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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雨秘史 by 琥珀虫子&玉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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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秋，你真是个好人。”小B玉含情脉脉看着仿秋，下意识地依靠着他挺拔的身体。两人就这样半拥半抱地走到水铺门口，浑然忘却先前的担心。
水铺门口有一付楹联：来来来来来来来全来，喝喝喝喝喝喝喝都喝。横批：厕所免费。
明码标价就贴在橱窗上：24小时营业，每位18大陆元，百种饮料任君选择，让你一次喝个够。
仿秋和小B玉不禁有点吃惊：价格很公道嘛。两人更坚定了进去坐坐的信心。
水铺内环境幽雅，人和妖并不多，杀人放火的好天气谁会大半夜到这种地方消磨时光？
仿秋和小B玉刚在一处角落坐定，就有一位穿黄色衬衫的英俊服务生亲切的过来招呼：“两位这是本店的菜单，请您先付费，需要什么告诉我就可以，保证在第一时间送到。”
仿秋付了钱，小B玉匆匆翻了一遍菜单，奇怪地问道：“怎么没有橙汁？”
“有啊。”服务生肯定的回答。
仿秋则道：“小B玉你眼神不好就不要瞎说，水铺怎么会没有橙汁？”
“你看啊，确实没有。”小B玉把菜单摊在仿秋面前。
仿秋一看确实菜单上没有，疑惑地问：“你们这里有橙汁吗？卖不卖？”
“有橙汁，可是不卖。”服务生和气地解释。
“为什么不卖？以为我们没钱吗？太小看人了。”仿秋想拍案而起，却因囊中羞涩底气不足，改了口气，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真的不卖？”
服务生痴痴地盯着仿秋的迷人笑容，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羞涩道：“卖卖，不过只卖给你一个人。你好帅啊，我橙汁一向是卖笑不卖身的，今天为你破例。”
小B玉恍然大悟，立刻挡在橙汁与仿秋之间：“仿秋，咱们要办正事，千万不能被美色所迷，说不定这是个陷阱。”
“嗯。”仿秋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之前，橙汁忽然后退三步，又做了个完美的抛物线消失在吧台里面。
是感冒心出现了：“我的橙汁亲亲，不许你出来勾引客人！”
“误会误会。”仿秋感受到感冒心满身的杀气，立刻把小B玉拽进怀里解释道：“我们是情侣，怎么会再惹别人，再说我们很穷没有钱又脏又臭不好吃。”
“呵呵。”感冒心冷笑，“既然没钱还敢来喝水？看我调酒师感冒心的厉害！”
小B玉泪眼汪汪道：“我们刚才付过钱了，我们是说没钱再干别的了。再者我们来是想上山，不是为了喝水。”
“想上山？”感冒心立刻换了笑脸，“那么你们应该知道吧，想上山的人必须满足我们一个要求。”
仿秋道：“不是说满足老板的要求吗？你只是调酒师而已。”
“谁说我只是调酒师？”感冒心大声道，“橙心飞飞这四个字你们看清了吗？橙汁、我还有天天飞，各出了一笔钱合伙开的这间水铺，才起了这样的名字。”
小B玉问：“那为何有两个飞字？”
“天天飞出了两份钱。”感冒心说道这里，幽幽叹了口气，“就是那个家伙，虽然比我们有钱又手脚勤快，可是总不切实际的幻想。为了追求鸟族的美人L，跌得鼻青脸肿的，我们都好心痛啊。”
“把烦恼说出来吧，也许我们可以帮你们。”小B玉善良的天性又涌了上来。
仿秋却更老谋深算一点：“当是你们的要求也可以，如果我们能帮你们解除烦恼，就
允许我们上山。”
“真的？”橙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了过来，“太好了！真希望你们能帮帮他，要不
然他可能会死的。他死了，他前几天领养的那个总是哭闹不停的小天天飞谁来照顾？”
“不过就是想飞想得发疯嘛，最多从高山上向下跳摔断几根骨头。再说天天飞有恐高
症，最高也就是爬到水铺房顶上。”感冒心白了橙汁一眼。
“天天飞，居然不会飞吗？”仿秋强忍住笑意，“小B玉，连你都会飞。”
感冒心和橙汁几乎同时黯然道：“虽然天天飞是鸟族后裔，还有这样响亮的名字，可是，唉，天资有限啊，学了这么多年就是学不会。那个鸟族的美人L说，绝对不会嫁给不会飞的鸟人，天天飞为了达到对方的要求，才拚命努力学习的啊。我们想帮他，可是我们两个人都不会飞翔魔法，请了几个高人都是被精神病院的救护车接走的。我看你们也不用枉费心机了。”
“让我试试吧，我以前也很笨，但是我的师父特意为我创了一种简单的飞翔咒语，我一下就学会了。也许他也可以。”小B玉说着默唸咒语亮出杂毛小翅膀，腾空而起，在房间里盘旋了一下又落回地面。
“你真的会飞啊！”感冒心和橙汁双眼放光不住赞叹，“你这样瘦小的人用那种难看的翅膀都飞得起来，天天飞天生一对漂亮的羽翼如果会飞一定飞得比你好看。你等着，我们就去把天天飞叫来。”
仿秋暗暗冷笑：翅膀漂亮有什么的，学了小B玉的咒语不管什么鸟人，最多也只能飞三分钟。
天天飞紧收着翅膀一瘸一拐腼腆地走到小B玉面前，虽然上妆补粉仍然掩盖不了鼻青脸肿，刚刚从房顶上掉下来，这样已经是轻的了。互通了姓名讲明了来意，小B玉就开始
通宵特讯天天飞。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B玉的傻瓜飞翔咒语在天天飞身上很试用。天亮之前，天天飞居然真的学会飞了。从地面飞到天花板从天花板飞到地面，虽然每次都超不过3分钟，但是对于天天飞来说这简直是奇迹。他兴奋的满屋子乱窜。
“我会飞了！我可以娶美人L啦！”天天飞叫嚷着，扇动着漂亮的羽翼，“真是太感谢你了，小B玉亲亲。”
仿秋及时阻止了天天飞吻向小B玉的嘴唇：“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不过只能扑腾两下而已。”
“我知道，但是天天练习，我想我一定能飞得更高更远。我现在就向美人L求婚，我要抱着她飞上天。”天天飞信心满满，他说着拔下自己羽翼上的一根羽毛递给小B玉，“这是上山的信物。下一道关卡是盘丝洞，把这个交给洞主龙铃，他会看我的面子放你们过去的。”
小B玉收下羽毛，当然不敢说出飞翔咒语只能维持3分钟的事实，他怕破坏天天飞的好心情。于是在橙汁、感冒心、天天飞还沉浸在欢喜中，小天天飞还在襁褓里傻睡时，小B玉拉着仿秋悄悄离开水铺，继续向山上进发。
第九章
传说中盘丝洞里住着千年女妖……的一颗龙铃，女妖早已不在，可那龙铃被妖气熏陶得久了，竟也幻化成美丽的女子。由于某种原因，她不能离开盘丝洞，寂寞无聊的时候，她就作诗歌唱，自娱自乐，日久便痴狂。
仿秋和小B玉来到盘丝洞口的时候，并没有听见龙铃的歌声，他们只看见洞外有个少年在作画。陈旧的画架上是一张空白的画布，少年拿着画笔久久未落。
小B玉奇怪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盘丝洞口写生？”
“在下米足，想在这里画爱。”
“爱？爱也画的出来？”仿秋疑惑。
米足微笑：“你看盘丝洞里缠绕的是龙铃为情所困的白发，她爱一条龙，可她只是一颗小小的铃。她历尽艰险跟随千年女妖修行，终于化成人形时龙却早已离开，她也被困盘丝洞中。她必须用爱结出一万张网，才能走出盘丝洞。我来这里已经很久了，久得我自己也记不得过去了多少年，只知道龙铃结了九千张网，做了九百首诗。她每天日落的时候都会歌唱。我感觉得出她的网她的诗她的歌声里都洋溢着爱，可是，我仍然画不出，画不来。”
“爱在心头口难开，又怎么画得出来？”小B玉感慨了一句，又问，“谁让你在这里画爱呢？还是换个题材吧。”
“是我的父亲。我从小喜欢画画，不爱学习魔法。父亲一直很生气，他说我不务正业。我以死相逼换来父亲的承诺，他答应给我五百年的时间，如果我能在这段时间画出爱，他就再不干涉我。如果我画不出，必须回到他身边再不动笔绘画。”米足淡淡地谈起过往，父亲的影子已经模糊了，可是那恐怖的怒气仍然记忆犹新，“我最讨厌学习魔法了，所以跑来这里画爱。”
“真可怜啊。”仿秋叹了口气，立刻转入正题，“你在这里这么久，应该跟龙铃很熟了吧？是否可以带我们进盘丝洞？我们有事情想请她帮忙。”
“你们不想活了吗？洞里全是网，只有龙铃功德圆满才能从里面走出来，它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无法进入。所以我没见过龙铃，她用心织网也不喜欢与人交谈，我只是听过她的歌唱。”
“我们是想上山，因为山顶上的妖怪抢走了一张地图，那个地图可以指引我们找到被绑架的爱人。”仿秋解释道，“我们经历了许多磨难，在高人指点下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的，如果不能得到龙铃的信物，我们就无法上山，前功尽弃了。”
“对了，我们有天天飞的羽毛，天天飞说只要把这个拿出来给龙铃看，龙铃就会帮我们的。”小B玉补充道。
米足双眼暴出精光，兴奋道：“啊，是鸟族的羽毛？我的老师说过用这个做成画笔就可以画出任何想画的东西。把这个送给我吧！”
“怎么可以，这是我们上山的唯一希望。”仿秋和小B玉异口同声道。
米足讨好道：“我知道上山需要四句暗语，龙铃曾经唱过的。你们把羽毛送给我，我就把暗语告诉你们。”
“你说的是真的？”仿秋和小B玉不约而同的怀疑。
此时从洞里飘出婉转哀伤的歌声，是龙铃，她在唱她的诗《风起……海的眼睛》，诗中描绘的是她作为龙项间的一颗龙铃时，在海中的所见所闻：
“……海葵，珊瑚，水母
璀璨的珊瑚是海底的珠宝盒，有谁知道她彩虹般绚丽的身影下埋葬着什么
也许是一整艘沉落的皇家海船，也许只是一个空空的啤酒瓶子，她们只是不停的生长，把原有的一切真相掩盖起来，在腐烂的钢铁上再开出更加堕落的花朵
海底的向日葵，懒懒的摇曳着她妖娆的身姿，贪婪的宛转着那无骨柔滑的触手
像海中绽放的玫瑰，勾引着迷路的鱼。一旦接触到那滋味甘美的猎物，就不惜一切代价，舞了起来，那独有的魅力，化作一根根红色的刺丝如一条条细红线将你紧紧缠绕，牵绊住的不是你我的因缘，而是你自己的生命。
待你陶醉于刺丝中的毒素所产生的幻觉时，我，唱起了催眠的序曲，轻轻收起那绳索般的触手，将你送入我永恒的梦乡，我是如此的温柔
在我的口中，你将融化；在我的体内，你将重生
海中又多了一朵
美丽的珊瑚花……”
“龙铃，我们有天天飞的羽毛，请你告诉我们上山的暗语。”仿秋和小B玉在洞口高喊。
龙铃却恍若未闻，继续歌唱，那样的哀伤绝望，让听者不禁黯然落泪。
仿秋和小B玉沉浸在歌声中，回想起不知身在何处的爱人，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江河不受控制汹涌而出。幸好有米足及时搬起大石在周围蓄水，否则极易引起山洪暴发滑坡泥石流。
“你们真的如此思念爱人啊，太令人感动了。我告诉你们暗语好了。”米足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再往上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有一口火十井，对着井口念这首诗：千里离人思便见，九泉眷属死还生，大地有井皆涌酒，长林无树不摇钱。井中的精灵就会放你们上山。”
“谢谢你。”仿秋把羽毛递给米足，“这个给你，我们留着也没有用。真想祝你早日画出爱，可是你画出爱了是否就会离开盘丝洞？没有人陪龙铃，她会否孤单？”
米足笑了：“羽毛我收下了。这是第九千根。”说完他收起羽毛，仍然拿起那支平凡的画笔，静静地站在画布前，双眼却痴痴地望向洞中。
走出很远，仿秋才问：“小B玉，米足已经有了那么多羽毛，为什么还不做画笔？”
“他大概不会做吧？”小B玉话还没说完，就被仿秋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
“正经点。”仿秋严肃道，“我觉得好像米足喜欢龙铃。”
“我也这么ˇ为。”小B玉点点头，“所以米足早已在那块画布上用心画了很多很多遍爱，只是咱们这些法力低的凡夫俗子看不见。”
“米足是想在洞外一直等到龙铃出来？”仿秋敬佩道，“真是痴情的人啊。不知道他们何时才能相见？”
“龙铃从网里走出来，就表示能接受另一个人的爱吗？”小B玉呢喃道。
几百年来，龙铃依然在结网，她在盘丝洞里等她要等的人，她能不能出去，那个人会不会回不回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多年，她早已遗忘了孤单，因为盘丝洞外一直有人在陪她痴痴的等待。
第十章
落日烟华中，仿秋和小B玉爬到半山腰。悬崖陡峭，树林阴森。只有一条羊肠小路隐约通向山顶。偏偏路口立着几丈高的木栅栏，横挂一块半人宽的大木牌：火十井参观景点收费处，过路费每人每次50大陆元。
“考！又收费，井都没看见个影，过路还要钱。”仿秋发了一句牢骚。
“随便说脏字，破坏清幽环境罚款5元。”一个声音在仿秋和小B玉头顶盘旋。
小B玉眨巴眨巴略微有点夜盲症的近视眼，惊恐道：“有鬼啊，仿秋，我怕。”顺势靠向仿秋宽阔的胸膛。
“鬼？”仿秋仔细看了看四周，“哪有啊，分明是一只乱飞的苍蝇。”
“收费员也是有尊严的！”那个声音高叫，“你们看仔细了，虽然我长的小了一点，翅膀黑了一点，但是这木栅栏大木牌都是我辛辛苦苦做的，还有那条通往火十井的路，我整整修了一百年。”
仿秋看了看那条最多30公分宽的路叹了口气，不过再看看那个收费员，不禁从心底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那个收费员是个长着蝶形翅膀仅拇指大小的精灵。怪不得一条小破路都要修一百年。
“我叫小妖精，火十井是我们这一族的胜地，是我们精神力的源泉。”小妖精发出荧
光盘旋在空中介绍道，“通常状况下，绝对不许外人上山参观打扰的。”
小B玉皱眉道：“我们有很紧急的事情要上山，而且我们知道通关暗语。”
小妖精摇摇头：“这些都是次要的，实你们只需缴纳足量的过路费，我还是可以通
融的。”
“我们两人上山要交100元？”仿秋掰着手指脚趾算了一下，又翻遍了自己和小B玉
的钱袋，“可是我们现在只剩下49元零3分，怎么办？”
小妖精上下打量了仿秋和小B玉，再用X光电眼里里外外仔仔细细透视一便：“果然，你们没有那么多钱。这样吧，我也是穷苦人出身，既然你们那么想参拜火十井，我这里也有通融的法子。”
小B玉眼睛一亮，在BP小屋的美妙经历又浮现在脑中：“什么法子？我们会表演接吻的。”
“色情！”小妖精唏嘘道，“火十井是圣地，到了这里你们脑子里的暴力血腥色情淫秽的东西统统要丢掉，必须修身养性，否则会葬身井底，永不翻身。”
仿秋咕哝了一句：“不是有个叫贞子的从井里爬出来过吗？”
“那是因为她长得太丑，火十井喜欢完美的东西，当然就把那个残次品赶出来了。”小妖精解释道，“像你们这样的帅哥，火十井怎么能放过呢？”
“仿秋，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小B玉哀伤道，“我的脑子里总是想着一些很不堪的画面，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怕，我过不去，还被人落井下石。”
仿秋安慰道：“不要想那么多。先问问没钱需要什么条件才能过关，或许咱们根本无法满足那个条件。”
“代替交钱的方法实很简单了。我这里有一篇火十井赞美诗，只要你们从头到尾朗诵100遍，不交钱也可以上山去参观。”
“朗诵？这个我在行。”小B玉高兴道，但是当他看见小妖精拿出足足一卷手纸长的赞美诗时，一阵窒息晕倒在地上。
“小B玉！”仿秋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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