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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石神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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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的唇边绽开一个华丽的笑容,“陛下英明!”
这样的笑容看得我好一阵恍惚。
王莽跟随我们来到了我们一早就准备好的茅舍里。他的那群侍卫也阴魂不散地守在了茅屋周边,神情戒备,叫人好不快活。
其中一个叫蓝羽的侍卫硬是要贴身守在王莽身边,怕我们趁机下毒什么的。我瞪了他一眼说,“阁下的担心纯属多余,如果我们想要谋害当朝天子直接见死不救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
漆黑的眼眸在我的面容上停留了半响,期间眼波流转,思绪甚是纠结。于是我又道,“天子威严,天子的身体怕也不是你辈能轻易瞧见的,我和师父换药需要清静,希望阁下能移步门外。”
蓝羽望见我一脸坚定的神色,才稍稍肯挪动步子,末了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若是陛下有个闪失,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
我对他笑得艳丽,“阁下放心,医者仁心!”
美人谷(三)
我暗暗叹服喜鸳的眼光,眼前的男子已是花甲之年,除了精神矍铄,目光精锐之外,已然不是吸引人的俊逸模样。
喜鸳似是没有注意到我的惊叹,从门帘后轻微地向我点点头示意我们可以开始了。
我与云曦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于是端来早已准备好的药水开始清理伤口,灰黑色的汤药泛起袅袅白气,他一面用药水轻拭伤口,一边用嘴小心翼翼地吸出那些毒汁。喜鸳有些微的惊诧和担心,我悄悄地安抚她,没事,云曦家里人是学医的。
毒汁腐蚀着鲜肉加上药水的浸染,普通人怕是早已□□出声,可是对于一步步打下天下的帝王,这点痛苦就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我说,“陛下刚吸出毒,需要躺下休息。”
男子虽然是花甲之年,可是终究是帝王家,保养得好,加上精神矍铄,实在还是英武逼人。这样想着我对喜鸳的理解不禁又近了几分。
男子注视了我与云曦许久,末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从胸口掏出那颗蓝宝石,男子的眼睛蓦地睁开,“你要干什么?”
我对他笑得嫣然,“母亲曾教给我一些岐黄之术,这颗宝石能让陛下睡得安稳些。”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我心知他的疑虑,答得莞尔“若是小民想害陛下必不用等到现在,再说一颗宝石也实在不足畏惧。”
男子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突然间我似乎有些了然,古代的帝王原是活的这般没有安全感。
想到以前在电视上看中世纪的女巫催眠,总是拿着蓝色水晶在被催眠者眼前晃悠,然后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想即使依样画葫芦也大概是有用的。
果然当我顺时针摆动蓝宝石七七四十九下之后,我注意到男子的眼皮越来越沉,直到完全合上。
我们见男子睡得深沉刚想招呼喜鸳,谁知喜鸳已经以我们都无法理解的速度跑到了男子的床榻跟前。
我和云曦神游其间,喜鸳已经用双手一遍遍地描摹起了男子的眉眼,眼睛里满是依恋和疼惜。让我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词,“西湖的水我的泪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啊~啊~啊~,啊~啊~啊。”
喜鸳这架势真的有与王莽化作一团火焰的感觉,叫人心生羡慕。
我说,“喜鸳,你想要王莽如何爱上你呢?”
她顿了顿,秀丽的脸上飞上红霞,“命中注定吧。”
我了然地点点头,于是继续的挥动蓝宝石——
“公元17年,八月洪山围猎,得一红衣女。天降良缘、望君珍重。”
我将这句话来来回回地重复了10多遍,正觉着可以将王莽唤醒,然后再顺水推舟地让云曦引荐喜鸳时,外面突然人声鼎沸。门口的蓝羽矫健的身姿翩然闪进屋里,惊呼道,“陛下,不好!山后突然出现大量伏兵。”
仿佛是条件反射,男子腾地一下从床榻上跃起,目光狠辣“进攻!”
男子迅捷地抽身出去准备主持大局,作为主要人物本该在关键时刻出现的喜鸳却因来不及躲避,与男子的目光相擦,那一瞬间我看见的男子眼里隐藏的笑意。
就这样我们的计划在外面刀剑相拼、电光石火间宣告失败。
一行人垂头丧气,本以为喜鸳只有死心重觅良缘的时候,喜鸳的哥哥却突然在深夜召见她。
我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事情的转机。我挑眉问云曦,“你料到了吗?”
他的眼里星光璀璨,望着我似笑非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我被这漂亮的星光晃地心神微颤,“啊?”
他敲了敲我的脑袋,继续:“计划赶不上变化呀?”
我恍然大悟:“哦。可是……啊?”
他看着我,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喜鸳的红衣拂过我们面前的茶盏时,我正在因为刚才同云曦的一番沟通而怄气。他觉得我理解能力有障碍,我觉得他表达能力有问题。
然后我们下一步一齐将目光投向喜鸳。她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纠结。既有着含而不露的欣喜又分明积攒着浓浓的愁绪。
云曦先我一步发问,“姑娘这是遇上什么难解的事了吗?”
她敛了敛眉,长长的睫毛覆住眼底,叫人看不清情绪。
“大哥他要将我献给王莽!”
我惊叫出声,“啊!这是好事啊!姑娘的心愿总算是实现咯!”
云曦连忙拉住我不让我欢快地蹦跶起来,然后朝我狠狠地挤了挤眼睛。挤了半天,我方才会意,然后又惊叫出声,“啊?那怎么办?”
喜鸳愁苦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哥哥说,我们起义军本就是违反朝廷,如今向朝廷请罪还来得及。只是,悔改得有诚意。哥哥说我有倾国倾城之貌,献给帝王实在当得起。只是,你们觉得呢?哥哥对王莽的统治一向深恶痛绝,妄图另立明主,这态度又怎会转变的如此之快?只怕是……”
喜鸳的料想正中我和云曦的猜测,另外我还恶毒地想到了一层,对于捡来的妹子,本就没有自家亲妹子感到珍惜,若是真的为了江山舍弃了她,大哥也未必会深感痛心。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自己未免太恶毒,就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到安慰喜鸳上来了。
“姑娘担心不无道理。只是,事实也未必就如揣想的那般令人心碎。也许,王将军是真的觉得自己势单力薄想要悔改,姑娘何不抓紧这个机会好好服侍心爱之人?”
喜鸳的眼里立马闪出了耀眼光芒,那种渗进心窝里的喜悦。
报着作壁上观的想法,我们看着喜鸳的哥哥王匡一步步地把喜鸳推向为王莽的枕边人。
10月山中寒凉,王莽及一队人马又出现在大洪山附近。许是帝王总是容易寂寞希望出来散散心,不过这四周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风景。所以,欣赏风景为幌子出来探听叛军的虚实倒是真的,只是这王莽亲自出动,想到马上就要与他相遇的喜鸳,也只能用缘分这种玄幻的东西去解释了。
王莽的队伍行在一口小潭边,王莽翻身下马原想在这潭中掬一捧水喝,却定睛一看发现了正在潭中央洗澡的喜鸳。
雪白的身体在日光下莹润耀眼,如瀑的长发飘散在水潭里,长发随谷风飞扬,期间伴有蝴蝶的嬉戏。
久居深宫的帝王也实在是没有见过这般美丽的景致,不禁停下了脚步驻足观看。
正在水潭中嬉戏的姑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人地突然间的回头。长发扬起伴着雪白的水花,王莽的眼睛直接盯住了姑娘胸前不慎露出的一抹春光,那细腻的白乳,还有那全身浸满水花的曼妙身姿竟让王莽的神情微微恍惚了。
姑娘的眼中出现惊恐,王莽的手对着□□的姑娘轻轻地伸出去。“姑娘莫怕,在下王莽。冬日山中水寒,姑娘赶紧把衣服披上,切莫冻坏了身子。”然后顿了顿又说,“在下似乎在哪里见过姑娘?”
王莽虽长相偏老成了点,但是身姿优雅,风度翩翩,竟能让少女也目不暇接。
只是他的那一个披字,硬是让我揣想了好久,不应该是穿吗?莫非王莽也觉得喜鸳身材太好,披着衣服比穿着衣服更能满足他男性的欲望?
这一切都是喜鸳后来亲口对我讲的。那个时候,他已经是王莽的嫔妃。穿着一袭红色织锦宫廷水衫。步履轻盈,眉间含笑。
我扮作宫女的摸样混迹在她的奉茶婢女之间,对她做鬼脸,“怎么样?梦想成真了吧。”
她望着我,笑意一直从眼角蔓延到心里。
此间,我听说,王莽对喜鸳恩宠甚浓。夜夜宿在喜鸳的咸福宫。
见他们夫妻那么恩爱,我也不好再打听什么喜鸳与王莽的八卦。
只是,一个月后,突然传来喜鸳猝死的消息。
彼时我和云曦还是以客人的身份被喜鸳的下人好酒好菜招呼着,听到这个消息我和云曦拿着筷子的手都不禁同时抖了三抖。
美人谷(四)
这一年正值大旱,农民的收成不好纷纷跑到山上挖野荸荠吃。王将军忙着把这一群人召集起来,妹妹的死倒并没有引起他的多大注意。
我跟云曦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深夜我捅破王将军的窗户纸,在摇曳的烛台下看见了喜鸳留给他的亲笔书信。
“哥,真好,我到死都没有背叛他。——只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一滴泪啪地滴到了宣纸之上,墨汁混着泪渍一圈圈地晕染开来,因是特有的香山红墨,竟像开出了一朵沾满血的妖异的花。
我的心中也像突然一下子被掏空,喜鸳的死我已有几分了然。只是具体的细节还无法了解。
云曦看我扶额深思的样子,淡然道,“既是想知道,我们便去看看,何苦在这里冥思苦想。”
我定定地望他一眼,似有不解,“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过去,我们又如何去看?”
云曦嘴角上扬带着过去知命师的诡异,“蓝宝石既然能让我们亲身经历这一切,也必然有办法看到别人的亲身经历。”
“对啊。之前我就是因为梦中梦到喜鸳,她似乎想告诉我什么,第二天在美人谷采风的时候,我们就手拉手莫名其妙的穿越了。”云曦的确一语中的,末了,我又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对了,我们是如何手拉手的呢?”
他看我一眼,隐有红霞烧过他脸颊,面容上却是一番镇定。
我不禁有些窃喜,石云曦不会暗恋我吧?但想到,小时候读书时,我就总是会觉得有男生暗恋我,结果却总是以我的自作多情告终,我就不免想着,恐是云曦年少气盛、血气方刚,想必也该是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等我把这一段思绪疏通,我才些微有些释然,却不知一旁的云曦见我发呆多时已经不厌其烦地摇了我很多下了,“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他一张俊逸的脸差点贴到了我的鼻子上,我赶忙咽了口口水,“想帅哥呢。”
云曦:“……”
“阿槿,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进入这个世界的吗?”云曦问。
“喜鸳姑娘生前执念太深,死后有一份执念留在美人谷。是她的神思召唤我进来的。”
“既然如此。喜鸳姑娘定也不想自己这么早死。你看看蓝宝石里面有没有残留什么喜鸳姑娘身前的遗愿,好让我们以这些遗愿为丝,看到喜鸳生前我们没看到的东西。”
我对云曦颔首,“这是个好主意。”
当我闭上眼,让神思进入蓝宝石的时候,的确在宝石玻璃状的纹路里捕捉到了喜鸳生前残留的一丝意识。
我用意念以那一丝意识为引,在虚空中织出了一张网,透过那张网,我看到了那些我不知道的细节。
高大巍峨的宫殿里,帝王经常栖息在这里,和喜鸳夫妻鱼水,巫山一刻。
香庐里飘出熏香的袅袅青烟,几案上的信,一张接一张的增长。
借着清晨透过红木窗格的阳光,我看到那些肆意绢狂的文字——
“布兵何处?”
“何日再度行围?”
“带兵多寡?”
最后一封信,纸张泛黄被揉得有些褶皱,看得出主人经常拿它出来看。
喜鸳捏住它的手有些颤抖,信上赫然写着几个鲜红大字:“何时行刺?”
看来,王匡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浮出水面了,行刺帝王,李代桃僵!
我不知道民众为何一直对起义军的首领尊崇有佳,实际上帝王和起义军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江山掌握在自己手里!
一日傍晚,半弦月高悬天空,宫墙内松柏苍翠,宫墙外彼岸花招摇。
王莽一袭明黄色龙袍拂进了喜鸳的咸福宫。
宫内,身披俏丽红色宫廷水衫的人儿,眼角的泪水还未风干,手中正抓着那封他哥哥飞鸽传书来的书信。
王莽的步伐一踱进宫内,红衣人儿立马动作迅捷地把那封信藏在了枕头下面,方才带着泪水的一张俏脸也瞬间变得笑靥如花。
“陛下今晚不是去议事了吗?怎么想到来看臣妾?”红衣人儿娇嗔地倚进王莽的怀里,撅着嘴问道。
王莽的一双手温柔地拂过红衣人儿的发丝,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直到后来,我和云曦才堪破那里面深藏的恨意。
“寡人议事,却舍不得爱妃。爱妃对寡人是那样好!寡人十分信任爱妃,比全天下人都要信任爱妃,爱妃呢,也是如此吗?”
王莽漆黑的瞳孔定定地盯着喜鸳,那里面隐藏的万丈深渊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把人摔得粉身碎骨。
“陛下,怎么突然之间说起这些?”
不知道为什么王莽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一个已然花甲却仍要保持风度翩翩的人却在这一刻泣不成声。
“鸳儿,寡人好怕……好怕自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寡人这些时日不停地收到臣子们的联名上书,都是弹劾你的。说你的身份太危险,说你是红颜祸水。”
“鸳儿,你亲口告诉寡人,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好不好?”
喜鸳一双玉手轻轻地抚摸上帝王的头,语气软糯没有丝毫情绪,“陛下今日一定是过于劳累了。”
都说晚年得子男人会喜不自胜,如获至宝。而王莽是,晚年爱上了一个女子,便真的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心尖尖,动一下怕磕着她,碰一下怕把她摔碎了。
可是,他终究还是在一天傍晚亲手将她打碎了。为着一个帝王不可侵犯的自尊心,也为着一对平凡夫妻也拼命追求的信任。
那一晚朗月当空,王莽突然兴之所至想要邀鸳妃游湖。
那夜,京城外的护城河上放着孔明灯。那些腾空的烛火,激烈燃烧着的是人们炽热的心愿。
喜鸳拉着王莽的手喜不自胜,似一对民间夫妻,“夫君,你看,这位小娘子写的是,希望家中生病的丈夫可以早日痊愈。”
“还有这个,这个小伙儿希望自己怀孕的娘子能为自己生一个大胖小子。”
“还有呢,还有‘携君之手,与君同舟。永生永世,绝不回头。’的诗句。”
帝王有些诧异。
“哎呀,就是一辈子与君风雨同舟啊。”
喜鸳的一张宛若娇花的脸上漾出明媚的笑容,似乎在说,夫君,你知道吗,鸳儿其实也愿意呢。
可是,帝王的眼角却兀自滑过意思泪水,泪水缠绵,流进护城河中,淹没了一河的思念。
“夫君怎么了?”喜鸳不解。
帝王神色淡淡,语气喑哑,“鸳儿,我们泛舟可好?”
一叶扁舟,漂浮在落满河灯的护城河里。那些明明灭灭的灯光,那些明明灭灭的思念,那些明明灭灭的痴情男女的脸。
帝王一只手揽上喜鸳的腰身,表情却讳莫如深,像是带着前所未有的欢喜,又像是带着致命的悲凉。
突然,空气中传来帝王些微低沉的声音,“喜鸳,你陪寡人饮一杯酒吧?”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在夜色中竟是透着那样的哀戚。本该是清澈如洗的剪水秋眸,此刻却是那样的悲凉。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两人的眼角都同时滑下一行泪。那样茫然无助而又哀绝至深的眼泪。
突然间喜鸳的脸上绽开一朵无比迷人的微笑,带着迷人的笑意,喜鸳将王莽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
刹那间,有黑血从喜鸳的口中溢出,喜鸳的身姿在夜色中曼舞,那一袭耀眼的红衣在死亡的气息下显得格外的妖娆。
帝王终于制止不住,冲过去抱住了喜鸳摇摇欲坠的身体,刹那间印在帝王眼眸里的,是毁灭一切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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