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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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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一愣,笑道:“不必大惊小怪的,前些天不小心将那镯子给磨到,怕哪天一时不察摔碎了它,索性就收了起来。”
素衣将信将疑,琳琅又道:“素衣,我想吃酸梅,你去给我取些过来吧!”
素衣听了,忙去为琳琅寻酸梅。望着素衣急匆匆的身影,琳琅嘴角微勾,换上了另一副表情。
只让人带口信给闻不悔是不愿让他看到信上的字迹而产生怀疑,她并非真正的闻夫人,在闻府中处事自然要更加的小心为上。所幸闻不悔不会那么早回府,否则迟早让他看出异处——她并不清楚望苏一行人如今到了何处,只得小心翼翼的拖延时间。
琳琅屋中的铜镜磨得很是光亮,琳琅站在镜前,望着镜中的脸,微微一笑。这样的笑容,闻府的下人时常在琳琅的脸上看到。
她轻抬手,抚过脸,轻笑出声。
她是伍六。
她的任务,便是掩护望苏一行人离开川州,在他们还未彻底远离川州之前,不可让闻家任何一人察觉不对之处。
特别是闻不悔。

一辆马车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行驶在车道上,赶车的车夫看起来很是悠闲。夜幕降临时,马车正好行到了一家客栈门口。
这偏远地区的客栈自然是比不上城里头那些,不过在这样的地方,有个落脚之地对于这些赶路人而言,已经是非常之好了。
马车停靠好后,车夫转身朝车内唤道:“少爷,小姐,咱们找到落脚地了。”
店小二甩了甩手中的毛巾,等待着客人下车,马车内好半响没动静,让人的耐性渐渐有些散了。店内传来掌柜的叫唤声,那店小二正想着是否先进去帮了忙再出来。
就在这时,马车内传出一道极为好听的声音,说道:“伍五,把小小姐先扶下车。”
但见一个梳着小圆髻的小女娃自车内探出头,揉了揉双眼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而后车上的人一一下了车。
店小二见到方才说话的那位公子时,那公子朝他微微一笑,瞬间让他红了脸儿。在车夫伍五的冷面下,小二将客人迎了进去,又匆忙的出来给马儿喂食。
这样的小客栈,平时往来的旅人并不多,掌柜的见那美公子出手阔气外加一脸贵气,知是来了贵客,伺候起来更是小心翼翼。
这是一行极为,不寻常的客人。
模样极为可爱的小小姐,美若天人的二少爷,长相寻常的大少爷,面无表情的车夫。
外加一个被人抱在怀中似是在沉睡的大小姐。
据说那小姐得了怪病,所以弟妹不远千里带着她上燕京去求医。那小姐本是嫁了人的,无奈夫婿为人不好,为娶新妾逼得小姐不得安生。不想新妾进门后没多久,那小姐就得了怪病,夫婿在妾的挑拨之下愣是将她给休离回家。好在哪,弟妹素来敬爱这大姐,为了姐姐不远千里上燕京去求医。
当那模样寻常的大少爷与掌柜的说起家姐的遭遇时,掌柜的在瞬间被感动了,眼角发酸,只差没掉下老泪。
用过晚膳后,客人们都回了房。店小二给那得了病的大小姐端了晚膳——熬得稀烂的粥,粥中的肉与青菜都是剁成碎沫融在粥里头的。
大少爷接了店小二手中的碗道了谢,又给了赏银,店小二捏着手中的碎银笑开了花,识相的不再来打扰。
走之时不忘回头,道:“客官,若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就是。”

李砚手中端着粥,目送店小二远去的身影扯了扯嘴角,合上了门。望苏慵懒的靠在榻上,一动不动。
虽是初冬,这儿愈发的靠近北地,天气较之南方自是寒冷许多。望苏怕冷,早早就换上了厚厚的冬衣。
“李砚啊李砚,有些时日不见,你遍起故事来还恁是动人。”望苏指挥着伍五往炭盆中加碳,取暖之余不忘调侃李砚。
他们一路往燕京方向去,对外都说是兄妹,带得了病的大姐上京去寻大夫。家学渊源,李家的人编起故事来总是能骗到一些人。但是李家的人是痛恨编故事的,史官之家,一家言,言天下。
李砚瞪了望苏一眼,不作答,端了粥到床边细心的小口喂入琳琅口中。闻秋双手支着下颚,盯着床上安睡的琳琅,也不说话。望苏讨了个没趣,只好闭上嘴假寐。
琳琅一直在昏睡,一行人虽是在赶路,却未曾过于奔波,平日也极尽所能照顾好琳琅。此举一是顾及到琳琅腹中的孩子,二是望苏不愿太过匆忙。
一碗粥喂了将近半个时辰,终喂进了琳琅的口中。
时候不早,李砚便将闻秋赶回房去休息,望苏与李砚怕出意外,连日来都是与琳琅同屋守夜。
闻秋走后,伍五也跟了除去。
屋内三人,形同两人。李砚在望苏身旁坐下,盯着床上的琳琅若有所思。
“砚少,你说,若是这闻夫人并非秋家后人,又当如何?”望苏看着身旁忽明忽暗的烛火,伸手挑了挑烛芯,火焰在瞬间明灭了一下,忽又光亮起来。
李砚闻言,不知该做何回答。无论她是否是秋家人,都入了这局。
望苏低低一笑,“离京好些时日,我真有些想念起皇上了。少了我,每日早朝必是无趣了许多,你说对吧?砚少。”
房内静默一片,李砚并未对望苏多加理会。
许久之后,李砚叹了口气,问道:“望苏,你为何喜欢官场?”
望苏挑眉,许久之后,反问:“你又为何喜欢自由?”
与望苏相视一眼,李砚难得露出笑容。
外人总是羡慕他们这些生于大家族的贵公子们,一出生便笼罩在富贵的光环之中,却从未有人想过生在他们这样的家族中,终其一生都要背负家族带来的使命。若能自得其乐自然是好,如若不然,便只能像他这般,努力的去逃避。
望苏熄灭了烛火,与李砚同塌而眠,翻来覆去,似是不能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望苏在黑夜中睁开眼。
“砚少,你还记得怡和长公主吗?”
“自然。”
“我从未见过她。”
“我也从未见过她。”
望苏入仕时,是嘉庆三年,而怡和长公主早在永乐三十八年就随先帝去了。李砚家学渊源,博览群书,从未进宫也未曾见过怡和长公主。
“我愈来愈少听他说起怡和长公主了。”
久久之后,李砚叹息道:“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你说呢?”

这夜不单单是李砚与望苏夜不能眠,闻秋亦不例外。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之后,闻秋从床上起身,解开了一直放在床头的包袱。
包袱中东西甚多。换洗衣物,银票,曾经借给李砚的那个香囊。在衣物当中,还有一个小袋子。
闻秋用火折子点了灯,拎着小袋子在一旁的桌边坐下。打开那袋子,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
那是一个年代久远的龟壳,外加几枚铜钱。
手恋恋不舍的摸过龟壳上的裂纹,闻秋明亮的眼儿一黯。
自小到大,每当她不安时,她习惯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看一看,或者,卜上一卦。
铜钱在龟壳中摇晃,发出的声响总让她心安。将铜钱一一列于桌上,接着烛火,卦象的结果让闻秋留了神。

次日一早,早膳时,闻秋咬着馒头,对李砚说道:“我们今天不能走官道哦。”
李砚不解,问道:“为何?”
“佛曰,不可说。”闻秋放下手中的馒头,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望苏。
望苏但笑不语,若无其事专注于早膳。
一行人在早膳之后离开了客栈,继续向北而行。
闻秋说不走官道,偏偏,望苏打定了主意要走官道。
李砚又只当闻秋是耍小性子。这一路而去,唯有官道最平坦,虽说走近到可以更快到下个镇子,却不利于琳琅腹中的胎儿。
最后自然是顺从了望苏的意思走了官道。
马车在道上飞奔,闻秋冷哼一声,对望苏说道:“你们会后悔的。”
望苏挑眉,道:“等后悔了再说也不迟。”
闻秋憋了气,索性偎向一旁的琳琅,窝她怀里闭上眼不去理望苏。

作者有话要说:扭,昨天今天JJ抽的很疯狂,都打不开后台。
现在要出门,回来看看能不能再继续更新。
行路(二)
京都燕京偏北,川州位于南方,一路向北地而去自然是更寒了些。望苏一行人离开川州之时,并未带上多余的行李,走了几日后在一个镇子上补充了些御寒的衣物,又顺道在镇子逗留了两日以作休憩。
那日望苏等人离开川州后,逐风一行三人一直紧跟其后,小心翼翼,未曾让他们几人发现。
在望苏一行人进了镇子后,逐风带着赵家两兄弟也进了镇子,赵龙去补充干粮与衣物,逐风与赵飞则继续留下监视望苏一行人,生怕让琳琅出了差错。
两人坐在望苏他们居住的客栈对面的小面摊上假意吃面,盯了许久仍未见他们出客栈,赵飞耐不住性子,问道:“统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直接将夫人劫走吧!”
逐风冷眼一扫,赵飞立马闭嘴。
不远处有马蹄声急促而来,一人坐在马上飞奔,在客栈的门口停了下来,逐风看到那翻身下马的人时,惊讶了片刻又恢复了正常。
“统领认识那人?”赵飞问。
“若我猜的不错,那便是公子望苏手下十大高手之一,具体排行第几,并不清楚。”逐风与他交过手,在确认了望苏的身份后,他的身份也就不那么难猜了。“你与赵龙,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逐风的话让赵飞跃跃欲试,只不过迫于现今这形势,他也不敢轻举妄动。逐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放心,日后自会有机会。”
“统领。”
方才去采办干粮与衣物的赵龙神色匆忙的来到了身后,逐风回头,赵龙道:“长歌姑娘来信了。”
逐风接过赵龙地上的蜡封小圆筒,拆开之后抽出信。他看了信后沉默良久,赵龙担忧的问道:“统领,可是出事了?”
逐风将长歌的来信递给赵龙,赵龙看了信后又递给了赵飞。长歌的信一如前次那般简洁,并未说明是何事,只让他们速回燕京。
看完信,赵飞问道:“统领,现在我们怎么办?”
逐风道:“自然是回燕京。”
赵龙又问,“那夫人这边呢?”
“不必担心,他们定然不会让夫人出什么差池。”逐风吩咐赵飞付了面钱后起身带着赵氏兄弟迅速回落脚的客栈去收拾行李。
他们离开面摊后,客栈二楼临街的一间屋子的窗户也跟着关上。

正斜卧在榻上的望苏见手下伍五合上窗,喝了口茶,便听伍五说道:“主子,逐风看了封信后与其他两人离开,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信上写了什么。可要属下跟上去看看?”
“不必了。”望苏看向一旁的李砚,“你有何看法?”
李砚摇头,“这一路下来,他们似乎对我们的计划并无阻碍,随他们去吧。”
早在逐风三人离开闻家后,在闻家假扮琳琅的伍六便飞鸽传书给望苏,让他们多多注意。却是如伍六所料那般,逐风三人这一路上都跟着他们。若不是事先知道他们会跟上,望苏等人也不易察觉到他们的跟踪。
望苏点头,又转向伍四,问道:“这一路,应该没人跟着你吧?”
“属下一路极为小心,并无人跟着。”伍四道。
望苏甚是满意,道:“辛苦了,你与伍五都下去歇息吧。”
待伍五与伍四退出了房间,李砚方又开口,道:“望苏,这般下去定是不行的。”
望苏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道:“如若不然,你有更好的法子?”
自他们一行人离开川州起,琳琅到处于昏睡状态,每日的食物都是他们着了店之后吩咐店家熬烂的粥食。即便是他们如此小心翼翼的照料,琳琅仍是瘦了些。对于一个有孕在身的人而言,这样下去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再者,这些日子以来总是走走停停,耽搁了许多的时间。去往燕京,途中必会经过并州、汶州等城,如若是全心全意的赶路,如今他们应该是到了汶州,而不是在这小镇上落脚。
对此李砚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想了想,又道:“要不,看看闻家那小丫头有没什么法子?”
望苏嗤笑。且不说闻家那丫头自打那日他们决定走官道之后便不愿再搭理他们,她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半晌后,望苏道:“不然就唤醒她吧!以她的孩子和闻秋那丫头相挟,想让她乖乖跟我们回京并非难事。”
“容我考虑考虑。”李砚揉了揉额头,“我先去看看闻夫人与秋儿。”
望苏嘴角微勾,目送李砚离开,扬声唤道:“伍四。”
在门外候着的伍四一听他唤自己,离开推门而入。“主子有何吩咐?”
望苏自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了伍四手中,“你想办法将这信送回京中,切莫惊动了砚少和那小丫头。”
伍四接了信揣进了怀中,恭敬的离开。
望苏望着紧闭的房门,看着上头精致的雕花,扬了扬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精致的桃花娇艳欲滴,衬得他的面容愈发的出尘。

飘渺琴音似远若近入耳,伴着若有似无的香味,清淡的味儿,似是轮回之后,静静的跟在引渡人身后一步步踏过奈何桥那般让人不得不醒来。
睁开眼时,她不在自己的院落内。这房间四周的摆设全然没有她熟悉的颜色,唯一让她熟悉的只有弹琴的人,焚香的人,还有静坐在她床边的人儿。
香炉中冒着淡淡的烟雾,她在睡梦中闻到的香味便出自那儿。
若说只是做了一场梦,琳琅觉得这梦太过于不实际。
此时饶是望苏的琴音再美,她也无心欣赏。端坐好后,琳琅开口,问:“谁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虔诚焚香的李砚闻言,回过头来,朝琳琅露出和善的笑。望苏似是未曾听到琳琅的声音,闭着眼认真抚琴。而闻秋,也不若在闻府时那天真浪漫的模样,沉着脸儿不言语。
琳琅并不知李砚焚了什么香,那香味让她渐渐平静下来。一曲毕后,望苏方睁开眼,眸光流转之间,轻而易举的勾走别人的魂魄。
他端坐在琴前的模样好似一幅画,美得动人。
“我在哪儿?”琳琅又问了一次。
望苏笑道:“自然是在去往燕京的路上。”
“我从未想过要上京都。”乍听“燕京”二字,琳琅浑身一震,随即又装的若无其事,道:“木夫子,兴许你能好好解释与我听。”
李砚凝视她片刻,道:“确是我们私自带夫人前往燕京,还望夫人原谅我们的无礼之处。”
琳琅的视线落在身侧的闻秋身上,遂揽紧了她,似笑非笑的望向望苏,“为何秋儿也会在这儿?”
望苏用手中的折扇支着下巴,打量琳琅半晌后,道:“夫人怎么不自己问问她呢?那日,可是她自个儿硬要跟我们走的。若她当时肯呼救,没准夫人今日还是闻家那讨喜的夫人,而不至于被我们挟持到此般地步。”
琳琅望向闻秋,有些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人已经到了这不知是何处的地方,回去固然有可能,但绝非简单之事。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肚子,知道自己的孩子安然无恙后安了心。还有闻秋——
想到闻秋,琳琅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吟片刻,琳琅有礼的问道:“木夫子,望苏公子,可否请你们二位先行离开?我有些话要对秋儿说,不便有外人在场。”

李砚与望苏相视一眼,允了琳琅的要求,双双出了房门,只留下闻秋与琳琅。琳琅下了床,拉开房门四下看过,确定并无外人才安了心。
“秋儿,”琳琅深呼吸,缓缓步回床边坐下。“你是否该好好解释一番?”
“娘,你在说什么呢?”闻秋装作不解琳琅话中的意思。
琳琅叹了口,道:“我当日将你带回闻府,并不是希望你联合外人做些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知你聪明,但是秋儿,一个真正聪明的人不该太过自以为是。你这么做,之于你有何好处?”
闻秋抿唇,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却又听琳琅开了口。
“你既当了我们闻家人,就不该随心所欲。”琳琅面色微冷,“燕京秋家已经毁在嘉庆四年那场大火中了,你年纪尚幼,为何偏想搅进那趟浑水之中?”
“你怎么知道我是秋家人?”闻秋闻言,像被针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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