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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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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准了赫连萱绫的得宠之势,我希冀着能从中得利,然,谁曾料到她是这般固执之人,明明她可以与我合作,可以赚足太多太多的银两,当她退隐之时,买座府宅,再收个一些丫鬟和小厮,相信定会过好下半辈子。但她偏是那般不圆滑之人,与皇上执拗,还与三皇叔几次挑衅。看得我是忧心忡忡,幸好,念及皇上宽恕于她,三皇叔宠爱于她,这才幸免于难。
其实,我清晰的知晓,她夹于这两个男人的争锋中,久而久之,俨然已是成为了一颗棋子。
但有一点至今令我不解:三皇叔将她推入朝中,定是早已安排她棋子的身份,可为何到现下未见有丝毫举动?
还是你……其实,他已经在犹豫了?
抑或已经无法面对刻骨铭心到难以舍弃的亲情和爱情?
他和赫连萱绫之间的感情太过令人匪夷所思,若说仅是亲情,却又太过暖昧,若说仅是爱情,可眼神中的那抹宠溺之色,却又充满包容,早已超过了爱情的界限。
皇朝的势力日渐分明,赫连琰和赫连翰轩分据两头,各占一方,战争已经到了白日化。可明眼人皆是晓得,这朝廷早晚还是会落入三皇叔手上,只因他太过狡猾而暴戾,但人人却忽略了一点,他却有一个弱点,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赫连萱绫!
终究这个弱点令皇上先拥有了,至此把握住了那傲人的皇位。
然,却叫我再次感慨,三皇叔一个拥有半壁江山之人,一个权霸朝野快有十年之人,竟然为了赫连萱绫,放弃了所有……
尽管我撒了谎,可他还是发现了。
他是如此的精明,仿佛早已对赫连萱绫了解到几根发丝皆是晓得之人,他对她的细微已经到了无可比拟的地步,相信任谁亦是想象不到,天下间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却是爱妻如命的赤心男子!
【陈婆婆】
这……这怎么可能是一对父女呢?
用膳时,相拥而用,睡觉时,同榻而眠,看书时,亲昵无比。仿佛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皆是那样令人诡异,不得其解。
这,不该是父女所拥有的表现。
主子若是当她是养女,就该是教导她该怎样用食,而不是千方百计的哄诱她,用自己的双箸夹到她嘴边;若是当她是养女,就该是对她教导有方,不该总是宠她,溺她,明明是她自已走路拌着了,却愣是要惩罚边上的奴才,对她百般呵护,细心到好似她是一颗夜明殊,小心翼翼地把握在手心中。
这……是正常的吗?
活了这样多年,我明白他的眼神,棕绿的眸子总是那般的深邃,望着她的背影,好似看着自己的猎物般,充满了欲望,随着年龄越大,他的赤裸裸思想越发明显。
我该是说明吗?
对那年幼的小主儿?
我摇着头,我知晓若是我挑明了,亦是我的死期临近了。
和我一同进入府内的姆姆拉着我的手臂,告之于我,这样不是很好吗?主子脸上多了笑容,少了些许的暴戾,或许将来还能为她改掉更多的暴行,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再次犹豫了,是啊,自从她的出现,主子已经比住日多了笑颜,不再是那般喜怒哀乐看不出的人,不再是那种总是冷面之人,他看上去已然那般的无害,仿佛啊如沐的春风,只是我们却清晰的知晓,这一切皆是为她,于我们,依旧是腊月寒冬般道的冷冽。
可……他们真的不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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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赫连翰轩(五)
【莲儿】
相识,不过是一场太过短暂的梦。
第一次相见,我从未敢以想象能与他成为友人,更不敢想象能有一天与他坐在同一屋内相交谈。他,赫连翰轩,天都皇朝的三皇子,坐拥着权势,天下间不敢有冒犯之人,面容更是犹如仙人一般,令人退避三舍。
女子们寄予幻想,面对他的身份,不敢与近。
男子们心生胆怯,面对他的美貌,心怀羡慕。
他,就是这样令人又爱又恨!
当爹爹回来与我讲道,皇太后有意将我许配给赫连翰轩,我当时心湘澎湃,根本难以遏制自己的激动心情,我知道,我早已经爱上了他,从第一次他在茶楼凭杆而吊俯瞰下端时,我就对他一见钟情。
在这个世上,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正如眼前这把木琴,它就是象征着那日久生情,岁月越久,感情越笃深。
然,在他的身上,我一再的犯下了自己曾经所想的那些现矩。
“江楼上独凭澜,听钟鼓声传,袅袅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斓,一江春水缓缓流,四野悄无人,惟有淡淡袭来薄雾轻烟。看……月上东山,天宇云开雾散,云开雾散,光微照山川,千点万点,撒在江面,恰似银鳞闪闪,惊起了江滩一只宿雁,呼楞楞飞过了对面的杨柳岸。听……清风吹来竹枝摇,摇得花影零乱,幽香飘散,何人吹弄笛声萧声,萧声笛声,和着渔歌,自在悠然。”
曾经这些美好的平淡心绪,现下已是难以平复,想象着自己能与他共赏这些美景,心绪再次引起了波澜。
独擅琴技,仅此喜好,平日里唯有它来寄相思之情。
不管别人如何称呼于我,是卖艺女子,还是陪笑之人也罢,毕竟在当时,女子千不该万不该抛头露面,可为了吸引他这等不凡之人的注意,仅有如此法子。为了他,我可以不要颜面,哪怕是一日之约亦好。
终究盼来了,盼来了……
他身着着一袭白衣,正如众人所说那般,傲然仙骨,仿佛周身皆是散发着一股股仙气,他的美貌毋庸置疑,白皙的皮肤,坚挺的鼻梁,性感的嘴角上翘,他半躺在床榻之上,一双狭长的美眸微眯,他俯视向下端的我,仅此一眼,他轻启口道:“麻烦莲儿姑娘为本皇子奏上了一曲了。”
虽是一眼,但我已是心满意足。
我终于得到这个与之相见的机会了,不说话亦好,琴是我的友人,它亦是可以聊表我的心声,但愿对面的他可以作我的知己,听出我对他的深深感情。
正出门之间,一个冒失的孩子的直走了过来,许是耷拉着脑袋,没有看到我们等人,不小心与我迎面相撞,我来不及躲闪。
身侧的丫鬟小童激怒之下,对那孩子口出恶言,平日里我就不是那种歹恶之人,我心性平淡,遂,我不愿与人追究,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
在白公公的劝说下,小童收敛了暴性,她亦是被我‘惯’坏了,我以为那孩子是三皇子府上的一个新小厮,甚是觉得可怜,毕竟这般小就开始懂得养家赚钱,亦是不容易之人。
正月十五,热闹非凡,各家各户的门口处挂满了红色的灯笼,那般耀眼而晃人。
三皇子府上一片欢腾,我有幸在二皇妃的劝诱下与其一起到了三皇子府上座谈。
熟料正说话间,突地从门口处跑来一个孩子,他披散着头发,显得有些凌乱,一看即知是刚从床榻起身,望着他直向面前的三皇子走去,那般大胆的行径,令在场的所有人不敢大气一喘,谁人皆知,三皇子是个洁癖之人,而面前的娃儿的确是有点……我再次一愣,不是上次的那个小厮娃儿吗?
谁曾料到三皇子见到他后,却是展开了一抹从未见过的柔和笑靥,那笑容仿若看到世上最美的花朵一般,就像是……自己最爱的人一样。
他一把将他拥入怀中,“今儿个一日没有下榻?”
“如厕时出去过两次。”
所有人不由得被那娃儿的幼稚话语逗得啼笑皆非。
“真是没羞!”三皇子双眸弯了弯,眼神中多了一丝的宠溺,用手指刮了下他的小鼻头。
娃儿‘咯咯’笑了笑,又是将头向三皇子怀中扎了扎。
“老三,这小子是谁?”
随着这一声,我的心亦是提了起来,我何尝不想知晓,这个被三皇子如此宠溺的娃儿到底是谁?
“莫不是三皇兄的私生子吧?”
待他才一说完,我只感觉心莫名地一空,脸色‘刷’的煞白,双手不停的搅着那团绢子,揉得发皱。
就在众人还在悱恻当中,三皇子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如春风一般,给人以温暖的感觉,看似毫不在意,然心下毗他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凛然,启口,“或许你们还不知,她,便是我前几日向父皇所提及之人,我的义女,赫连萱绫!”
刹那,屋内一下子变得寂然。
所有人动作像是僵住了一般,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来不及去收敛,只是张着口,瞪着双眸,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他……她,义女?”
“小姐?”小童扯了下我的袖子,“你……他不是……”
我惊讶不已,简直不敢置信一般,他,不,她明明该是男孩儿啊?这模样,这滴溜溜地放肆眼神,一切该是男孩儿该有的那般灵动。
不,我再次瞥了一眼面前正相谈甚欢的‘父女’,该说是三皇子待她实是太过宠溺,遂才有了这般骄纵的脾性。
三皇子抱着她扫视了一眼众人,嘴角微微一翘,“如何?大皇兄是觉得太过震惊?”
“呃……啊?”大皇子如梦初醒,将目光从我的脸颊上移开,向上看去,与三皇子的双眸相对视,“呵呵,不敢,不敢!”
“……”
“依我看,不是你大皇兄走了眼,而是……瞎了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妃乌拉氏,“好端端的这么一个小美人胚子,怎地就没有看出来呢?她打那儿门口一进来,我便看得一清二楚地,那白溜溜的皮肤,那红嘟嘟的嘴唇儿,纵然糟乱的头发将小脸儿给遮了一半儿,可那正发育的身子骨可是瞒不了人的。”
“咯咯,还是大皇嫂看得真切。”另一名女子亦是放松了身子,端起了茶盏,抿了两口,用绢子擦拭了下嘴角,“我亦是险些被蒙了呢。”
三皇子嘴角依然噙着一抹笑意,他垂首看向怀中的女娃,用手撩起了遮挡在她眼前的头发,动作如此的宠溺与温柔,令我再次一怔,“可别再睡过去了?”
女娃嘟起了红唇,“三爷总是戏弄小六儿!”
“此话怎讲?”
“刚刚明明叫珠儿姐姐去告与我说,这里有吃的,可现下来了,分明就没有见着嘛!”
女娃的话语,让我们等人感到不可思议,谁人皆是听得出来,女娃在抱怨。若是平常在街上看到自家儿对母或父这般,倒是无所谓,然,可对象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三皇子!
三皇子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是开怀,他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假意的掐着她的鼻头,“你个小没良心的东西,闹了一天,莫非只有我一人在愁闷了?白日里,你没有进食,我又何尝不是?现下才一句‘好吃的’,就将你引了来,若是我叫人传‘我得了重病’卧床不起”是否你该烧香谢佛了?”
后面的两人话语极轻极轻,但我可以通过他们的口型和脸上的表情猜测出他们所说之话。
女娃在三皇子的宠溺下极度撒娇,而三皇子是一味的纵容,再纵容……
凭借着女人的感觉,莫名地我就是紧张不已,我告诉自己,不该怀疑的,不该是的……他们仅是父女,一对再寻常不过的父女,毕竟相差如此之大,而那女娃还是个六岁的孩子……
当三皇子提出让我当赫连萱绫的女先生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所有人说我疯了,然,我清晰的知晓,我没有,我仅是在追寻着自己的一个梦想,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而已,纵然今生不可能,但或许会有下一世,总会有上天眷宠我的一日。
不知不觉中,几年仿佛快要过去了,与三皇子每次的交汇总是这般短暂,我总以为我可以借着这个职位能与他攀谈,或许他会爱上我的才气,或许他会懂得我这些年来的相思之情。我终究是太过幼稚了,他是堂堂的三皇子,他杀人无数,他手腕残忍,你……如何会同情这样的一个一厢情愿的我呢?
“莲儿啊,听爹爹说,答应这门亲事吧。”爹爹苦口婆心劝诱我道。
我坐在窗前的一把木椅上,没有作声。
“你这样何苦呢?又不是不知,你根本得不到他的心。”
“我从未想过要得到,只是默默地守着亦好。”
“那你这是何必呢?你看看他的周围,有多少女子痴心地守望着,多你一个不多,少你又不少,干嘛这般糟蹋自己啊?他的心是冷的,纵然你等上他一辈子,他也是无能领你心意。”爹爹皱眉摇头道。
我嘴角轻扯了下,“若是他冷血,为何爹爹还要跟随他这样多年?”
“这……哪里能和感情之事相提并论呢?”
“如何不能?”我反问道:“只不过一个爱情,一个是同生共死之情,同是情,他既是有义气,就会有爱情,我会等着他,相信他会明白我对他的一片心意。”
父亲无奈地叹了口气,“何苦这般执拗啊……”
望着父亲那一日日弯曲的背影,我的眼圈不禁红润了,我默默地说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只要……只要赫连萱绫走了……”
终究是被我盼来了这一日,她真的离开了,离开了三皇子府上,我以为我和三皇子之间再没有任何的阻隔,可谁又想到,自从赫连萱绫走后,我竟是没有任何的理由进入了三皇子府内。
“萱绫已经去了宫内,你可以不必再来了。”半躺在床榻上的他,显得那般慵懒,口吻中多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哀伤与不舍之情。
我多希望这抹‘不舍’是对我,然,不可能,不可能的……
“三皇子,我想,珠儿她们说是想要学习弹琴,不知……”
话未说完,三皇子却是睁开了眸子,他潦黑的瞳孔中照映着我的惶恐与不安以及深深的眷恋,他笑了,笑得这般邪魅,好似那嗜血的恶麾,抑或是在嘲讽,“下去!”
我的心空了,快要十年的等待就这般没有了,什么皆是没有了。
随着赫连萱绫的离开,我的梦想也破灭了……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又是过了一年,我终日活在自己的记忆中,我期盼着奇迹的到来。
“小姐,小姐?”丫鬟兴奋地跑了进来,“摄政王叫人请您过去了。”
“小……什么?你说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的,小姐”,丫鬟禁不住泪下,哽咽道,“摄政王请您到他府上。”
我喜极而哭,那一刻,仿佛胜利的曙光在向我笑。
然而,待我到来之后,我才知晓摄政王叫我来,实是为了赫连萱绫的省亲一日,他的态度很是鲜明,只是希望我可以将府内安排得妥当一些,他说不要萱绫看到这样乱糟糟的一切,要她回家能得到清闲,享受到家的幸福感。
他可知,他当着我面说这些话时,我的心理感受吗?
他知晓,我整整暗恋了他快有十几年,可他从来没有顾及过我的感觉。
我恨,我真的好恨!
为什么他要对我视若无睹,为什么他总是这样伤害我?
我妒忌!
妒忌赫连萱绫明明什么也没有,却偏偏能得到他这般的宠爱。
上天像是听到了我的抱怨一般,今年的省亲,皇上给回驳了。
然,我却假装不知道一样,继续每日的造访,待摄政王上了朝,我到了府上,在那里张罗着一切,和丫鬟小厮们打好关系,他们待我犹如主子一般恭敬,好几次,我以为我已经是主子了。可……我深深地知道,我这一切皆是偷来的,待摄政王下了朝,我就必须要回去。
可事情在一年后又是有了改变。
赫连萱绫终究是回来了,看到她日渐长大的模样,我的心愈加慌乱了,我故意将自己表现的像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让她知难而退。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笑,只是在笑……
“摄政王回来了吗?”我急忙向珠儿问道。
她摇着头,“刚刚回来下,向侍卫问了几句什么,拉着小德子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皱起眉头,就这样一直等待着,夜色渐渐凝重,终于在我的期盼中,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小德子,主子呢?”丫鬟们问道。
我推门走了出去。
小德子将马车停好,脸上表情严肃,他转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一抹敌意,令我心虚了起来,“主子特意要我过来告诉大家一句话:往后摄政王府不许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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