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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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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哄堂,周通却很欢喜,笑道:“梁家哥哥这个我最喜欢,这是真心给我的!”梁丰听了,大是感慨其单纯无暇,复又答应日后送他一部,周通更加雀跃。
这时碧云款款走来,拿出一纸短笺递给梁丰,掩口笑道:“还请梁公子如前日一般,续上下片。”
“苦也!”梁丰一听碧云的话,汗都出来了,心里暗暗叫苦。伸出颤抖的手接过短笺,简直如上刑一般。只好默默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来个容易整的,应付过去再说先。”
缓缓展开短笺,几行清丽无比的小字映入眼帘,梁丰暗赞一声好字,这字要搁千年以后,起码能当个中国书协常务理事了。再看内容:
“雁连碧野长,落落斜阳路。山涧阴阴未得春,顾影和谁住?”
原来是一阙。梁丰反复咀嚼两遍,已知其意,低头思考起来。
这边张挥挤过头来一看,哇塞,好字诶!又看内容,不免见猎心喜,手痒难耐,对梁丰说道:“梁兄,要不然这下片我帮你续了吧。实在是太撩人了,呵呵。”
“不行,非要梁公子亲笔作的才行!”云梅碧云姐妹异口同声道。
“是是,我不过说着玩嘛,何必那么认真呢?小嫦仙子的姻缘,我岂敢坏事?”说完又被狠狠瞪了一眼。
这边梁丰凝神思索,浑没注意旁人对话。看着这半首词,梁丰眼前浮起一个楚楚可怜的形象,仿佛空谷幽兰,顾影自怜,暗伤身世。字里行间,有一种让人恨不得呵护陪伴的感觉。梁丰悠然神往。半晌,他抬头望着云梅姐妹急迫期待的眼神,抱歉地笑笑,道:“那就不恭了。”轻轻提笔,在上阕旁写道:
空谷莫徘徊,溪上双双渡,倩问何时蓦见伊,写此心同赋。
写毕,双手递给云梅。云梅一见,暗暗点头:“果然是小妹知音,也不枉小妹痴等这一段缘分了。”想着想着,眼眶不由得红了。
这边张挥周通又要伸头过来看,被碧云一把护住:“不许看。这是我们姐妹的答题,保密。”二人大感无趣,摇头吐舌走开。
云梅向梁丰深深一福,道:“多谢公子!”
梁丰心念一动,道:“还有一阙,等我一并写来。”
说完快步走到桌前,挥笔写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回张挥没有错过,在旁看得呆了,愣愣地说道:“梁兄,有此一阙,你当垂名不朽矣!”
当日,梁丰张挥以文字订交,互以字称,梁丰吩咐永叔在外传来酒席,众人欢聚一夕,大醉而归。
十二、妓院相亲特别慌
小可初次码字,十分辛苦。近来连上十二章,不知众位过往客官还满意否?并弱弱问一小句:推荐真的很重要吗?我不太懂,若是真的,还请各位客官赐以几张,安慰一下在下脆弱的心灵。毕竟光溜溜的,太难看了,谢谢。一定继续努力,不负期望!
深夜,更交五鼓,小嫦和以往十多年一样依然无法入睡。那划拳声、唱曲声、调笑声、哭声、闹声渐渐消失,楼上楼下的喧嚣慢慢变成宁静,偶尔传来一两声毫无顾忌的呻吟。
这一切,小嫦自幼便无比熟悉,但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反而随着自己的长大,越来越讨厌,憎恶。
不能不承认,有的人是天生就无法融入自己生存的环境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去扼住命运的咽喉与之搏斗,哪怕最后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也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也要痛痛快快绽放自己的生命。
小嫦没那么勇敢,她只是不愿意,不喜欢,她没有太多抗拒的手段,唯一能够替自己最后争取的一丝光亮,也无非就是说服谢可儿同意那样一个卑微而带些凄美的哀求。谢可儿答应了,这样,她便可以在自己卑贱的一生中有那么一瞬关于对幸福的记忆。
所以,她今夜的不眠和往日不同,因为她在忐忑等待两位姐姐去帮她寻找那一刻的幸福。这一刻,她平生第一次关心醉花楼的客官,恨不得张挥公子和邓圣公子赶紧像猪一样的睡觉。
“呯呯呯”三声,外面传来二姐碧云轻笑声:“三妹,开门,快开门。”
小嫦强忍住扑过去把门打开的冲动,慢慢地起身,拢一下垂在两肩的秀发,整理一下内裙。虽然心跳得实在厉害,但哪怕是在最亲密的姐姐面前,也要保住那份矜持。
门打开,同样穿着内裙的大姐二姐闪身进来,带着笑意。暗暗的灯光下,两位姐姐的笑意给她带来无比的温暖和安定。云梅走过去把灯拨亮,碧云则把手里的短笺一扬,笑道:“三妹,好事若成,如何谢我和大姐?”
“小妹不知。”谢小嫦一张俏脸羞得红扑扑地,幽暗的灯光也掩盖不住。
“三更半夜的,你别逗她了,快给她看。”云梅笑道。
小嫦接过碧云手里的短笺,凑近灯光轻轻打开。
“啊!”还未看清词句,小嫦就惊呼一声。
“怎么啦?怎么啦?”云碧二人忙问。
“没什么。”小嫦笑了一笑,又仔细看。原来梁丰续词时用的是跟小嫦同样的东晋卫夫人小行楷,笔致清秀流畅婉转妩媚。细看则比小嫦的字多了一份丈夫气,若不细看,几以为同出一手所写。云碧二人于笔墨不甚精通,浑没在意。但却让谢小嫦吃了一惊。或者,还感受到了那素未谋面的贴心。
灯下无声,云梅和碧云都静静等着小嫦。
“空谷莫徘徊,溪上双双渡,倩问何时蓦见伊,写此心同赋。”小嫦反复念了几遍,竟怔怔地掉下泪来。小嫦填上半阕的时候,自比幽兰,是问;而梁丰续的下阕,是答。一问一答,正好道出自家心事。若非心同此理,如何能作此知己之言?小嫦一下子感到于世间冥冥中有一颗心理解自己,同情自己。叫她对此如何不泪垂?
“唉!”云梅看她神色,知道不是因为失望,而是感动。走过去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又是欢欣,又是酸楚。一旁碧云见了,也杏眼模糊,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时间静静地飘过,半晌,云梅忽然想起来,忙道:“妹妹,还有这个,你再看看。”碧云也笑道:“快看看吧,这可是那梁公子买一送一,白给的。”
谢小嫦接过那阙,才读了一遍,全身大震,仰起头搂着云梅的腰,放声哭道:“姐姐,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求求你姐姐,快让我见他!”她分明地感受到了,自己自比幽兰,他却让她做梅花。他知道自己深陷风尘泥沼,却鼓励自己要坚持住美好,哪怕是零落成泥碾成尘,也要绽放那凛冽中的暗香!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这是千年后鲁迅讲的话,正好用在这个柔弱而坚强,卑微而高洁的女孩子身上。
云梅、碧云见她哭得伤痛,也不免伤心,三人搂作一团哭了起来。或许她们各有各的回忆,各有各的身世,却有着同样的遭遇,不由得不伤心。
梁丰在教钱小乙唱书时发现了一个问题,钱小乙学得很快,几乎是每天一回还多的速度奋勇前进。可是因为每天都要上坐唱书,一直没时间回头复习以往学的东西。一个普通人的记忆能力是有极限的,不是每个人都和他梁丰一样能把大脑变成扫描仪来用。加上钱小乙几乎完全不识字,对很多东西的理解必须重复加深印象。所以,梁丰琢磨着是不是该给他补补文化课了,赚钱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知识,知识改变命运嘛。因此他要求钱小乙把上新回目唱书的速度暂时放一放,每天一回改为三天一回。这样时间可以充裕点,抽空补补文化。
这主意正中钱小乙下怀,自己没文化,不识字。学东西全靠师父口传自己心记,本来就很吃力,而且看见小师父学问那么大,年纪轻轻就那么镇得住场面,心里是羡慕羡慕地。早想求学却不敢开口,怕被认为是非分之想。今天师父主动提出,他当然高兴。况且现在不愁吃穿,经济宽裕,更应该刻苦学习迎头赶上。当下就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梁丰于是用作启蒙教材,让钱小乙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开始,逐字逐句地学习,还规定每天练习大字三十个,小字五十个,字帖当然是自己写出来作摹本。自此,二十五岁的钱小乙跟着十七岁的小师父梁丰开始了学习生涯。
今天是八月初四,钱同学上学第一天,阳光灿烂,钱小乙正搬了把小胡床坐在屋檐下读书。永叔又急匆匆地跑进来叫道:“少爷,少爷,昨天来过的两位小姐求见。”
梁丰也很好奇昨天写词的人是谁,叫永叔请进来。
二女红着眼睛进到房中,钱小乙见势不对,赶紧避开。云梅、碧云才深深一福道:“我家妹子,请公子去见一见。”梁丰摸不着头脑,问道:“为什么?”云梅还未张口先流下泪来。碧云赶紧一五一十将三妹的事情给梁丰说了。
梁丰听了不禁呆住,没料到昨日两首词引出这么一段故事来。两世为人,加起来四五十岁的老处男啊,平白就有这么一个价值千金的黄花大闺女主动送上门来,若不是在大宋朝,梁丰打死也不相信有这等好事。
此时的梁丰,较之前身的王小二和今世原来那副躯体都已经完全不同。自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在永叔的身上感受到了亲人的关爱,在钱小乙身上感受到了尊敬,在四大书商身上感受到了价值,在张挥周通等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友情。这些东西恰恰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倍感珍惜,也更加热爱这个世界。正因为此,梁丰从云梅、碧云的描述里,看到了一个和曾经的他同病相怜的女孩子,更比他多了几分对幸福的坚定向往和一颗不愿意被命运摆布的心。
何况,还是一个名动襄州的花魁!
“小乙、永叔,备衣,更车,我们去醉花楼。”
“少爷,你乐糊涂了吧?”永叔暗想。
醉花楼。
襄州与百盛苑、东坊齐名的三大名楼之一。因此三楼均设在城内大瓦子中,故又称醉花瓦肆、百盛瓦肆和东瓦肆,以楼名为肆名,可见其盛。
宋人称此寻欢作乐之所为瓦子、瓦肆、勾栏等等,取其聚时瓦合,散时瓦解之意。因襄州三江同流,来往要津,北接东京,西邻夔州,东指河南府、江陵府。已属于中原腹地,故而人烟稠密川流不息,为北宋要地之一,是以三处均远近有名。
然而梁丰第一步迈进醉花楼的感觉,竟是有些失望。完全不符合他对这座有名青楼的想象。没有灯火辉煌的大堂,没有人流如织的喧嚣与热闹,没有莺莺燕燕齐齐上阵的热情。只不过比陈家客栈的前堂大一些,两边各一溜交椅,七八个青衣短衫的小厮整齐地站在后面伺候。要不是云梅、碧云两位亲自领来和大门上的匾额,梁丰要回头去问了“这真是醉花楼么?”
但是,他马上知道自己错了。穿过正厅,豁然开朗,一泓碧水中假山叠翠,四周一片围廊,各有小桥穿插与池水假山之间,池中鸳鸯、白鹅、锦鸭凫于水面,水下成群的锦鲤游动。围廊内一窗一形绝无相同,遍置盆景,此景令人心情不由一爽。
谁知还不停歇,到了第三进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两排云楼高耸,各有三层,朱红大漆的楼柱每隔两个房门就有一根,而两根之间竟有四十余步,可见房间之宽敞。
云梅姐妹只让钱小乙和永叔在二进的围廊客厅吃茶等候,径直带着梁丰来到三进南楼三层的第一间房里。
“妹妹开门,梁公子来了。”碧云低声笑着叫门。
现在是未时三刻,也就是下午两点半左右时间,醉花楼很是清静,为了不引起强大反应,梁丰跟着云梅姐妹二人来得比较低调。
梁丰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那门才“吱呀”一声打开。开门的却不是小嫦,而是碧云的贴身丫头小豆子。按当时青楼的规矩,每一位红牌小姐都须有一个以上的贴身丫头服侍,像云梅、碧云这样的可以有两个以上。而小嫦虽从未下堂接客,却已经是艳名遍及襄楚,执金带银等着一睹芳泽的不知凡几。偏偏她就是不要丫头服侍,平日除了和两位姐姐亲近而外,就是云梅的丫头梅香、梅枝,碧云的丫头小豆子,小灵子。也就是那天扶着裹了小脚的碧云走路的俩丫头。
今日一早,两位姐姐就去请梁丰了,小嫦心中慌乱不已。虽身在青楼,这南北迎送虚情假意的也见得多了,但自己就是没办法学习。没奈何,只好叫小豆子来陪自己壮胆。
十三、一刹那的天荒地老
“小姐在里面,梁公子请进。”这小豆子也算是和梁丰熟了的,笑着把梁丰让进房中。碧云一抬脚就朝里间冲去,云梅无可奈何地笑笑,陪着梁丰在外间坐下。
梁丰环顾四周,只一屏、一桌、四凳、两把交椅,一张靠墙半圆清供。家具均为暗红翅木,虽名贵却不显张扬。半圆清供斜插一支红掌,两旁一尊官窑淡青长戟耳瓶,一碟三足蚯蚓文平碗,上面盛着佛手蜜蜡。
屏风上刻的是唐时人物,一群丽人婀娜迤逦而来,前有奴仆开道,后有昆仑奴执掌仪仗,人物约有三十余个,分列四扇屏风,衣带飘飘有出尘之意。当是以杜甫为张本所画。
桌为圆桌,已摆好三碟干果龙眼、胡桃、腊脯,两个茶盏。地上铺着波斯库姆的纯羊毛混银丝织成的地毯。
云梅邀梁丰依桌坐下,小豆子上前在茶盏里倒了一盏开水。云梅笑道:“昨日见公子不喜点茶,苦无公子青茶相待,只好清水待客,公子勿怪。”梁丰笑道:“不敢,就这样挺好。”
一时间,碧云拉着一个女子出来,梁丰抬眼看时,这女子窄袖上襦、裙及围腰。裙为淡青色,多细褶,上襦牙白颜色,围着一带腰上黄,身高中上,腰身纤细。云鬓高耸,梳着一个飞仙髻,只插了一两件不知名的珠翠而已。这女子出来一直低着头,只见领口处脖颈白如羊脂,正是谢小嫦。
梁丰起身拱手道:“梁丰见过小姐。”
“公子拨冗相见,奴感激不尽。”小嫦深深一福还礼道。梁丰听在耳里,只觉吐字轻柔婉转,略有颤音,可能是紧张所致。
这时小嫦慢慢将头抬起,望向梁丰。二人对视之下,小嫦俏脸一红,忙又低头。梁丰却呆了一下,自来大宋,这是他见过的第一美女啊,双目如漆,只刚才一眼,便觉如寒星划过长夜一般,眉目如画,天然一份恬静清纯的样子。哪里是后世浓墨重彩画出来的那些明星可比?
此时此景,梁丰脑子里冒出宋徽宗初见李师师的感受:“无他,但令尔等白人,改艳服,服玄素,令此娃杂处其中,迥然自别。其一种幽姿逸韵,要在色容之外耳。”
两人一声招呼过后,都没了言语。气氛顿时尴尬起来。碧云在旁笑道:“好容易有缘见上一面,别冷了场啊,来来来,以茶代酒,敬公子一盏。”桌上只有两个茶盏,小嫦端起一盏,放在唇边轻轻呷了一口放下。梁丰也端起另一盏喝了一口。
云梅见状,笑着与碧云使个眼色道:“公子勿要拘束,你是我们请来的客人,还请稍坐,我和二妹去去再来。”说着起身,碧云银铃般的轻笑着拉起小豆子跟着出去,顺手把房门带得紧紧的。又吩咐小豆子远远守着,不许别人打扰。
房里一时寂静无声,只听两人的呼吸。
半晌,小嫦勇敢地抬起头来,却垂着眼皮道:“多谢公子昨日翰墨相赠,奴感激不尽。请问公子,是要我做梅花么?”说完嘴角轻扬,似喜似颦。
梁丰听了,直视小嫦道:“昨日见那半阙小令,直觉作者心中一股缠绵不尽之意绕于肺腑,恕我直言,当时梁丰大起怜爱之意,故壮胆胡作,不知得罪小姐否?”
小嫦听他直抒胸臆,不由得大羞,红着脸轻轻说道:“奴很喜欢,公子是知奴之人!”声音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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