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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骨-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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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东方朔弱弱道:“某听闻闽越百姓久居偏远之地,少有教化,恐其不明义理,不明陛下之苦心”
“正因为闽越百姓少有教化,我等才更应该以大汉威仪示之,让其明白何者为臣民,何者为礼度,何者为法度!”窦非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百姓不闻礼义廉耻与法度,正是我等士人之耻!百姓不明是非义理,尔等天子之臣正当教化之!”
“”
房间里一片安静。大伙儿都为窦非今日的挥斥方遒所震撼,震撼于其学识,更震撼于其风采。
安静了良久,窦非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表现有点过于”放肆”了,不由得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某方才也只是个人之言,诸位若是不同意只当没听见便是。”心里却不免暗暗责怪自己的失态。
秦城摆摆手,正想说“无妨无妨”,因为他明白像窦非这种心中有丘壑的才子是多么希望有一展平生所学的机会,而一旦有了这个机会,他们散发的魅力将会无限耀眼,今日自己为窦非展示的舞台虽然小了些,但是窦非明显已经将自己带入进去了。因此才能有如此堪称惊艳绝伦的表现。
只是不等秦城出声,东方朔已经站起身,向窦非行了拱手一辑到底,显得无比庄重,抬起头时东方朔情难自己,朝窦非道:“某今日闻窦兄一席话,才知何为真正的大家!窦兄在上,请受某一拜!日后还请窦兄多多教我!”
说罢又是一辑到底,窦非错愕不已,忙还礼道:“东方兄何出此言,折煞我也!”
东方朔肃然道:“窦兄切莫自谦,长者理应为师!某虽不才,愿闻道于兄,但请窦兄日后多多教我。”
话说了没两句,“多多教我”几个字竟然说了两边,可见东方朔是真心服。
彼时的真士子就是如此,在真正的大家面前绝不会因为有的没的脸面而故作姿态,对学识的追求贯彻他们的始终。要不然也不会有百家争鸣的出现,中国文化史上也不会有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后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文化典籍。
说来令人惋惜,在春秋战果之后,中国文化史上再没有可以堪比百家的新思想出现,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东方朔和窦非你来我往客气了两句,窦非突然道:“说到指教自然谈不上,不过对于方才东方兄所顾忌的出师‘无名’,某倒是有个想法。”
“窦兄请说。”东方朔激动道。
“东方兄不是顾忌不能先礼再兵吗?那我等给我们自己创造一个‘礼尽兵来’的局面不就可以了?”窦非的笑容里闪过一丝阴险。
这回不仅是东方朔,便是秦城,闻言都愣住了。
窦非何时又成了阴谋家了?
正在众人为窦非的话惊异不已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何事?”秦城朝门口问道。
“禀将军,孔都尉派人传话,东越王余善的使者到了。”秦庆之在门外说道。
“余善的使者?”这个消息倒是让众人不禁一愣。
“来得好,看某去揍他!”公孙策一跃而起,推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看他这模样,众人不由得想起方才这厮肯定听东方朔和窦非的对话都听晕了,这才迫不及待想出去透透气。
“诸位,既然余善派人来了,我等便先去会一会,且看他作何说辞!”秦城朝众人招呼道。
“好。”
第二百九十八章 数不尽吴城硝烟(四)
(实话说我也不喜欢对话流,那样有灌水的嫌疑,所以之前有对话时我都是控制了又控制,但是这两章真需要对话流才能表现要表现的东西,没办法。)
来人是东越王余善的信使,唤作余琼,三四十岁的模样,作闽越特色装扮,一对三角眼显得很精明的样子,看到秦城等人进来,拱手行礼,几人见礼罢了之后,分座次坐了。
“我王听闻秦将军、东方侍郎来闽越,特派下官前来相迎!”余琼朝秦城和东方朔拱手道。
“东越王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我等前脚方到,他的信使便到了!”东方朔冷哼一声,冷笑道。
“我王闻听陛下派臣前来,欣喜之余又诚惶诚恐,唯恐招待不周,怠慢了陛下大臣,这才让下官在这边等着,直说看见秦将军和东方侍郎便来相迎。”余琼微笑道,对东方朔的冷笑视而不见。
“东越王怎知我等到会稽是为他东越王而来?”东方朔逼视着余琼,不给他糊弄过去的机会,“还是东越王也知道他自己做了不安分的事,陛下会派人来降罪?”
余琼微微一笑,并不恼怒,道:“东越王知道大汉皇帝陛下记挂百越臣民,东越王感恩为陛下敕封为王,统领百越,无一日不是为了百越百姓披肝沥胆,煞费苦心。承蒙皇天护佑,长虫有灵,大汉皇帝陛下显德,近年来闽越之地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盛,东越王时常对我等言:吾幸甚。然闽越之地百姓虽然能安居乐业,但南越却因为南越王倒行逆施,荒淫残暴,导致民不聊生。近年来无数南越百姓自南越逃难进入闽越,东越王见之悲痛异常。时谓我等曰:百越本是一族,都是越王勾践后人,如今闽越百姓生活安康而南越之地兄亲生不如死,如之奈何?正是因为如此,东越王才下定决心为百越百姓计兵发南越,解南越百姓于倒悬,既替大汉皇帝陛下除南越王此等不臣之臣,也解救南越兄亲危难。此等大义之举,东越王深知大汉皇帝陛下不会坐视不理,定然会派使臣前来慰问鼓励,所以特命我等在此迎接诸位,以免怠慢。”
余琼一席话说的大义凛然,就仿佛他说的便是事实真理一般,刘彻真是派秦城东方朔来慰问相助的一般。
饶是东方朔本身就够无奈,也被余琼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言论给惊的愣在那里,心里不得不佩服余琼的脸皮之厚,真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境界,自愧佛如。
“这么说东越王当真以为自己是大忠大义之臣了?”东方朔脸色阴沉问余琼道。
“难道不是吗?”余琼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这是百越之民都知道的事,东方侍郎难道不知,东越王在百越之地素有贤名吗?”
“难道是吗?”东方朔简直被气乐了,见过能颠倒是非的,但是真没见过余琼这种能混淆黑白后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东方朔大笑三声,笑罢,猛然一拍桌子,愤然而起,怒喝道:“东越王也知道自己是陛下的臣子?他也还记得自己东越王的爵位是陛下御封的?我且问你,身为人臣,东越王可知为臣之道?方才你口口声声说东越王日夜想着报答陛下之恩,整日为闽越百姓废寝忘食,我且问你,东越王可知大汉境内兵力调动非用虎符不可行?东越王的虎符在何处?擅启战端,东越王可曾得到了陛下的同意?兵发十万,战火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无辜之人家破人亡,东越王就是如此为百姓着想的么?”
末了,东方朔冷笑一声,“如果闽越之地的官吏都是如此颠倒是非,某真就无话可说了。”
“下官惶恐!”出乎意料,余琼并未因为被东方朔指着鼻子骂而心生怒意,而是连连告罪,“还请东方侍郎听下官陈述其中关系。非是东越王不向大汉皇帝陛下请命而妄自动用刀兵,实在是当时情势危急迫不得已!当时南越难民涌入闽越者甚众,南越王令东越王尽数遣回,东越王一时不忍,南越王便怒不可遏兵士进入闽越强行带人,边防士卒一时不明所以以为大敌入境,这才导致烽火连城。之后南越王聚兵谋变,东越王这才在一怒之下兵发南越,决心救南越民众于水火。前些时日东越王便想派人去长安禀报大汉皇帝陛下,在得知东方侍郎和秦将军南下之后,东越王这才令下官在此等候,只说两位到此之后,定要当面请罪!
下官所说,句句属实,还请东方侍郎明察!”
“巧舌如簧!”东方朔冷喝道,“任你再如何说也改变不了东越王擅动刀兵的罪责!”
“东方侍郎说的是,不过事已至此,还请诸位能让我王当面谢罪。”余琼忙道。
“既然是当面谢罪,东越王为何不亲自前来,而是派你这么个小虾米过来浪费口舌?”这回是公孙策不屑的嚷嚷。
“上官说笑了,如今西线战事胶着,东越王无法抽身来会稽,这不让下官来请诸位移步南下,东越王必定当面谢罪,陈述我等不得已的苦衷!”余琼解释道,“并且听从诸位的安排。”
“东越王真如此说?”公孙策反问道。
“确实如此,下官保证!”余琼道。
“反正我不信。”公孙策撇撇嘴。
“”余琼。
“好了,你先下去吧。”一直不曾言语的秦城这时候对余琼说道,语气随意,就像是在吩咐自己的属下退下去一样,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句话的突兀性。
“这”余琼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秦城,大抵是希望他将话说的明白些。
“没听到本将军的话吗?”秦城厉声道。
“是下官告退。”余琼就这么糊里糊涂的退了下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上一声“下官随时在外面候着。”
余琼退出去之后,脸色立即就垮了下来,他吩咐了一个随行官员就在郡守府等着秦城等人的召唤,自己出了郡守府直接朝驿馆走去。
到了驿馆,余琼直接上了二楼,径直进了一间房屋。
“如何?”余琼进屋后,房里传来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
余琼坐了下来,脸色并没有一丝好转,他没好气的回答:“这回大汉的皇帝虽然没有派卫青来,但来得也不是寻常角色,不是那么容易对付。我那套说辞对他们不一定有用。”
他当然不会直接说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们轰出来了。
嘶哑的声音来自里间,好似里面的人并没有打算出来,听了余琼的话,那声音显得很淡然:“我们本来就没有打算他们相信我们那些说辞,也无需他们相信。”
余琼喝了口茶,放下茶碗道:“我自然知晓我们的说辞只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一份幻想,一个到闽越接受东越王请罪的台阶,一个不需出师就能解决事情的幻想。”
“你这么说说明你还是不恨了解那些汉人,那一个台阶和一份幻想根本就不存在。”顿了顿,那声音又响起,“你要知道汉人可不蠢,他们怎么会想不到仅凭三寸不烂之舌我们是不会轻易罢兵的?但是大汉的皇帝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匈奴的问题上,他下面的臣子自然就得顾忌着些,我们这套说辞说与他们听,他们自然就过来与我们商谈,不管有没有东越王谢罪这回事,他们都没有理由一过来就在我们背后挑起战事。”
“你是说即便他们不相信我们的话,他们也会跟我们走一趟?”余琼不确定道。
“就是如此。”那声音好似包含了几分笑意,“这就是汉人做事的习惯。”
“如此甚好!”余琼道,“只要给我们争取到了时间,还管他那么多作甚!”
余琼走后,秦城等人默然了一会儿,东方朔语气坚定道:“我去!”
“东方兄你一个细胳膊嫩腿的去了能如何,要有什么事跑都跑不过人家,还是我去见东越王!”公孙策笃定道。
“你听安排就是,哪儿那么多废话?”东方朔恼火道,其实他想说你去了也白搭,分量太轻了,别人根本弄不会在意你。
“这种事我擅长!”公孙策道。
“行了,别争了!”秦城摆了摆手,“当下非是谁去谁不去的问题,而是去了也白去。余善这是明摆着没安好心,去了除了搭上一条命还能有什么用?”
“但是我们却不能不去,虽然那余琼的话不可信,但我们也不能落了把柄在人家手里,要是到时候人家说他们想谢罪我们却不愿意去听,责任岂不是全在我等身上?”东方朔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人家窦兄已经说的明白,此时不能拘泥力度!”公孙策懊恼道。
“那你说该当如何?”东方朔一阵火大。
“行了,让你们别争了,我有个主意,要不要听听?”秦城说道,“
保证两全其美。”
第二百九十九章 数不尽吴城硝烟(五)
秦城跟东方朔耳语了一番,听得东方朔连连点头,公孙策在一边不明所以,待两人说罢了,公孙策忙问道:“什么好计策,说出来听听?”
“天机不可泄露。”秦城淡然道,随即对东方朔道:“你只管放心,后面的事我会安排。”
东方朔轻松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只管放手去做就是了。”
秦城拍了拍东方朔的肩膀,半开玩笑道:“若是你回不来,大不了我杀过去救你就是,总不至于让你一个人客死异乡。”
“那感情好,死了也有个垫背的。”东方朔笑道。
“你让东方兄去见余善?”公孙策听出味来了,有些诧异的看着秦城。
“如果可以,我更想我自己去。”秦城看着公孙策,认真道。
“这怎么行?”公孙策惊道,想了想,又对东方朔道:“那我与你同去,也算有个照应。”
“你不是想着在战场上杀敌建功的吗?跟着秦兄可是有仗打。”东方朔很笑道。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让你一个人去我总有些不放心。”公孙策说得很正经,“没有选择反倒少了选择的苦恼。”
“好了,你还是好生跟着秦兄吧,他这边需要人手,去见余善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跟着我也没用,白白浪费时间罢了。”东方朔劝起公孙策来,看公孙策还有话要说,索性骂道:“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儿,就这么定了!”
几人这边商议定了,便让人去给余琼传话,让他过来准备接下来的形成安排。
可怜余琼到了驿馆,屁股还没坐热,便又让人给召到了郡守府,好在这回的消息足以让他高兴,他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屁颠屁颠跑到郡守府的时候,东方朔差不多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对秦城等人而言,时间紧迫的很,自然是能抓紧的都要抓紧。
“秦将军不同行吗?”余琼得知只是东方朔一人去见余善,方才的兴奋劲儿立即消散了一半,便躬身问了一句。
“我等做什么还需要向你禀报么?”秦城怒目呵斥。
“不敢不敢。”余善恭敬道,“秦将军言重了。”秦城不同行他还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秦城绑了去吧?若是在闽越或许余琼有这个胆儿,但是在吴城,他还真没辙。
“好生看护侍郎,听说你们那里地理复杂,瘴气什么的很严重,若是侍郎不小心染病了,你们可担待不起。”秦城厉声道,算是提前做好警告工作。
“秦将军只管放心,下官省得。”余琼自然打包票。
“秦兄,公孙兄,窦兄,诸位同僚,某先走一步了。”东方朔朝众人拱手道,神态酷似即将去英勇就义。
“东方兄走好便是,我自领大军在这边坐镇,保你后路无虞。”秦城有意说给余琼听,说完看似随意瞥了余琼一眼。
东方朔走后,秦城将孔进留了下来,对他说道:“会稽两万可用之兵多久可以调集起来?”
“早在将军来之前下官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将军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出征。”孔进拍拍胸脯,底气十足。
“你做得很好。”秦城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心里对孔进又高看了一分,“出会稽进闽越,面对的第一座大城是哪里?”
“章治。”孔进道,几句话将章治的大致情况勾勒出来,“章治是闽越北方第一重镇,是会稽进入闽越的第一道屏障,依山傍水,易守难攻,向来屯有重兵。”
“既然这样,本将随你到军营去走一趟,你为本将详细说说闽越这边的军事情况,顺便看看会稽军士的军容。”秦城道,“你稍待片刻,本将尚有一事需要安排,待午饭过后便随你去军营。”
“诺!”孔进挺了挺身板,大声应道。
秦城回房之后,又将秦庆之找来,对他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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