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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侍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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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不还居高临下摊了大掌要我放爪子,怎么转眼跟个小媳妇似地,要拉人手还只露出这么点儿指甲来。这是我眼力好,换个睁眼瞎,还不指定能领悟他的意思呢!
我顶住尴尬,视死如归,豁然出手抓住他的——袖子。
指尖不小心掠过他温暖的肌肤。
我很镇定,啦啦啦啦啦啦啦。
他慢慢抬臂,似乎在端详自己的袖子。我抬头望月,心头继续啦啦啦啦啦啦。
宛若柳絮软云,先是轻轻地一碰,接着,手被他紧紧握住,掌心温暖丝丝传来。
我思绪有些飘渺。
身子也飘了。
嗯……我的确飘浮在半空中。
览冥带我驾上云头,风驰电掣,速度之快,恐怕只有师尊和兀屠能勉强跟上。
章莪山眨眼即到,他忽然揽住我腰肢,我不及反应,撞上宽厚胸膛,那股清新瑞香再次扑鼻而来,胸口沉沉一恸,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却松手拉开一步距离。
我才愕然发现我们已经落地。
远处传来凤鸾清鸣,一团烈焰狂风呼啸而至,天地失色,夭舍果然堪称出场最为华丽的神仙。
近百年没见过夭舍,他不识得我这男相,不及多想,我赶快摇身一变,显出本相。
虽还是男儿打扮,玉钗束髻,但眉眼间绝对正宗少女,整个体型也纤细了一圈。
待变过来,目光仓皇掠过览冥,我才警觉自己这样有些不妥当,但管他呢,纵使烛龙再厉害,如今有毕方鸟撑腰,我怕他作什。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他对我突然化出这副模样的举止只是微微扬眉不解,但并不惊讶意外。
仔细回想,从变成元咏妍和商尘宏颠鸾倒凤,一直追溯到孟江千古之后我去拜坟头,那次我用的还是阿延的样子,按理说,我这副模样他的确没见过。
我尚且暗自纳闷中,夭舍已至。
“你终于舍得醒了?”他落地化出人形。发青如墨,双臂缠绕火焰金环如蛟龙盘旋,一袭青光宝衣,中央位置饰以繁复凤凰纹,面上依旧张扬不羁俊美笑容。
趁他二人寒暄,原本站在览冥身后的我哧溜一声窜到夭舍背后站定。
夭舍讶异回头,拽着我肩膀奇道:“你怎么跟着他来的?”
不待我回答,他挑眉咋呼:“你这自取灭亡的惹祸性子,真是数百年如一日,居然惹到烛龙头上去了?!”
我满脸黑线……喂喂喂,不要这么直白好吧?
夭舍朝我头顶重重一捶,恶狠狠瞪了两眼,转头对着烛龙时又恢复平时吊儿郎当嬉皮笑脸模样:
“她干了什么?若非太伤天害理的事,便给老友我几分薄面吧。”
览冥浓眉不经意蹙起,没有回答夭舍,只是看着我。
我躲在夭舍背后使劲儿推他。
夭舍抱怨地抖抖肩膀,却也只得认命,冲览冥笑得天真无害:“这丫头是有些顽劣,不过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徒,你好歹是个先天上神,不要同这娃儿斤斤计较吧。”
览冥玉面若雪,原本清澈如湖气韵陡然冰冻三尺,凌霜晦暝:“不知夭舍君何时与她如此熟稔。”
夭舍大大咧咧叉腰挑眉,拇指指了指我:“不打不相识,这丫头脾气甚合我意,唉对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次过来有何事?”他朝我歪了一眼,“还是……这家伙耍什么手段让你带她来的?”
木有阿,我多么纯洁无害哇,你不要诬陷我!
这边厢我还在跟夭舍“脉脉含情”交流火花,那边厢览冥凌波微步,不做声色间已经移形换位到我和夭舍中间,虽不至于挡住视野,也迫得我们隔岸相对。
我可没种再当他眼皮底下钻到夭舍身后去一次,只得强自镇定,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览冥至此不再睬我,径直对夭舍道:“确有一事相问。”
夭舍接过他话茬:“你是想问槿儿下落吧?”
览冥点头。
夭舍道:“你只身入轮回后,我便再也感觉不到天机镜的气息,四处打探槿儿下落,迄今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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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镜?
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具有穿梭时空能力的天机镜?
我心头一紧。
我也怀疑过自己这身匪夷所思的本事与天机镜有关,是以曾经多方查阅古籍。
相传祖神打造十大神器——轩辕剑、开天斧、东皇钟、凤凰琴、补天石、昊天塔、天机镜、崆峒印、九黎壶和造世鼎。
其中象征至高无上力量的轩辕剑归于掌乐司战百神之主帝炤。后来轩辕剑与帝炤魂化为一,随帝炤堕落而化魔,亦随其覆灭而烟消云散。我身上偏偏带有轩辕剑气,此其一惑。
可分天开地、穿梭太虚的开天斧自祖神创世以后一直下落不明。
收妖伏魔以镇鬼煞第一至宝的昊天塔原由昆仑山天吴守护,天吴战死以后辗转落入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手中,由他授予托塔天王。
此外,当初足以吞噬诸天,神器中最不稳定的东皇钟,早在远古诸神时代,由天下第一封印大师敦玄天女以崆峒印封印。如今三十六天天界大门,便是被崆峒印封印掉的东皇钟所化。
十大神器中,三十六天已得其三。
余下五样神器,皆毁于两次上古之战,包括天机镜。
天机镜可穿越时空,大违世间之道,一直由钟山烛龙守护。然而在第二次上古之战前夕,天机镜遭魔龙帝炤抢夺摧毁,化为齑粉,早不复存在,怎么听他们这么说,天机镜尚存世间?还跟那个槿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我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必须借由外物的穿越能力,又作何解释?此第二惑。
事情或许关乎我生世来历,我急忙静神凝听。

23烛龙金眸

事关我生世来历,我急忙静神凝听。
览冥面色微沉道:“大桃木遇袭之事你可知晓?”
夭舍点头:“略知一二。当初让鬼车逃走,恐怕他尚在世间,此番兀屠偷袭大桃木,极可能受鬼车指使。”
览冥神色渐郁:“我也有此担心。鬼车老谋深算,思虑周全,若无全然把握绝不会轻举妄动。魔族始终没有放弃复活帝炤,一日不寻回槿儿,三界一日不得安宁。”
夭舍沉默,莫名扫过我一眼,须臾之后复道:“你担心槿儿又落入魔族手中?”
览冥负手不语。
夭舍也一脸深沉,眼珠却渐渐落到我身上。
女神的直觉令我大感不妙,他目光十分叵测!
似乎察觉到夭舍异样,览冥也回头与他一道看向我。
我顿觉毛骨悚然,如坐针毡!
览冥迅速扫过夭舍,淡然道:“你怀疑她是槿儿?”
唉……啊!?
夭舍半勾嘴角,抱胸斜肩,一副要把我轮斤称两卖掉的奸相:“虽然从她身上丝毫感觉不到天机镜气息,可你不觉得奇怪吗?”
览冥一脸平静:“她不是。”
夭舍惊讶挑眉,继续高深莫测:“天机镜的能力和轩辕魔剑剑气,两个人都长得那么像青鸳,天底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览冥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不是。”
夭舍迅速反驳:“为何如此肯定?只因你感受不到它的气息,看不破她的本相?可你别忘了,普天之下精通结界封印术而登峰造极,足乱你我法眼者,尚有敦玄天女。”他顿了顿,深沉道,“青鸳既是敦玄转世,以她和槿儿的交情,并非不可能。”
忽而天边一道红芒,朝霞染红了章莪山头。我骤然浑身一个激灵,拧了拧脑袋,瞄准览冥方向。
脑海中再次莫名浮现那句话:
——烛龙视为昼,眠为夜。
他身子轻侧,剑眉之下原本禁闭双眸已然启张,狭目深深,淡金色的眸子,宛若红日出江波,银箭起流光,偏偏睫毛上笼罩着一层白雾雨露,似乎在刻意隐藏一些说不清道不明,沉重厚郁的东西。
金眸……传说中祖神的眼眸……天地之色……
脑中闪电般掠过意识深处那对冰冷之极,漠然无情,可以吞咽灵魂,让人万劫不复的漩涡。
心脏骤然急缩,万蚁噬咬。
怔怔盯着他略微发白的薄唇,伴随着那弧度的晃动契合,我猛然捂住自己耳朵,向后连退数步。
他似乎望着日出的方向,又似没有什么能被他放在眼里。
他眼角有陌生的怅惘,而他说的话,还是一字一句钻入了我的耳朵。
“早在上古时代……天机镜丢失遗落人间之前,她便曾与我,并肩作战。”
话音落,他缓缓回头,望着我。
先愕然后茫然。没有听到害怕听的字句,胸口大石落下,却被他这忽然一睨,我顿觉自己身处史诗般壮烈磅礴的漩涡中央。
但此刻陷溺于览冥金眸中,我更纠结着一件十分令我头皮发麻的事:
原来他一直用这样的眼神在看我……这独特的,让我终身难忘的,怎么跟当初青羽盯着红羽神交的眼神那么像!
》》》》》》》》》
“上古时代?”夭舍愕然,看着我问览冥道,“她到底是谁?”
览冥金眸淡淡扫来,薄唇启阖,对我道:“他不曾见过你男相?”
我茫然点头。
“男相?”夭舍愈发震惊,直勾勾盯着我,“你,你不会是……”
在览冥的注目示意下,我诚惶诚恐又变出孟江模样的男相,刚露出面目,就听夭舍大叫一声:
“是你!?”
先天上神的思维都很跳跃,恕无辜的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全然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呆呆地看着他们。
夭舍已经冲过来拿捏住我肩膀,目瞪口呆:“臭小子,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无奈。我从你这儿离开时,就没想过自己会认识孟江,更没想过这张脸会牵扯进来这么多些前尘往事。
览冥淡漠的目光递来,落在我肩膀多出来的手上。
夭舍乍跳,迅速撤开手去。他动作很快,但我眼角捕捉到一丝痕迹,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夭舍的手,似乎在冒烟?
览冥走到我身边,冲夭舍云淡风轻道:“她不认得我们。”略微停顿,“功力亦大不如前。”
“怎,怎么会?”夭舍背手疑惑。
览冥缓缓摇头,我也跟着他摇头:“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
夭舍还要说什么,却被览冥打断:“如今纠缠此事毫无裨益,当务之急,我要尽快找到槿儿下落,还有……”他转身对我道,“卫弋,还有谁知道你身负特殊能力,又见过你男儿身的?”
他语气过于沉重,我知道必然关乎紧要,不敢怠慢,仔细回忆一番,如实相告:
“见过我男相的挺多,师尊、阿延、小维、和你手下蓐收,嗯,这一百多年,我几乎都以此模样行走人间。而知晓我能力者,除你们两个,惟我师尊,但蓐收、阿延、小维亦曾见我运剑罡之气,对了,还有兀屠和……”
“兀屠?”览冥与夭舍异口同声,面目俱震。
呃……
“你怎么认识这大魔头?”夭舍怒目。
我战战兢兢偷瞄览冥,对于兀屠不敢多提,嗫嚅道:“他以前在倚帝山呆过短短数日,与我交过手。”打死我都不会承认跟他“交情匪浅”!
“那就坏了。”夭舍与览冥交换眼神,仿佛打定什么主意:“她是跟着你还是跟着我?”
“此乃钟山辖下之事,不便劳烦于你。”览冥淡淡道。
靠,我什么时候成钟山辖下之物了?!我赶紧对着夭舍猛摇头。
夭舍给了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安慰道:“他这人性子是冷些,但并非草菅人命之徒。这段日子不大太平,他肯出手相助,小卫弋还是安安心心跟着罢。”
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最多龙须我不要了不成么!
似乎察觉到我的不满和困惑,览冥终于肯开口解释:“卫弋,轩辕魔剑与帝炤魂化为一,魔族欲复活帝炤,必然觊觎轩辕魔剑剑气以此养护帝炤魂魄。魔族近来蠢蠢欲动,兀屠又知你身负轩辕剑气,定会打你主意。以你如今修为,绝非他对手。”
》》》》》》》》》
兀屠要想对我不利,我早不知死千八百回了。
听到现在,我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略有把握。我与魔尊帝炤渊源深厚已无须质疑,但现在烛龙毕方跟我到底是敌是友却是未知之数。如今只得他们片面之词,殊不知是否他二人联手忽悠住我,别闹到最后我却是魔道中人,那就成好戏了。
还有览冥身上的味道、薄唇……和那个让我绝望没顶的男人……越想越起鸡皮疙瘩。
心思略转,我拿定主意,恭敬道:“卫弋何德何能,劳两位上神费心。如何处置卫弋,不才还有一种办法。”
夭舍抱胸道:“什么办法?”
我笑容满面:“两位上神尚有要务在身,不若我先行返回北极天柜山?”
他二人对视一眼。
我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卫弋出山已久,何况正值多事之秋,于情于理,都该向师尊回禀,恐他老人家操心。”
哎呀,我差点儿还忘了,昨晚吩咐小维接应我出宫,到现在没消息,不知那丫头会不会急死,别晕头转向直接跑回北极天柜山把师尊搬出来才是!
夭舍略思片刻,沉吟道:“我以为不妥,小丫头,兀屠和鬼车皆非泛泛之辈,你还是乖乖跟在览冥身边比较安全,莫要任性。”
我顿感绝望,心中纷扰,正要寻借口抵赖,不料览冥竟出口相救:
“无妨,卫弋所言也不无道理,我先送她回北极天柜山吧。”
峰回路转,我难捺惊喜,唯恐他临时改变主意,恭敬笑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
览冥冲夭舍淡然道:“此番我被意外唤醒,商尘宏一世尘缘未了,牵连甚广,恐扰乱人间命运法序,仍需返回皇宫,待司命将一切布置妥当方得解脱。分/身乏术,想请老友你代我走趟大桃木。”
夭舍笑道:“没问题。”
览冥点头,一言不发执起我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云雾笼罩,脚尖离地,眼看要被览冥牵引离去,夭舍在身后骤然出声。
“览冥。”
我们一起回望着他。
夭舍撇了撇嘴,淡笑: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24回禀师尊

览冥,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夭舍这句话令我思绪万千。
风呼啸而过,缕缕发丝从我发髻里跑出。反观览冥,鬓角整洁,一丝不苟,浑身干净清爽,正如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永远的完美无缺。
我不是很敢直视那对金眸;意识深处的抗拒,还有,每当想到那双眼睛主宰昼夜轮回,背脊便泛寒。它总是提醒我,他不同于三界六道的活物,他是真真正正;与天地同寿的神。
当然,不得不承认,览冥是个很温柔的神,不着痕迹间一点点驱赶掉囤积在我心中的畏惧疏离。但不知为何,每当与他独处时,我总有些莫可名状的胆怯,不同于他觉醒之初打心眼里的敬畏臣服,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情愫。
我想起凡人常说的“近乡情怯”。
我又一次盯着他走神了,直到他伸手把我鬓旁飞舞的发丝拨至耳后,我才幡然醒悟,慌乱低头,却不意发觉南炤京城正在底下。
我急忙呼道:“且慢,且慢!”
“何事?”
“我两个师侄还在皇宫外等我,览冥君稍等片刻,待我寻了他们一道回去。”
览冥平静道:“昨夜他们在皇宫附近?”
我点头。
“不必寻了,待我送你返回北极天柜山,再差人将他们一并送返。”
我恍然记起昨晚烛龙惊醒时摄人心魄的无边威煞,小维阿延必然抵御不住,搞不好早落在蓐收女魃手上。不妙,也不知那昙花精走得够不够远,可别一块儿落到他们手上,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烛龙大神腾云术自然非同小可,我乱七八糟的事情东想西想了没多久就已抵达北极天柜山。
在山门口向览冥作揖谢别,他也不罗嗦拖沓,转身即去。反倒是我,傻傻望天,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云端,才莫名其妙拍拍自己脑袋。
娘的,杵这儿干嘛呢,我可真是个懵货。
转身进山门,随手抓个门僮问道:“师尊可在山中?”
“祖师爷似乎有客到访,此刻应在上日观吧。”
我琢磨琢磨,觉得此事关乎紧要,须尽快与师尊通气,于是径直去了上日观。
上日观外侯着几名仙侍,见我身影纷纷上前揖礼,我瞅了眼紧闭观门,问道:“师尊还在待客?”
仙侍道:“贵客今晨离去,祖师爷正在观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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