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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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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程程听了乖乖点头,嗯地一声。忽然眼睛一亮,笑道:“我可知道你心里那些腌臜年头!”

“什么腌臜年头?”梁丰一头雾水。

“呵,你那个木瓜炖猪蹄汤的事,小嫦姐姐可都跟我说了。”冯程程忽然鼓起勇气悄声笑道。说完一吐舌头,脸上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转身飞奔而去。

梁丰被她一说,也是红了老脸站在阶前愣了半天,忽然笑着高声叫道:“好啊谢小嫦,居然泄露爷的机密!还不快来受罚?”转身进屋,里面立时乒乒乓乓,伴着小嫦的娇笑声——

再见到周震,这老兄脸色已经很不自然了,也不知薛奎是如何跟他说的。引起这厮无限地伤感和惆怅,看梁丰的眼神中,遮都遮不住地幽怨。

这也须怪不得他,遇到这种事,任谁都会郁闷。

梁丰也只好故作不知,依然亲热地同他招呼。

“梁大人,那么依你看来,此事该当如何处理才好?”周震转达了府尹大人的要求,具体有三点,第一、不能让那些百姓无处安置无家可归;第二、不许弄出一条人命;第三、不许造成有一人到开封府喊冤。

传达完毕,周震问梁丰。

“这个么,小弟确实不懂,就凭周兄你吩咐罢。”梁丰笑道。好像完全没在意周震对自己称呼都改回官方了,浑没上次那般亲热可人。

“那么,不如这样,咱们改日寻个时间,亲自道河边走上一遭,挨家查勘情形,回来再做定夺好不好?府尹大人已经交代,你婚期将近,要尽量照顾你的时间,哪天得闲,你说一声就是。”周震说完,两眼看着梁丰。

梁丰一听,心道还查勘个屁,你啥都门清,想带我去忽悠忽悠罢了。

不过,脸上的表态还是要有的:“也好,小弟就跟着周兄去长长见识,也学学河工是咋回事。不过,这几天恐怕没空,要是不急,三五天之后,小弟再来讨教可以么?”

“行,就这么定了。”

 156、请期之礼

这几天里,梁冯两家的“请期”之礼已经完成,是内府殿前押班李石彬帮的忙,专门亲自拿着梁丰送来自己跟冯程程两人的八字找到司天监新任提点常文演算,没问题,天作之合、大吉大利!又给排了日子,冯程程父亲冯行己请假已久,不好等太长,况且两人已经差不多纠缠了两年时间,已经够了,因此按照梁丰的意思,越快越好。

李石彬让手下黄门来递了吉期,定于大宋天圣二年四月二十六日,上上大吉!

梁丰大喜,赏了小黄门五两银子,又交给他一个盒子,是自己应李石彬的求,簪花小楷手抄一部,请他送去。烦劳李公公再辛苦一趟,代送吉期。小黄门为了五两银子,又跑了第二趟,说是自家爷爷得了梁大人的墨宝,高兴得不得了,满口应承。

翌日,梁家备齐羊六口、酒十大壶、彩缎十匹、团茶五斤、清茶十斤等物。梁丰又找来曹正,请他到衙门借了仪仗差夫,安排好自家吹打。

过了午时,李石彬报了刘娥知晓,亲自骑了御马,身后带着十个黄门来到梁家。

梁丰早就在门口迎接,快步上前拱手笑道:“实实惭愧,又劳内相辛苦!”

“梁大人见外了,咱们至好的交情,这点小事哪能不来?何况,还是太后点头的事。呵呵,梁大人圣眷优宠啊,太后听了你的吉期。也替你欢喜。官家更不用提了。还说到时候要早些过来瞧瞧你的婚礼哩!”李石彬立在马下和梁丰拉手亲热道。

“那就请进,吃盏茶歇息歇息再说。”

“不用了,既然冯相家已在等候,咱家须早些过去,这个老相爷,咱家还真有些怵他,呵呵!”说完手一挥,自己翻身上马,准备开路。

李石彬虚火冯拯是由来已久的,这老头出了名的小心眼、大架子。当年还在政事堂当参知政事的时候,李石彬已经不算什么小黄门,很有些权势了。满朝文武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谁知有一次。那时还健在的真宗皇帝有诏书,为了表示慎重,特命李石彬亲自传达。

李石彬去到政事堂,将诏书宣了递给冯拯,冯拯老儿一脸严肃接过细看。李石彬因为同其他官员都是相熟的,也不太拘礼,随便就找了张凳子坐下等他回话。哪知才翘起腿哼得两句小曲,就见两道冷冷的目光向自己射来,老李就有些不自在,抬头也望着冯拯。

“老夫让你坐了么?这堂堂中书。是你区区一个黄门随意卧坐哼曲的地方么?”淡淡一句,李石彬当时就出了身冷汗,赶紧乖乖起来立正站好不敢还嘴。

据说还有一次,是五鬼之一的林特,当时已经做了工部尚书,专门跑去冯家拜见,被老头安排冷板凳在大堂溜溜地坐了一天,硬是没得见着。林特实在不耐烦了,找人传话说下官是有事情汇报参政大人。哪知下人通禀后来回话说我家相爷说了,有事请去中书说。没办法。林特只好第二天专门去政事堂求见,冯拯这回更绝,直接打发人来问话,说既然昨天是公事,你为啥不直接报给朝廷知道?今天也不见了!

林特比冯拯年纪还大。受了这个鸟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才好。于是。这冯拯的架子在朝中出了大名,轻易没人敢接近的。

今天是他家孙女接吉期的日子,这候李石彬怎么敢耽误半刻时?怕不被老儿吃了才怪。

此时前面仪仗已经列好,黄门列队跟着抬了礼物,最后面就是李石彬骑了大马压阵,一队儿吹吹打打、鼓乐喧天地出发。还不能直接就去,要是直接去,那多没意思?横竖不到三百米的距离,后面才起脚呢,前面就到了。这得绕着走,让百姓看看热闹。

于是一群人先从巷子里转出来,顺着皇城御道由东向西,绕至太平兴国寺再右拐进曹家街,最后又绕从右再拐一次才到冯家。一路上动静又大,排场也不小,什么“探花及第”“甲子进士”等等招牌崭新锃亮,一水的活羊、美酒、锦缎,看得百姓呷嘴羡慕。李石彬骑马殿后,也得意得很,仿佛他就是探花一般。

来到冯府门前,中门大开,两旁齐齐各站着十名白领红衣仆人,冯行己身着紫绶常服,折角幞头,领着长子冯程焯、次子冯程烨在门口站立等待。

李石彬见了冯行己,不敢托大,老远下马向前笑眯眯地叉手唱喏道:“都监大人,咱家道喜啦!”冯行己也躬身拜谢,满脸欢喜地看了梁丰那两块招牌一眼,心中得意,携了李石彬手一同进府。

李石彬同冯家交情不够,只能到寒酸的第一进院子中堂,这才见两个下人各扶着冯拯和老夫人站在堂前等候,李石彬赶忙快步上前躬身唱个肥喏。老冯笑着虚扶迎入堂中,分东西昭穆坐下,一旁陪着的还有老二冯伸己和两个儿媳妇。

见礼已毕,李石彬这才站起,取出一函来,冯行己两口子站起候他宣读。

“文定厥祥,造舟为梁,佳期查就,预报华堂。普宁梁丰,天圣二年甲子科探花及第,与河阳冯氏女名程程,结百年之好。兹定于天圣二年四月廿六日结缘”。

宣读完毕,双手交与冯行己,冯行己接过又双手递给父亲冯拯。这时旁边家人也递过,由冯行己宣读:“已闻雅见,喜此相逢,敬呈草字,凡事仰从。”

双方交换文书完毕,又唱礼单点过礼物数目,请期之礼这才完成。

冯拯微笑着同李石彬说了几句话,便道乏离开。冯行己陪了一会儿,留李石彬用饭才走。李石彬本来以为冯家蛮有气派,哪知一看,房屋陈旧,家具粗简,便有几分瞧不上。一听留自己用晚饭,看他这样的人家,必定粗茶淡饭,如何吃得下口?赶忙死命推脱,草草喝了两口茶水便拔腿走人。

回去路上便不饶路了,直接就走到巷口梁丰家,小伙子已经很有礼貌地在门口等着,看到李石彬过来,笑着迎上。

“呵呵,梁大人,幸不辱命!”

“多谢内相,且请进寒舍吃水酒!”

“不用不用,咱家也算回去交差,改日再来叨扰。”

“哪能啊,看不起下官么?走走走,已经摆下酒宴,下官好生陪陪内相。”

李石彬这才为难道:“这个,不太好嘛。”说完半推半就被梁丰拉了进去。

梁家当天早有准备,专门到兴国寺旁盛宾楼雇了大厨打造宴席,单请李石彬。

 157、薛出油

梁丰同李石彬算不得酒逢知己,不过最近几次交道下来,彼此均觉有加强交情的需要,同时这几日梁丰的婚事准备,虽说李石彬是奉旨,但也还是要领情,因此梁丰曲意奉承,两人也算相谈甚欢。

“梁大人初次为官,便在开封功曹当职,足见官家、太后对大人的恩宠,想必很是得意吧?”

“唉,不瞒内相,得意没有,郁闷挺多,你说我一个功曹,还没正式上任理事,前几日薛大人偏委了我协助户曹清理汴河沿岸占地之事,下官头疼得紧。只好借了婚事,先躲两天再说。”

“哦?这个老薛倒也有些意思,这不是小瞧探花郎么。堂堂功曹,岂能去理会那些琐事?”

“琐事下官不怕,可我不懂河工,瞎参合最不好,说多了自己都绕不出来,别人还嫌你指手画脚;不说话人家又笑你是个摆设,霸着茅坑不拉屎。到时候再回去干功曹,一点威信都没有,这班都不知道咋站才好。”

梁丰显得有些丧气道。

“梁大人不需烦恼,有啥为难之事,不妨说来听听,看看咱家能不能帮上点忙。”

“既然内相问起,下官也只好不顾脸面,求教求教。”说完便把河工的事向李石彬介绍了一番,至于柳家的事,刘川、张庭的种种可疑等等,自然要略过不提。

李石彬开始还神色自若地听梁丰说书讲古,越到后来面色越严肃。待他说完。李石彬话头都不搭,只点头笑笑,又扯开话题同梁丰喝了几盏酒,抬头看看天色道:“呵呵,同梁大人吃酒最是畅快,这不知不觉,月已上了中天。时候不早。咱家也该回宫了,改日再来叨扰。”

说毕起身,振振衣襟。拱手告辞。梁丰笑着送到门口,李石彬这才有些难为情似的回头对梁丰轻轻说了句:“唉,这事儿啊。能推就推了吧。”说完,带了众黄门告辞而去。

“这个李押班恁地不爽气,吃了许多酒,连个主意都不给师父出,这就走了?”一直在旁边搞服务的钱孝仪抱怨道。

“你懂啥?才几杯酒,你就要他替你出头啊?已经帮了大忙了。真蠢,白说了这么些年了!”

骂得钱孝仪一头雾水不敢吭气。

第二天,梁丰独自到卷宗房摸摸索索捣鼓了一个早上才出来,天气渐渐热了,闷得一头的汗。命杂役倒来一壶凉水咕咚咕咚灌了个痛快。才舒坦骂了一声:“直娘贼,我说怎么眼神不对呢!”那杂役吓得不敢说话,以为是在骂自己。

转过院子去找周震,周震正为了这几天遇不到他有些忐忑,一见大喜。急忙迎上去请入公事房坐下。

“周大人,今日下官有空,不知大人能去否?”

“能能能,左右衙门也没甚要紧事,今日天气晴和,梁大人有兴致。咱们正好去转转,便当踏青也好。”

两人各自带了一个下属,又命杂役驾了车,出东城到了汴河岸边。

“喂,快看,那天来柳家吊唁的那位梁大人来了!”路边有几个曾见过梁丰的就开始嘀咕。

“诶你们说,遮么不是开封府准了咱们的状,派这位梁大人来公断的吧?咦,还有一位是谁?”

两人当然听不见这些议论,站在汴河岸边观看周遭环境。

“梁大人你看,这一路茅屋,全都将柱桩伸入河道,原先此处可并行二十人船十艘,如今两边厢一挤,六七艘都困难,这不是该当拆了么?”

“再请看背后,咱们开封虽然土地平旷,叵耐收成不高,这些年朝廷又对耕地管得严,背后没法退让的,总不能拓了河道,却让这些百姓往后又去挤占田地吧?也只能强行拆掉了。可要按府尹大人的命,安置如此多的百姓,下官也着实为难得紧啊,今日一同出来,回去梁大人也好给下官做个证,府尹大人面前说说苦处,望老大人能体谅则个!”

“我看行,说不得,只有拆他娘的,几个刁民有甚为难?下官前几日与刘大人相宴了一番,刘大人是个极好相与的,回头咱们同他分说分说,介时派些衙役,调些厢兵来,看看有谁胆敢造反!”

梁丰恶狠狠道。

“呵呵,有你兄弟这番话,老哥我心中就稳当多了,咱一个人的话府尹大人不听,加了探花郎你,想必薛大人定会仔细考虑的。”周震高兴极了,原来遇到这么个二愣子探花,粗口也爆,脑髓也散,还以为多了不起呢。当即便又称兄道弟起来,极是亲热。

“那,咱们就回去吧?这个腌臜地方,臭熏熏地恁难受。”梁丰捏了鼻子皱眉道。

“好好好,回去回去。”

转身走了十余丈,梁丰忽然停住道:“不对,好像不对!”

周震心中突了一下:“有何不对?”心说你又想起啥了?

“我听府尹大人说过,这沿河两边,有人曾来出过价钱要买的。”

“哦?这个么,下官还不甚清楚。要买更好啊,收了地再卖出去,朝廷又多一个进项不是么?呵呵,很好啊!”

“下官倒想起一件事来,若做得好,两岸百姓也可安置,朝廷也有了进项,咱们两个做事的也少捱些骂声,不知大人以为然否?”

“原来梁大人早有主意啊,行行行,请快说来下官听听,若使得,咱们便上报就是。”周震翻脸比翻书还快,听说梁丰要起幺蛾子,马上不耐烦起来。

“周大人,昨日下官借了许多朝廷诏令来看,居然翻到建隆四年太祖皇帝曾下的诏书,说是‘凡大宋以前置田产者,悉由仍旧为之;凡无主荒地,任民耕之,三年无所追者,可定其用、收、住。朝廷准其为自置,税输可登记在案,发与契书’,大人熟谙公务,不知记得否?”

“梁大人的意思是,这些土地都要认定是百姓的?”周震虎着脸闷声道。

“呵呵,下官不懂,故而请教,不知可有此说法?”

“好像有,下官记不清了,还须回去查阅查阅。”

“也好,不急于一时,早晚稳妥了再报与府尹,也算咱们尽职尽责了!”

来的时候两人谈笑风生,回去周震便闷闷坐着,不理梁丰。这厮也不恼,笑眯眯地掀了车帘看风景。

第二天,梁丰逛到法曹去找刘川,属下回话说一早就被府尹大人唤去了,还没回来。梁丰只好折回功曹,继续学习文件。

“刘川,你这官可是越做越回去了,区区一个泼皮寻衅的案子,你居然拖到今日还未办理,说说,拿了人家多少好处?”

薛奎正在训斥刘川。

“大人容禀,那泼皮何二,其实乃是——”

“老夫不管他是谁,犯到我开封府手里,只能依律法处理,你再拿这话塞责,老夫第一个先劾了你!”薛奎怒冲冲打断刘川的话,不许他往下说。

“是,那属下这便去断了此案,回来再与大人禀明。”刘川听骂,居然没有丧气抱怨的神色,平静如水躬身下堂。

回到法曹,杂役回说方才功曹梁大人来,见大人不在便走了。刘川听了,便起身想转过去回拜梁丰。这时士曹张庭偏偏来了,也不等他招呼,进了屋子坐下问道:“怎么样?”

“呵呵,大人命我立即断案!”

“哈,不愧是薛出油老大人,本想他老人家在这府院做不久了,休要牵扯到他,谁料还是,唉!”

“薛出油”是薛奎新得的绰号,他原来叫“薛春游”的,因为当年在知益州时,曾作十首,自觉得意,便给自己起了个“薛春游”的绰号。

去年四月,老薛迁吏部郎中,龙图阁待制,顶了吕夷简的缺权知开封府,已经到了从三品的高级官员行列。上任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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