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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骨-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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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瑞之轻轻点了点头,沉默一阵,转移了话题,“算算日子大汉皇帝派遣的使者应该到吴城了。”
余善挥挥手,显得不是那么在意,“这回来得不是卫青,余琼应该能应付得来,再不济拖上一些时日总是可以的。”
“瑞之忧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王城的那些人。”余瑞之悠悠道。
余善从鼻孔里哼出一道冷气,不屑道:“你还担心王城的那些人跟大汉皇帝的使者勾结了?放心吧,他们暂时还没有那个胆子!”
“别人没有,驺丑(闽越王)可是有的。如今您不在王城,可没人能管着他了。”余瑞之所有所指道。
“他能怎么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余善道,“只要本王破了番禹,荡平了南越,他们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余瑞之微微一笑,“我王说的是,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尽快攻克番禹。”
“只要攻克了番禹,”余善一手扶上瞭望塔的栏杆,重新望向番禹城,“一切都不是问题。”
余瑞之轻轻点头,忽然一蹙眉,因为他想到方才余善这句话若是反着说的话,便是:若是不能攻克番禹,就有无穷问题。
在回郡守府的路上,秦城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因而一回到府上,他便叫来了公孙策和窦非。
“窦兄,你是法家对吧?”几人方一坐下,秦城便问窦非道。
“秦兄问这个作甚?这有何疑问?”窦非不解道。
秦城接着道:“先前你与东方兄就出兵闽越的问题论战时,我注意到你的言语中渗透了纵横学派、儒家学派、兵家学派的思想,不单单是法家思想,所以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窦非了然,洒然道:“当今之士,哪里会只知道一家之言,多半是诸家典籍都有涉及,这不足为奇。因为若是单单只通某一家的学识,很难应付实际中的各种问题。只不过我对法家研究最为深入,也认为法家最为精辟、最适合治国罢了。”
听窦非这样一说秦城心中便有了底,这也跟自己心中猜测的不离十,继续问道:“不知窦兄对兵家知道多少?”
“兵家?”窦非更是不解,“比起秦兄,我最多算是略懂。不知秦兄问这个又作甚?”
秦城没有直接回答窦非的问题,而是肃然道:“不瞒窦兄说,虽然东方兄去了闽越,但是能否见到余善实在是未知之数,就算我等在此给余善施加压力,但是余善若是铁了心要攻克番禹之后再见东方兄,拖上个十天半月并不难,对此我等并无办法,眼下的局势对我等很不利。”
窦非蹙眉想了想,抬头问道:“秦兄是担心番禹撑不了多久?”
“正是。”秦城道,“余善此番对南越用兵,可谓准备充分,南越我虽没去过,但既然能被余善在不到半月内西进五六百里,直逼番禹城下,可见南越王此番对阵余善并没有多大胜算。若是余善有意拖延个十天半月,等他攻克了番禹,那可就麻烦了。”
“那倒是。”窦非点头表示赞同。
“等等,你们俩要商讨这些便商讨,叫我来又是作甚?”公孙策不满的插话道,“这光听你们说了,我根本插不上话嘛,来了也是白来。”
秦城不去理会他,摆摆手示意他噤声,只是看着窦非。窦非只是稍作沉吟,便明白了秦城的用意,问道:“秦兄莫非是想助南越王守城?”
“知我者,窦兄也!”秦城嘿嘿笑道。
“秦兄是想让我去助南越王守城?”窦非又问道,脸上已经带了几分惊讶的神色。
“正是!”秦城肯定道,“我等皆有官身,此时不方便直接卷入南越王与余善的战争,而窦兄现在还是白身,去正是合适。不知窦兄是否愿意?我让公孙兄陪你去,作为你的随从,护你周全,若是万不得已他亮出官身也可保你性命无虞。”
秦城说罢,眼睛直视窦非,等着他的答案。
“唉,这事儿你得问问我的意见啊!”见秦城问都没问便安排了自己的去处,公孙策嚷嚷道。
“你服从安排,此行我最大。”秦城淡然道。
“”公孙策。
窦非站起身,向秦城拱手一礼,“既然秦将军看得起,某自当为大汉效命。”
秦城明白窦非话里的意思,既然他用了官称又有意提到大汉,便是将此事从私人角度上升到公事角度,事情完了之后秦城是要在刘彻面前给他表功的。至此,窦非也算是结束了对秦城的考察期,正式上了秦城的贼船。官场不能没有盟友,窦非若是入仕,定然是搭秦城的线了。
秦城心里一阵欣喜,喜上眉梢,难掩激动道:“好,窦兄报国之心,日月可鉴!”
“公孙兄,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几人说话间,完全不曾去想南越王是否会接受窦非相助的问题。因为在几人看来,这明显不是个问题。
章治城。
东方朔和余善带着一干侍卫到达章治的时候已经快要日暮,从吴城到章治千余里的路程,甩开大队纵马“飞奔”的东方朔和余琼等人,还是整整走了四日,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东方朔心知肚明,但虎落平阳被犬欺,人生地不熟的,强龙还真压不过地头蛇,况且东方朔也没认为自己能跟老虎强龙扯上关系。自己跟余琼两人之间最多是大狗跟小狗、胖蛇和小蛇的关系。
进了城,东方朔被余琼领到驿馆歇息,准备明日再赶路。经过连日来的折腾,东方朔早已没了发脾气的欲望,连个难看的脸色都懒得给,一脸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做个表情也得费力不是?现在东方朔觉得没必要为了余琼费什么力。
虽说早就料到自己到闽越来想早日见到余善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但是知道是一码事,亲身体会了余琼等人的怠慢和猫腻又是另一番感受,东方朔要是淡然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明显也不大可能。
“侍郎先歇息,待明日天明,我等再行赶路,下官退下了,连日赶路下官这身子骨还真有点不适应,今日就有点头晕脑胀。”余琼给东方朔安排了住处,顶着一张在东方朔眼里欠揍到极点的笑脸,退了下去。
“等这边的事情完了,老子早晚把你扔到乌龙江去!”东方朔骂了一声,钻进被窝睡觉去了。南方睡床,北方睡炕,初到闽越的东方朔不免有些不习惯,好在现在天气转暖,倒也没那么难以消受。
翌日一大早,东方朔早早起床,收拾完毕之后正打算启程,余琼的仆从跑过来跟东方朔说道:“禀侍郎,我家主人昨夜突发疾病,现在正卧床不起,特命仆下来报,希望可以暂缓两日再赶路。”
“什么?!”东方朔闻言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一把推开那仆从大步就走向余琼的房间。
早就知道这厮不会老老实实赶路,在路上整些幺蛾子就罢了,现在竟然都开始装病了!东方朔如何能不生气?
但是当东方朔看到余琼躺在床上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又确实提不起来脾气,人活着生病总是常事,也没谁规定有正事的时候就不能生病,再者就算是余琼装病,东方朔也没有办法。
在余琼房里待了片刻,东方朔还不得不说了两句违心的安慰之言,这就准备回房继续呆着。
正当东方朔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个身着戎装的军士急匆匆跑了过来,连门都没叫直接跑进屋,对躺在床上的余琼惊慌道:“大人(注),大汉起兵了!水陆大军超过两万人,已经进到驻乌龙江边!”
“什么?!”余琼一惊而起,哪里还有半分伤病的样子,夺门而出。等众人登上章治城墙的时候,果然看到不远处的乌龙江上楼船纵横,旌旗蔽日,岸边数不清身着大汉军装的军士列阵整齐,兵锋遥指章治城,一片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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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大人”指在高位者,如王公贵族。:“王公大人初见其术,惧然顾化,其后不能行之。”宋王安石:“君既与兄元相友爱称天下,而自少卓荦不羁,善辨说,与其兄俱以智略为当世大人所器。”
第三百零二章 难破之势(二)
“今日黎民时分,末将正巡视城头,忽见乌龙江畔有异样,仔细看去,竟是无数大汉军队!乌龙江上大小楼船不下百艘,岸边的汉军不下万人!末将这才令人告知大人!”章治城头,守城主将陈大金脸色严肃的看着乌龙江边的汉军,对身边一脸吃屎模样的余琼道。
“侍郎,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余琼的手指颤抖的指着乌龙江畔的汉军,几分恼怒几分惊恐的问东方朔。
余琼之所以如此惊恐,自是因为知道若是大汉军队开进闽越之地,对余善来说意味着什么。
东方朔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得意的装起逼来,淡淡道:“这几日我等一直在一起,既然你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
面对东方朔强词夺理般的说辞,余琼也只能感到一阵气结,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指望东方朔能说什么显然不大现实,所以余琼只能头疼。
“大人,你只管放心,汉军打不过来,这点末将敢保证!”正在余琼苦恼之际,陈大金大声道。
余琼神色复杂的看了陈大金一眼,又看了看乌龙江对岸的汉军,想问什么终究是碍于东方朔在场不方便问出来。
东方朔听了陈大金的话冷笑连连,“陈将军的意思是,若是汉军过河,你便会与汉军开战了?”虽然这话的实际意义并不大,东方朔还是厉声说了出来。
“末将不敢!”陈大金抱拳赔礼道,神色却依然倨傲,哪里有半点儿不敢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只要汉军敢过河,我就敢打。
东方朔这时也不会费力气去跟陈大金争论什么,只是平淡的看着余琼,问道:“今日我等可以出发了么?”
“当然,当然。”余琼想到今日自己还装病来着,不由得一阵汗颜,事已至此余琼自然也不能拖下去了。只不过他脸上陪着笑,心里却骂开了,你娘的军队都让你开过来了,我还能拖时间吗?
“那就走吧,早日见着余善,本官也好早日完成陛下交代的差事。”东方朔说着,便转身走下楼去,余琼和陈大金看了彼此一眼,抬脚跟上。
“哦,对了。”东方朔刚走出几步便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陈大金,“陈将军可知对河领兵的大汉将军是谁?”
陈大金疑惑的看着一脸深意的东方朔,正想说你大汉谁领军关我屁事,东方朔已经接着道:“本官不妨告诉你,对面那横刀立马的大汉将军,便是骠骑营秦城!”
说罢,东方朔再不理会嗔目结舌的陈大金,头也不回大步走下城楼。
直到东方朔的身影消失在城楼,陈大金才回过神来,转身看着乌龙江对岸密密麻麻的汉军,好半响,才嘀咕道:“纵横大漠的骠骑侯秦城?也好,那便让本将军来会会你,看看你是否真如传言中那般厉害!”
乌龙江,江水滔滔,河宽百丈,左手章治城,右手苍山城。其中章治城距离河体约二十里,仓山城距离河体则有近八十里。
如东方朔所说,秦城横刀立马站在队伍的最前列,神色平静的看着河对岸的章治城。在他身后,是早已奉了孔进的命令集结起来的会稽郡军士,两千骑兵是前日跟他一同从吴城出发的,至于那些楼船士和步卒将士,则是早早就到了仓山城内。
今日,两万水陆军将士齐聚乌龙江,进逼章治城,威震闽越。
“孔将军,自今日起,大军在江畔扎营!东方侍郎何日功成而还,我等便何日退军。”秦城用马鞭指了指二十里之外的章治城,似乎依稀可以看见旌旗在城头飘舞,“若是东方侍郎逾期不归,你等便随本将一道,踏平章治城,直捣闽越王都!”
“谨遵将军号令!”孔进大声应道。
是日夜,汉军大营中军大帐,秦城和孔进面见了早前几日便派出去到章治城打探虚实的军探。
“章治城内共有闽越大军万余,除却原本就驻守在此地的五千守军,另外五千军士是三日前到的章治城。”军探禀报道。
挥手让军探退下,孔进蹙着眉头对秦城说道:“守军将士增加了一倍,这说明余善已是早有防备,这厮着实狡猾,定是早就居心不良!章治城本身就坚固,若是守城兵力再增加了一倍,要攻占章治,确实不容易。”
秦城一直盯着面前的军士舆图在看,听了孔进的话头也没抬,说道:“便是章治城只有五千守军,凭着我们这两万兵力也很难攻克。”
会稽郡屯军楼船士众多,步卒兵力反而不是很充足,而攻城仰仗最大的便是步卒,八千步卒外加两千骑兵要去攻占一座五千人防守的坚固城池,难度确实大到几近痴人说梦。会稽郡的兵力配置更多考虑的是防守,也就是防止闽越军队北上,所以才会配置如此多的楼船士。
“若是章治城内的守军粮草不足我等尚可以围而不攻,只待他粮食耗尽的那一刻自然手到擒来。不过就眼下看来,余善既然会在章治城布下重兵以拒我军,便不会不补充充足的粮草。”孔进依条理分析道,眉宇间的烦恼之色一直挥之不去。
对孔进所说的诸多不便事宜,秦城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并不接话,直到他将那张早已经烂熟于胸的舆图看完了,才淡定的问孔进:“若是我军渡河,你部楼船士可能保证八千步卒两千骑兵顺利过河?”
“将军放心,我部楼船士军威浩大,要渡八千步卒和两千骑兵过河轻而易举,不消半日便可以。”孔进底气十足,说罢又补充道:“便是章治城的军队想要半渡而击之都不可能,他们那点儿楼船士,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他们不会趁我等半渡而击。”秦城话说得很轻松而不容置疑,“陈大金还没有胆量先挑起战端。我们不攻城,他们便不能对我们怎么样。”顿了顿,秦城又道:“这里,可都是大汉的疆土。”
“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番禹城外,闽越军大营,东越王大帐。
“汉军起兵两万进驻乌龙江畔?”东越王余善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摔了饭碗,满满一案桌的饭菜被他直接将案桌踹翻在地,饭菜撒了一地。
“我王无忧,为何发怒?”余瑞之挥手将大帐内的将士遣散出去,看了满地的狼藉一眼,躬身对余善道。
“汉军都进驻乌龙江了,本王怎么会无忧?”怒气正盛的余善没好气看了余瑞之一眼,恼火道
“汉军只是进驻江畔,而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这就是证明。”余瑞之悠悠道,显得不慌不忙。
“你是说汉军不会进攻章治?”余善心头的怒火因为余瑞之一句话而平息了不少,稍稍静下心来一想,就将其中的道理想明白了几分,“也对,汉军断无此时进军的道理,所谓大军进驻江边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我王英明。”余瑞之适时赞了一句,至于他心里是觉得余善是真英明还是觉得余善蠢的像猪一样,此时都必须要拍上这一记马屁,“汉军进驻乌龙江江畔,不过是给我等施压,让我等乖乖接见大汉皇帝的使者罢了。”
“你说的有理,本王也如此想。”余善不动声色道。
“不过若是我王不见大汉皇帝使者的时日拖得太久了,汉军也并不是没有进军的可能。”余瑞之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这点本王自然知晓。”余善冷声道,反正没人在意他是正知晓还是假知晓,“所以番禹必须尽快拿下。经过这几日攻城,番禹城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再强攻两回,番禹城必破!届时再用几日时间荡平南越王城,到时即便是去见大汉的使者,他也不能拿本王怎样!”
“我王英明。”余瑞又道。
余善站起身,“传令三军,明日午时,大军再次攻城,这回务求一击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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