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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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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巫医之后,琳琅疲惫地靠向一旁的石柱。景姮在她怀中待乏了,闹腾着下地去玩耍。待琳琅将她放下,她立刻迈着不稳定的步子欢欢喜喜地自己找乐子去了。虽身在敌营,琳琅却知道没有人会伤害景姮,也便安心地放任她四处玩耍。
无力地闭上双眼,琳琅开始慎重考虑巫医所说的第二个解毒之法。
此法与前者一样,同属不易,却给了她希望。
天山雪莲自不是问题,倒是凤凰血得之不易——琳琅低下头,手轻抚着腰间的流苏坠儿,细思着当日离宫时长歌与她说的话。
长歌说,若有难,沿途之中的名流望族皆可助她一臂之力。
沿途之中的名流望族,不知徽州凤家可在其内?
夙轩衾不知何时到来,斜倚着琳琅所靠的那根柱子,只需一偏头,便可看到琳琅。琳琅睁开眼,知是他到来,也不做多想,举步便要走。
“我费尽心思寻来西南最好的巫医,没想到长公主竟吝啬于一声谢谢。”夙轩衾开了口,嘴角含笑,眼中却并无丝毫笑意。
“他于你而言还是个有用的筹码,寻西南最好的巫医无非也是为了你自己,我又何必为此而言谢?”琳琅脚步停顿,冷笑道,“再者,若不是你在剑上抹了奇毒,又如何用得到西南最好的巫医?”
“长公主真爱说笑,你莫不是忘了你们大毓在淮都有多少精兵,而我们夙人又有多少?我们若不用毒,何以以少敌众?难道我们不用毒,你们大毓便会以同样的兵数迎战?”夙轩衾对她的嘲讽并不在乎,反倒觉得有几分可笑。“景家的人,当真个个可笑。”
琳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却又不甘示弱,回击道:“一个骗子说出这种话才是真的可笑!阿珣确实是傻,养虎为患而不自知。”
“是啊,当真是傻子。仇敌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听她提起景珣,夙轩衾嘴角的笑容瞬间隐去,敛下了眼中那几分凛冽。
今世既是仇敌,就不可能成为朋友。
琳琅突然后退了几步,重新靠回原先的位子,问道:“你与阿珣相交之时,可曾真心当他是朋友过?”
夙轩衾沉默片刻,道:“他于望苏而言,是知己至交;于夙轩衾而言,却是仇敌。”
“如此,倒也不算枉了他一片心意。”琳琅淡淡说道。
同是长在皇家,他们都知道朋友于自己而言是什么,要寻到一个可以以心相交的朋友,或许要穷其一生。
“你可知从前景珣与望苏最常说的是什么吗?”夙轩衾眼中不知不觉染上了怀念之色,视线不知落在何方,嘴角亦微微扬起。BB  s.JOOyOO. NET “他时常与望苏说起你,说你是这世上待他最好的人。你于他而言,是世上最重要的人。”
琳琅的心口隐隐作痛。她一直都知道景珣极为看重自己,此刻从一个外人口中听来,无疑让她更加感到有愧于他。
“那时望苏是极羡慕景珣的,羡慕他有如斯长姐疼宠着他。自然,他也极为嫉妒景珣。他也有姐姐,但他的姐姐却不及出嫁,来不及继续疼宠他,就死去了。”夙轩衾瞥了她一眼,兀自说道:“你或许不能理解吧……”
他曾,如斯艳羡,如斯妒忌。与景珣一同看着她的画像时,心中皇姐的模样会不知不觉与她叠在了一起,甚至放弃了心中的仇恨,不再刻意提醒自己这个女子是让他国破家亡有罪魁祸首。
没有人知道,将她从川州带往燕京那短短的时日是他十几年来最为快乐的时光,就好像皇姐仍还活着那般。
可惜,她毕竟不是他的皇姐,也永远不可能变成他的皇姐。
琳琅沉默,闭着眼不让人看到她眼中的泪。
夙轩衾也噤声,不再说那些往事。往事过于伤怀,易勾起别人的同情心,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琳琅忽道:“从你第一次出现在川州起,就对他起了利用之心吧?”
知她口中的他指的是闻不悔,夙轩衾也不否认,道:“既要复仇,就不可放过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棋子。若非长公主将他看得如此之重,他又何德何能成为我手中的棋子?”
“那么,当初监视闻府的几批人马中,必然有一批是你的人吧!”
“是。”
“如此,闻府那场大火必定也与你脱不了关系了。否则,你又怎么能如此及时地将他救出?”
“长公主莫不是忘了?我的人既一直都盯着川州闻府,就必定能在大火发生时将人救出。”夙轩衾嗤笑一声,道,“你还有何想知道的,不妨都问出来吧!”
琳琅转身,看着他,道:“你如此放任我在府中自由出入,就不怕我逃了吗?”
夙轩衾闻言大笑,笃定道:“长公主不会逃,不是么?你若是放得下厢房中的那人,当日就不会以自身为人须护我离开淮都。”
他十分清楚,琳琅当日会选择跟他走,不单是因为景姮,更是因为闻不悔。若非如此,他早已成了任子衡的阶下囚。
琳琅自嘲在心,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进了厢房,而后阖上了门。
听到门落锁的声音,夙轩衾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凝视着那扇门,眸光幽远而深沉。
第六十八章  缠绵
外头到处张贴着悬赏牛拿夙国余孽的告示,故而这座宅邸中并无多余的仆役。
琳琅接过伍六递上来的药碗,舀了一小勺吹凉后喂入闻不悔口中,可惜他仍在昏睡中,药喂入口中却无法咽下。她低头看了手中那碗呈乌黑色的汤药一眼,摒弃了心中的犹豫,含了一口,喂入闻不悔的口中。
伍六身为夙轩衾身边六大侍卫之一,虽说云英未嫁,但江湖儿女从来不拘小节,故而琳琅以口喂药,她见了之后并无丝毫尴尬,反而处之泰然。
喂完药,琳琅将碗递回伍六手中。向来不搭理别人的伍六忽然说道:“主子将公主从川州带去燕京时,我扮成你在闻府住了几日而无人察觉,我的易容术在江湖上亦是数一数二,唯独他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不是你。无论是举止、样貌还是身形,我自持毫无破绽,现在我倒是知道了。他能做到如斯地步,想必是爱极了你。”
琳琅一怔,口中的药味还没散去,竟越发的苦涩。待回了神,伍六早已出了厢房。

她的视线落在床上闻不悔苍白的面容上,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她无端又想起了往昔种种。
伍六走时,似乎未将门带上,门口细微的声响让琳琅顿时回过头去,只见景姮半个身子趴在门上,探着她的小脑袋朝里头望,见琳琅正看着她,竟咧嘴笑开。琳琅心头一暖,朝她招了招手,她便慢慢走到了琳琅身旁。
见她欲爬上床,琳琅赶忙将她抱到了膝上,放柔了声音,道:“姮儿乖,爹还没睡醒呢!”
景姮不悦地嘟嘴,睁着眼睛盯着床上的人瞧了很久,见他一直都紧闭着双目,怯怯地往琳琅怀中缩了缩,最后竟安稳地睡着了。
琳琅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衣裳查看那道伤疤。
经过药物的细心涂抹,疤痕已经淡了些放,每每看到景姮身上的疤,琳琅都不免心酸。
这么小的孩子,却被迫经历了这一切。
到底,是她没能保护好她。
清醒时,无意间扯动了胸前的伤口,疼痛感钻心而来。
感觉到手被人握紧,偏头,见琳琅趴在床头已然睡熟,闻不悔的眼神顿时变得柔和。
他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记得睡梦中反复梦到琳琅,梦见她被那一剑刺中,倒在他的怀中,身上的鲜血沾满了他的双手、衣裳,映红了他的双眼。
醒来才知那只是一场噩梦。
看到她安然无恙,真好。
好似被马车碾过那般,浑身酸疼无力,他动了动手指,不想却惊醒了浅眠的琳琅。
琳琅迷迷糊糊地睁了眼,碰触到了他温柔的眸子,惊喜之后,她下意识地抽回了手,甚至别开眼不敢去看他。
闻不悔神色顿时黯然。
琳琅咽了咽口水,轻声道:“你醒来,我便放心了。”
闻不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亦苦恼于不知该说些什么,心头觉得莫名地悲哀,没想到她与他如今独处竟会是这般的尴尬与冷淡。
见他不语,琳琅站起身,道:“我去喊大夫。”
“琳琅……别走……”闻不悔情不自禁开口唤她。
琳琅脚步微顿,到底还是未依言留下,反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厢房。
闻不悔无奈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抬了抬手,最后却无力地放了下来。
许是,他的要求过分了吧!
就在他失望的当口,琳琅竟又回到了房内。闻不悔看着站在门口的琳琅,欢喜,却又怕吓跑了她,讪讪不知该说什么。
他的反应琳琅都看在眼中,她踌躇片刻后,便走到了床畔,在原先的位子坐下,道:“我让人去喊大夫了。”
“嗯。”
闻不悔应声,没有说话。他心头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担心琳琅像刚才那样弃他而去,终是什么话都没说。
那场大火之后,他怨恨、愤怒,将过错全都加在她身上。她也是吧?
为何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呢?
昏沉感突如其来,任凭他如何强忍仍抵挡不住这越显沉重的眼皮。
琳琅的面容在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不清,闻不悔抬手挥了挥,试图抓住些什么。许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琳琅握住了他的手,换来他再次昏睡前最后一抹微笑。
至少,现在可以抓住她的手!
这宅邸近乎与世隔绝。
琳琅虽不刻意去打探外头的消息,却也知道外头这会儿定是闹翻了天,四处都是寻他们的人。这样的与世隔绝不知不沉改善了琳琅与闻不悔之间的关系,每次闻不悔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必然是琳琅,而他在睡觉时亦总是紧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在琳琅的日夜陪伴下,闻不悔的伤势逐渐转好,之前他们不曾想过会有如此结果,故而极珍惜现在的相处时光,两人都默契地不再提起从前。
她本以为今生无缘再见,就算再见,也无法再像从前那般相处。然而这些时日他们好像又回到了闻府那般,相处得极为自然,竟与平常人家中的恩爱夫妻无二样。
在她刻意隐瞒之下,闻不悔并不清楚自己的伤势,喝了一碗又一碗的苦药,他的身子逐渐好转。
为了解开闻不悔身上的毒,夙轩衾不知从何处寻到了天山雪莲,并让伍四拿着琳琅身上的流苏坠儿去徽州凤家取凤凰血。
伍四离开的第十天,夙轩衾让人给琳琅报了信儿,只说伍四已经到了徽州,随后便再无消息。
如此,数天晃眼便过。
“爹。”
景姮欢快地跑向闻不悔。闻不悔弯腰忍着身上的疼痛,准备抱住她。就在景姮即将撞上他时,琳琅伸手将景姮抱了个正着。
琳琅没好气地瞥了闻不悔一眼,伸手捏了捏景姮的小脸蛋儿,道:“姮儿,爹身上有伤,你会弄伤他的。”
景姮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只知琳琅不让她靠近闻不悔,嘴一扁,不悦之色跃现。琳琅看着她那小模样,深感平日里的纵容让景姮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任性妄为,任她如何不开心,就是不去搭理她。景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挣扎着从琳琅身上下地,琳琅也干脆,将她放下后转身不去看她,任凭她哭得可怜兮兮。
与女儿相认时日尚短的闻不悔见她这般大哭,心头泛满了不舍,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道:“姮儿不哭,爹带你去吃糖。”
景姮见有人搭理她,哭得更加起劲,在闻不悔怀中乱蹭,无意识地撞击着他身上的伤口,本已开始结痂的伤口经不起这般折腾,渗出了血丝。疼是必然的,但他不想让琳琅看到,遂趁着血还未渗出外裳赶忙抱着景姮离场。
琳琅瞪着他们父女远去的背影,郁结在心,正欲跟上前去,忽被身后神出鬼没的伍六给唤住。
伍六道:“长公主,你要的东西拿到了。”
琳琅闻言大喜过望,一扫方才的郁气,迅速回过神,果见伍四的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小瓷瓶,还有她让伍四带去徽州凤家的流苏坠儿。
白玉小瓷瓶中装着的便是她要的凤凰血,不多不少正好十滴。
伍六又道:“凤家人让伍四带回了话,道是自此之后,恩怨两清。”
不论凤家到底受了长歌什么样的恩惠,十滴凤凰血确实也足够偿还一切。琳琅点头,取回她手中的流苏坠儿,又劳烦她将凤凰血送到巫医手中。
伍六也不推辞,迅速离开。
不出十日,巫医便可将她需要的药配出,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头却毫无由来地挣扎了起来。
琳琅这一犹豫,就犹豫了数日,期间,她与闻不悔的关系莫名地冷了下来。表面上虽与往日相同,闻不悔却还是感觉到了那些不动声色的变化。
晚膳之后不久,琳琅照例为闻不悔送了汤药,目视他将那碗药喝得一干二净后,端了碗便走。
闻不悔郁结了几日,终忍不住问了出来:“琳琅,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琳琅背对着他,淡淡说道:“你并未做错什么,是我错了。”
在他因她的话而愣住的当口,琳琅赶忙出了厢房。门内忽然传来当BbS.JOO  Y OO·NEt啷的声响,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被摔到了地上。
琳琅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终于忍不住靠着紧闭的门板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时日以来,他处处谨慎,连与她说话都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让她不开心,自然是没有错的。
错的是她,错在她无法放下自己的心结,却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爱他。
明知他有众多的不好,心却仍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牵动,这不是爱,是什么?
春日的夜晚,空气中总是夹带着花儿的香气,或魅惑,或清新雅人。
夜深之后,琳琅推开了闻不悔的房门,屋内的灯尚未熄去,平日浅眠的他却早已经入睡。
琳琅站在床畔盯着他略恢复了些许血色的面容许久,在床沿坐了下来,指尖轻轻刮着他的轮廓,末了,轻轻叹息了一声。
她并非没怨恨过他,但现在这样的他却让她怨恨不起来。
虽然她并不愿意承认,但她心里清楚得很——早在这个男人奋不顾身地为她挡剑时,她的心就变软了。
绰绰烛影映出了她娇美的身形,琳琅俯身,吻上了闻不悔温暖的唇瓣。她在他的药中加了安神散,明日醒来,他只会当这是一场梦。
睡梦中,闻不悔感觉到有人偎进了自己的怀中,熟悉的气息让他下意识将她揽得更紧了些。那人冰凉的唇碰触到他的,甜美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回吻着对方,努力地吸取她唇瓣上的香甜,温暖她的冰冷。
半梦半醒间睁了眼,好似看到琳琅正躺在自己的怀中,柔软的身体紧紧地纠缠着他,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急切地回应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飞蛾扑火般的缠绵,竟无端地让她想哭。
然而,这对她而言,也不过只是一场梦罢了。
琳琅将一切整理妥当后出了闻不悔的厢房,待她带上门转身时,便看到了靠在不远处那根柱子上的夙轩衾。
夙轩衾的面容在灰蒙蒙的天色下让人看得不大真切,他道:“春日的猫儿与往日当真不同呢!”
“确实,猫儿总该寻个伴儿。”琳琅神色自若。
“景珣若是知道了,定会很想杀了那只猫,长公主觉得呢?”夙轩衾笑得十分开怀。
琳琅知他故意如此,并不动怒,也不将他的挑衅放在眼里。她走到他身边停住,冷哼一声,道:“夙轩衾,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长公主如今不过是我的阶下囚,拿什么来与我谈交易呢?”夙轩衾语带嘲笑。
“你抓我来的目的,无非是想拿我作为筹码,以换回昔日夙国的土地。”琳琅嗤笑,“如此,我便有与你谈交易的本钱。”
“长公主确实深知我心!”夙轩衾挑眉,反问道:“你欲如何?”
“我可以用昔日夙国的所有土地与你作交换,也可以给你五年的时间让你养兵蓄锐,这五年内大毓不会动你们一分一毫。但你必须保证我们都能安全地离开这儿,且从今往后不会再以姮儿和他来要挟我。”琳琅睨他一眼,道,“我想离开这儿,越快越好。而你,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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