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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部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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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连的干部们早就想把大瓢这个刺儿头打发走,听说他不愿意去侦察分队,轮番做起了思想工作。大瓢得意扬扬双眼看天牛得一塌糊涂,仿佛所有人都有求于他。
梁伟军不动声色地看着大瓢表演,他早就打听出来,大瓢这家伙不但能吃而且嘴馋,为满足口腹之欲经常偷嘴吃。这段时间他没事就溜到营区东南角的小树林附近转悠,梁伟军跟踪而至,在树林中看到一群正在觅食的鸡。
星期天,大瓢请假外出直奔鸡群,抓鸡的方法让埋伏在一边的梁伟军大开眼界。大瓢把一把“地老虎”丢进鸡群,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就走,一只鸡立刻脱离群体,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向远处的小树林走去。梁伟军大吃一惊,以为大瓢给鸡使了什么咒语,仔细观察不禁哑然失笑。母鸡嘴边有一条无色的尼龙线在阳光下微微反光,另一头不用说一定在大瓢的手里。梁伟军突然现身,大瓢面不改色心不跳,默不做声地放走母鸡,用挑衅的眼神斜眼看着梁伟军。梁伟军笑笑把他带到营区外的一家小吃部。那天大瓢一口气吃了两只烧鸡四只猪蹄,才抬起头问,你准备怎么处理我?梁伟军说,先告诉我你怎么钓鸡,我很感兴趣。大瓢拿出一枚经过加工的铁钉填进一段鸡骨中,然后拦腰在鸡骨上系上一条丝线,说鸡吃食都是用吞的,一抖绳子让钉子在嗉子里横过来就可以了。梁伟军说,以后不要偷鸡摸狗,干这种事情的人最让看不起。大瓢摇摇头说,盗亦有道,这些鸡可是吃军粮长大的。梁伟军明白大瓢指的什么,笑笑说,这些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以后想吃肉就来找我。大瓢问,这就完了?梁伟军笑道,完了,你还想再吃点儿?我带的钱可不多。大瓢说,我觉得你和其他干部不一样。梁伟军说,人无完人,包括我。有缺点我可以接受,但不能接受自甘堕落的人。是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即使没有这个能力至少也要有这个勇气,明白了吗?大瓢点点头,回到二连就去找连长,要求调去侦察分队。
在侦察分队,能加入教员班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虽然这个教员队伍是梁伟军组建,一没有编制,二没有津贴,但它集合了侦察分队的精英人物。侦察分队又是在全旅范围内抽调人员组建,进入教员班从广义上说也算是达到了全旅军事训练的制高点。大瓢有些虚荣心,用他的话说,这是个名声问题,而且他对第一批加入教员班的肖路很不服气。
肖路与大瓢是老相识了,两人经常在比武场上碰面。他原是三营八连的战士,机灵活泼爱说爱笑,综合素质在三营数一数二,尤其是枪打得好,营属火器无一不精。最得意的是在一次比武中,五种枪械十种姿势一百发弹打出996环的好成绩。不过恃才自傲,最喜欢与班长、干部们比军事技术。军事技术不如他,肯定领导不了他,是八连公认的刺儿头。
肖路得知梁伟军是一名求贤若渴的优秀军事干部,肯定会主动来找他,便得意扬扬地等着邀请,甚至做好了让梁伟军礼贤下士三顾茅庐的准备。可等到侦察分队热火朝天地开始训练,还不见梁伟军的踪影,肖路坐不住了,跑到侦察分队毛遂自荐。
梁伟军在旅综合训练场上接待了他,十几个课目比下来,肖路以微弱优势取胜,得意扬扬地要求加入侦察分队。梁伟军却说,匹夫之勇何足挂齿!肖路头一次毛遂自荐就遭到打击,脸红脖子粗地嚷嚷,你不重视人才!梁伟军说,你是有才无德,人才是别人叫的不是自己说的,按照你的观点,军委主席应该全军单兵素质第一。我侦察分队庙小放不下你这座大神,你回去加紧锻炼,准备接班当军委主席吧。心高气傲的肖路碰了一鼻子灰,气哼哼地跑到魏峰那儿反映说,梁参谋在选拔人员上是武大郎开店。魏峰说,那我管不着,那个店旅党委已经交给武大郎了。肖路眼看着他所佩服和他不屑的人物,一个接一个地进入侦察分队,再次找到梁伟军,问我怎样才能加入侦察分队?梁伟军说,很简单,只要明白三人行必有我师,不恃才自傲就可以了。肖路还有些不服气,说庸才怎么能领导人才,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话说得很过分,梁伟军却笑着说,论军事理论、论指挥,你比不上我,论擒拿格斗你比不上大瓢,论炮兵技术你比不上陈炳辉,其他就不一一列举了,你认为到了侦察分队你还是人才吗?肖路说,我至少也是某一方面的人才。梁伟军说,明白这一点就好,侦察分队就是集合所有某一方面的人才训练成综合性人才。肖路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请求加入侦察分队。肖路加入侦察分队后,一改过去的作风,对班长干部们很是尊敬。
毛遂自荐加入侦察分队的只有两个人,除了肖路,另一个是五营十三连三排长周鹏飞。他高中毕业直接考入南京陆院,毕业后分配到S旅。他是进入部队的第一批大学生干部,也是精简整编的极力拥趸者,常把“兵贵精而不贵多,将在谋而不在勇”挂在嘴上逢人便说。在那些土生土长的干部眼里,他属于外来户,对空降部队没有感情,崽卖爷田当然不心疼,有些犯众怒。但周鹏飞却不知天高地厚,经常提出些新理论新观点,这又犯了大忌。本土干部们说,一个小排碴子,八一大裤衩还没穿破一条,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你知道兵该怎么带?一言概之,周鹏飞在连队中是个不受欢迎的另类人物。他自荐的方式也很奇特,他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写了一篇近万字的文章,不讨论战术也不谈排兵布阵,重点阐述运用系统工程的理论和方法,对指挥、控制、通信、情报系统开发和管理在未来作战中的重要意义。文章交给梁伟军的当天,他就接到去侦察分队报到的命令。
梁伟军对他说,暂时先担任一排排长,等侦察分队有了正式编制命令,我会建议上级由你来担任侦察连的副职。周鹏飞眼含热泪,说曲高和寡,我的文章你看懂了,谢谢!梁伟军说,我也有知音难觅之感,不过知音需要你我的培养。周鹏飞冲动地想拥抱梁伟军,说我懂了,来侦察分队是我值得自豪的决定!
就此,梁伟军以周鹏飞、段拥军、肖路为骨干拉起一个教员队伍,按照他的想法按部就班地开始训练。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决定侦察分队命运的时刻到了。三辆吉普车组成的车队载着考核组拐上通往旅综合战术训练场的煤渣路,一直开进训练场还没看见人影。旅长、政委跳下车,看着迎风招展的彩旗、立好的枪靶,笑着问魏峰:“这个梁伟军又在搞什么鬼?”
“梁伟军!”魏峰吼了一嗓子。
“到!”梁伟军冷不丁地从吉普车后的树丛中钻出来,立正敬礼说,“旅长同志,侦察分队正在组织潜伏训练,请指示,分队长梁伟军。”
“稍息!”旅长饶有兴致地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报告旅长,今天旅考核组将对侦察分队进行综合性考核。我接到的命令是九时整开始,现在是八时四十七分。”
旅长哈哈大笑:“我们来早了,小梁不想接待啊!”
梁伟军见魏峰正瞪着他,连忙报告:“侦察分队参加考核应到六十一人实到六十一人,请旅长下课目!”
旅长再次大笑:“你把兵都藏起来了,我下什么课目,都出来吧,我们见个面。”
“是!”梁伟军一个标准的向后转,大喊,“侦察分队全体注意,面向我成分队横队,集合!”
话音未落,战士们从树丛、树冠、覆盖伪装网的掩体中冒出来,眨眼的工夫就在梁伟军面前站成整齐的队伍。
旅长、政委从排头走到排尾,仔细地看着兵们,最后忍不住笑起来,扭头说:“小梁啊,难怪有人向我反映说,侦察分队藏龙卧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准备得怎么样了?”
梁伟军说:“报告旅长,我分队指战员翘首以待!”
“你呢?”
梁伟军笑嘻嘻地说:“信心十足地等着旅长下达正式编制命令。”
“好啊!”旅长对魏峰说:“参谋长,开始吧!”
魏峰说:“是!蒋禹尧,由你来组织实施对侦察分队进行考核!”
“是!”蒋禹尧从人群后走出来,皮鞋锃亮军装笔挺,还戴了一副雪白的手套。肖路在队列中撇撇嘴,低声说:“这家伙装腔作势,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国民党军官。”大瓢闭紧嘴巴目视前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肖路讨了个没趣。
梁伟军觉得这名帅气的军官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面,正在苦思冥想,蒋禹尧已经越过他,走到队前不客气地指点着说:“你、你、你,还有你,出列!”
肖路等四名战士应声出列,蒋禹尧逐一检查他们的武器保养情况,雪白的手套专向标尺下、托底板这些枪支上最容易脏的地方上摸。
蒋禹尧在肖路的枪托上摸了一手的灰,举着满是污渍的手套问:“这是什么?”
“首长,条令规定持枪时托底板要着地。”
蒋禹尧慢慢抬头,目光似剑,厉声喝道:“我问你这是什么?”
肖路气哼哼地说:“手套!不干净的手套!”
“你的武器保养不及格,记住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武器!明白吗?”
托底板就是放在地上保护枪托的,肖路气急败坏地说:“明白,从今天开始我天天擦拭眼皮,让它更好地保护眼珠子!”
蒋禹尧笑吟吟地看着呼呼喘粗气的肖路说:“很好,现在你听我口令!靶台就位!立姿一百米射击,预备——”
肖路刚跑上靶台,蒋禹尧射击的口令就出口了。肖路举枪射击,枪枪十环。蒋禹尧翘起拇指对梁伟军说:“好!为将者,必先制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行于左而目不瞬。”
梁伟军不冷不热地说:“蒋参谋好像用错了地方,肖路目前还是个兵。”
“但我听说你已经教授了一个月的战术理论,这些知识应该是由军官掌握的。”
梁伟军搞不清蒋禹尧的真实意图,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蒋禹尧避开他的目光,摸摸扣得严丝合缝的风纪扣说:“假定你已阵亡,敌一个加强班配属重机枪一挺,占领我左翼制高点,威胁我空降场侧翼,命你部组织相应兵力在十分钟内消灭这股敌人。”
梁伟军命令说:“周鹏飞由你组织实施!”
“是!”周鹏飞应声出列,大喊,“隐蔽,一排正面火力掩护,二排左翼佯攻,三排右翼建立阵地待命!”
侦察分队迅速展开完成战斗准备,战士们的战术动作到位,队形布置合理,一丝笑意爬上旅长的脸庞。蒋禹尧却微微摇头说:“战术中规中矩但老套了一点,战士们动作虽然很熟练,但呆板了一点,火力配系合理,但编组乱了一点,可惜!”
话音未落,在左翼接敌的二排阵地中,突然跃出两名战士大范围地向制高点侧翼迂回。接着,一排突然对制高点进行火力急袭,刹那间,枪声大作硝烟弥漫。但就是不见发起进攻。
蒋禹尧低头看看表提醒说:“你部距敌阵地四百余米,全力冲击至少需要五分钟,现在发起进攻还来得及!”
梁伟军一声不吭地对着制高点扬扬下巴,蒋禹尧微笑着摇摇头。
突然,周鹏飞做了个蒋禹尧看不明白的手势,三排阵地中的两门迫击炮“嗵嗵”地打了两发炮弹,稍停片刻又各打了一个三发急促射。制高点上,二排的两名战士露出头,大摇大摆地走下来,接着周鹏飞也爬起来开始整队。
“完了?”蒋禹尧有些激动,“在敌火条件下,你的部队怎么能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战术!”
梁伟军说:“周鹏飞,你来讲解一下!”
周鹏飞面对众多首长毫不慌乱,指着制高点平静地说:“敌人所占领的制高点,要想威胁我空降场的侧翼,只有在制高点的突出部建立重机枪阵地才能实现。我派出两名战士携带电台迂回侦察,摸清敌人阵地的布置情况,用迫击炮覆盖,要比全力冲击减少伤亡。首长可以去制高点检查,敌唯一能威胁我侧翼的阵地,面积不过四十平方米落弹八发。即使侥幸有残余之敌,也会被两名前出侦察的战士清除。完毕!”
蒋禹尧这才看清山上的两名战士果然带着一部884A型步兵电台,不由脸上一红说:“作战中容不得一丝疏忽,我认为你的战法有些牵强,不能保证全歼制高点之敌。”
周鹏飞不卑不亢地说:“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敌人,我们空降作战更要遵循这一原则,我们多一份有生力量,敌人就增加一份压力。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才是关键,我不认为墨守成规就是高明的战法!”
蒋禹尧扭头问梁伟军:“梁分队长你的意见是什么?”
梁伟军面无表情:“我是被考核者,你是考官,我暂不发表意见!”
梁伟军的态度让蒋禹尧有些恼火,他不高兴地说:“作为一级指挥员,应该对部下的战法有一个正确评价,或给予正确的指导,而你始终站在这里,总应该干点什么!”
梁伟军微笑:“夫将者,文应有韩柳欧苏之才;武应具起翦颇牧之勇;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临大节而不屈;赴大难而不惧;决断处如利刃之剖嫩瓠,缱绻时若细柳之揽春风;威而不怒,严而不酷。蒋参谋,我很清楚我应该干点什么,如果对付一个班的敌人都要我亲自出马,我这个侦察分队现在就可以解散了!”
魏峰指了指制高点,一声不吭地跳上吉普车,蒋禹尧瞪了梁伟军一眼连忙跟了上去。吉普车冲上山坡兜了一圈,裹着一阵风返回,蒋禹尧跳下车宣布:“侦察分队已经消灭制高点之敌,战术、火器运用得当。”
蒋禹尧花样百出几近苛刻的考核整整进行了一上午,侦察分队最后总评成绩良好。旅长满意地对魏峰说,梁伟军有两把刷子,可以给他一些更重的任务。
旅长政委谢绝梁伟军请他们留在侦察分队吃午饭的邀请率先上车,留在后面的蒋禹尧突然低声问梁伟军:“你想当将军?”
梁伟军笑吟吟地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蒋参谋你我互勉!”
“嗯。”蒋禹尧面无表情地爬上车,意味深长地看了梁伟军一眼。
周鹏飞望着绝尘而去的车队说:“来者不善,其中必有缘由!”
梁伟军没有说话,突然想起张爱国离队前的那个晚上,蒋禹尧的身影一下清晰起来。
第七章
跳伞训练
“四有新人”
蒋禹尧属于新时期的军官,与老军官最大的区别是他有一张军事院校的毕业证书,符合“四有新人”的标准。但蒋禹尧努力减小这个区别,想尽办法融入老军官的圈子中去。老军官们大都对文化人天生有一种尊敬,只要你不迂腐、不咬文嚼字、不自命清高,很容易打入他们的圈子。蒋禹尧做得很成功,短时间内他就说话不干不净有了带口语,也学会讲个荤笑话。军官们说,这个学生兵不错,是文化人里的粗人。有文凭再有了群众基础,蒋禹尧接任侦察科副科长就顺理成章了。就在旅司令部给侦察分队下达正式编制命令改称侦察连的当月,蒋禹尧接任侦察科副科长,副营职待遇,成了梁伟军的顶头上司。
从此蒋禹尧去侦察连的次数就多起来,每周都要去上一两趟。看训练、看内务、看卫生、看菜地、看伙食,但只看不说,既不批评也不表扬。侦察连刺儿头多,有时忍不住犯个小错误被他撞上,他有时一笑了之,有时发上一支烟善意批评几句。战士们觉得蒋禹尧平易近人,根本不怕他,有些什么不满意的事儿私下里也敢对他说说。
梁伟军正忙着制订下一步的训练计划,每天忙得脚后跟踢后脑勺,恨不得睡觉也能抓着笔写东西。碰上蒋禹尧在营区里转悠,打个招呼擦肩而过各忙各的,从没多想。偶尔,蒋禹尧留在侦察连吃饭,梁伟军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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