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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闺秀-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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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尤缓了一缓,问:“那么我故明是要当小人了?”
“娘,我认为人该有原则和想要之理想,比如爹爹理想便是四海升平,那么为了这个理想,若是君子道不好走,为何不走小人道?孩儿认为易经说得才对,万事万物变化无穷,没有所谓正道也没有所谓邪道。而行中庸之道本该融合了小人和君子之道,撕其是为了孩儿永远记住,不需再看第二遍。”故明字字清晰。
“那你背一次给我听吧。”无尤扬起笑容,道。
“好。”故明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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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尤听着故明一字一字地背中庸,心下忽然就看见林家男人特有血脉融合。若是故彰有一半随了善信,那必然有另一半随了无尤。而故明却占据了圆融诡滑,又不失正道,在他心里若要走到那个正去,必然要经历些邪,能融合才能运用,才能更好达成目。之前纪守中就给无尤说,故明这娃娃了不得,是个诡才。也不知道是不是连吉儿那份聪明都被故明拿走了,这孩子过于狡黠。无尤早就晓得他过目不忘,却还在刻意隐藏,甚至故意出错让自己上心。总是看似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却对亲情格外较真儿,极力维护。如今对无尤说了这番话,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又是做何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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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吉儿,无尤无疑是有些忧心,相对于这两个出众哥哥,吉儿却少了这些,什么都是刚刚能做好。有时候甚至要故彰再次给她讲解才能理解。吉儿在某些方面却很像无尤,喜欢伺候花草、喜欢小动物、良善紧,见不得那些欺负和乞丐。吉儿已开始和绮晴学刺绣,也不过而而,没有什么天赋。不过无尤这些日子却觉得没有什么天赋也是一种天赋,老天会让吉儿过得平庸而简单,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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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四,林湛卢奇迹般醒来。可是醒来后第一句话就问自己是谁,身在何处。无尤惊,忙请来正一大夫,检查完毕一切安好,只是为何会失忆,却不得而知。正一说:失忆也未尝不好,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而今种种譬如今日生,既然已经忘却就是还了他一个清明未来。封言在半个月前被善信派人送回林湛卢身边,无尤小心翼翼一句句告诉林湛卢:他叫什么,是何身份,而那些旧日仇恨往事却刻意避开不说。如今林湛卢只知自己是原安公二儿子孩子,府里人都恭敬地叫他一声三公子。醒来后林湛卢恢复地很快,渐渐也在府里时常溜达着,和无尤之间话也多了很多。三个孩子倒是下学后多喜欢粘着他,整个府里就是他最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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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林湛卢喜欢去学堂里给孩子们讲史,便在学堂客串了一位西席。他讲课生动,很多喜欢逃课孩子,都会每堂必到。无尤将本该分给林湛卢那份资产还给了他,同时也把分给老三家那个庄子也一起给了他,连着这些年庄子里收入。于是乎林湛卢便有了一个新去处,就是去庄子里溜达。而他每次去庄子时候都要在京郊灵山寺做停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有时候无尤也会带着孩子们一起陪着林湛卢去灵山寺,无尤还是会担心他身体,多数时候很婆妈地唠叨。湛卢便在一侧坐着听她说,然后摇头一笑,喝下苦兮兮药汁,道味甜。那一副顺从无尤样子,会让无尤恍惚觉得他从来都没失忆,还是幼年那个小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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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青若生下一个儿子,圣上赏下各种礼品。无尤带着三个小家伙一起去看小弟弟。纪守中想了很久,道:叫纪若言吧。青若坐月子日子里,小纪若言收到好多礼物,看得吉儿直眼红,问为何自己就没收到过呢。无尤笑着说:“你沾了大便宜了哦,你生在一个承前启后时刻里,已然是种恩赐了。”林湛卢抱着吉儿,许诺带着她去看满山红叶,当成今年生辰之礼物。同月,纪为用赐文渊阁学士,升户部尚书。徐卫潜升左都御史,掌御史衙门。徐卫潜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时常去正一堂和正一老儿喝酒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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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一,林湛卢一早就带着故彰、故明、吉儿去了西山,今儿正是故明和吉儿生辰,林湛卢这个三伯父带着三个孩子去赏红叶看菊花。无尤一早就和绮晴处理府内事宜,等处理完毕已经晌午了。想着那三个孩子必定很闹腾,怕林湛卢身子受不了,就上了马车往西山去。在莲花寺后山凉亭找到正休息林湛卢,湛卢看见无尤,笑着指那边树下追闹着玩三个孩子。无尤看了一眼,就往那边去抓,最后却和孩子们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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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失忆把戏,林三公子,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呢?”一个华服公子,站在林湛卢身侧问。
林湛卢打开折扇,道:“也许终老吧。”
“上次说,你可考虑了?”华服公子继续问。
“圣上,我已是死过人了,朝堂便再不想进了。”林湛卢看着无尤和孩子,摇摇头。
“不怕朕威胁吗?”皇帝也朝那方去看。
“林家人人都在为你卖命,少了我一个又何妨。”林湛卢轻笑。
“武有林善信,文有林湛卢,一直是朕打算。”皇帝道。
“倒是物尽其用,可是我却不想如您愿,那明争暗斗日子太累。”湛卢看着那边笑颜,道:“看,那才是我想看,想守护。心也就拳头大小,放不下一个天下。”
“你这一身才华,不觉可惜吗?”皇帝侧目问。
“那么湛卢斗胆问一句,三皇子是怎么走?圣上觉得可惜吗?”林湛卢看了一眼皇帝,在嘴边擎起一抹若有若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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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向远方,笑了起来。是呀,怎么会不觉得可惜呢?若是有选,他一定会比三弟快一步打掉那杯毒酒。所有人都说三皇子有反心,可是却没人知道他从来只听这个哥哥。若不是一步步走到,若不是为了逼迫给八弟看,三弟又如何会被父皇软禁。他依旧记得自己冲进三弟房间,三弟却先一步喝下了毒酒。他最疼爱弟弟,他甚至不肯说一句重话与他,就这样倒在自己怀中,只说道:“大哥,我这一走,皇亲必然不敢异动……弟弟只能……为你争取这些时间了。如今……如今,你已是龙椅王者,不要再心软了……”如今,他已是最孤独人,每日坐在冰冷龙椅上,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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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卢呀,你如今是京城首富,这数月之间京城多少商会被你收入手内,难道仅仅是为了前方笑颜?”皇帝看着那四张笑脸,恍惚间看见了幼年自己和三弟。
“她自小就想要一个太平盛世,善信会打造一个升平人间,我便为她营造一个繁华人世。而这一切若没有圣上做一个盛世明君,都将成为泡影。先皇皇子里,只有圣上才有能力开创这个辉煌。就算是当年怜惜我才华八皇子也比不上圣上胸襟,那里住着整个江山社稷。”林湛卢从来都知道只有当年太子,现在圣上才是明君,只是当年落魄之时得八皇子青眼,便要还他这青眼之恩,他向来有恩必报。
皇帝笑了出来,道:“朕依旧会等着你答应朕要求,林相这个位置朕会为你留一辈子。如今既然你喜欢商道,朕就把皇商交给你一坐,叫你人三日后来内务府详谈。”
说罢,皇帝拿过林湛卢扇子,扇了扇,转身离开。
*
开元六年,三月,叛乱已平。安公大军返京!到京之日已经是五月初了,新皇带着文武百官出城相迎。林善信在百官中看见无数熟悉身影,心里定下,他如今终于到家了。当日,圣上论功封赏,大宴六军。而八皇子却仅仅被软禁入当初皇子府中。等一切仪式完毕,父亲和岳父都先回了内阁,善信走进公府,而无尤却恰巧去了正一堂取药材。善信信步走在府内,如今府内已经不是他记忆里格局,无尤喜欢花草,整个公府按着她意愿栽种了四季花草还有蔬菜。善信看见墙角豆角芽,低头笑了起来,果然是无尤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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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呀,不要动我娘亲芽苗!”一个奶声奶气女声响起,软软小手抓住善信长衫一角,露出雪白一截胳膊。
善信回头看,一个粉嘟嘟小丫头,梳着两个小辫,小辫尾端系着绣桃花丝质发带。大大眼睛盯着善信,长长睫毛,就如和无尤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小丫头蹙眉,拽了下善信衣角,又道:“你是谁呀,怎么会乱在府里走呢?迷路了?”
善信扑哧笑了出来,把女娃娃抱了起来,道:“看来我要好好布置下府内安全了,你遇见陌生人竟然不怕。”
“你到底是谁,不说,我就要叫了哦。”吉儿开始威胁善信。
“吉儿,难道你娘亲没告诉你,爹爹最不怕就是威胁吗?”善信用鼻子点了点吉儿小脸蛋。
“爹爹?”吉儿迷惑了下,转头突然大喊:“大哥、二哥,爹爹回来了!”然后又看着善信,道:“刚刚大哥还说爹爹今日进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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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两个小孩子一前一后从南一院奔了出来,故彰在看见善信刹那,站住。故明一看大哥站住了,也立住了,上下打量了下善信。声音清亮问道:“你真是爹爹?”
善信还抱着吉儿,点点头,道:“你就是故明吧。”然后看向故彰,高了许多,道:“花灯会上走马灯可还能看,故彰?”
故彰晃了一晃,眼泪就奔涌而出,喊道:“爹,您终于回来了!”
善信蹲下,放下吉儿,长开双臂把三个孩子都搂进怀中,道:“我回来了。”
故明掰开善信手臂,后退一步,“你是坏人,所有欺负我娘亲人都是坏人,所以你是坏人!”
故彰去拉故明,低声呵斥他:“故明不得放肆,那是爹爹。”
故明撇了善信一眼,甩开故彰手,道:“让我娘亲哭,让我娘亲唉声叹气,让我娘亲月下无语,让我娘亲食不知味,让我娘亲日夜盼望伤心神……你是坏人!”说完,冷冷地瞪着善信。
善信看着故明那双和无尤一眼好看清澈大眼睛,道:“是,我是混蛋,是坏人,是最不好人,让你们娘亲苦等、苦守、苦泪,打落牙齿和血吞,都是我错!都是爹爹错,爹爹让你们这六年孤苦,爹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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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信,你就是个混蛋,你知道吗?”无尤声音颤抖地响起,善信还没回头,她已经跨步到了他面前,定定地看着他,伸出手抬起狠狠落下,却轻轻抚上善信脸颊伤痕,一字一句道:“可是怎么办呀,我是那么不能没有你。”
善信抓住无尤手,放在胸口,道:“我回来了,我承诺过我一定会回来陪你白头到老!”
无尤猛地抱住善信,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湿了善信衣襟,“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傻瓜,我都回来了,你哭什么。”善信一手抱住无尤,一手轻拍无尤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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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故彰把故明和吉儿带进了南一院,听故明和吉儿说了一夜爹爹。故明眼睛像星子一样闪亮,看见自己爹爹虽然当面如此造次,但是心中却溢满了崇拜。那夜,善信抱着无尤,看了一遍又一遍,疯魔而狂狠地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筋疲力尽。善信抱紧怀里累坏无尤,看着她眉眼,唇还有肆虐红肿,轻声道:“再看不见你,我就要撕心裂肺了。”
无尤窝进善信怀里,笑:“没有你日日夜夜,几乎不能入睡。”
善信帮无尤揉着腰,道:“没有一天不想你,没有一刻不想。”
“那你还不给我只字片语,真够狠心。”无尤轻抬眼皮,嗔娇。
“一旦写了,我就会疯狂,就会不能抑制地要回到你身旁。”善信耳语。
“我知晓,我都知晓。”无尤伸出手放在善信胸口,“你这里,除了我,还能装什么?”
“只有你,从来都只有你。”善信抱住无尤,“我为你打造了一个安平人间。”
无尤笑了笑,在善信身边安心睡着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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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无尤还有点担心故明会和善信相处不好,却不想这完全是她多虑。故明和善信相处相当融洽。无尤看出来,善信很喜欢吉儿,总是把她抱在怀里,吉儿乖巧顺和,每次都乖乖坐在爹爹怀里不动,一会儿就能梦周公了。善信回来了,整个府里又多了一个和孩子们混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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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善信轻声走出故明园,进了西院。主卧灯果然没有灭,善信也不敲门,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还是一杯碧螺春在面前。而眼前人已经清明多了,那一双眼带着繁华看尽清透,品着茶样子还是绝世风流,好看让人沉醉。只是如今眸子不再空洞,清亮让人不能忽视。
“三哥。”善信坐下,道。
“你让我回家,那么你要养我一辈子了。”湛卢淡笑。
“好,你说什么我都应你。”善信笑灿烂。
“从现在开始少点拼命,你要养两个人一辈子呢。”湛卢把茶一口饮尽。
“三哥还是如此牙尖嘴利。”善信摇头。
“闲着也是闲着,如此消遣你,最有意思。”湛卢看着善信,突然觉得有家人真好。
“圣上,真会让你闲着?”善信不信。
“反正朝堂,我是不会再上了。”湛卢早就打定了主意。
“甚好,省得都给他们周家卖命去。”善信品茶到底,突然抬头,一面正色道:“哥,不许喝酒!”
“只放了一勺,不要担心。”湛卢拍打开善信眉头,道:“我才不死呢,好不容易有人肯养着我,被我消遣,我才不会害自己。”
“我不信,一时看不住就得忘了喝药,不值得信!”善信臭他。
“无尤太过了,怎么什么都给你说,哎,一世英名呀!毁喽。”湛卢啪打开扇子,摇了摇。
“你英明在我这里,足以。当世才情,谁能超过林三公子湛卢呢。”善信说罢,笑了出来。
湛卢拿扇子轻打了下善信脑门,“你呀……”然后也笑出声。
*
开元八年,纪相终于辞去了官职。踏实地回到府里伺候三个小娃娃念书,日日就是追着故彰、故明、吉儿,读书、写字、下棋、抚琴、丹青……开元九年,林元会、林元机也辞官了,在林氏学堂里也当了一把西席。开元十年,纪为用封相,徐卫潜封相。开元十六年春闱,出了本朝最年轻状元、榜眼及探花:状元爷是十八岁林故彰,榜眼爷是十七岁游安然,探花是十五岁林故明。三位骑在高头大马上,在京城大街小巷招摇过市,引大姑娘小媳妇尖叫连连。林故明一副懒洋洋模样,就差掉下马去,而那绝世风流派头却和三伯林湛卢一个样儿。故明拉住一侧榜眼问:“还要游多久呀?”游安然挑挑眉,摇头,那一双眸子却看向一侧正一堂内,一抹绿色身影,扬起一个好看弧度,分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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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十七年初冬,故彰把故明从城外抓了回来,压在马车里。对着车外道:“去正一堂。”圣上琼林宴后,林故明一张纸条就消失无影无踪,最年轻探花郎丢了,这简直就是之大耻!故彰手握爹爹一路影子,大江南北探出了故明消息,在年关前把人给捉了回来。故彰拽着故明进了正一堂,一抹清爽水色身影跳了出来,看了眼故明,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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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林吉儿,看见二哥连叫都不叫吗?”故明冲着吉儿喊。
吉儿拽住要出门青灰色长衫男子,道:“你疯了,还没好呢!怎么能乱动。”
男子回头看吉儿,却看见后面两人,颔首道:“故彰兄、故明兄,多日不见。”
吉儿不管那些,只对男子道:“游安然,你是受虐狂吗?”然后转身问:“大哥,马车呢?再塞一个够吗?”
故彰点点头,故明却看见游安然眼中一抹得逞精光闪过,故明太熟悉了,那可是他算计后达成目特有表现呀。故明斜倚着桌子,一派世家公子作风,闲闲地开口:“反正年关了,安然兄不如就在林家过个年吧。”
吉儿不再搭理他们,只对着药材格喊道:“正一爷爷,娘亲今早说让你关了铺子就去府里,外公爷爷都等着你呢,要过年了。”然后牢牢拽着游安然直接往马车走去。
*
林家小姑娘八岁那年,对药材突发了兴趣,医书一本比一本背快。直接拜在了正一门下,成为正一最后一个嫡传弟子,也是最聪明一个。如今京城人人皆知,安公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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