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极道-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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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强迫性质的信仰并不能产生太多的信仰之力，但这也总比没有强。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但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信使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洛奇的士兵偷袭了理查领地的一个村庄，他们宣战了。

第二百一十章　罗斯堡

“洛奇的士兵对我们宣战了，领地的战士们，为了保住你们的女人，粮食和土地，我要你们和我一起与洛奇决一死战，这一次在先知的帮助下我们要夺走洛奇的一切！”
在城堡中的空地上理查召集了召集的士兵，他高高举起自己的重剑，重剑在阴冷的浓雾中似乎让人嗅到一丝血腥的味道，理查手握重剑做着战前的动员，而他的士兵，让李显感觉很蛋疼的是那是一群不到一百的杂牌军，许多甚至是刚刚放下农活提上自己的剑就成了战士。这让李显恍惚间想起了日本的战国时代，那是拉着一只千把人的农民军就能决定未来数百年历史走向的时代，当年那个国家发生的战役也就是顶多万把人进行的混战。眼前虽说只是两个小领主之间的战争，但作为不久之前的世界霸主，这白把人的杂牌军还是展现出了让李显难以接受的景象，身处在这样的环境，时间似乎已经模糊了它的界限，李显第一次开始正视中土一直延续到数百年前的辉煌，若不是那些到现在都在为自己歌功颂德的辫子军也许事情不会是现在这样吧，可惜气运的流逝让一切都变得不再一样，原本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理查，这就是你的士兵？”将自己打扮的像是一个魔法师，李显长大了嘴忍不住问道。
“是的先知，不是所有，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虽然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不能在24小时之内把兵力部署到全球形成局部武力优势，但这些都是最好的士兵，能征善战剑法高超！”理查见李显似乎有些不太满意的样子，一边解释一边还混入了一个自嘲的笑话希望能缓解一下气氛。
“这样的士兵怎么能和恶魔战斗！”显然理查缓和气氛的笑话并不成功，李显微微摇头说道，米国几个月前还能将军队在24小时内部署到全球的任何地方，现在眼前的这支军队嘛，大约跟中土古代的那些流匪沙盗差不多。
“先知我们可以招募其他种族的士兵为我们战斗，一般的恶魔军队我们也有一战的能力，而且我还有更多的精锐战士正要召集！”理查尴尬笑道，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李显是个东方人，在冷兵器时代曾经动辄数十万上百万军队大战的情景正是在那里发生，难怪先知看不上他的军队。
应该是还有许多农民没有被召集起来吧，只是一时惊诧才会问出上述的问题，实际上一直精锐的十万大军还是百十个农民组成的杂牌军对李显来说都是一样，这些都只是让他融入这个游戏中的道具罢了。听了理查的话李显不置可否不再出声。
“听着，回去收拾好你们的东西，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如果你们不想让战火蔓延到这里的话就给我抓紧时间！”李显和理查的一问一答让几个士兵呵呵傻笑，这一笑让理查的面子更挂不住了，怒视这些傻笑的蠢货理查大声吼了几句让他们滚蛋。
战争在这里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这一夜并没有紧张的气氛在城堡中蔓延，城堡依然在守夜者的敲钟声中陷入沉睡，城堡中的光线缓缓消失在浓浓的雾气之中。
“出发出发，所有人不要忘了自己的口粮和武器，我们可没有美军的后勤保障！”当一丝隐约的光线融入浓雾中时理查的士兵就已经准备好出发，这支队伍中唯一比昨天多出的是那位三米高的牛头人。
牛头人可以同人类交流，但这支牛头人却很安静，他只是待在队伍的末尾，提着自己那柄仓促打造还未成型的巨大狼牙棒，或者叫不明巨大金属物品，牛头人的出现让这支军队多出了一位强力步兵推进兵种。
“先知，北美如今整个地区的现代化设施都已经消失，这里没有公路，道路泥泞难走，这是城堡中几匹信使的马匹之一，就把他当做您的坐骑吧！”一匹略矮但膘肥体壮的马匹被拉到李显面前，这是理查特意为李显准备的马，为了让消息通道保持足够的通畅性和及时性城堡的马匹几乎全被交由信使使用，就连理查自己都没有马匹，李显现在确实被他视为最重要的角色。
“神会看着我们赢得这场战争！”查理的诚意让李显多少有些触动，这些在陌生诡异环境中挣扎求生的人才是人道的根基和兴盛的根本，而不是那些高高在上把世间当棋人做子的神人。
“听到没有你们这群笨蛋，打起精神来，神会保佑我们，必胜！”
“必胜！”
理查大声欢呼鼓舞士气，百十名士兵随着他的欢呼狂吼，士兵们的情绪全部被调动起来，理查能够做到领主确实有他不俗的一面。
“珍妮，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努力活下去！”在人群中查克和珍妮也在，查克的嘱咐让珍妮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这对情侣在末世之后这是第一次分离，末世之前两人有各自的生活和圈子，他们的感情不可避免带着一丝游戏的性质，但末世改变了一切，包括他们之间如今真挚的感情。
“活着回来！”千言万语化作这平淡却不苍白的话。人道是什么，人，继续活下去，这就是人道，李显心中触动，极道至尊鼎中一丝核心开始凝聚出来，那是纠缠不休的人道和命运。
“洛奇的军队一天前袭击的是霍比特村，那个村子不是战略要地，也不盛产粮食和士兵，它只是我领地里生产蓖麻油的地方，这片土地上只能种植蓖麻油，烤面包，做饭用的都是它，不过虽然需要，但它却不是必需品，洛奇的军队为什么要绕道袭击那里？”简陋的羊皮地图上画着一些乱七八糟并不详细的线条，这东西就是现在地图。这份地图上只有理查的领地和洛奇的领地，通过地图可以看出洛奇的领地是理查领地的一倍大，在理查失去先知前这种情况正相反。
“过了霍比特村就是罗斯堡，也许他们是想偷袭罗斯堡！”理查身边一名健壮的剑士说道，这剑士身高两米，之前是一所大学的篮球队教练，末世之后专职做了一名剑士，这家伙的剑有一丝日本刀的感觉，显示出他有一些日本剑道的基础。
“以洛奇的军力他不需要这么做，而且他性格狂妄，失去了先知他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偷袭这一招他不会对我们用，这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理查抓着头发完全想不通洛奇到底想干什么，半响之后他狠狠合上羊皮，大吼道“无论洛奇想干什么我都要赶在他之前到达罗斯堡，加快行军！”
罗斯堡距离理查军队现在的位置有两天行程，而霍比特村距离罗斯堡的行程是三天，一天之前霍比特村被占领，对双方来说他们有相同的时间可以到达罗斯堡。
浓雾中军队趟过泥泞的土地前进，靠近地面的浓雾被搅动，在稍远一点的距离看浓雾中就像有一条大蛇在移动，察觉到危险，浓雾中许多低阶魔化生物都远远避开。理查的领地中并没有强大的魔化生物存在，人类在这里建立领地都会远远避开那些强大的存在，不太强又不弱的魔化生物会在领地建立后被消灭。
马匹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地面上行走，这样的土地根本不适合太过高大的马匹，高大的马匹很可能一脚踩进泥地里弄断自己的腿，适者生存，能适应环境的被留下不能适应环境的被淘汰。
武器被挂在腰间或背在背上，士兵们沉默前行，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地面给查克带来了极大的麻烦，这位特种兵并没有适应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带些什么上战场，也没有趁手的武器，实际上冷兵器他唯一擅长的只有匕首，但为了活下去他必须很快适应这一切，否则无论他曾经是一位绿色贝雷帽的士兵，还是白宫特情局特工或者是出去访问是把西服解开像是一群高级打手的什么中南海保镖，他恐怕都很难熬过这支军队的第一场战斗，幸好对于新加入的士兵理查都尽心教导，希望能够对他们有所帮助。
“快点，快点，在前进一会儿，当鬼鸦发出第一声鸣叫时我们扎营休息！”鬼鸦是一种食腐生物，不是魔化的乌鸦，它是一种地底黑暗生物，生活在这里的人用它的叫声来确定时间。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浓雾的世界彻底黑暗下来，天空中隐约的光线完全消失，人类的军队在黑夜里一般都会停止行动，因为黑暗中会有一些强大的掠食者偶尔出现，惊动它们就会付出难以承担的代价。尸鸦发出如同是死者哀嚎的声音，理查在这声音响起之后命令军队停下，军队就在这浓雾与黑暗中点燃火把开始扎营。

第二百一十一章　触动

“守夜人设立警戒线，晚上给我瞪大了眼睛不要让任何东西溜进来，所有人睡觉的时候也给我睁着一只眼，不想第二天醒不过来就不要给我睡死了！”理查站在营地中央大喊。这处营地中央燃烧的火焰提供一定的光线和温度，其他地方战士随便找一个空无一物的空地或者是岩石边躺下，在这世界晚上在野外留宿只有两个原则，第一要有人在守夜，第二不要睡在任何可能藏着东西和任何植物的附近。
理查的士兵找到自己晚上准备睡觉的位置，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拿出早已煮熟此刻已经变得冷硬的土豆开始吃饭，偶尔他们之间会响起一些说话的声音，但这些声音极小极少，为了活下去每个人都压抑着自己的需求，甚至包括一些必要的交流。
黑暗中偶尔有一些让人觉得恐怖的声音响起，异样的动静穿透浓雾不断在空气中回荡，浓雾里不知有多少恶意的眼睛正在窥探着这支队伍，幸好，这里没有那些能够搅动浓雾的大家伙出现。
“先知，这附近我还有一名最好的战士要招募，希望您能和我们一起走一趟！在鬼鸦第一次叫声响起和第二次叫声响起之间的这段时间，浓雾里移动的东西最容易招来攻击！”检查完扎营，确定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理查找到李显。
“可以，理查你在前面带路！”帮助这支军队这正是交易的一部分，恶魔尚且能够遵守交易的规则，更何况是李显这种认为自己是有原则的人。
没惊动太多的人，理查带着五六个人消失在浓雾中，在这种环境中经历的多了，即使在完全的黑暗中他们也能够准确找到方向。
“在我的领地里偶尔有一些地方有一些地并不那么贫瘠，这些地有的不在村庄附近，所以有的强大战士会脱离村庄在这些没有人类聚集的危险地区住下，开垦这些可以利用的土地，我的一个队长恰巧就居住在这附近，这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黑暗中理查向李显小声解释着，浓雾内人类聚集在一起多数时候要远比离群独居要安全的多，但这里的土地太过贫瘠，一个村庄附近的地并不一定就能养活整个村子，因此为了能够养活家人，有的人就冒险离开村子在荒野居住。
前进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左右一块规整的土豆地出现在小队脚下，士兵们小心避开地上奄奄一息的秧苗穿过田地，前方的黑暗中一个庞大的黑影渐渐出现，士兵们下意识警戒起来，但靠的近了可以看到这黑影是一栋房子，一栋门窗紧闭毫无人声的房子。
“没有油烟粮食的味道，至少有段时间这房子没有人做饭了！”看到这房子士兵们依然没有放下警戒，一个手持盾牌短斧不修边幅的褐色头发强壮士兵在门前使劲嗅了嗅低声说道。
在荒野中的房子，也许上次来时还能看到幸福的一家人，但等到下次再来房子里的人就可能已经不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保证自己一定就能活着看到第二天浓雾上的光线，即便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强大战士。当褐色头发的士兵说这所房子至少已经有数天没有做过饭时理查的脸色微变，数天没有人做饭，这说明这栋房子里的人可能已经遇到了意外。
“小心点，开门进去，注意防备里面的攻击！”许多魔物袭击完荒野中的房子之后就喜欢居住在那里，理查不得不做出最谨慎的判断，这所房子已经被魔物攻击，并且依然有魔物留在里面。
褐发盾牌手略一点头，抬起盾牌将自己护住，另一只手紧握主斧头微微用力向房门推去，房门在这一推之下竟然就那么开了，房门后黑暗的房间暴露出来，这样轻易的推开房门让盾牌手更加紧张起来，他的呼吸瞬间沉重起来，黑暗的房间一片死寂看不到魔物的踪迹。理查示意一下，褐法战士紧了紧盾牌迈步小心向黑暗的房子里走去。
就在这士兵半个身子进入房间进退不便左右闪避不得时一道寒光从黑暗中乍起，这一瞬间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士兵背后的汗毛直立，冷汗浸湿了衣服，也许就在这一次呼吸之间士兵调整了盾牌的角度让他避免了被斩首的命运。
“碰！”沉闷的撞击声震的人耳朵发麻，那寒光劈在钢制的盾牌上，士兵整个身体被打飞出来，重重跌落出数米远落在房前的泥地里。
“啊！”理查的士兵反应过来怒吼出声，挥动武器就向那房子冲去，同一时间一个双手握住一个大斧头的矮壮男人也出现那所房子的门口，他就站在门口处显然是想借着狭窄的房门抵挡住这群不速之客的进攻。
“都住手，霍德是我，理查！”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刻理查高叫一声拦住手下的士兵，同时他点燃火把照亮自己的样子。
“理查？这种时候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的城堡被攻陷了？”那矮壮的身影看到熟悉的面孔稍稍放下戒备疑惑道。
“你的胡子被烧了我的城堡也不会被攻破！”理查大笑一声示意所有人都收起武器道“怎么霍德，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哦，好吧，都进来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显然霍德是信得过理查的，他让开身体请理查和他的士兵进入房子。在这时褐发士兵才抱着自己失去知觉的手臂从地上爬起来，借着光线这士兵看到自己的钢制盾牌留着一个深深的砍痕，刚才那一斧头几乎将他的盾牌劈开，士兵看向霍德的目光闪过一丝敬畏。
黑暗房子里的壁炉被点燃，温暖的光线散发出来，霍德拉开地板唤出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小女孩，两个小女孩的年龄都不超过十岁，这就是霍德的一家子。
“这是海伦和维尼，她们你见过的，这是理查叔叔和他的士兵！”留着红胡子的霍德说道，海伦好维尼这两个金发小姑娘乖巧的对众人问好。
“好孩子，真乖！”理查拿出猪肉干分给两个小姑娘，两个小姑娘道了谢征询到父亲的同意飞快吃起来，理查的目光看向被木材灰布满的厨房，“怎么弄成这样？没有粮食了？”
“不是，粮食还有，裹上木材灰可以消除土豆的香味，你知道这种地方土豆的香味容易招来不速之客，我不得不小心一些！”霍德热了点水给每个人倒上，一边问道“你在召集士兵，战争又来了？”
“是的，洛奇袭击了霍比特村，我们要去阻止他，我的军队就驻扎在不远处！”
“先知死后他终于安奈不住了，要决一死战了！”霍德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经历过不下五次战争的他明白先知意味着什么，这一次去很可能就回不来了。霍德转身在一处隐蔽的地板下拿出两个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土豆，霍德把装着土豆的袋子交给海伦和维尼，愣愣看着她们一阵才道“爸爸要出一趟远门，你们明天带着这两个袋子去婶婶家，等下一场雨落下前我会去接你们，记着我跟你们说的，要有礼貌，要努力干活！”
两个小姑娘接过袋子，房子里的人应该能让她们意识到了什么，两个小姑娘只是紧紧抓着带着看着她们的父亲。
李显心中忽然很不是滋味，这两个小姑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