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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闺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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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衣服颜色也各不一样,看的出紫杉用心搭配过,以红色、鹅黄、翠绿为主,看着十分讨喜,还有葡萄和石榴映衬整幅巾子。无尤一边看一边点头,很不错,这份礼估计在各色的物什里也算不得多出众,但是若展开毕竟会得了老太太的笑,人老无非就是想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加之又是寿礼,正是应和了。
“我是很喜欢,可是你舍得吗?”无尤问的是大实话。
紫杉点头,“放在我这儿也就是压压箱底,若是能有用于夫人,也算物尽其用了。”
无尤让水红把巾子收好,放到贺礼那个匣子里。
“紫杉,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拘谨,我一直想你若也和元香、瑞紫一般就好了。”无尤看的出来,从出发来临州开始,她多少还是拘谨了些。
“下人毕竟是下人,紫杉身为一等丫头要想的多一些,自来不能如瑞紫一般嬉笑。”紫杉低头对应。
“现在不是在府里,就我们一些人,有些规矩也不用太苛求自己。其实我一直很欣慰你能跟过来,不然我必然会是手忙脚乱的,有你在,很多事情我省了麻烦,也有你去周全。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姑娘。”无尤知这些话并不见得能让紫杉放下,至少一步步的来吧。
“紫杉谢夫人错爱。”紫杉的手微微地抖,半晌才说出了这句。
“好了,寿宴那日,你和水红都随我一起去,好好准备衣裳。”无尤笑了下,起身,道:“我也该去看看故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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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十,晌午一过。无尤就把给善信的衣衫拿了出来,看了下,正好,也不算张扬,也不会太喜庆。毕竟是寿宴,谁都不能喜庆出高家人去。善信让衙役外面挂上牌,自己就进了后衙,拿起无尤准备的衣衫,道:“会不会太华丽了?”
“哪里华丽,不过是一些暗绣祥云罢了。”无尤就晓得他会这么问。
“匣子准备好了吗?”善信又问了一遍。
“恩,我已经看了几次了,那副字装裱的没有问题,用了我选的暗纹。”无尤一边整理善信的衣衫,一边道。
善信看着无尤整理自己衣衫的样子,低头轻笑出声,“恍惚觉得你我已是老夫老妻了。”
无尤抬眼嗔笑他:“可不都老了,儿子都生了,儿子都会爬了呢。”
善信拦了下无尤的腰,“就这样一辈子吧。”
无尤一怔,也笑了,“好。”
无尤和善信到高家的时候,很多临州的大户早已经先赶到了。紫杉把礼物交给高家管家,然后两个人就被分开了。善信被引往老相爷那边的门生故旧里去了,无尤被引到后院里的女眷中。木兮看见无尤进来,伸手招呼她,拉着她坐到一侧,笑着说最近的新鲜事。木兮描述事儿很生动,虽然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吵闹从她嘴巴里一说出来就和身临其境一般。几个女眷也往无尤这边凑合,木兮一一给介绍了,都是临州城内的大户家眷,上次都观看了哪个善信口中的狗屁比试,来这里旧事重提,明显是给无尤灌**汤的。虚虚应了一应,那边就有人招呼女眷们过去厅去。
高府真是做了一番修正,看起来比过年都热闹。后面的戏台子很是奢华,早就听闻老相爷喜欢听戏,这次的戏班子都是从各府请的名角,不少都是看着老爷子的名望来的。无尤等一众女眷被安排在西面,男人们都在东面,无尤一眼就看见了善信在高老爷子身侧不远,善信也正在女眷里寻她,巧也对上,笑了笑。无尤又扫了几眼那边,就看见纪为用一脸兴趣缺缺的德行儿,无尤狠狠地撇了他一眼,若是他又和上次随爹爹去夏相府里看戏一般睡了过去,怕是要把爹爹老脸丢干净了。为用见无尤看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发,知道无尤必然和自己想到同一件囧事儿。
无尤一转身坐稳,就看见林湛卢扫了一眼过来,淡淡地露了一个笑,然后继续和身侧的徐卫潜说话。徐卫潜也看见无尤了,先是笑了下,再看见无尤身侧的木兮时,却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无尤觉得奇怪,就问了问木兮,可认识老徐。木兮摇摇头说从未见过,但是太快的肯定,甚至连看都未看一眼,倒是让无尤笃定她说了谎,不过人家既然不想说,无尤便也不再多问。整出戏演完,木兮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无尤却看见木兮一直紧绷的嘴唇,接下来的晚宴木兮也是百无聊赖,没有吃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看着眼前的饭菜发呆。听说可以告退了,木兮先对无尤表示歉意,就快步走了。
无尤在轿子上笑着给善信说今天木兮的诡异,善信也说起今日席上老徐也有些心不在焉。
“徐卫潜、徐木兮……”无尤拍善信,“你说这两个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对呀,老徐就是贺兰府人氏。之前总是觉得孙夫人像一个人,这会儿看却是和老徐的面相有些相似呀。”善信被无尤说的想起了来。
“木兮的娘家也在贺兰府。”无尤也提起木兮对她说的旧事。
“不会是老徐的妹妹吧。”善信和无尤对看了一眼,都觉得猜测的**不离十。
“这是不是叫人生何处不相逢呢?”无尤若有所思。
应是良辰'VIP'
徐卫潜坐在花厅里一杯接一杯,以为是酒其实不过是茶。无尤坐在一侧才觉唏嘘,真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无尤本就不善劝慰之语,对面坐的又是爹爹的好学生,哥哥的好同僚,善信的至交,这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徐卫潜只是旁若无人的继续喝,似乎喝下的能掩盖他不想去面对的一切一般。
“木兮,可还好?”徐卫潜终于开了口。
无尤笑笑,“不知我该说好还是说不好呢?”
徐卫潜抬头看了下无尤,突然就笑了,“聪慧如你,怪不得善信陷了。”
“给不了的就放下,不然你以为伤的是你,其实伤的是两个人。”无尤把茶温上,随口。
“我怕是连拥有都没有过。”徐卫潜拿着茶杯,很凄楚。
“心一动,便生了念,念一起,便是有了想,如今物是人非,何苦背负呢,状元爷。”无尤缓缓地把旧茶抛去。
“为了这个状元的名头,谁又知我失去了什么。”徐卫潜说的很模糊,但是无尤听清了。
“有得必然有失,在得失之间能平衡本就艰难,你看似容易的是多少人一生都梦寐不得的。也许只是名头,但是这个名头下给你不得不去承担的责任,你已经选择了,不要在回头,回头不见得是她想要的结果。”无尤不见得懂他,却懂得女子。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徐卫潜问无尤。
“我不知,我不是她,怎么会知她。你去问,你不是她,也不见得能得到你想要的真相。而真相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还是仅仅是执着了呢?执着你错过的。”无尤问他。
“可我很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徐卫潜呐呐自语。
“你过的好,你安心;还是她过的不好,你安心呢?其实哪种答案,你都不会安心,因为你放不下,所以怎么都不会安心。”无尤把新茶填上。
“弟妹,你可以不这么像刀子一样吗?”徐卫潜抽搐了下嘴角。
“我的话没有带刀,是你自己拿了把刀伤了自己,与我何干。”无尤把新煮好的水泡入茶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什么都不要问,什么也不要做,不要打扰,不要闯入,若是你放不下就静静的守候,若是你放下了,就转身离开。她当初既然选择了嫁,就是放下了所有她可以放下和不可以放下的,既然她已经做了,就请尊重她的选择。也许不是你最想要的,但是却是她唯一能做的,也是你唯一能为她做的。”无尤晃晃茶壶,然后把新茶倒入徐卫潜的茶杯中,然又从一侧的小碗里夹了一片姜放了进去。
“谁都有过往,就好像林湛卢是我的旧识,永安公主是善信的旧识一般,可是过往最后都只会成为过往。你比我要清醒,你甚至清楚身为一个男人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这些话我也不会多言。我只想告诉你,我觉得木兮过得说不上好也不见得很坏,只是过着一个商人妻子该有的生活,一个女子该要去走的那条路。是徐家也罢是孙家也罢,又有什么区别呢。不用刻意忘记,当有一日你想起木兮已不再心酸,那么你便已经忘记了。”无尤说罢,起身就往后院去了。
林善信回来的时候,徐卫潜已经走了。善信随意的问了几句便没有再说什么。第二日巡边的官员就回去了。晚上善信进屋对着无尤傻笑,无尤本要问什么,善信却说就是很想笑。无尤无视他继续看着自己的书,半晌,善信才把徐卫潜和木兮的故事讲了出来。徐家在贺兰府是大家,木兮家只是徐家的一个支系,很小的分支,顶多算个本家。徐家一心想要徐卫潜光耀门楣,当听说徐卫潜和木兮私定终身之后,必然是勃然大怒,棒打鸳鸯。便把徐丢来了京城,而一方却逼迫木兮的父亲将木兮嫁人。徐卫潜高中状元之后才知木兮已为他人妇,木兮也不再见他。如今在临州算是再次遇见。
“我就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对吧。”无尤窝在善信的怀里,道。
“我觉得我很幸运,刚刚好在我们彼此都倾慕的辰光里遇见了彼此。是何其的幸运呀。”善信吻了吻无尤的发。
“林善信,你脸皮到底有多厚?”无尤呲牙问道。
“啊?”善信哑言。
“是你先喜欢的我,好吧,我那会儿一点都不喜欢你。”无尤道。
“不知谁因为失去我的消息,跑去冠府镇,这也叫不喜欢?”善信乐了,他的无尤。
“不知谁大闹后库胡同,那嗓子比狼叫都难听。”无尤咬了善信一口。
“不知谁因为吃醋病倒发热,还虐待我的胃。”善信觉得无尤吃醋的时候很可爱。
“喂,不知道谁在过大礼的时候假扮小厮混在其中!”无尤突然想起最早的一次。
“你怎么知道那个是我。”善信板正无尤的脸,问。
“其实我早就见过你呢?”无尤小声说,低头笑了起来。
“在伯伦楼那次?”善信想了半晌只想起那次。
无尤摇头,“不是,伯伦楼前我并未看见你。”
“十二岁那年,你是不是去过灵山寺南苑禅房,和白胡子大和尚下棋?”无尤故作神秘地问善信道。
“对,是呀。当年号称圣手的老和尚只在灵山寺修行,我和有容去了几次,才见到他。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善信侧头,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再想想,想想那个院子除了小沙弥还有谁?”无尤继续陪着他猜谜。
林善信突然想起了,当时那院子里还有一个满脸都是泥巴的小丫头在土地里正在摆弄着什么草要往一个小花盆里放。他当时还要问她什么却被丫头那满脸的泥巴逗笑了,只看见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当时那丫头指着后面软软的嗓子道:“后院竹林。”
“你就是那个后院竹林?”善信恍然大悟。
“对呀,就是我。”无尤对着善信呲呲牙,“想起来了?”
“竟然是你,原来那么早我们就遇见过彼此。”善信抱紧无尤,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深呼了口气,道:“你知道吗?很久以后我都在找那个眼睛灵活的女娃娃。当时老徐问我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我心甘情愿的娶回家。我告诉他,女子可以相貌平庸,可以无才,但是一定要有一双澄净灵动的双眸。原来我找了那么久,老天早就把她放在了我手里。”
“这么说,你早就喜欢我了,对吧?”无尤调皮地眨眨眼睛,带着捉狭的小甜蜜,问。
“是,我早就喜欢你,很早。”善信把无尤按到怀里,放声大笑。
善信并不知道,那时无尤生病只有老和尚能治,无尤便住到莲花寺,家里只对外称要约束无尤的行为,每日往返一次灵山寺南苑禅房。当年一袭银衫少年站在小无尤面前,笑的如朝阳般放肆,那伸出的手拂去她脸颊的泥土,指尖的温度却在小无尤的心上划下了一片红晕,让那个张狂的少年在无尤的心里定了格,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四月底了,无尤忙着分派着各处买粽子叶,晒糯米,选大枣,磨红豆。第一次在临州过端午,当然要好好准备起来。水红和瑞紫做了不少五色丝线缠成的小粽子,挂在故彰的床头。无尤用五色线编了一个小手环给故彰套上。纪家的传统,小孩子都必然要在端午前夕带上五色丝线,等端午节过后第一场雨取下,放到雨水中,让雨水冲走一年的毒害疾病,让小孩子一年都无病无灾。
五月初,无尤带着紫杉和水红亲自去郊外寻找艾草,听说郊外的山脚附近有不少的艾草。却不想那日看见了很多外族人也在山脚采集什么,紫杉很奇怪难道外族也过端午节吗?无尤往远的地儿去了一点,竟然运气很好的遇见山民在卖菖蒲,无尤买下了那山民所有菖蒲。在攀谈中知道最近这一代外族的人常常过来,多数是来寻买山草药的,但是也看见不少精壮的汉子,在山中来回地走。那山民说想来是来狩猎的吧,这附近山中还是有不少野兽的。但是无尤却觉得诡异,回去就告诉了善信。善信一听就皱起了眉头,火速地出去了。
端午节到了,一早无尤就带着丫头们在各个门口摆上菖蒲和艾叶,还晒上雄黄。水红在床边上洒蘸了菖蒲粉末的雄黄酒,故彰显然很不喜欢雄黄的味道,一直地往后爬,最后爬到了大床的角落里不肯出来,只抓着无尤的旧香囊不放手,那旧香囊里是眼睛草。嬷嬷也把仙子、仙女仗剑降五毒的故事图悬挂在门上。晌午刚过,丫头们就开始着手包起了粽子,在外面嘻嘻笑笑的。无尤抓着故彰,要在故彰的额头上用雄黄菖蒲酒画王字,那小家伙简直就在和无尤躲谁快,一直在床上爬来爬去,就是不要被抓住,可是小家伙显然爬的还不够好,不够稳。
无尤还是一把抓住了他,“叫你躲我,被娘亲抓住了吧。”
“呀呀呀……”故彰不依地蹬着脚。
“好了,就让娘亲写一个字就好。”无尤把故彰按住,拿起毛笔沾着酒在故彰的额头上写了一个“王”字。琥珀色的酒印到故彰白白的皮肤上,故彰咧开嘴似乎要哭。
“不许哭,娘亲喜欢你才给你写的。”无尤抱起故彰亲了一下,“故彰最漂亮了。”
故彰看着无尤笑眯眯的眉眼,就把要哭给忘记了,也咯咯地笑了起来。拽着无尤脖子上的项圈晃,看着无尤发髻上的艾花,然后指了指,努起鼻子。
无尤拍了下他的小屁股道:“要说漂亮。”
故彰吐了下舌头,然后梗着脖子,半晌才戳戳无尤的脸蛋,道:“娘”啪嗒亲了一口。然后又指了下艾花,开始吐舌头。
“呦,可是嫌弃你那朵花。”善信掀开帘子进来。
故彰一看见善信就张开肉肉的小胳膊,叫:“爹爹,爹爹”。故彰这几日才会说了爹娘,字音还没有吐清楚,却每次看见善信都要叫他,对着一直在身边的无尤也没有多叫两声。
善信接过故彰,道:“爹爹带你去溜溜。”然后在无尤耳边道:“你歇歇。”
善信带着故彰出了屋子,先是走到门前指着那悬挂的画给他讲画里的故事,无尤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忽然觉得心里溢满了幸福。
端午刚过,三镇就来了急报,和关外相连的五个小村庄已经被洗劫一空。根据生还的人说应是氐人国的兵勇所为。袁将军将一支部队调来临州,要守护临州的安危。善信下达命令,把城内所有的外族都驱赶了出去。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外敌,善信不能拿那么多的百姓冒险。并将北城门封锁,要巡检把人分成五拨,日夜巡守。韩参将带着部队赶到的时候,临州城正是满城肃清,因为高府也在临州,袁将军还是选中了自己最善战的韩参将。
和你在一起'VIP'
善信让无尤多准备些食粮,神情很严肃。无尤也不多问,就派给紫杉去做。紫杉听完这个吩咐,皱紧了眉头,欲言又止几次,还是默默地出了屋子。这个时候问什么都有点多余或是其实谁也不知道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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