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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非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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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浅浅似乎对掉下来的椰子很好奇,盯着椰子,不停在椰子周围打转。尤然则指挥工人摘哪个椰子。
沈浅不禁无奈笑了笑,她随手拿起手机,本想看看几点了。她见手机有信号,迟疑了一会儿,给沈母打个电话。那头嘟嘟了几下,便有人接听,“喂。”
“妈。”沈浅的声音压低了会儿,在等电话那头的声音,只是那头保持着沉默,并没说话。沈浅咬了咬牙,忍住心头的失落,她说:“妈,我……”
“订婚了?恭喜你。”沈母抢先回了一句。
“……”沈浅略有惊讶,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了?
“报纸上登了,你那晚很漂亮。”沈母轻笑,又一阵的沉默。沈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与这位妈妈感情很淡薄,加上失忆,在一起也不过是五年感情,沈母对她的冷淡,有时她无所适从却心里习惯了。
“浅浅。”沈母那头忽而唤起久违的小名。沈浅轻轻“嗯”了一声,沈母说:“尤然的眼睛……是不是完全复明了?”
“应该是。”沈浅不禁把目光看过去,尤然正仰着头,思索着下个采摘的椰子。
“那就好。你对他好点,那孩子为你吃了不少苦。当初是我一时糊涂。”
沈浅顿了顿,“妈,我跟他的过去,我还是空白。”
“是吗?那你回来的时候,回家一趟吧,给你看点东西。你当初很喜欢他,很疯狂的喜欢。”沈母语气很沉,沈浅有些愣愣的。
尤然这才把目光转向沈浅,见沈浅跟人打电话,心里多半有数。
沈浅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尤然在对面看着她,还对她微笑。沈浅咬了咬,“妈,要跟尤然说话吗?”
“嗯,可以。”
沈浅走上去,把电话递给尤然,尤然愣了愣,接过电话,他叫了声妈。
沈浅眉毛又是一抖。
尤然凝听电话那端,不到一会儿,吐了个字“好。”然后把电话挂断。沈浅连忙问:“你们说了些什么?”尤然抱起椰子,跟那边的工人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那工人便从腰间晃出一个锥子一个大锤头来,钻了个洞,腰间又抽出一根吸管,插了进去。
尤然递给沈浅,“喝吧。”
“那个,我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喝了以后,告诉你。”他脸上挂着认真的表情,让沈浅更是疑惑,她标志性地喝了几口,接着追问。尤然抱着椰子也喝了起来,“咱妈说……”
沈浅一双大又水灵的眼睛,紧迫地盯着他看,眼里表达着强烈的欲望。
尤然半眯着眼,“浅浅。”
“?”
“咱妈说,让我们快点结婚。”
“额……”沈浅嘴角抽了起来,不会是这个吧?她斜睨着看尤然,不大相信地问:“你没唬我?”
“你可以打电话问,咱妈说,你睡觉总喜欢踢被子,忌口辣食,事故以后,身上烙下很多病根,半年得去医院看一次。你脑子有点笨,夫妻之事让我多指引点,想要孩子直接下种,不用跟你商量。”
“……”
“浅浅,咱妈怕我不要你。”
“……”
“浅浅,我知道你认为她对太冷淡,不过,你要相信,她是爱你的。”
沈浅不说话,默默低头。想到她刚醒来以后,扑倒她身上,放声大哭的女人;想到康复期,每天推着轮椅,带她去医院,无论刮风下雨,遇到天气不好,她的头顶总会有把红雨伞把她遮挡得完完整整,身后的那个女人,被雨打得睁不开眼;她睡觉总会踢被,那个女人不在家的时候,早上,被子都会在床下,那个女人在家的时候,早上,被子总会掖得好好的;每年她总会忘记去复查,也是那个女人掐算好日子,给她打电话,叮嘱她去趟医院……
沈浅死死咬着牙,面前忽然呈现一颗大椰子,她抬起头看向尤然,只见尤然说:“天下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沈浅的嘴唇微微完成一道弧线,“是啊。”
“所以,等我们回去,就领证结婚吧。”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偷懒了,没更新,抱歉……我会努力更新的,预计2月初左右,也就是过年前完结掉……
日更日更……咩哈哈,要是双更,不要惊讶,我不是抽风了
希望霸王的出来冒个泡,TT
chapter。38
沈浅对于尤然的跳跃性思维颇为无奈,她妈妈爱她关结婚什么事?惯性地,沈浅又朝尤然翻个大白眼,她咬着面前的插在椰子里的吸管,吸了几口,爽够了抬起眼睑对尤然说:“你得多注意时间,别把我的杂毛遗弃在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
尤然端着椰子,看了看腕表,蹙了下眉毛,“先吃个饭吧,过会儿再回去。”
沈浅点头,两人便去沙滩特助餐馆子里随意吃了点东西,一边打发时间,一边填饱肚子。
重新返回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六七点,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空运杂毛的飞机才到站。待出口处工作人员把狗牵出来那刻,眼尖的杂毛立即疯癫起来,拼命地拉绳子,朝沈浅的方向拉伸。
沈浅惊喜过望,飞奔过去准备给杂毛一个熊抱。
“杂毛。”沈浅人还未到,声音就热切欢呼出来了。
“汪汪。”杂毛兴奋地跳起来。工作人员见这只狗拉不住了,只好松了绳子。受到解脱的杂毛立即像脱了线的风筝,“嗖”的一下,飞奔去重逢。
眼见一人一狗即将相遇熊抱,也就在刹那,杂毛忽然转个弯,与沈浅的熊抱错过,直接往尤然那边扑。沈浅当即石化,机械地转身,却见杂毛在浅浅面前跳着舞,偶尔两腿着地,扒拉下浅浅的头。浅浅倒是眯着眼睛,仰着头,抖了抖耳朵。
沈浅顿觉悲伤,这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也不知道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它拉扯大,如今这个狼心狗肺的死狗,居然如此无视她?
尤然低着头看着两只狗亲热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抬起头的时候,沈浅已经到他身边,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杂毛。尤然说:“夫妻团圆了。”
“你明天找只帅狗,勾引浅浅去。”沈浅咬牙切齿。
尤然眉毛一挑,“你还想让杂毛强|奸一次浅浅?”
“耶?为毛杂毛还要强|奸一次?”
“怀孕的母狗,一般都是无人问津,就像人一样,孕妇的话,男人一般谁都不敢下手。”尤然上下打量沈浅,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沈浅被他这颇有诡计的眼神吓得浑身抖了起来,拽着还在发骚蹭浅浅的杂毛,对尤然说:“赶紧去码头吧。”
“好。”
*****
他们到码头的时候,那游轮正停在那里,上下有很多人出入,工作人员也在进货出货,看起来挺忙碌的。两人刚进了船,就见李美丽在甲板的另一侧招手。
沈浅走过去,见是她独自一人,不禁愣了愣,问道:“高长丰呢?”
“下船给我买特产去了。”
“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贪吃。”沈浅嗔了一下。在沈浅脚下的杂毛见到李美丽的第一反应就是叫,“汪汪……”这叫声似乎是在炫耀或者提示李美丽它的存在。
李美丽刚开始还真没注意杂毛,听这叫声,才把眼眸往脚下瞟了一瞟,一见是杂毛,立即囔了起来,“我擦,沈浅,你怎么上船旅游也带这狗?不是叫你放在宠物医院的吗?”
沈浅干咳几下,有些不自在地说:“那个……我不放心。”
杂毛又叫起来,吵得李美丽吹胡子瞪眼,很不爽,“死狗,再叫把你宰了吃掉。”
不想,杂毛叫得更凶,嘴都皱在一起,蓄势待发地哼出几声威胁的鼻音。李美丽不禁眼睛抖了抖,“这狗越来越像他主人了,动不动就炸毛。”
“李美丽。”沈浅忽然低沉地鼻哼威逼。
李美丽瞄了眼在一旁看戏的尤然,“大队长,把这带有胸器的炸毛战斗鸡带走,随意蹂躏,蜡烛、皮鞭、绳子什么的。”
沈浅立即扑上去,准备干一架。
还在蓄势待发,上船来的高长丰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一边跑过来,立即在背后叫停,“住手。”
沈浅立即僵硬起来。李美丽忽而得意洋洋地扭动着身子往高长丰身上粘,娇滴滴地撒娇,“老公,浅浅刚刚对我使用暴力。”
“我看到了。”高长丰帮李美丽顺了顺毛后,对沈浅佯装批评的样子,“浅浅。你以后要对美丽温柔一点,别动不动就炸毛。”
沈浅阴沉地看着这对夫妻,尤其是高长丰。沈浅跟李美丽常常互相掐脖子然后扭在一起搞相扑的,他该是见惯不惯了,如今,这李美丽温顺了许多不说,这高长丰也表现的特别宠爱,而李美丽也似乎很沉溺在这份宠爱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浅侧了下头,“你们搞什么啊,这么古里古怪?”
尤然细细观察到高长丰手里提着的袋子,是些钙片和维生素,还有点小零食,话梅山楂,偏酸类。而李美丽今天穿的是一件比较宽松的连衣裙。在尤然的记忆里,李美丽平时喜爱穿短裤配紧身背心,显得比较中性。
这些现象只能说明一件事……
尤然不禁微笑起来,把炸毛的沈浅搂在怀里,对他们夫妇说:“我这就回去给她顺顺毛。”说罢,硬拉着沈浅进舱口。
沈浅嘴里嘟囔着,“你帮外不帮亲。”
尤然不说话,把她扯进他的101,然后对她置之不理,自个去倒茶喝去了,浅浅自然忠心的跟随着它的主人,而那只重色轻友,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狗杂毛,一直跟在浅浅屁股后面转悠,还不亦乐乎。
沈浅心里那个难受啊,以后的趋势可是一比三?尤然端了杯水过来,坐在沈浅旁边,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东西。沈浅很胸闷,也不说话,心里却有些着急,这男人到底怎么了?
尤然微微动了下眼皮,专注地看着手上拿着的马克杯,眯了眯眼,最后把脸转向沈浅,说:“浅浅,我心里难受。”
“啊?”沈浅一愣,刚才到现在,尤然一句话也不说,看起来确实是有些阴沉,但是对于他突然说起自己很难受,她确实有点消化不良。她眨巴眨巴眼,愣愣地看着尤然,等他的下文,他怎么难受了?
他却没下文了,而是把马克杯放下,身子朝她倾了过去,清澈的眼眸里闪着一丝狡黠的金光,他问:“还记得我最向往的姿势吗?”
沈浅嘴角抽了抽,“牵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下蛋。”
“一个蛋都没有。”尤然忽而叹息一下,右手指轻轻滑过沈浅的脸颊、嘴唇、下巴,然后盯着那只翡翠玉兔看了几秒,手指一路下滑至大腿,他忽而抬起眼眸,漂亮的眉毛挑了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沈浅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她觉得禁|欲很久的男人,一旦碰了荤,就上瘾了。比如眼前这个男人。还记得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干坏事的时候,某个男人调情地说:“浅浅,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你该好好补偿我。”
她那时是意乱情迷,胡乱地点了头。
眼前这位吃上瘾的男人用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她自然是懂,其实这事吧,她也挺喜欢的,主要是尤然对她的身体太了解,很到位。
要是单方面想那啥那啥,她不介意的说……只是尤然刚才那惋惜的“一个蛋都没有”的意思很明确,而她又做不到,只好弱弱地回应他,“不能播种。没结婚之前,我不能怀孕,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跟我一样,没有爸爸。”
这是沈浅的原则,没有爸爸的疼爱,亲情的疏远,让她的感情举步维艰。她总是很恍惚地以为缺一点没什么,可每次见到别人提起他们爸爸对他们的好,心里总是羡慕。
人生中三段人情,亲情爱情友情……其实缺一不可。在没遇到李美丽只有沈母的时候,沈浅体会到了生活的相依为命,过日子的寂寞;有了友情以后,她充实了一阵,只是那心口处总觉得缺了一块,那便是空虚。直到遇到尤然,她又充实了,心口流淌的血液,再能灌满整个心房。
可是她心中还有一处堵塞,那便是她的相依为命的母亲。她当初来这座城市,只不过想看看那个能让沈母甘心背其一生的负累的男人,他到底有什么好?
可她见到的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除了长相刚毅外,没有一点特别之处。
不过是仗着沈母爱他罢了。只是为何不去想想值不值得?
沈浅不禁抿着唇,咬得嘴唇泛白。尤然见沈浅这模样,以为是他的逼迫让她为难,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发,“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告诉我,我等你。”
沈浅愣愣地看着尤然,他的脸上泛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这个男人还愿意等她?她有什么资格让这个男人一等再等?
忽而,有人在按门铃。尤然坐正身姿,上前去开门。沈浅也摆好姿势,心里五味俱全。
“哎呀,然然,你这里治头痛的药吗?”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于天阳。
“有,于伯伯先进里屋坐。”
于天阳看了看里面沙发上,正坐着的沈浅,想了想,“不了,拿了药就走。”
沈浅多看了他几眼,脸上并没表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是……
沈浅不禁站了起来,对于天阳说:“你流鼻血了。”
于天阳连忙用手巾擦了一通,尴尬一笑,“最近上火太严重了,常常头痛流鼻血。”他的笑容与他的外表很不对称,却让沈浅的心下沉了一寸。
这个男人……是她爸爸。
尤然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止痛药递给他,“我建议于伯伯还是去看看医生得好。”
“哎,这是老毛病了,肝火重,没事。”于天阳又鬼鬼祟祟地对他们说:“对了,这事不要告诉你的于伯母,最怕她念叨了,要不也不找你这药罐子借药。”
尤然失声笑了起来,送走于天阳,沈浅立马问:“药罐子?”
“没什么,事故后遗症而已。”
沈浅一下子阴下脸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不是逼良为娼,你们果然是喜欢霸道我……我真的伤心了
chapter。39
沈浅一直不知道,尤然有事后后遗症,他每天都会对人笑,那么温和淡然,可任谁又知道他常常在吃止痛药?就连常常与他呆在一起的沈浅都不知道,他有吃药。
他是在什么时候去吃药?沈浅多长了个心眼。她如平常一般,若无其事。她终于知道自已与尤然的空挡死角。她虽然也发生过车祸,可她并没有留下后遗症,这值得庆幸,唯一的变化就是她身体没有以前壮实,嗜睡。也就是这嗜睡,让她错过了尤然不为人知的一面。
那晚,她一直没睡,佯装躺在他旁边。半夜三点多,身边有了动静,她早就做好准备把头对着他那一面。只见他微微蹙着眉,捏了捏额角,然后幽幽睁开眼睛,看了眼沈浅。见沈浅睡着,便站起来走出卧室。
沈浅蓦然睁开眼,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看得出神。她噌地坐起来,轻手轻脚碎步跟了上去。沈浅把头伸向外厅,只见尤然那颀长的背影略显单薄地站在吧台旁倒水,从吧台右侧的第三个抽屉里拿出药罐子,倒了几粒药放在手上,一口放进嘴里,渗着水喝了下去。
沈浅立即转身窜进被窝里,背对着他,继续佯装睡觉。
尤然进了卧室,上了床,身子靠了过来,从背后抱着她睡下。沈浅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
她观察了很多天,几乎每天定点丑时左右他会因疼痛起身吃药,然后回到房间抱着她睡觉。沈浅一直忍着,终于有一天晚上,在他回来卧室的时候,沈浅是正对着他侧躺,眼睛睁着。
尤然似乎早就料到一般,轻笑:“怎么醒了?”怎么感觉是明知故问?
沈浅慢悠悠坐了起来,苦着脸很不满地说:“你老实交代,你这后遗症严重不严重?为什么你每天吃药?而且还背着我吃药?”
“那不是药,是止痛药。”尤然摸了摸她的小脸,亲昵地轻轻掐了一下,“这也是最近的事,不会有事的。”
“看医生了吗?”沈浅固执地看着他。
尤然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看了,没事。”
“医生怎么说的?”沈浅把他立正起来,继续盘问,脸上看起来是不依不饶。尤然很喜欢沈浅这个时候的固执,嬉笑:“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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