一美女的张二小姐不是一样败下阵了吗。卢同知知道自己娘亲的算计,连连摇头说:那新老爷和夫人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来头,如今算计这个是让人看不起,不如作罢了,早点选户好人家把妹妹嫁了才好。
徐木兮来看望无尤,把临州城里传的风风雨雨的话说给她听。木兮还是笑的那么放肆,似乎这是天大的好笑事儿一般。然后讨了一方无尤绣的手帕,看了一看才说真是比起那年年绣工第一的潘三小姐强了太多。无尤这才知道,原来临州城每年春季都要举行一场闺阁大赛,但凡未出阁的小姐们都要比赛绣工、女工、书法等,原来那三位小姐本是历年里胜出的,没想到却被这般的打击了一把。木兮说那个比赛,说是比赛也不过是有钱人家闲的无聊为自己闺女攒出嫁的名声资本而已,什么绣的好,不过是给外面听的罢了。
无尤也好奇了起来,问那张二小姐真是如人说的那般漂亮吗?木兮摇摇头,说比起自己差远了,不过是空有几分姿色。见过此人几次,骄纵无比的很。无尤看着木兮,笑了。木兮果然是明艳动人的,她的美张扬而清爽,不扭捏让人多了分欢喜。几次见下来,无尤越发觉得她应该属于关外的草原,她更适合策马扬鞭在草原上奔驰,而不是在这里给一个中年男人当继室,空耗灿烂的年华。
林善信查了孙家的底细,因看着孙夫人和无尤亲近,就多上了点心,好在并没有什么把柄在手。无尤孕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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