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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了,就别再来找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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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恐怕不成呢!”竹簪女冠亮了亮手里的令牌,道,“帝君的旨意,竹簪也不敢违背呀!除非……”
“除非怎样?”
竹簪女冠笑着伸手,拈起了越百川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道:“道君你与竹簪一道回去,面见帝君,亲自同他说明此事……如何呢?”
越百川闻言,眯起眼,审视地看向对方。
竹簪女冠笑得格外地美艳,双眼深不见底,唇色如血一般。
“如何?道君,你同我回去,我便撤兵。”她娇笑道,“不碰蓬莱洲一丝一毫。”
两名侍女听见女冠如此的笑声,皆惊悸万分,一齐将视线死死地垂在自个儿脚尖上。
望着女仙,越百川敛目,沉思片刻,简短答说:“可以。”
言毕,不等竹簪女冠再有动作,他出手如电夺了她掌中的军令,大步走向众天将,下令立刻退兵。
众将士见是名满天下的临渊道君出言,立刻都松了口气,驾云回程。
竹簪女冠上前,不避嫌地自后方拥住了越百川的腰腹,道:“这次,可不能让你再逃回第四层去了呢……呵呵呵……”
此时,蓬莱洲。
众人一直紧张地留意着天际变化。
一名修士眼尖,喊道:“云散了!”
曲山长抬首观看,果然见天幕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星点,不一会儿,星辰陆续都显现了出来。再过半盏茶功夫,连月娘都露出了脸。
“怎么……”
“对方撤兵了?”
方丈洲人惊疑莫名。
又等上片刻,金翅鹤从高空中飞降下来,众人询问是否还有要紧,它只默默摇头。
于是,曲山长立刻遣人去将小仙们找出来,告知是虚惊一场,让他几个回去好生歇息,明日可以晚些起身。
金翅鹤恹恹地卧在院里,无声无息,连仙草路过时候也没竖起脑袋瞧上一瞧,似是病了一般。
※※这是“龙公子房中是否发生好事”和“详情”都请脑补的分割线※※
翌日晨,朱砂起了个大早,匆匆赶到龙公子房内服侍。
可是房间窗明几净,全然不同昨夜的慌乱狼藉,内中更是空无一人。
“公子爷?”朱砂纳闷着,一路寻到外边,问了景家仆人,才知两小口早早地便起身,相携问候景父景母的起居去了。
朱砂又惊又喜:“哎呀,这还没新婚呢,就如此……不成我得赶紧跟明相说说,让他也乐呵乐呵!”
却说,那边景善若与龙公子拉着手见景家父母,景父依然是拉着脸,没怎么给龙公子好脸色看。龙公子此时表现得倒也大度,不与老丈人计较。
倒是景母,热情地问寒问暖一番,再询问龙公子,预备什么时候与自家姑娘完婚。
作者有话要说:跳过那啥非我所愿……我怕被挂牌锁文啊……至于究竟两人有没有那啥到那啥的程度,还是只有前戏而已,就请各位自己揣测、自由心证了……选你满意的发展做认定吧!
凡人之家要嫁女
“完婚?”
龙公子面有难色,迟疑道:“这……”
景父严厉的目光立刻扫了过去,盯着他。看那阵势,要是龙公子说了半个不妙的字眼,哪怕对方是龙神,景老爹也是要立刻拿笤帚把他给打出去的。
“嗯?”景母不知他为何犹豫,鼓励地冲他点点头。
景善若挽着龙公子,低声问:“怎么了?”
后者红了红脸,附在她耳边道:“归墟王城尚未夺回,甚至连鼎龙族的宫殿也还在狱王手里……”
他眼中难得流露出不甚自信的神色,索性拉了景善若到角落处,嚅嚅道:“我无宅无地,借住在蓬莱——令尊令堂会否因此将我看轻?”
景善若差点没笑出声来,她捉住龙公子的衣袖,抬首悄声说:“没事,莫要告诉二老即可。”
龙公子严肃地点头。
于是他转头,对景父景母道:“方才商议一番,希望是越快越好,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景母笑道:“嗯,不错,是该快些将事儿办了,如此,你与若儿,才是名正言顺啊。”她说完,笑眯眯地看向景善若。
景善若猛然醒悟母亲所指为何,脸一红,低首道:“娘,我与公子……不是娘你想的那样……”
“怎么不是?”龙公子转首问她。
景善若羞得把他的脸往前转,不许他再傻愣愣地来问。
“呵呵呵,贤婿,你莫要再问了。”景母笑着招招手,将景善若唤了过去,“来,若儿随为娘去房内,有东西给你。”
“哦?”
景善若诧异了一下,跟着母亲一道入内去。
路上遇见了匆匆忙忙赶来的明相和朱砂,告知二人龙公子还在厅内,随后又被景母悄悄问起这位明相老人家的来历。
“为娘瞧着,那老人似挺好相处的,不知是否龙神爷的亲长?”
景善若拉着母亲的手,边走边道:“不是的,那位老人家是公子家臣,与朱砂小姑娘一道服侍公子衣食住行呢。”
“哦。”景母点头,不好意思地抚着脸道,“为娘险些称其一声亲家公,幸好总觉着那老仙翁似是龙神爷随从……好险好险。”
“娘,你即便是如此唤明相,公子听了也不会生气的。”
“那怎么好呢……”
景善若挽着景母,说说笑笑地回了房。
景母便从床头暗格里取出一叠契纸,当着景善若的面数了数,递到她手上。
“娘?”
景善若不解地翻了翻,见都是地契什么的,也有一张是银票。
景母看着她,认真地说:“上回嫁你入越家时,家境不好,收的礼与嫁妆不相衬,也不知有没有令若儿在越家受苦。”
“娘!没有的事!”景善若急忙叫了起来。
“你安静听为娘说话!”景母轻斥一声,拉住景善若继续道,“如今你哥在地方上混得有了点出息,家中置了几样田产。为娘与你爹今晨商议,说原本对不住你,这回要好好补偿的,便将值钱之物分作两份……”
景母说着,指了指景善若膝上的契纸,道:“收好罢,都是你的嫁妆了!”
景善若一听,笑说:“娘,我如今在仙岛上住,有宅院有仆从,几个仓房都是满满的,即便要出嫁妆,也是我自个儿出就好。何况——”何况龙公子他们哪里稀罕人间的财产,情理到了便是了。
景母道:“你想添得厚些,那是你的事。若儿,娘家能给你的,你一定要收下。老父老母就你这么一颗掌上明珠,偏又生得命轨奇异,竟然嫁过仙人又再嫁龙神……唉,娘家在凡尘,只能给你这么些支持,你千万莫要推辞了。”
景善若觉着心窝里暖烘烘地,遂点头应下,将票据一应收起。
景母又把那暖玉取出,郑重地交给她:“还是要收敛好,知道么?将来要传给你女儿或是侄女。”
景善若瞧着玉,发觉内中本有的温润平和之感已经没了,似是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玉石。她摸了摸暖玉表面,并未将疑虑说出口,只顺从地将之佩戴妥当,藏入领口之内。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出来,吩咐准备午饭。
家仆告知,龙公子与景父、景莅、明相、朱砂等人出门去了,没带仆从,也不让门口那些差役跟随,问几时回来也不说,只道午餐可以省下了。
“咦,他几个是去哪里?”
母女俩纳闷得很,索性不等他们,随便吃了几个小菜。
过了晌午,景母又吩咐布庄的人来给姑娘量量身材,预备赶做一套喜服,这一天竟然还过得挺忙碌的。
日头将要落山的时候,男人们(朱砂必须除外)回来了。
景父匆匆进入居室,见母女俩都在,只点了一下头,就转身去找水喝,咕咚咕咚地灌了三大杯,才缓过劲来。
“慢着些,今儿是去哪儿了?”景母笑呵呵地上前,替夫君顺顺气,又道,“我已把那几份地契给若儿了,作为嫁妆也还看得过去……”
“嫁、嫁妆?”景父突然一惊一乍地应了声,随后又呛到茶水,咳嗽不已。
景善若见状,也上前替老父亲拍拍背。
景父把背上挂的褡裢取下来,“咔嗒”搁在桌上,喘着气对景母道:“你打开看。”
景母诧异地瞧了瞧他,再拎起褡裢来。
“装的什么啊?有棱有角,看着没多少,不想还这般沉重?”她纳闷地坐到床沿上,慢慢将那褡裢解开。
顿时,四锭银元宝和六锭金元宝出现在景母膝上!
——那元宝个头硕大,每锭都是满满五十两重的!难怪褡裢被坠得线缝都裂开了半寸!
“……”景母一时看得呆了。
景善若瞧了瞧,不解地转头盯着景父。
景母回过神,立刻冲景父道:“老爷,你、你这是去劫了官家的银库?还是抢了城西那钱庄啊!”
景父又猛灌了一杯凉茶,出着大气说:“你家、女婿的、聘礼!”
“啊?”景母大惊。
景父想了想,立刻指着那金银元宝,修正道:“不不不,不是聘礼,只是定礼!”
景母更是惊得张大了嘴。
景善若笑道:“爹、娘,公子是龙神爷嘛,金银财宝自然是不会少的……”
“也、也是啊……”景母惊魂未定地点点头,捧着那沉重的元宝,小心翼翼地移往床上搁着。
景父喘着气,又道:“夫人,你以为就这么点?山洞里堆得跟小山一样高!光是金银,就装了好多箱!更别提珠宝首饰、人参鹿茸!”
这下景母彻底被吓懵了,往后一仰,差点没晕死过去。
景善若急忙上前给母亲抚着心口,待其将气理顺了,再慢慢地扶坐起来。
她讪讪笑着,拿方才那同一句话宽慰道:“娘……公子是龙神爷嘛,金银财宝……”
景母转头,拉住景善若道:“若儿你不用说了!”
她呼地站起,将暗格里的契纸和银票统统拿出来,放在景善若手上:“全拿去!咱比不得龙神家有财,可是输财不能输阵!不可教人看轻了咱家姑娘!”
景母又在屋内转了一圈,抱出自己的首饰盒来,一并交给景善若。
“还有这个!”她从一本书中熟练地抽出几张银票,“你爹的私房钱,全拿去!拿去!”
“娘!”“夫人!”
父女俩无奈地望着景母。
景母立在房中,嘎嘎地歇了好一会子气,才真正回过神来。
“娘,不必给这么多的。”景善若上前,柔柔软软地摇了摇景母,笑道,“你做什么去与龙神爷拼财气呀?凡人就要有凡人的样儿嘛。”
景母不好意思地转首。
“为娘……为娘一时给吓糊涂了,那么多金银……”
“唉,你娘跟了为父这许多年,就没见过多大场面。”景父挠挠头皮,过去与景母并排坐下,“女儿,你先出去与龙神爷处处罢,为父替你娘安安神就好。”
“嗯。”
景善若点头,退了出去。
关门时候,恰好听见父亲在同母亲说“幸好你没去,否则一定当场就给吓得魂飞魄散了”,景善若禁不住轻笑出声,急忙关拢门扇,离开院落。
龙公子在客房内等着,见景善若过来,急忙上前,担忧地说:“你爹见了定礼,似乎并不高兴,是不是给得不够多?”
“没有,就是给太多了。”景善若嗔怪地捉住他的手,道,“我爹娘担心着呢,说自家哪有这么多钱财作嫁妆,要能配得上龙神爷的大礼才行……”
“我几时要嫁妆了?”龙公子觉着冤枉得很,将景善若抱在腿上坐好,道,“这家的女儿便是多少金银都换不来的!只要令尊令堂点个头,再添十倍百倍,也没关系!”
景善若却笑着,伸出指头点了点他的鼻尖:“说得你好像暴富之家一般,念及贵重之物,便只拿得出钱财宝贝!”
“哦?”龙公子不解,“那还要拿什么?”
“……你早就给了。”景善若故意不与他说个明白,扭头笑起来。
“是什么?”
“不告诉你!”
朱砂隔着窗户偷听一番,与龙公子一样,她亦不懂得景夫人在说啥。
明相则高深莫测地捂嘴直乐。
待朱砂满头雾水地去问他,他也答说“不告诉你”,自个儿乐呵着,哼了小曲逛花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倒富二代!均贫富!
天上地下
景善若与龙公子住在景家的这段日子,景母是数着天数过的,既想女儿(和未来的)女婿多住几天,又希望两人早早回龙神爷的住处去完婚,莫要有什么变故。
——如此的女婿毕竟太难得啊!
见景善若的喜服将要制成,她便赶紧催着做哥哥的景莅去衙门告假。
景莅的新差事挺肥缺的,平时也没啥事儿忙,还很正规地配备得有车马差役等等供他使唤。他春风满面地出门,招了差役吩咐几句,就坐着车走了。
一去好几个时辰,天色见暗,景莅还没回转家门。
景母派了几个家仆去寻,回报说人在菜市,听劳什子新教宣法呢,听得入神,叫也叫不应。
景母一看这还得了,立刻催着景父出门,把儿子领了回来,好一顿训。
景莅回来之后人还有些恍惚,过了一刻钟时候,方清醒了些。他说刚才听宣法的教徒讲话,条条都是道理,记起新教到县衙里给当官的递过照应帖子,上头有人,就放心地多看了会儿宣法,谁知莫名其妙就被绕进去了。
“若不是爹来拽了我就走,恐怕我这会儿真要入教去的。”景莅后怕地挠挠头。
景父拉长着脸,训斥说:“少看热闹,祸事不扰!教了这么些年,还是学不机灵!看你妹妹多有出息!”
景莅拱手,无奈道:“是是,谨遵家尊教诲……”
“出了什么事?”景善若端着一碟素果入得屋内,笑盈盈地放在父母面前,“是时候晚饭了,爹娘和哥却都没出来,这是怎么了?”
“无甚么要紧的,就是你哥贪玩,在路上耽搁而已。”景母说着,拉了景善若往前边去,“唉呀,龙神爷怕是等急了?”
景善若道:“没啦,公子在外等过片刻,担心咱家另有安排被他错过了,才让我来问问。”
顿了顿,她又意有所指地对景母悄声道:“公子说他不太敢与爹相处……娘,爹对公子太凶了啦!”
景母笑起来,点头:“晚上为娘同你爹说说。让老爷管管他那臭脾气,莫要吓着了女儿的宝贝夫婿,如何?”
“娘又取笑人家!”景善若不好意思地噘嘴。
龙公子候在堂外,见景家人说说笑笑地来了,便快步赶到景善若身边,牵着她一道入内。他并未问起众人来迟的缘由,因此,景家人很快就将那档子意外抛在脑后了。
到更深露重之时,龙公子起身,未惊动朱砂便出了外屋,从旁侧厢房内把明相叫了出来。
好梦被扰,明相并无半句抱怨,只是纳闷得很:“公子爷,这样晚了,有何事召唤老臣?”
龙公子说:“这些日子游玩得开心,但终究是要走的。”
明相点头,静待下文。
“明相,还记得景夫人那块传家玉么?”公子昱问。
那块玉目前还在景善若身上,她第二次从母亲那儿接过之后,便遵从祖训,一直佩戴着,不再取下了。
龙公子稍微有点怨念这事儿(明明已经送我了!),不过要紧的在后面。
“上回那玉中脱出些灵物,入了我身。”龙公子道,“虽未觉察有害,可脑中似有怪异印象浮现,且一直盘踞不去。”
“哦?公子爷,是何等印象?”明相严肃地问。
龙公子面露尴尬之色,将景善若交给他的道经取出,道:“这经书,我不齿一读,可自从那灵物入体之后,经文要义,莫名地就了然于心?”
“啊?”
“更有那昆仑地形、上下三层,一清二楚……”龙公子恍惚道,“我甚至还知道……先父鼎王公的相貌!”
明相愣在当场。
龙公子继续吩咐道:“明相,你立刻回归墟王城,查找龙族经典之中是否有关于此玉的记载。”
“公子爷,狱王爷布下重兵把守,那王城非是轻易进得去的啊!”
“鼎龙族住岛地下,不是有秘道通往王城的么?”龙公子问。
明相震惊,腿一软,竟然险些往后一坐瘫倒在地。
龙公子见状,急忙扶住他,奇怪道:“明相,有就有,没就没,为何如此一惊一乍?”
明相全身都在抖,不敢看龙公子的脸,低头战战兢兢地问:“公、公子爷……你是如何知晓……”
“我说了。我从那莫名闯入我体内之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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