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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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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站在不远处未走近,其中一名杂役伸手扯下了招牌旁边那面绣有“闻”字的幡布,布匹撕裂的声青竟在这嘈杂的大街上让她觉得刺耳非常。
只因他们一直盯着那方向,监工的管事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见二人衣着光鲜便端着笑容走了上来,问道:“二位贵人可有事?”
“你们这铺子卖吗?”逐风见琳琅不言语便问道。
那管事笑容不变,道:“这位公子说笑了,这铺子是我家主人新盘下来的。若是二位想盘铺子,再往前走几步,那儿的阴掌柜说要举家迁移,想是有卖铺子的意思。”
“我家夫人就看中了这家铺子,让你家主子开个价,如何?”逐风问。
“这位公子不是在为难我吗,若是我家主子想卖掉铺子,就不会大肆让我们整修了。”那管事继续赔笑,话语倒是极为坚定。
琳琅看了他一眼,转而朝那几个杂役看去。方才被扯下幡布的地方已经挂上新的,上头是醒目的“冯”字。
逐风将一切尽收眼底,皱了皱眉,本欲与那管事纠缠下去,忽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吴掌柜,出什么事了?”
沙哑到近乎难听的男声让逐风的手迅速握住了剑柄,身后的人如此悄无声息的靠近让他顿觉此番疏忽了许多。
那管事看到来人恭敬地弯腰,道:“老爷,这两位客人想盘下我们家的铺子。”
男人缓缓踱步到管事身旁,与琳琅主仆面对面对视,视线自遂风的身上移开,落在琳琅身上,凝视了许久,最终移了个方向,不知落在何方。
琳琅与逐风同时打量起他来。
明明是陌生至极又平凡至极的脸,可琳琅却觉得倍感熟悉,却又不知那熟悉感从何而来。她的视线一直在男人的脸上探寻,想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却又全然无迹可寻。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后又落在他脸上,迎上了他的眸子。
她的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身后的逐风不着痕迹地扶住她。
“若是这位夫人想盘铺子,冯某只好说声抱歉了。我初来燕京,走访了许多店铺才看中了这家铺子,断不可能轻易就卖给夫人,还请夫人另谋出路。小店开业在即,还有许多琐事需忙碌,就不耽搁夫人的时间了。”男人瞥了身侧的管事一眼,道,“吴掌柜,走吧。”
掌柜唯诺地点头称是,在男人转身之后趋步跟上前去。琳琅见他转了身,失声叫道:“等等——”
男人脚步霍然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过身来,反问道:“夫人还有何贵干?”
琳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男人见她未再开口,顿了顿也便走了。倒是那管事又回头瞥了琳琅一眼,而后慌忙跟上了他。琳琅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进了铺子,不知何时紧握成拳的手渐渐松了开来,指甲深陷肉中早已刺出了伤口,有猩红的血液自指尖缓缓滴落,在地上碎出花来,很疼,她却毫无知觉。
“逐风……”琳琅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不是他。”逐风的声音不见一丝起伏,平静地陈述事实。方才那人除了那双眼睛外,并无可取之处。“殿下,您受伤了。”
琳琅抬手看了一眼,自怀中掏出绣帕任由逐风将它覆上伤口,脚下就像生了根般嵌在原地不肯挪动分毫。
逐风陪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道:“殿下,闻秋小姐还在等着您。” 
“走吧。”琳琅转身出了白鱼巷。
虽不是亲生的孩子,总归是叫过她一声娘的。自回到燕京后,琳琅深居宫中不曾出来,与闻秋也有好几个月未曾相见,虽知道铁军卫将她照顾得很好,可心头还是有些担忧,这几日便琢磨着既出了宫,就去看看她。
也不知走了多远,神情有些恍惚的琳琅走在路上亦未去仔细看路,连迎面而来的马车也未曾去注意,幸亏身后的逐风眼明手快,揽住她的腰提劲后退才避开了危险,也顺利让她回过神来。
逐风对此十分无奈,却仍旧沉默地跟在琳琅身后不发一语。
两人一前一后缓慢朝目的地而去,丝毫未察觉身后有人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不曾移开视线。
白鱼巷的巷口依旧那样热闹,一手执扇面色如温玉的望苏不知何时踱步而来,悄然站在了那身着青衫的男人身侧。
顺着男人的方向望去,依稀还可看到琳琅与逐风远去的背影。
望苏挑眉一笑,道:“冯老爷,好兴致嘛!”
男人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看向他,道:“你不怕别人盯上Bb S.JOOY O o。nET我们吗?”
望苏笑得愈发欢快,道:“为何要怕?丢的不过是一张脸罢了。”
他的话让男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望苏却见不得他那镇定的模样,手中的折扇一张一合,问道:“重逢的感觉如何?若你想杀了她,我倒是能帮上忙哦!”
“你不会让她死的。”男人冷笑,“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行一布了。”
望苏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肆意,待男人转身后,他道:“冯老爷,恨意噬骨的滋味可不好受呢,你也好自为之吧!”
早已走出许多步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冷笑,平淡无奇的面容因那几不可见的冷笑而添了些许狰狞恐怖。
他的确是恨——
怎能不恨呢?
第四十五章  犹如
再见闻秋,是在乐山之上。
乐山的秋家老宅废墟依旧是废墟,往上走一段路却有新搭救的茅草屋,草屋简陋并不适合年岁尚幼的闻秋居住,可闻秋偏生要住在这儿:
与山脚下的热闹繁华相比,乐山算得上人间仙境,远离喧嚣且草木青青郁郁。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让琳琅不得不承认闻秋的选择有一定的道理。
几月未见,闻秋那丫头长高了不少。见了面,琳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开始她们之间便有层隔阂,她知道闻秋心里在想些什么,却无法遂了她的心愿。
简陋的午膳之后已是晌午,闻秋摆弄着她的龟壳,神情专注,似乎也无心跟琳琅家长里短,寂静的草屋内偶有声音划破宁静,那是铜钱甩在桌面上的声音。
深秋之日乐山上的风已有寒意入骨的迹象,虽是青天白日,却仍旧让琳琅抖了抖身子。逐风特意为琳琅煮了茶,端进屋后便退了出去。自从生下景姮后,她的身子便一落千丈,亏得宫内那些珍惜药品养着,要是在寻常人家早已没命。
二人就这样坐了好长一阵子,闻秋慢吞吞地拾起了桌上的铜钱,道:“我这几日总会梦到舅舅。”
琳琅喝茶的动作停了停,道:“想是靠近秋家主宅的缘故吧。”
闻秋睨了她一眼,反倒没了说话的兴致,又摆弄了一会儿铜钱后,不客气地说道:“人你也见到了,该回了吧?”
这屋子的主人是闻秋,她既然下了逐客令,琳琅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她放下茶盏起身出了屋,跨出门槛时又回头,道:“若有事,让铁军卫传个消息便可,切莫过于鲁莽。”
闻秋哼了一声算是应答,琳琅见此微微苦笑一声,顺手为她带上了门。
门外不远处逐风与几名下属照例在巡视四周以杜绝陌生人靠近,逐风一见琳琅出来便知是要下山了。

他细心交代了下属该注意的事项后,便尾随琳琅下了山。
“方才秋儿提起了阿无。”琳琅步子放得极缓,说话时下意识地扫了四周一眼。
“殿下无须多想。”逐风皱眉。
“并非多想,只不过……”琳琅微微一笑.剩下的话她都咽了回去。四周跟着她的人并不只逐风一人,自她出宫起景珣便派了人悄悄跟着她,虽未明说,但她与逐风、长歌都心知肚明。
逐风亦聪明地不再说话。
待两人走到山脚,已过了两盏茶的工夫。一踏入街道,各类小贩的叫卖声吆喝声便络绎不绝。
饶是燕京再繁华,也会有乞儿。
两人面前有—老一少的乞儿行乞而来,逐风拿了碎银打发了他们后正要与琳琅一道离开,却见琳琅止住了脚步。
有小乞儿紧紧拽住了琳琅的裙摆,布满黑渍的双手在琳琅淡紫色的裙子上印出了小手印,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琳琅低头看他时,心底生出几分似曾相识之感,恍若回到了当初偶遇闻秋之时,琳琅以为他只是要讨些银子过活,正要让逐风给他些碎银,却听那小乞儿说道:“这位夫人,方才有位公子托我将一个包裹递给您。”
琳琅这才注意到邢小乞儿身上背了个不大不小的包袱,也不知包袱中为何物。她与逐风对望一眼,再转向小乞儿。小乞儿递上了包袱,由逐风一把接过。
他又道:“那位公子说了,请夫人务必在回府之后再拆开细看。”
逐风道:“殿下,里头似是画卷。”
琳琅朝那小乞儿微微一笑,自钱袋中掏出一锭银子在小乞儿面晃动一下,问道:“你且看看那公子还在不在附近,认出来了,这银子便是你的了。”
小乞儿见了银子两眼放光,忙四下辨认了起来,在看到对街一个人时,伸手指了指,道:“夫人,是那位公子。”
琳琅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只见对街一位白衣公子背对着她。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思索到底是何人派了个小乞儿来送东西,又为何给她送东西?
白衣公子微微侧了个身,琳琅看清了他的侧面,那面上赫然戴着个面具。明明是陌生的背影、陌生的面具,甚至陌生的面容,可冥冥中似有什么在牵引着她的步伐,琳琅将银子塞进小乞儿的手中后便朝对街奔去,面对街那白衣公子却走得愈发的快。
此时忽有人策马赶车狂奔而来,见到前面的琳琅已来不及勒住马儿,忙大声吼道:“快让开——”
琳琅一僵,久未遇到这种情况的她竟呆在路中央。
刚将那包袱背在身上的逐风见此情景大惊,正要飞身上前时,只见一道人影比他更为迅速地冲上前去,拦腰将琳琅抱起后飞出了约莫一丈远,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那几欲失控的马车。
琳琅回过神来,偏头,看到紧紧揽住自已腰的景珣面色微冷,还未开口就听景珣冷笑道:“这燕京城内的治安倒真是一日不如一日,想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话毕,还冷冷扫了逐风一眼。
逐风一僵,微微低下头去。
这场意外一发生便引起了街上行人的侧目,又见当事人相貌不俗,纷纷用看好戏的心态往他们那儿瞧,偶有几个碰触到景珣冰冷的眸子,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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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紧箍的有力臂膀加之路上行人的侧目让琳琅略有些不舒坦,她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试图挣开景珣的怀抱,不想景珣却揽得愈发的紧。   
景珣将琳琅整个人抱进了怀中,下巴顶着琳琅的头顶轻轻蹭了蹭,早已敛去方才的冰冷,像个小娃娃般委屈道:“阿姐,方才当真吓到我了。你若有什么闪失,我又当如何是好?”
“阿珣,我下次定会多加小心。”琳琅闻言心下一软,也不再挣扎,“倒是你,怎么出宫了?”
“你竟还希望有下次?”景珣脸色微微一变,被他紧锁怀中的琳琅丝毫不曾察觉。稍稍敛起了那些不必要的情绪,微微将琳琅推开了些让她直视他,温和一笑,道:“阿姐出来这么几日,玩也玩够了,该回宫了吧?”
琳琅对上他的笑容,对视了片刻败下阵来,无奈道:“自然。只是姮儿还在离离那儿……”
见琳琅担忧景姮,忙道:“今日出宫本就为了迎阿姐回宫,姮儿我已派人接回去了,阿姐不必担心。”
琳琅对他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率先把景姮接回宫去,不正是打定了主意今日定要让她回宫么?可看着景珣无辜的眸子,她又气不起来。因又顾虑到他的身份,只好催促道:“既是如此,我们这便回去吧!”
景珣听了,顿时开怀,嘴角的笑靥愈发深,极为自然地牵着琳琅的手。
琳琅下意识扫了四周一跟,方才那白衣公子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全然无迹可寻。她叹了口气,任由景珣拉着自己离开。
谁也不曾察觉刭不远处的茶楼厢房里,有人倚窗将方才的一切尽收眼底后捏碎了上等的瓷杯,碎片嵌入肉中,血滴在地上,一滴又一滴,却闷不吭声不发一语。只有座上举杯饮茶且笑得极为妖艳的男人笑得愈发的欢快。
这世上有什么比看别人痛苦来得快乐呢?
当马车自皇城中门而人,外头的一切似乎都被抛到了脑后。
琳琅刚一踏进飞鸾宫,一直哭闹的景姮见了她便安静下来。随后进来的景珣见了不由笑她长大后会像糖一样黏着琳琅,琳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当年你与离离也是这般黏着母后和我呢!”
景珣但笑不语,在飞鸾宫内喝了杯茶后便有内侍匆忙求见,他便准备离开。他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脸上却少了平日的温和笑意,道:“阿姐,过几日便是父皇的忌日了?”
“我记得。”琳琅轻拍景姮背部的手停了停,又有一下没一下地重复了起来。她低头死死地盯着景姮,不敢移开视线。
脚步向外移动的声音陆陆续续传人耳中,就在琳琅以为景珣已经离开的时候忽听景珣开了口,问道:“阿姐,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景珣站在门口等了许久,就在他以为琳琅无意回答这个问题时,只听琳琅声音平缓面色如常地回道:“我想不想知道,似乎并不重要。“
她的话让景珣怔了怔,随即弯了嘴角。内侍战战兢兢地靠近,再一次踢醒景珣,他这才无奈地离开了飞鸾宫。
景珣走后,琳琅抱着景姮坐在殿中,低声哄着她,思绪却早已飞远。呆呆坐了好一会儿,琳琅忽然想起那小乞儿给自己送的东西来,而逐风尚未回宫,她便坐在那儿枯等了起来。
待长歌与逐风归来,已是傍晚时分。
琳琅将景姮交由乳娘照顺后便转身进了寝宫,并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一进寝宫,她便直奔重点,道:“逐风,将那东西取出来。”
逐风上前将一直背着的包袱放在桌上,用佩剑割开了包袱上的死结,终于见到了里头那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与逐风先前的猜测一致,那确实是幅画卷,雪白的卷轴用金色的丝线紧紧系住,他取出画卷递到了琳琅面前。琳琅伸手接过卷轴,解开用丝线绕成的活结,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画卷。
那是一幅极美的画。
桃树之下,身着白衣的男子席地而坐,琴置于膝,举手投足之间那衣袖似是要随风翻飞,飘然间恍若谪仙。画中人的脸上那犹如藤蔓般爬满半张脸的金色面具在桃色之下丝毫不显妖艳,反而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
也不知画者为谁,一笔一画无不将画中景物描绘得栩栩如生。
琳琅的视线胶凝在画上,心头说不出的狂喜——
是他。
阿无,你当真还活着。
第四十六章  祭奠
因先帝忌日临近,宫里又忙碌了起来。
到了忌日前一天,驻守在西北的陈王景霖抵达了燕京城。他一踏进燕京便马不停蹄地拜见景珣。宫里消息传得快,不多时几乎几宫的主子们都知道了这事。
先皇在世时后宫虽有子嗣却并不多,细数起来也不过公主七人,皇子八人,除却早逝的几位皇子、公主,如今在外而能回来忌丧的也不过陈王景霖一人。
陈王之母连嫔原是宫中宫女,后来蒙了圣宠,一举得男,在后宫中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地位,永乐三十八年先帝去世后,连嫔抑郁于心,没过几日便随先帝去了。待景珣继位后,感念其母之德,倒也善待于他。
景珣年幼时除了琳琅与恒凌,极少亲近其他兄弟姐妹,也曾因母妃不得宠而受其他兄弟姐妹欺负,却不得不承认,当初景霖并不曾欺辱于他。他看着跪拜在地的景霖片刻,便让他起了身,更是赐了座。
屏退了内外后,景珣笑道:“这儿就你我兄弟二人,皇兄无须拘谨。”
景霖亦点头称是,但却不改恭谨之气,尊卑分得极为清明。景珣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勉强,话了些家常,又问起了陈王妃,景霖也都一一做了回答。
末了景珣道:“你这一路奔波劳累,且回去歇着吧。”
景霖忙道:“皇上,臣母与宫中曲侍中有结拜之谊,自嘉庆元年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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