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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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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除了风雪声,整座皇城早已笼罩在祥宁之中。
城外的官道上一名男子正策马盯着迎面而来的风雪狂奔,待到三更天,终于赶到了城门脚下,还不带城墙上的守卫问话,来人便掏出了令牌,大声喊道:“凉州宋武宋将军帐下中军李诚奉命回京禀报重大军情,尔等速开城门——”
平地一声雷,轰然震跑了守城卫兵的睡意。
战事
第六十二章
内侍惶然点了灯,云霄殿内顿时又显得亮堂起来。早已安歇的景珣起身时虽小心翼翼,却仍惊醒了同寝的霍妩。
霍妩朦胧中睁开眼,见他起身,问道:“五更天了?”
景珣站着任由内侍服侍他穿上衣裳,道:“时辰还早,你睡吧!”
霍妩确是极困,听了这话,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景珣穿着妥当后,交代宫人们切勿扰了皇后好眠后,忙朝御书房而去。
云霄殿到御书房并不远,但景珣的匆忙让随侍的内侍吃足了苦头却又不敢埋怨,路上他走得极快,在旁打灯的内侍需小跑才能跟上他。
到御书房门口时,见任子衡正领着一名面生的将士站在一旁,景珣这一路都紧蹙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
内侍正要跟在景珣身后进御书房,却在他冷眼之下又退到一旁。
将内侍留在门外,并嘱咐侍卫不得让闲杂人等靠近御书房半步后,景珣这才进了门,身后传来门阖上的声音让进了御书房的三人都有如吃了颗定心丸。
“俗礼就免了,具体情况如何?”景珣边问边朝案桌走去。方才在睡梦中内侍前来通报,道是任子衡携凉州宋武帐下中军深夜进宫求见,让他顿时清醒,连忙在御书房召见了他们。
任子衡道:“李中军刚从凉州战场赶到燕京,请皇上听他详禀。”
景珣点头,跪在堂下的李诚道:“回皇上,按今冬兵部部署令宋将军奉命带领旗下四万兵马镇守齐阳关,余下两万老弱残兵留守凉州城内,不想蛮夷于十五日前由新任主帅阿不那领兵打下我军防守甚弱的虎啸镇,一路朝凉州城逼近。宋将军欲抽调兵马回防凉州十八镇,哪想蛮夷聚集了八万兵马大肆进攻齐阳关,西北虎易关、东北前阳关、东南玉树关又同时遭遇袭击兵力吃紧,故而将军派末将回京恳请皇上派兵增援。”
景珣手中的奏章啪得一声拍到了桌上,问道:“驻守凉州四关共计兵马二十万,蛮夷人口稀少,虽连年扰我边境却不过十余万人,如今竟让凉州城陷于危难?”
任子衡跪道:“皇上息怒。西蛮夷主帅阿不多病逝后其子阿不那接替其位,臣与他尚未交锋,此番看来他十分了解我军防守方略,否则不可能在重重防守之下绕过齐阳、玉树二关进而攻下虎啸镇。凉州乃我大毓边防重地,如今凉州吃紧,臣认为此时并非论罪之时。”
景珣虽心中有怒,却也深知凉州对于大毓意味着什么。西蛮夷连年骚扰大毓边境,对大毓来说实是一颗毒瘤,若不除去,则边境臣民不安。“行之对此有何高见?”
“我军在凉州四关兵马分布极为整齐,若阿不那要同时袭击四关,定会兵分五路。又因虎易关离凉州城最远,而前阳关次之,那么虎易关敌军人数最少、前阳关次之。反之,离凉州城最近的齐阳、玉树两关兵力最为多。但守卫虎易关与前阳关的钱、王两位将军骁勇善战,敌军若想牵制他们在人数上定会多做考虑。西蛮夷既在齐阳关聚集了八万兵马,那么绕过齐阳关而朝凉州城进发的兵马定不在多数,阿不那此举兵行险招,稍有不慎定会引火烧身。故而臣认为,此次凉州之危对我大毓而言是重挫西蛮夷的契机。”任子衡早在入宫觐见的途中就考虑过凉州的局势。
他的分析让景珣神色缓和了些,心下也有了主意。
李诚这一到燕京见了任子衡后便随他进宫面圣,景珣体恤他这一路奔波劳累,遂命人领他下去歇息。待李诚走后,景珣与任子衡在御书房内商谈了许久,直至五更天。
自景珣受伤后至今未曾早朝,此番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遂这日早朝着急群臣就凉州一事征集群臣意见,群臣本就对年年骚扰边境的西蛮夷无甚好感,听闻他们此番大肆进犯凉州城,纷纷主战。
镇国大将军任子衡请兵三万前往凉州,意图一句打垮西蛮夷,景珣未加犹豫便允他所请。
边关战事又起的消息不多时便传遍了燕京城内各个角落,身处皇宫内苑的琳琅亦得了消息。恒凌这几日未曾进宫探望她,飞鸾宫显得有些冷清。听闻是任子衡领兵出战,琳琅下意识想起了恒凌,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担忧过于杞人忧天——任子衡十五岁便随父四处征战,到如今也是身经百战,从未听说任家军有在哪吃过败战的。
昨夜那场小雪早已飘停,地上并无积雪,琳琅带着景姮在御花园赏花,冬日开得花并不尽多,园中的几株梅树开得极为灿烂,白梅与红梅竞相绽放,美不胜收。
琳琅抱着景姮站在梅树下,怀中的景姮踮起身子试图去攀那绽放在枝头的红梅,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却仍旧玩得十分开怀。
一名随侍在旁的宫女不知何时缓步靠近琳琅,道:“长公主,任将军求见。”
琳琅回过身,顺着宫女所指的方向看到任子衡站在不远处望着她,她还未说话,任子衡已经抬步朝她的方向靠近。琳琅叹息一声,抱着景姮朝不远处的凉亭走去,亭内备有炭盆和热茶,比之外头的寒冷,亭内要温暖上许多。
宫女在椅子上铺上暖垫,琳琅方坐下,任子衡便踏了进来。宫女们纷纷见礼,不少年轻而姿色尚可的宫女忍不住偷瞄他俊美的脸。
待任子衡坐妥,琳琅便朝屏退了四周的宫人,十步之内不让人靠近。任子衡伸手为自己斟了杯茶,见琳琅怀中的景姮正好奇的望着他,忍不住朝她露出笑。
景姮并不畏生,竟朝他伸出手。任子衡一愣,看了看琳琅,见她点头,便伸手抱过了景姮。怀中柔软的一团让他不自觉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伤到了怀中的孩子。
琳琅见他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待回过神来,却见任子衡正盯着自己,笑容僵在嘴角。若她还是当初的怡和,见到任子衡定会笑的十分肆意,时过境迁,如今她面对他时只剩下进退两难。
“舅、舅——”
景姮刚学说话,最常说的除了“舅”外,便是“娘”,见了谁都这么喊,琳琅朝她温柔笑道:“姮儿,叫姨父,姨、父。”
琳琅又耐心教了好几回,但景姮仍只会喊舅舅。她心知有些事勉强不得,遂不再勉强景姮。忽又想到任子衡此行的目的,问道:“你找我可有事?”
任子衡道:“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让我即日领兵前往凉州。”
“我听说了。”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在宫里头没什么秘密。
任子衡见她如此,问道:“你没话要对我说吗?”
琳琅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了头装作专心品茶,沉吟半晌后,道:“战场上刀剑无情,切莫鲁莽冲动。”想了想,又道:“为了恒凌。”
任子衡不发一语,目光像蛇一般紧紧缠着她,逼得琳琅有些窒息。兴许是这气氛过于压抑,琳琅伸手欲从他怀中抱回孩子,可景姮却似乎很喜欢他,腻在她怀里不愿离去。任子衡见她如此生疏,不由叹息一声,道:“阿琅,没想到我们如今会是这般局面。”
如此的生疏礼避。
风微微吹动了亭子周朝的薄纱,琳琅的视线落在淡黄色的纱幔上,全然没法反驳他的话。若是从前,他们定不会如此,但如今坐在她身侧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妹婿,他的妻子是她自小疼宠大的妹妹。
景姮的小手戳了戳任子衡手上那道疤,口中依依呀呀,似是在问那是怎么来的。琳琅顺眼望去,自然而然也看到了那道痕迹,微略有些愧疚,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这齿痕还未消下去。”
任子看着她,好似又回到多年前,遂笑道:“那次你射箭输与我,连续比了三次仍不服气,一怒之下咬了我。”
琳琅闻言莞尔一笑,“后来母后知道了,便让曲侍中带着我上将军府道歉。”
过往的从前总有些欢乐时光,屏却那段有缘无分的因缘,他们之间确是有很深的情分。望着任子衡含笑的侧脸许久,琳琅竟有些释然。
见她不若先前拘谨,任子衡喜悦在心,听琳琅说起从前的趣事时脸上的笑容愈深。出征在即,他本该回府去准备行囊,会绕道御花园只因无意间听宫人提到她今日在御花园赏花,遂想过来看看。
他亦想远远一瞥就好,却在看到她抱着孩子站在梅树下的身影时忍不住想靠近。他微微低头看着怀中的景姮,她的眉目与琳琅十分相似——若非命运弄人,他与琳琅的女儿怕也是这般模样吧?
或许是亭中二人聊得过于欢快,丝毫不曾注意到远处的廊桥上有人正在远远的看着他们。
恒凌站在廊桥上,看着亭中的人,心头百感交集。他们的笑声若远似近的飘进她耳中,竟让她脚下犹如生了根,无论如何都迈不出步伐。
“离离在看什么?”景珣不知何时靠近。
闻声便知身后是何人,恒凌未回头,待景珣走到她身侧,她忽然问道:“珣哥,你看阿姐和姮儿与他是不是更像一家人?”
景珣望向凉亭处,眸光一沉,随即又笑如寻常,道:“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任子衡领兵出发时景珣在太极殿前为他与三万将士饯行,琳琅远远的看了一眼,便抱着景姮回了飞鸾宫。
走在皇宫内苑,触目所及接是雕栏玉柱,处处华美的亭台楼阁。琳琅耳畔回响着方才那三万将士的立誓声,这些宫中最常见的美景竟让她有几分过于安逸之感。
愈靠近飞鸾宫,琳琅远远便听到了宫中传出的琴声,与昨日的冷声冷调不同,今日的琴音此起彼伏,由散渐快,颇有几分金戈铁马的意味。
飞鸾宫中一切如常,宫人们各司其职,琳琅在院中见到了正在弹琴的长歌,长歌似是未发现她的到来,专注于琴。
待曲尽琴音曳然而止,琳琅才开口赞道:“长歌,你的琴艺愈发精进了。”
长歌闻言报之一笑,抱琴起身走到了琳琅的面前,琳琅本以为她是上来逗弄方才为她鼓掌的景姮,却见长歌盈盈跪拜在地,着实吓到了琳琅。琳琅伸手欲扶,却被她轻轻推开,长歌道:“我自小跟在殿下身边,以皇城为家,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离此而去。今日之请实属万不得已——恳请殿下恩准我离宫。”
琳琅愣住,下意识问道:“你要去哪?”
长歌抬起头,道:“回秦家。”
年复
第六十三章
少了长歌的飞鸾宫似乎一下子冷清了下来,景珣派了新的女官并几个宫女过来,不喜热闹繁杂的琳琅却将她们都留了下来。
长歌初离开皇城时,琳琅每日起身在有人推门而入时都下意识以为是她,这个习惯不知缘何无法改去,就连牙牙学语的景姮偶尔也会因寻不到长歌而哭一常
直到燕京城里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后,琳琅终于收到了长歌送来的信,信中单是那句“已到锦州,一切安好,勿念。”,再无其他。
转眼冬去春来,燕京城内的寒意稍稍退散了些,御花园里的梅花已然凋败,景姮学了许多的新词,有时甚至能说一句简短连贯的话。年纪尚幼的她在日复一日之后终不再想起长歌,长歌在她的记忆中似是甫到飞鸾宫不久的新女官明素取代。
唯一不同的是,她喊长歌“姨”,而见了明素,单喊她的名儿。
新年这样的传统节日,不管身在何地,总是极为热闹。皇宫内外都笼罩在一派喜气洋洋中,景姮喜爱热闹,这样的皇宴她自是坐不住,早早便由乳娘抱去看热闹,独琳琅一人显得与这些嘈杂格格不入。
她抬头望着在夜空中绽放的焰火,记忆似乎又倒退回去年的此时。
不论何时,皇城上空燃放的焰火总是要比别处精致华美,去年此时她在燕京城某个宅邸靠着闻不悔看着皇城的焰火,心心念念的都是回家。今年此时,她在御花园的皇宴上看皇城上空的焰火,不必再心念回家。
除了这皇城,还有哪儿是她的家?
坐在琳琅身侧的恒凌端着酒一饮而尽,偏头看着她那被灯火映出阴影的侧脸,道:“阿姐,你又想起那人了。”
琳琅朝她报之一笑,也不反驳。
恒凌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说什么,极为轻巧的换了话题。任子衡领兵平乱尚未归来,将军府中大小的事儿都要恒凌一手顾着,她并不若以前那般得以随时入宫,也只有像今日这般的家宴才得以抽了闲空。
焰火燃放的声音让琳琅有些怔然,脸上虽挂着笑,细心的恒凌却看出那笑容背后化不开的伤感。
并非身边所有人都不提,阿姐便会忘了那个男人。若那男人未在那场大火中葬身,阿姐如今就不会如此念念不忘,甚至为之神伤。那场火——恒凌下意识望向主位上的景珣,景珣收到她的视线朝她回以一笑,让人不难看出这笑容发自内心。
御膳房准备的膳食皆十分精致,宫人上了道鲜鱼,丝毫闻不到腥味。霍妩素来对鱼有偏爱,景珣夹了块鱼肉置于她碗中,惹得众妃嫔无不妒忌,霍妩朝景珣娇羞一笑,放吃到口中便呕了出来,连带吐了景珣一身,将腹中食物吐了个精光后还干呕不已。
此举自然是坏了这场家宴,霍妩的脸色十分苍白,妃嫔们见此,大多暗自欣喜,只因她近来颇有受专宠的趋势。然后让这些女人失望的是景珣脸上并无愠色,反而扶着霍妩离了席。
帝后离席,家宴最后自然也便不了了之。与后妃们的愤愤不平相比,云妃却如琳琅与恒凌那般置身事外,琳琅下意识多看了她两眼,回以琳琅的却是她的冷眼。
恒凌本就不喜欢云妃,见她对琳琅无礼自然没好脸色。倒是琳琅不与她计较,笑着将恒凌哄去飞鸾宫小坐。
不多时,自皇后的寝宫传出了消息,霍妩有了不足一月的身孕,需要好好静养,即日起后妃不必再上凤栖宫请安。
后宫那些主子们都得了消息,一时间惊喜交加。喜的是皇后有了身孕,待她生下这孩子后,按照大毓祖制,后宫的妃嫔便有诞下子嗣的权利;惊的是皇后这胎若是诞下皇子,那她们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
琳琅与恒凌正在飞鸾宫中喝茶,听内侍禀报了这个消息后都十分欢喜,打发走了内侍后,琳琅又回到了方才的话题上:“离离,你方才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后宫里头不讨喜的人不少,你为何独独不喜云妃?”
“阿姐不觉得她和你有些相似之处么?”恒凌撇嘴反问。这点琳琅无法反驳,正要说话又听恒凌淡淡说道:“对于我而言,阿姐只有一个,不需要任何相似的替代品。”
琳琅心下满是感动,却不知该如何用言语表达。恒凌并未在飞鸾宫坐多久,琳琅本欲留她在宫中住一晚,却被她推辞。她走之时忽有想起什么,提醒道:“云妃似乎对阿姐有很深的敌意,阿姐最好多留个心眼儿。”
“离离忘了我自幼长在这宫中吗?我不会任由人欺负自己。”琳琅保证道。
恒凌听了大为放心,正巧乳娘抱了景姮进来,哄得景姮喊了几声姨母后,她便离开了飞鸾宫。
景姮精力旺盛,回来后又闹腾了一个多时辰方累得睡着。
大毓自古以来便有守岁的习俗,宫人们大多领了主子们发的红包后大多回了各自屋中,也有些困倦的,过了午夜便入了睡。
待夜色渐深,琳琅愈发的精神,在软榻上看了小会儿书,忽想起了云妃。
打从见到云妃的第一眼起,她便认出那是锦绣。昔日的花魁,今日的皇妃,二者之间的身份相差十万八千里。锦绣不喜她,是怕昔日的花魁身份被揭穿吗?除此之外,她想不出锦绣有何针对她的理由。
正想的出神,却见明素上前通报道是皇上驾到。琳琅愣了愣,忙随她一道出了寝宫去接驾。
见了景珣,琳琅迎上前去,道:“我以为这会儿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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