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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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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举两得的不二高招。”
眼见得阔别已久的青州城就在眼下,辛同心间五味杂陈,感慨万端。
此时已值子丑之交,青州的府衙内一片漆黑,激动不已的辛同也未展开神念搜索,让玉鹰直接落在了府衙的后宅。
庭院内的变化极大,但看在辛同的眼中,却仍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涌上心头。想及马上就可见到生离死别了四载有余的父母,辛同的心都几乎欢喜得翻转过来。强忍住直欲高声大叫的念头,辛同快速奔到父母的寝所。
熟悉的木门格窗映入眼帘,辛同的双目一阵潮湿,心潮起伏难平。在门外痴痴地伫立了良久,这才举手房门,就在手指触到木门的一刹那却又突然停住了,“子时已经过了,老爷子和老太太正在熟睡……四年多都等了也不差这几个时辰了,我就在这儿给两位老人家看上半晚的门吧。”
辛同一脸的温馨笑容,慢慢地在坐在门前的梯坎上。但屁股刚一沾地,他就脸色大变地猛然站了起来。
第七章螟蛉(中)
从这间本应是辛同父母寝息之处传出的呼吸声,竟然并不是辛定野夫妇的!
辛同如被雷击,懵了一下,不再顾虑对父母的不敬,神念瞬间突入了房间之内。一如辛同所觉,在房内沉睡的两人,果然并非他的父母。
辛同双眼中登时碧芒暴射,光焰灼人,似乎可以穿透世间的任何阻碍,威势极是可怖,好一会儿才恢复平常的样子。
手指在木门上轻轻抚摸了两下,辛同转身绝然离去。
虽然石老盗曾一再告诫辛同,不可随意使用天罚之眼中的搜神针侦测他人思想或是记忆,此乃修行界中最为招人不满、最为令人不耻,更会让对方大生敌意的行径之一。
一方面是石老盗的告诫产生了威慑作用,另一方面辛同自己也觉得,若是提前知道他人藏于深心的想法和念头,失去了危险和未知,活在这世间,便也失去了许许多多的乐趣。是以他一直将石老盗的话引以为诫,修炼搜神针时尽以禽兽为练习对象,不敢稍有逾越。
只不过此刻关系到他亲生父母的安危,这种行为是招人不满还是令人不耻,辛同尽皆抛在脑后。当下运转丹田中那个深碧色的火焰状漩涡,双目碧焰闪烁,眉窍震颤,发出了天罚之眼中的搜神针,神念刹那间侵入屋中那两人的神识之中,只片刻功夫便从那男人的神识中知道了父母的去向。
离开府衙,辛同原本想去找谭一刀小聚,但转念一想,决定还是暂时不去为好。自忖自己死而复生之事毕竟太过骇人听闻,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被那几个一心想求长生的皇帝老儿知道了,多半要给一向对自己爱护有加的谭大哥带来天大的麻烦。嗯,那就隔远些看看就走吧。
辛同如此想着,快步行往谭一刀的住所,隔了多远便听到谭一刀扯得震天响的鼾声。辛同不禁莞尔,骑上玉鹰,向着京都飞去。
玉鹰在高空中平稳地飞了数个时辰,突然间猛地俯冲而下,穿过层层云雾,在一处崖顶停了下来,鹰头斜睨,极是专注地看向远方的一处山坳。
辛同不明玉鹰停此何意,有些莫名其妙地挠了两下额头,展开神念向四下探去。神念伸展未远便遇到了阻碍,显是有人在此地设置了防阻神念搜索的法界。辛同心道:“这是哪个傻蛋设的法阵?十足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跳下鹰背,顺着玉鹰的目光向前望去。
默默也从辛同的背后伸出头,在辛同的左右两肩不停地探头探脑,晃荡得辛同烦了,在它的头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默默这才老实了下来。
此时旭日东升未久,满天的朝霞将笼罩在山坳中的薄雾铺上了一层金中泛红的光芒,看来极是悦目。在一人两妖对面的山腰上,一座以翠竹搭就的碧楼,俏生生地立于红花绿草间,虽然相隔甚远,但那精巧雅致的感觉仍是扑面而至。
辛同侧过头来看了玉鹰一眼,心道:“难道这小楼里住的就是这妖鸟脑中的那个女子不成?嗯,老子觉得一定是了。他奶奶地,真是海水不可斗量,妖鸟不能貌相……”辛同与玉鹰的神念并未触接,是以毫不担心玉鹰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辛同正在心中臆测玉鹰与那楼中女子的关系,碧楼竹门轻动,一个女子曼步走了出来。
那女子身形纤细,肤色甚白,两只眼睛又黑又亮,仿若点漆;身上披了一袭淡青色的丝质长衣,走动间衣袂飘飘乌发轻扬,在红日朝霞的映衬下,便宛如神态淡漠、容色淡丽至极的仙子,在云雾间袅袅缓行。
玉鹰突然声音极低地鸣叫了一声,辛同听在耳中,竟觉得玉鹰的这声低鸣就像是人在叹息一般。“咳咳……这妖鸟多半是在为被老子的宝刀收了内丹后不能化人,没法和这老子看到都要吞口水的美人幽会而不爽吧?”辛同两眼冒着绿光看着那个淡雅如仙的美人,心下如是想:“他奶奶地,老子要小心点,估计老子准备怎样收拾贼老盗的,这妖鸟多半就会怎样准备收拾老子。”
玉鹰又是一声低鸣,声音未落,辛同的脑海中已接到了玉鹰神念传来的交流请求。辛同放开神识,不等玉鹰发话便语意暧昧地问道:“嘿嘿,这美人与道友是何种关系?真是看不出来啊,道友竟然还有这般手段……嘿嘿……”
玉鹰传来的语意极其简洁,只有一个字,“走。”身子低伏,示意辛同动身。
就在玉鹰双翅挥展的瞬间,那女子转过头来,星眸中光芒一闪,清叱道:“窥测者何人?”虽然她的语音中带着三分怒意,但其声如珠落玉盘,清脆之极,听来仍然甚是悦耳。
辛同心间正自感叹此女不止容貌可人,就连声音也是这般的动听,却见那女子玉手一扬,一道青光自其袖中射出,向着正欲腾空而起的玉鹰及辛同破空而至。辛同不由得眨了两下眼睛,心道:“这小美人,不得了,比老子想的还要劲!除了容貌可人、声音动听外,还要加上一条辣手无情……这性子,和老子还真有点相似。嗯,仙子姿容,霹雳手段……嘿嘿嘿,不知那妖鸟怎生吃得消……”
玉鹰此时已经飞起,大翅一挥,一股强猛的罡风应翅而生,登时将那道青光荡飞。那青光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后顺着来时的轨迹激射而回。辛同扭头回望,见那青光到了那女子身前十余丈时,去势突然变得极是缓慢,平稳地向那女子飞去。
看到此等异象,辛同皱了下眉头。那女子的修为虽然看起来相当的高明,但也不可能达到将真气护罩外扩至十几丈的地步;玉鹰尽管失了内丹,但以其现时的道行,若是存心伤人,那女子仍然不可能有再次掌控青光的机会,估计多半是玉鹰生怕伤到那女子,是以控制了那一翅的力道方会如此。
玉鹰只一振翅,便冲入了云层。辛同依稀间似乎听到那女子叫了一声“是义父吗?”玉鹰的飞行速度奇快,那句话传到耳中时已经极为模糊,辛同有些不敢肯定,对那女子的身份自是更加的好奇了。
“嘿嘿,道友,你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飞来看这个小美人……嘿嘿……你们到底是甚么关系?”辛同并不用象玉鹰那般在与他进行神念交流之前必须要先发出交流请求,而是将想要问询的语意以神念直接透入玉鹰的神识中即可,这便是主从之别了。
玉鹰鼓翅疾飞,默然良久,不回答则已,一回答就将辛同惊得几乎从鹰背上折下来,玉鹰的神念道:“那小草,乃是老夫的义女。”
第七章螟蛉(下)
“什么?老子没听错吧?一只鸟居然收了一个人做义女!”辛同大惊大奇之下,连自己的神念正与玉鹰触接之中都忘了,心中所想就此直接传给了玉鹰。
尽管辛同依稀听到那位名为小草的女子喊了声“义父”,但一个人喊一只鸟为义父之事,对于辛同而言,毕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当时还认为听错了。是以此刻玉鹰这般一说,辛同自是惊奇万分。转念想及修行界本就是一个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绝不可以凡间俗世的常理来衡量的一处所在,辛同哑然失笑,暗骂自己又一次少见多怪丢人现眼了。
玉鹰并未责怪辛同的称谓,道:“那小草乃是老夫一位人类道友的遗孤,三岁时其父母便命丧于他人之手,小草的身世……转瞬间,老夫已抚养小草十六载有余……”玉鹰再次沉默良久,甚为黯然地道:“老夫现在变成这般模样,已无力护得小草周全了……如你应允老夫照顾小草,你我之间的仇隙,就此一笔勾销!”
与玉鹰相识这半年来,玉鹰方才与辛同交流的这番语意,比其前半年所说的加在一起还要多上几十倍。辛同明白玉鹰何以致此,心头实是感动之极,自此对妖怪一族刮目相看,诚挚之极地道:“道友前辈,只要你信得过小子,不管这小草的仇家是甚么来头,小子定会全力以赴维护小草的周全……嘿嘿,那小草真是让人流口……咳咳,这个……道友为何不将小草一同带走呢?”
玉鹰的神念传了一句“多谢……你我仇怨一笔销”后便沉默了下来,辛同瞄了眼玉鹰那仅生了一层细小的绒毛、看来仍是颇为怪异的脖子,窃笑间若有所悟。
两妖一人在空中飞行了三个多时辰,玉鹰在一处山脚落了下来。辛同四下环顾半晌,挠着额头问道:“道友不会是在这附近还有一位义女或是义子吧?”
玉鹰神念淡然,“前行几十里,便是京都。”
日暮时分,东汉德王朝气势恢宏的京都映入了徒步行来的辛同眼中。
那经历了二千余年风霜侵蚀的古城墙,高有十数丈,屹立如山,壮观雄浑。城墙之上,大战后斑斑驳驳的残痕依然到处可见,落日余晖的残照下,令辛同顿生几分苍凉悲壮之感。
城门处分两排站了数十个挎刀持戟盔甲鲜明的兵卒,均是神情冷峻杀气腾腾的模样。另有十数个身着吏服的人声色俱厉地督检入城行人。看着等候督检入城的人排成了两条长长的人龙,辛同心头暗叹这京都果然是与众不同。
用金生金为他准备好的关引进入了京都城内,在熙来攘往的人流中皱着眉头前行的辛同,虽然心头急切万分,但却不敢使用神念搜索寻找父母的住处。
崇道向佛历来是汉德王朝的传统。故老相传,汉德王朝的开国皇帝本是修道之人,苦修数十载却始终不能得元婴,一怒之下入世修行。其人在修行方面的秉赋资质显然并不出众,最多也只能算得中人而已。但其在识人用人、行军谋略、鼓惑人心等等方面,却绝对称得上是个不世出的人物,兼之手段毒辣心黑皮厚,更有非比寻常的运气,竟然让他在阴差阳错中建立了一个空前强大的帝国。而那些汉德王朝的开国元勋中,据说修炼者占了绝大多数。
现时的汉德王朝虽然一分为四,但四位汉德皇帝的崇道之心却是有志一同,这东汉德的京城里,修行高人之多,自是可想而知。在此等藏龙卧虎之地使用神念搜索,如此嚣张的行径多半要惹恼那些性情古怪的高人。辛同倒不是怕惹出哪位神仙将自己收拾一顿,眼看着就能见到父母,实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问明了吏部所在,辛同也不管路人诧异的目光,甩开大步疾奔而去。因是头一次到京都,对地形极不熟悉,辛同一路上问了不下十人,这才找到了吏部衙门。
吏部门吏的嘴脸更甚于衙门口的那两只铜狮,仰着头撇着嘴,两眼上翻鼻空朝天,用下颌指着辛同问道:“辛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得到的吗?什么?你是辛大人的公子?”那门吏这才一边低下头来一边惊讶之极地道:“辛大人的公子不是在四年多前已经死了吗?怎又冒了一个公子来?”
辛同哼了一声,眉头一皱,略为不悦地道:“难道你听不明白本公子的话?本公子乃是辛大人的义子。”
那门吏仔细地打量了辛同一番,见其虽是发乱须长仿若数月未曾修整一般,但双目开阖间不怒自威,玉袍乌带气度沉凝,显然非是寻常人等,脸上立时换了一副颜色陪笑道:“辛公子,下官并未得到辛大人义子要来的通报,是以不能将辛大人的住所告知,还望公子见谅。”
辛同看了下天色,心道:“让人知道老爷子有个义子就够了……不成,如果老爷子在这几年里没收义子,那门吏一说,岂不是要穿帮?”辛同心念转动间双眉一轩,登时面沉如水,目中寒光暴射,直有令其心胆俱丧之威,沉声道:“还在罗嗦甚么?快快带本公子前去。”
那门吏被辛同双目一瞪骇得几乎尿了裤子,乖乖地领路前行。辛同暗自得意:“嘿嘿……一入修行之门立变牛人。老子没用任何术法,居然就把这孙子吓成这副德行……”
两人一前一后宽穿庭过院,到了一间正房外,那门吏低着头不敢再看辛同,轻声道:“辛公子,辛大人就在里间。”
当辛同看到两鬓斑白眼角额头满是皱纹的辛定野时,心头酸楚难禁,两眼立时一阵模糊,只是四载的时光,父亲居然苍老至斯。
见到辛同的那一刹那,辛定野的心头一阵莫名的悸动,复见眼前这看来极是强壮的年青人神情酸楚中带着激动,激动中带着亲切,心头又是莫名的一动。
辛同强行抑住百感交集的思绪,神念在辛定野有意询问前透入辛定野的神识道:“老爹!我是大同啊!我说我是你的义子,和那门吏说的……头角峥嵘,吾子辛同!孩儿现在叫辛无歧,孩儿没死……”辛同激动之下有些语无伦次了。
辛定野双目大睁,霍然站起,左手按在身前案上,右手轻抖地指着辛同颤声道:“你……你……你是歧儿?”话音方落,“嗒”一声轻响,桌案之上的笔架倒了下来。
第八章亲聚(上)
辛同随着辛定野回到吏部尚书府,屏退了丫鬟仆役,辛定野快步走到卧病在床的贺玉如身边,轻声道:“夫人,你看是谁回来了?”
仿佛苍老了十数年、极是虚弱的贺玉如缓缓睁开双眼,看了辛同一眼后,目光竟然越来越亮,到得后来喜悦之极,开口叫了一声“儿啊!”随即头向后仰,昏了过去。
或许是贺玉如的身体太过虚弱,或许是独生爱子起死回生的喜悦太过强烈,这位慈母苏醒后叫了两声“同儿”,便又再次昏厥。
辛定野父子俩被哧得战战兢兢,辛同看着面色蜡黄双目紧闭的母亲,心酸难禁,热泪扑簌簌落下。贺玉如二次苏醒,伸出枯瘦的右手颤抖着轻轻抚摸辛同的头发,泪如泉涌,不住地道:“同儿,同儿,可把为娘想死了……”
辛定野双目通红地看着贺玉如母子,默然无言,猛地仰首向天,眼角有泪流下。
虽然贺玉如再次苏醒后,神情看来镇定平静了许多,辛同的心头仍然有些忐忑不安,硬着头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详细之极的叙述了一遍。叙说时尽可能地将语气放得平淡,一边说一边提心吊胆地看着母亲,生怕她老人家又一次昏倒。
辛定野握住妻子的双手,不时稍为用力的握上一下。他一半的心思倾听儿子语气虽然平缓但内容却是惊心动魄的述说,另一半的心思关注着四年多来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的妻子,那被威德皇帝赞为生了七窍的玲珑心,此情此景,竟然有了不够用之感。待得辛同讲罢,见惯了大场面的东汉德王朝六部尚书之一的吏部尚书辛定野,已然出了一身的细汗,心下不由得慨叹,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辛定野夫妇的心神随着辛同的述说起伏之余更觉匪夷所思,尽管明知自己的孩子不会欺骗自己,却仍有不敢置信之感。但当日的辛同明明已经是毫无一丝生气了,此时不仅相貌气度大变、活蹦乱跳地坐在面前,而且说是还有一身不可想象的能为,还有妖怪为仆,还有……夫妻俩对望一眼同时摇了一下头,均感世事之奇果非人力所能明。
辛同却以为父母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神念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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