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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都佚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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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全家人确信姑娘的婚事大告成功,立刻惊喜万分,雀跃欢呼。就连孩子大成,也是欢乐的手舞足蹈,站在地上蹦起高来。
喜悦之余,预感到好日子就在眼前。王氏庆幸地引逗孩子说;“大成,这次你姑找个有钱的婆家。咱们将来,就不用担心肚子挨饿、没有钱花喽。”
兰得财接了话茬,露出蛮霸的嘴脸,桀骜不驯地瞪起眼珠说;“我嘈,郑先瑞家里那么有钱,要想娶回我妹子、可不能轻意地便宜他了?首先,得叫郑先瑞给咱们兰家安排一处像模像样的房子,挪腾出这个穷窝,咱们兰家不能老是住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兰小鬼狡猾老道,底气十足。他略略地勾起嘴角,露出一种刁钻诡讹的神色,小眼珠聚神地瞅着儿子,毫不含糊地安慰说;“傻儿子,这话还用得着明说吗?你妹子这回攀上了高枝,咱们一家人要想住上好房子——那只是早晚的事情。”
麻脸子也是黑心之人,只是计谋要比兰小鬼略逊一色。他遇事贪图便宜,总想算计着从中谋点利益。此时,听见兰小鬼说的头头是道。他亦是一脸奸笑,高兴地跟着加劲鼓吹;“咳,我说大外甥,你费话了不是?郑先瑞家庭富庶,基业殷实,等到迎红成亲之后,再为郑家生上一男半女,你们兰家要想离开这个穷窝,住上好房子,那就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情。”话说此处,联想到自己的家庭困境,他似乎有点儿心存嫉妒,产生了醋意。继而,则是拉回话题,采用讨价还价的语气,半真半假地半开玩笑说;“为了给迎红前去办理这件婚姻大事,我可是跑累了腿脚,费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总算给你们兰家的这桩喜事唬吧成了。将来,兰家若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可不能忘记我为此出力的这份功劳唷。”
满心喜悦,话在兴头,兰小鬼乐得咧歪着嘴巴,笑脸安抚说;“咳,二兄弟,你就放心好了?等到郑家送来定亲财礼,我少不了你的份子钱。”
此时,佟氏更是一改脸上苦相,高兴的喜极泪出。她擦一擦眼角的泪花,挤巴着磨身下炕。接着,便顺手推开了里间的小门,一步就迈进了姑娘的小屋。
兰姑娘坐在小炕边上,听得喜事大功告成!顿时心花怒放,简直万分高兴,美滋欢乐极了。这个时候,看到母亲推门迈了进来,她赶紧地抿住薄唇,低下头脸,生怕忍不住喷出笑声。
佟氏知道女儿心思,随即贴近脸儿,抬手点了一下姑娘脑门,激动地颤着长长的下巴说;“你都听见啦?这一回,委实给你找个有钱的女婿。以后,被娶进郑门那样的富贵人家,咱们就再也不用为一点胭红脂粉钱而呕气犯愁喽。”
这时,兰姑娘眉眼一挑,脸色猛一下腾红,随即抿起薄削的嘴唇,完全显示出狂妄自大的一幅样子。心里得意,兴奋至极,她恨不得身上插上翅膀,离开眼前这个穷窝、立刻飞奔到郑家享福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4。第四章
第四章
(1)
中阄以后,郑先瑞心里抑郁,一直消极待之。然而,时间拖延了几日,看到儿子不声不响,郑老太就急不可待、有些按捺不住了。
这日,吃过晚饭,先瑞夫妇又被传到上房。此时,老太太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正在品茶。瞧见二人推开屋门走了进来,她嘴唇离开茶杯,面目露出愠色,态度严肃地讯问;“先瑞,娶妾的人选已经确定下来,你还不抓紧时间、备足财礼送往兰家?我已选定吉日,巴不得早日将兰姑娘娶进家门呢。”
郑先瑞本想要放弃这门婚事,却是一时没有充分的借口和理由?他面色低沉,感觉胸口就像被压了一块石头,心里憋囔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对于外面的事情,他缜密慎重,头脑灵活,都会处理的恰到好处。然而,面对这位在家一手遮天,头脑守旧的封建家长,自己却是无计可施,毫无办法?若是老太太稍微不顺心思,就要拿儿子和媳妇撒气,并且争强好胜,唯我独尊,事事都要压人一头。所以,对待自己的母亲,郑先瑞不仅仅只是孝敬和尊重,而且根本也不敢惹乎,担心老人家着急上火,赌气患病,心里总是怀有几分惧怕。这时,看到母亲面色不悦,他不能反抗,只有婉言相劝,借故推脱;“讷娘,此事您不必着急。我们刚刚搬进城里不久,人地生疏,有些情况还是不很了解的?况且,我正在筹办企业,急于招聘人才,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准备把郑家的磨玉作坊尽快地开办起来。等我忙过这一阵子,搞熟了这里的人际关系,全面了解一下兰家的情况之后、我们再做商议这桩婚事也不迟嘛。”
听得话不中意?老太太肩头一抖,面孔冷峻得就像一块铁板,眼睛里闪烁着威严的光芒,语气越发尖刻起来;“为了延续郑家后代,讷娘早就劝你纳妾再娶一房。可是,你却对此置之不理,总是找来借口拖延时间?”
其实,对于老太太的这种强制行为,儿子和媳妇并没有过抱怨?在此“无后为大”的年代,在世俗人的心目之中,子孙后代——就是生命的延续!大凡无后,就被认为是生命的缺欠。郑老太因循守旧,性格刚强,且又人前极要脸面,为了延续子孙后代,她曾煞费过不少苦心,百般地催逼儿子添房纳妾,以图早日抱得子孙、继承家族香火。举行设坛抓阄以后,纳妾的人选已经确定下来,儿子却是对待此事不理不睬,置若可否?老人家心里特别着急,情绪就越发迫切。现在,她不想继续“守株待兔”,甚至毫无希望地拖延等待下去?而是必须抓紧时间,要把兰姑娘尽快地娶进家门,要在有生之年、极力地将生命上的这份缺憾弥补上!
此时,郑先瑞虽然心怀抵触情绪,可是至孝为尚,无可奈何?听得母亲坚持己见,他只能斟字酌句地做出解释;“讷娘,纳妾这桩大事,我们应当从长计议?不能像弄来一只小猫小狗、在家随随便便地养着就行?诸于兰姑娘的人品怎样,家庭背景如何,这些都是未知之数?就连对方的基本情况都没搞清楚,我们总归不能稀里糊涂、剜进筐里就是菜吧?”
当即,老太太满脸怒气,立即感觉堵了胃口。她将茶杯“叭哒”一声放在桌上,面目寒气逼人,声高八度,厉声驳斥;“此事干什么还要从长计议?”话说此处,她非但不听奉劝,反而使劲地拍着桌子,强行施加压力说;“先瑞,此妾不管是优是劣?你必须娶回这位兰姓姑娘做为二房夫人。这桩设坛中阄的婚姻、就是;天造地设,命中注定。怎么——难道你想违抗天意,背离孝道,还要推脱不娶?”
于氏站在一旁。看到婆母大发脾气,害怕因此闹腾起来,柔声细语地奉劝说;“我们知道讷娘着急想抱孙子,先瑞哪里能够违背孝道行事?只是我们搬来城里不久,刚刚开始筹办企业,工作过于繁忙。等他忙过这一阵子,一定听从母亲的安排、抓紧时间办理这桩家事。”
老太太面若冰霜,冷酷的毫无一丝人情,厉声埋怨道;“夫人结婚数年,一直没有给郑家生儿育女?你名医没少去看,仙方神药也没少吃,可就是没顶一点用处、没有让我看见一点成效?”这个时候,老人家似乎满腹苦处,感到有了撒气的地方,她目光瞥剜着儿媳,狠狠地咬着牙根,怪罪地训斥;“为了能够抱上孙子,娘娘庙离家那么远,我年年都陪着你去敬佛上香。这屈指算来,倒是数数几年了,也没有看见你怀上身孕?对于先瑞纳亲娶妾的这桩事情,根本就没有你参与和发表意见的权利。”
于氏处事一向宽容,心里却是满怀凄楚。此时,她的眼睛里含着泪花,只能黯然低下头来、默默地沉静不语。
瞅瞅儿媳怯懦的样子,老太太皱一皱眉头,似乎有点儿心生怜悯。继而,她的嘴里吁出一口长气,缓慢了声腔说:“咳,这人世间——谁人不思儿女情长?哪个人不想天伦之乐?今生,我是毫无牵挂,别无所求,只是盼望在有生之年,看到郑家人丁兴旺、子孙满堂。现在,我都土埋大半截子了,真是叫人心里着急呀?”
于氏每每受到委屈,嘴上无法言表,身心仿佛被挤压在石缝之间。此时,她惟恐婆母再度发难,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声色婉约地安抚说:“讷娘说了算,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老太太认准的事情,哪里容得反驳和推迟?她向来说一不二,口气十分强硬,立即正式决定;“今年,是癸亥大吉之年,大凡搬迁营灶,婚聘嫁娶,多以这猪属吉年为佳。依我看;咱们郑家娶亲纳妾的这桩大事,必须要趁早地办理妥当,绝不能再往后拖延耽误时间了。”
事态大局已定,已经无法扭转。郑先瑞不能反抗,怎敢违命不尊?他眉宇紧皱,心里揪的很紧,虽然极不情愿,也只有低头认可,小声回应;“讷娘,等我备足财礼,就尽快地送往兰家。”
这时,老太太嘴上松了口气,脸色也舒缓一些,语气却是仍然咄咄相逼;“喜事即然定了,就必须要抓紧时间,稳稳当当,痛痛快快地操办好这桩婚姻大事。”
面对这样固执的母亲,事情根本不给儿子留有一点回旋的缝隙?于是,郑先瑞将心一横,硬着头皮把事情答应下来;“讷娘,儿子知道了。”
(2)
接连几日无雨,炎热的太阳直射大地,西下洼地被烘晒得干巴皱裂。
自打兰姑娘被郑门选中,兰家人就乐得佼幸,翘首盼望郑家能够早日送来财礼。可是,时间慢慢地挨过了几天,却迟迟未得对方音讯,不见送来彩礼?一家人心里发毛,担心夜长梦多,徒生了种种猜疑。
这天早晌,日照半杆。兰家人围坐在饭桌跟前,一个一个端着饭碗,闷闷惆惆地喝着稀汤。
在此之前,兰家每日缺米少盐,粗汤淡饭。遇到青黄不接之际,有时候饥一顿,饱一顿,时常以野菜充饥也无从怨处。可是,时至今日,兰得财瞧见桌子上的残汤剩饭就满肚子怨气。他紧皱眉头,圆凸凸地瞪起眼珠,遂将饭碗和筷子朝前一推,站起身子,怨声载道地大发牢骚;“照理说;妹子的婚事已经“中阄”七八天了,财礼早就该送来家了。可是,事情拖延至今,郑家那边一直不打鸣,不下蛋,没有一点儿音信?难道郑先瑞想要放弃这桩婚约,推掉这件婚事不成?”
兰姑娘坐在一旁,情绪犹如一团乱麻、没有心思吃饭。听见哥哥的猜忌和谩骂,惟恐事情会有变故,忧伤的泪水立即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此时,她心里烦乱不安,十分悲伤,忍不住地放下碗筷,转身就奔回了小屋,扑倒在小炕上大声恸哭起来。
兰得财性急暴躁,面皮越发紫涨,更是显得气不一处。他拳头一挥,胡须髭髭戗立、阴毒蛮横地发起狠来;“我妹子的这桩婚事,是郑先瑞在人庭广众面前设坛抓阄亲手选中的。如果他敢把自己屙出的那杆屎撅筋回去,我就替妹子去找他算帐,保管砸他个兔子屙不出屎来,叫他再也娶不上老婆?”
兰小鬼坐在桌前,心里也是有些猜忌和疑虑。但是,他狡狯老道,诡计多端,看到家人有些沉不住气,瞳仁便是瞬间一转,一时无奈地安抚说;“得财,这件事情,咱们暂时先稳住神儿,稍稍等些时候再说?郑家大张旗鼓,公开设坛抓阄,选定了迎红做为二房,这就是俗定即成、公布于众的事实。我估计;郑先瑞没有充分的借口和理由,还不至于撕破脸面,失信于人、能够轻意反悔的。”
兰小鬼的几句宽慰之言,使得家人心情放松,小屋里面的哭声也缓解了一些。
这个时候,房门推开,佟麻子从外面迈了进来。看到屋子里面气氛紧张,麻脸子皱起眉头,眨巴眨巴小眼、朝佟氏询问;“大姐,郑先瑞那边怎么还没有音信,至今没给送来财礼呀?”
佟氏本来就是一脸苦相,紧拧着愁眉,面皮堆起的皱纹就显得更多了。恐怕姑娘的婚事半途而废,感到心里忐忑,有些惴惴不安。听见内弟问及此事,她苦赖吧唧地颤动着下巴说;“二弟,直到现在,郑家那边一点儿音信没有,谁知道这里头是怎么一回事呀?”
佟麻子一时语塞,抬手挠一挠头皮。也是心存疑虑,犯了合计?
兰得财沉不住气,又阴蛮地大嗓道出;“郑先瑞要是反悔妹子的这桩婚事,我就去放把火,烧焚他家的房宅,决不能让郑家人的日子过消停了。”
突然之间,隐隐若若地听觉到;一阵欢庆喜乐的喇叭锣鼓声,由远至近,渐渐地传了过来……。
兰得财闻得声音,脑瓜猛丁一激?随即,他转过身去,迈开大步,急促地跑了出去。开了院门一望,一行披红挂绿的送礼队伍,正锣鼓喧天,车载人抬地向这边走了过来。当时,他的情绪万分激动,简直喜悦兴奋极了!赶紧回过脸去,振臂高声欢呼;“爹,妹子的婚事这回妥了,郑家送来财礼了。”
家里的人闻讯,一个一个急切惊呼地奔出屋子。眼望着送礼的队伍越来越近,院子里面一阵欢腾雀跃,皆大欢喜。小屋子里面,兰姑娘听了动静,立即擦干眼泪,破涕为笑,转悲为喜。
送礼的一行队伍,车载人抬地来到了小院门前。领队的人,大名叫;曾存礼。是位个头适中,穿着得体,面相温和的中年男子。
按照护送聘礼的步骤和程序;领队人首先报上自身姓氏。然后,他从怀里拿出郑先瑞亲笔签署的一份礼单细则,递在了女方户主面前。
随即,兰小鬼接过礼单,大致一阅;财帛物资数量丰厚,总共满满地装了一车,外加四人抬的两大木箱。经过兰家人一番仔细的验收和查看,就连新娘子的妆奁粉脂也一应具全。
当时,兰小鬼乐的眉眼闪烁,嘴巴咧成了瓢状。全家人一齐欣然上阵,忙呼着搬箱卸货,院子里和房屋内堆成了两座小山。
此时,看到财礼如此之多,麻脸子不免心存妒羡,有些眼红。借此机会,他很想贪图一点便宜,自己能都多得一些东西。当即,他凑近了姐姐跟前,故意地怏怏念叨;“大姐,要说这些有钱人家,就是为人慷慨、出手大方。今天,郑家送来的这份婚聘财礼,可是足够你们兰家花消几年喽。”
佟氏自私吝啬,也是铁青脸色,斤斤计较。听出弟弟话音里的弦外之音,饱含着酸溜味道?她立刻耷拉下长脸,目色不屑地搪塞说;“悄悄地,少说废话。现在,这一家子总算有了盼头,少不了你的那份跑腿钱。”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5。第五章
第五章
(1)
郑先瑞纳妾娶亲这日,早晨是大晴天儿。可是,到了吉时,太阳就被一片灰云遮住,天空阴蒙蒙的。
郑家的大宅内外,布置的满堂红漾喜气。墙上贴着红色的双喜大字,大红色的丝绸簇成了花朵披上门楣。正房厅堂上的楹联,红纸金字,换上了新的条幅;
玉树联芬枝枝秀
瓜瓞绵延代代传
接亲的花轿,一路经过城街吹吹打打,锣鼓喧天。在喜其欢庆的喇叭声中,将新娘子抬到了家宅门前。
轿子落定,大宅门前鞭炮齐鸣。新娘子一身红色婚装,头顶一方红色盖头,被引路的婆娘扶下花轿,迈进郑家大门,步入到上房的正厅里面。
郑家院宅内外,欢欢喜喜,高朋满座,其中最高兴的就是郑家老太。新娶来的媳妇一迈进门槛,老太太正襟地端坐在厅堂前面的椅子上,目光聚神,立刻专注地打量过去;这一位儿媳身材高挑,胯骨宽大,尤其是胸前一对耸起的乳房,高高地凸成了两个大大的馒头形状。老人家仔细地端详打量一阵之后,眼睛里闪射出一种非常愉悦的神色,满怀皆大欢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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