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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了,就别再来找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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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匆匆忙忙缩回头,跟景善若报告说:“少夫人,山在动!”
“啊?”
“真的,你自个儿看呀!那山一起一伏的……好像蛇一样!”阿梅继续张望着,又惊叫起来,“呀,它飞起来了!有、有爪子,是龙!”
云中的龙公子
“嘘!”
见阿梅越嚷越高声,景善若赶紧捂住她的嘴。
虽然一片黑暗,旁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要是都没逃、躲在暗里伺机而动怎么办?阿梅这样咋咋呼呼的,岂不是跟人报告说她俩一点防备也没,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你别喧哗,要是那拨人正巧回来,又恰好摸黑找不到咱俩呢?”她吓唬着阿梅,直到对方用力点头,这才放开手。
阿梅小小声地说:“少夫人,我真又看见龙了,从那边飞起来的!这回是活的!”
“上次那条也不是死的……算了这个不重要。”景善若揉揉眉心,道,“你拿着包,我们下车。”
“下车?”阿梅噘嘴,“外边暗得很呢!”
“不然你赶车?”
“……奴婢不懂。”
“那就结了。”景善若自个儿也拎起一包袱,挎在肘间,“这是‘家兄’的包袱,里面有干粮,一并带走。”
“可是就奴婢和少夫人两个人,这么冰天雪地的,要往哪里去啊?”阿梅嘟哝,把自己裹在暖和的衣物里,暖得紧紧地。
景善若没有回答。
如果她并无估计错误,那神秘消失的老人定然还在哪里等候着她们,而且他是与数人一齐行动的,只是方才就他一人插手而已。
对那老者,景善若的印象并不坏,若他真要道经,说个理由,留个去向,大概她是会给的了。
“唉,谁让我保不住呢……”
她有些遗憾地隔着衣物摸了摸经卷。
不管怎么遮挡,还是有微光透出。
景善若伤脑筋地看看自己的手指,这黑暗中的淡淡萤光,到底是自己吃过“仙家饭”所致,抑或是受到经书的影响呢?
“少夫人,这层毯子也披上吧!或许能遮住些!”阿梅把垫在车里御寒的兽皮毯揭起,替景善若从头披到脚。
“嗯,走。”
两人小心地下了马车,放眼四处果然不见光亮,之前看到的火光也随着龙形的飞升而散去了。
此时天幕中能见着云层,完全是因为空中浮着龙影。
那条龙身形巨大,虽然飞得高而远,可犄角与鳞片在云中也映得一清二楚,它上下穿梭,似乎正在与什么较量。
“阿梅,那龙嘴里咬的是何物呢?”
“少夫人,你还有闲心管那……大概是猿猴吧?”阿梅应着,与景善若各持一个包袱,借着微弱的天光辨识方向,“我们往什么地方去啊?”
景善若道:“刚才那老人是在道路的哪边?”
“这一面吧。”
两人便朝道路旁侧去。
雪堆得很松,被踩踏过的痕迹十分明显,回头走了一段,便找到众人打斗的地方。
“嗯,就是这里了。”
景善若看看四周,轻声唤:“老人家,您还在么?”
“少夫人,他不能在了吧?人都没了……”阿梅插言道。
“那是幻象,他本人一定藏在别的地方,就不知在这里还能把他给叫回来不。”景善若心里没底。
道啊法什么的,她完全不懂,她只想着要先自保,然后保护那卷经——这是越百川带来的麻烦,他却不来相救,实在太不厚道了。
“老人家?”
她失望地与阿梅蹲在雪地里,再唤一声。
此时阿梅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雪坑里,立刻又抱着包袱跳了起来:“哎哟,这儿有什么,好硌人!”
“小声些!”
“是,少夫人。”阿梅探手下去摸,一来二去,摸着了根竿子,估计是枯枝什么的,于是从身子底下拖起来丢开。
结果这一拖,出了雪坑的竿子发出清脆的铃铛声——原来她摸起的是老人那挂了铃铛的杖子。
铃声一出,景善若二人都吓了一跳,赶紧把那杖子捂住。
此时老人的声音响起了:“哎,老朽就是说怎么死活也找不到,原来落这儿啦?”
随着话音,一道光悠悠地从天上飘下来,唰,化成人形,立在二人面前。
“哟,越家小娘子。”老人笑嘻嘻地打个招呼,向阿梅伸手,“小姑娘,那拐杖是老朽用惯了的,离了手便不会走路了,还请你给个方便,递转来啊。”
阿梅愣在当场。
景善若轻轻搡她一下,她才算回过神来,赶紧双手将那拐杖奉上。
老人家乐呵呵地接过来,手腕一振,铃声大作,四面一片回响,可却并不扰人,倒像是众多妙龄女子脆声笑闹一般悦耳。
景善若道:“老人家,您方才说有事商量,是……”
“现下忙得厉害,小娘子再等等,”老人抬头看看天上,“老朽可的管着点那小子,免得他再出差错啊。”
“啊?”
老人指向云层中:“那条龙呗!是老朽所事那家的公子爷,上回他独自一人到凡间来,结果与仙人遇见,斗上一斗,被雷劈了道伤处。养了数日,这才精神些呢。”
他说了这么大一堆,景善若不知该怎样回答的好。
她并不想知道那条龙的情况,她只想赶紧摆脱现在的处境——即使好些生物在黑暗中自得其乐,人也总不算在其中的,这样反常的“白昼”,再加上寒冷和风雪、无助,足够让人不安了。
阿梅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是天上那条龙把日头给吃了么?”
“那哪儿能啊,不过是好容易见到妖人与这位夫人分开,公子乘机铲除妖人罢了。”
“妖人?”
老人此时望着她俩,说:“你俩啊,唉,算了,凡人是易受欺骗的。那头猿妖是本事不够,连凡人的正气都不敢压制,于是想用骗的办法拿到经书。多亏夫人警醒,并没有将书交给它。”
阿梅诧异:“经书、经书的……奴婢看少夫人也当个宝物在藏,难道真的是宝贝?”
“那当然!”老人点头。
“可那妖怪为何不直接抢呢?上回我们遇见两个人,还是活生生的人呢,都自个儿动手抢来着!”阿梅越发不解。
“阿梅!”景善若微愠道,“眼下不是询问这些细节的时候。”
“哈哈哈哈,小丫头想弄个明白,是好事。”老人笑起来,对景善若解释说,“眼下夫人已经安全了,是公子吩咐前来帮助夫人的,何况公子又耐不住,亲自动手了——老朽可不能失了颜面,连几个小猢狲都斗不过。”
他说着,指向身后的林子。
那一处顿时亮堂起来,几只穿着官差衣物的猴子被拴在树下,吱吱直叫。
“啊!”景善若吃了一惊,原来这几天与她相处的官兵、竟都是猿猴化的……
老人又抬头,对着空无一物的天幕说:“你几个顽皮小辈,还在那儿藏着做什么?都下来罢!老朽的骨头都快要冻坏了。”
“……”
毫无回应。
景善若把阿梅拉上道儿,两人各自拍拍身上的雪,转头看的时候,老人家还在那儿吹胡子瞪眼:“嘿!还跟老朽杠上了不是?快快现身!”
此时天上出现一团红色的火焰。
它慢悠悠地晃到景善若面前,审视一般凑近了,围着她转上两圈,然后回到老人头顶上,说:“我才不要出来,外面好冷。”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听上去最多八九岁,比阿梅年纪还小一些。
“再不下来,等公子爷看见,你又要挨饿了!”老人装模作样地吓唬对方。
对方迟疑了一下,终于现身。
这家伙才算厉害,它没落地的时候原本三人是平视前方的,等到它完完整整地把那团火焰变成一个实体的东西,景善若二人就变成仰望状了。
至少有三层楼高的一只大海龟!
——上面坐着个穿夏装的女童,光着脚,手里拿一支珊瑚,难怪她冷。
“这就是临渊道贼在凡间的配偶?”她嫌弃地嘟着嘴,“没有鳞片也没长须子,算什么啊!我就说临渊道贼审美崩坏,这回你终于信了吧!”
“没礼貌,”老人摇摇铃铛,“下来!”
“唉呀!”小女童应声滑下龟背,啪叽摔在地上,冻得立刻跳了起来,直往海龟脑袋上爬,“坏人!坏人呀!”
景善若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一道龙吟声从天空中传来。
老人和女童都抬头望着天。等长吟声过去了,他俩这才对视一眼,由老人出面,对景善若道:“夫人,公子爷有请。”
阿梅看一眼景善若脸色,自动出面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说也不说清楚,不是存心吓人的么?”
“吓死你们又怎样?”女童嫩声答道,“不过是两个凡人,捉去煮汤又如何,还不够塞牙缝呢!我说,那边那个什么凡人原配,明相他老眼昏花跟你客气,你也别给脸不要脸——太把自个儿当回事是种病啊!”
景善若见点了她的名,便小声解释道:“没有,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方才受了惊吓,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而已。”
“那你去还是不去啊?”女童一脸的不耐烦。
景善若转头,向老人家微躬身:“老先生,请带我过去吧。”
老人家苦笑着点头,道:“这孩子在公子爷跟前宠着养大的,没个规矩,夫人见笑了。”
女童不悦道:“跟凡人客气啥,反正就算她不答应,公子爷也是要咱抓了人就走的!”
景善若听了略微皱眉。
女童又继续说:“要不是公子爷一口过来连人带车都没了,谁还慢慢跟你们磨叽?哼!”
偷渡过海
那位被女童称作明相的老人伸出拐杖,让景善若二人各伸出一只手来,搭在拐杖上,闭上眼。
阿梅好奇地说:“老爷爷,这个杖子好奇怪?……抓也抓不老实,可要是只把手轻轻放在上面,又好像是粘在指头之间一样,还暖烘烘的。”
“老先生身为仙家,总是有神通的。”景善若低首道。
她心里挂念的是“经书最后要怎么办”这回事,并不像阿梅那样、心中充满了被营救后的放松和喜悦。
明相呵呵笑起来:“夫人错了,老朽并非仙家。”
“哼,我等怎会与仙贼为伍!”女童说着,气鼓鼓地背对他们,坐在海龟的脑袋上。
“……仙、仙贼?”这个称呼真算是头回听见。
景善若忐忑地抬头看看天空。
龙吟之后,那条龙已经不见,天色依然黯淡,却并非黢黑一片,而是隐约有薄薄的日光从云层中透出来了。
民间传说的是云从龙,仙御龙,要是这位老人家并非仙人,莫非是那龙的同类?
她暗暗猜着,口中道:“是么?小女子不通神鬼之事,若有冒犯,还请老先生原谅。”
“不妨事、不妨事。”
主仆两个依明相的要求,闭眼,把手指轻轻搭在杖上,只觉得一阵清风拂过,再睁眼时候,人已经到了三层小楼高的海龟背顶上。
阿梅吓得大叫,慌慌张张趴下。
“唉呀,小姑娘莫要急。”明相乐呵呵地说着,弯下腰,在龟壳的缝隙上摸索。
他的指头沿着纹路慢慢抚摸,在滑过一处凹槽时候停了下来。“是这里了。”他说着,抠住凹槽,往外轻轻一掰。
只见那里的龟壳应声裂开,露出里面的藏品来。
“哇!”阿梅趴在龟背上,吃惊地摸摸自己身下,看能不能也抠下来一块,“它不会痛的么?”
“没事,上面这层壳不是新生的,早就可以掰下来做碗做刀子了。”女童瞥了阿梅一眼,脸上写着“真没常识”。
景善若看看龟壳底下的暗格,那儿藏着几床厚厚的毯子,一些小吃零嘴,甚至还有塞着木塞子的竹筒,外面贴了红纸,估计不是酒就是别的什么饮品。
老人家一只脚踏进暗格里,吃力地将那些东西往上搬,景善若急忙去帮忙接过来,一一按顺序放好。
“唉,怎么敢劳动夫人。”明相苦笑,冲外边喊,“朱砂、朱砂,来铺好席位!”
“又不要飞多久,准备那些作甚?”女童应道,原来她叫朱砂。
明相不悦道:“此为待客之道,你要学的!过来!”
女童噘嘴,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故意一肘子把景善若撞了开去。
景善若不声不响地退几步。
明相二人忙碌一阵,将坐席铺好,又从另一暗格里变出几扇屏风,都安置起来,最后竟然还搬出了个暖炉放在中间儿。
“好了,夫人请。”
待主仆二人入席,明相乐呵呵地招待了几样小菜,请她们慢慢品尝,然后转头去对海龟的脑袋说:“小伙子,回程吧!”
海龟沉闷地唔了一声,挥动四条鳍肢,缓慢地腾空而起。
“哇啊,飞起来了!”阿梅捧着糕点,兴奋地大叫。
景善若对明相低声道:“老先生,方才您说有数人一道前来,是想与小女子商议何事?”
“哈哈,夫人莫急。公子爷若在场,一定立刻就将来意对夫人说明,可是刚才你也看见了,公子爷碾碎了猿妖,转身就先回去了,因此老朽不得不先将夫人请回族里,待公子爷那股子战意过去了,再平心静气与夫人交谈。”
……战意?
——平心静气?
景善若纳闷地想:难道对方要谈的是什么容易令其激动起来的事情,所以必须冷静冷静再交流?
他们不就是要那本经么?
她说:“其实我并非修道人,夫君所赠予的经卷,也是用不上的。”
“哦哦,那是个好东西!若夫人带在身上,难保不继续招惹上什么妖魔恶人咧!”明相道。
“……如果老先生需要——”
景善若话还没说完,叫做朱砂的女童就插言了:“老实说吧,你那个什么劳什子道经,跟我族修行的东西相差十万八千里,咱不稀罕!”
“呃、那……那二位是为何?”景善若不解了。
她说二位,外边还有只海龟呢,人家不乐意,微微地震了震身体。
明相拍拍龟背,对景善若道:“夫人,老朽等人是听从公子爷的吩咐行事,公子爷的心思转瞬即变,老朽也不知他突然抽身离开是不是改了主意,所以……还请夫人随我等回族里,见了公子爷再谈,成么?”
人都在他们手上了,这能不成么?
景善若点头道:“如此,就只得叨扰老先生了。”
结果飞了很久。
朱砂所说的“又不要飞多久”,八成是按照他们的寿命来看的。
整整两天时间,数人就呆在海龟背上,吃喝玩乐。
明相搬出了两柜子小说话本剧本之类的东西,景善若看得很快乐。阿梅则跟朱砂一面吵架一面玩弹子戏,玩过之后又投壶,这回是朱砂手把手教阿梅。
她俩竟然玩得到一起去,果然是年纪相近自然亲么?
待到第三天清晨,朱砂把众人从睡梦中推搡起来,说就快到了,赶紧准备。
这个准备的方法,就是让景善若与阿梅躲到暗格里。
“为什么要藏起来?”阿梅不解。
“你傻的啊?”朱砂不耐烦地解释道,“我们现在要入海,若是被别族发现带了生人回来,暗地里唧唧歪歪,传到公子爷耳里,他就又要发怒了啦!”
“你家公子爷脾气真怪,”阿梅道,“我家少夫人就很好,从来不凶我的。”
朱砂不服气道:“谁稀罕伺候你家少夫人啊?公子爷好起来的时候人可好了!里里外外没一个不满意的,天上那群仙贼,女的觊觎男的妒忌!”
景善若还没到明相的族里,就从朱砂口中听说了“公子爷”的各种妙处(和糟糕处),这更让她觉着心里没底。
——既然不是为了道经,那他们把她带来,又是为了什么?
远远地见得着海岸线了,主仆二人钻进暗格里,等待入海。
阿梅低声道:“我还从没见过海呢,现在居然要进海里面去……好神奇,不知道海里面什么样子,到处都是鱼吗?”
景善若悄悄地说:“到了别人的地方,要谨言慎行,知道么?”
“阿梅一向很听话的。”阿梅表态。
景善若道:“你是被我连累了,不然还好端端地在庙里服侍老夫人。”
阿梅摇头。
两人小声说着,只听见外边海潮声渐响,甚至似乎拍打着海龟的背壳了。
然后传来的是在海水中的咕噜咕噜声。
阿梅抬手摸摸暗格盖子的接缝处。
“真的没有漏水进来呢!”她惊奇道。
“要是有的话,也轮不到我们来惊慌了。”景善若淡定地理了理头发。
此时,海龟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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