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女琴师:舞清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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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丫鬟青儿望着自家小姐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关心的问道。
“没事，仅是累了而已。”司徒月皪淡淡说道。
“既然累了，不如早些歇息吧。”青儿关心的说道。
“我还想在这里待会，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司徒月皪立在栏杆处背对着青儿，微微扫了一眼寂静的庭园，眉头微微一皱，示意青儿退下。
青儿刚离开不久，却见一道身影从楼下一跃而上，竟是独自离去的离墨天。
第5卷109。为驻你心，伤亦无畏①
“你来这里做什么？”司徒月皪随意走到一旁的琴台前，淡淡的问道。
“刚办完一件小事，顺道过来看看你。”离墨天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过于俊美，偏向女性化的容颜，尤其是他那左眼角的泪痣，每眨动一次眼眸，便有种百媚千娇的韵味，令人不由眼前一亮，从而完全忽略了他的性别。
“既然看过了，你也该走了，这里不是你该继续逗留的地方。”
“你还是那么冷漠。”离墨天轻叹一声，略显伤感的眼神凝视着始终淡定自如的司徒月皪问道：“难道，你的心里头就只有一个他？到底我还需要做到何种程度才能够在你心头留下一丝印记？”
“你该走了。”司徒月皪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开口便是逐客的话语。
“难道你对我就如此不耐烦？”离墨天俊美的容颜上，瞬间染上一丝哀伤。
“你这又是何必，我早说过，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这样做不值得。”一直保持无动于衷的司徒月皪那张清冷的容颜上，不由露出一丝倦怠。
她真的乏了，不愿意再在这些问题上纠缠，起身准备离去，却被离墨天拦住了去路。
“没有什么是不值得，只要看你肯不肯敞开心怀。更何况，他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为何你却还要苦苦执着过往，就不肯多看我一眼。同样的面容，难道我就这样差吗？就连个替代品的资格，你都不肯给吗？”离墨天的眼神中有着哀伤，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比不上一个早已去世的人，即便他做得再多。
“你是你，他是他，从来不需要任何替代品。从今往后，不要来找我，除非你不再纠缠这件事。”司徒月皪越过离墨天的身子，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你真的如此无情？”离墨天低着头问道。
“你若是想要如此认为，我也没办法。”清冷的话音随之响起，却并未浇熄离墨天心中的火焰，却见离墨天伸出双手握紧司徒月皪的双肩，眼神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
第5卷为驻你心，伤亦无畏②
“你想做什么？”司徒月皪眼眸一冷，凝望着离墨天。
“司徒月皪，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若我做那么多都无法取代他在你心中的分量。既然如此，我就没必要再做他的影子，我要你永远记住我，就算是恨也没关系。”缓缓松开的双手，离墨天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可以花费三年多的时间只为做她心中的一个替身，就不在乎多用几年，在她心中印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你想做什么？”望着明显已经疯狂的离墨天，司徒月皪隐隐中有些不安。
“做什么？还能有什么，既然要让你记住我，当然要从你最在乎的东西下手。”重新戴上面具的离墨天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冷冷的笑意。
“不，你不能这样做。”司徒月皪想要阻止离墨天的决定，但是伸出去的手，却只来得及抓住他的一道残影，望着早已空荡荡的园子，司徒月皪再也无法保持那份淡漠，眼神是那么大复杂。
“小姐，刚才是什么声音？”青儿听到楼上异响，随即上楼来看看。
“没事。”司徒月皪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什么又站起身来，吩咐道：“青儿，给我准备几套男装，我们明日去名剑山庄。”
“小姐，为何突然……”青儿不明白司徒月皪怎会有如此决定，就连平时的冷静都不复存在。
“别问那么多，让你去就去。”司徒月皪低喝一声，让青儿乖乖的闭上了嘴。
……
翌日清晨，经过昨夜的混乱，此时的名剑山庄中弥漫着一股低气压。一大早，夜无恨就派人请舞清歌过去，说是有事相商。
“伯父，不知那么急找我来，有何要事？”舞清歌刚踏入大厅，却见夜清尘兄妹已经坐在一旁恭候多时，不由开口问道。
“紫轩，其实今日唤你来此，是有事与你商量一番。”夜无恨眉头紧锁，略显歉意的说道。
“伯父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只要是紫轩力所能及之内。”
第5卷北上之计①
舞清歌隐隐中听出一丝异样，再看看难得安静坐在一旁的夜清雨以及也同夜无恨一般眉头紧皱的夜清尘，她已经可以肯定接下来的话题，定然不轻松。
“其实，昨夜事情不用我说，你都已经看到了。”
“嗯。”
“那依你之见，对方的实力如何？”
“应该与名剑山庄不相上下，即便差，也不会差太多。”
“的确，据我所知，对方的实力也不过是比我名剑山庄稍差一筹。经过昨日的事情后，可以说是撕破了脸，相信不久之后，我们之间的大战就要打响。未免连累你，我不能让你继续住在庄中。”夜无恨略显歉意的望了舞清歌一眼。
“伯父的意思是……”舞清歌抬眼望着夜无恨，心知他肯定是早有安排，因为要尊重她的身份，方才有此解释。
“正巧，下个月初九，不但是重阳节，也是当今圣上君如云的六十寿诞，我准备让你与清尘二人一同去贺寿。只要到了皇都临安城内，那些人就不敢轻易动手，待到这边事情解决之后，我会派人接你们回来。若是你兄长来寻，我也会转告他你的去处，不知你意下如何？”
夜无恨也不敢保证舞清歌会答应此事，毕竟，还未到临安城之前，他们都会遇上未知的危险，说不得还会因此丧命。
“眼下庄中之事紧迫，伯父定然无法派遣人手相护，按照对方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此行恐怕凶多吉少。”舞清歌眉头深蹙，淡淡而道。
“若是你不去也没关系，想来那些人也不至于为难你。”夜无恨略显失望的说道。
“伯父您误会了，其实，我并非不去，只是想听听你的安排，看看有多大几率到达临安城，再做决定而已。”舞清歌抬眼望着失望中的夜无恨，淡然一笑道：“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毕竟，小命就只有一条，若是丢了，我可没本事重生。”
“紫轩哥哥，你的意思是，跟我们一同去临安城吗？”清雨跳下椅子，冲到舞清歌跟前，略显期待的问道。
第5卷北上之计②
“我还未听你们的计划，当然不会贸然相随，毕竟，我没想去再经历一回昨夜的事情。”舞清歌说着将目光扫向堂上尴尬的撇开视线的二人，唇角不经意微微上扬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弧度。
“昨夜之事的确过于仓促，不过这会你可以放心。为了避开对方的视线，我会派出三队与你们相反身形的孩童，佯装去搬救兵，而你们则是换上面具，北上临安城，只要小心不露出破绽，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哦，声东击西外，还来个鱼目混珠？这倒是个办法，听起来危险不大。若是连这样都拒绝，实在有些不像话了。”
夜无恨眼见舞清歌已经同意此事，也不浪费时间，击掌三声后，却见两位长老从后头走了出来，提着三个包袱分别递给了三人。
“你们一人一个包袱，里头盘缠以及易容面具都为你们量身制作妥当，往后路上你们三天换一张面具，直到临安城方可取下。至于圣上的寿诞礼物，我已经转交给清尘，你们只要安全的到达临安城，负责此次事宜的大皇子殿下自会好好保护你们的安全。”夜无恨说着有些不舍的摸了摸清雨稚嫩的小脸，随后起身转过身去，“二长老，你送他们从密道离去，然后那些饵，可以慢慢放出去了。”
“是。”
拉着依依不舍的夜清雨，舞清歌三人随着二长老入了名剑山庄的密道离开了水翠峰，而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却见一辆印着名剑山庄标记的马车从山上急奔而下，身后还远远的吊着一队行踪诡异的人马。
将三人送出密道之后，二长老仅是交代了一声需要注意的事宜之后，便折回名剑山庄。
“清尘，你们事先可有制定背上的路线？”舞清歌突然停下脚步询问道。
“嗯，与父亲商量后决定，绕过姚平城，转道东边而行，从齐梁城走官道，直通临安城。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夜清尘停下脚步，不解舞清歌为何如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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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初临皇都①
“问题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对方既然能够在昨夜湖上安排如此多的人手，说不定能够知道我们的行踪。说不定，那些放出去的饵不但起不到效用，我们还会因此自投罗网。不知你又没有想过”
夜清尘眉头微微一皱，抬眼望向名剑山庄的方向，犹豫片刻之后，最终开口说道：“你说得没错，既然对方都能够如此清楚我们的布局，从而做到从容不迫的布局，这次的计策恐怕也不例外。”
“不愧是少庄主，轻轻一点就明白。”舞清歌淡笑着说道。
“若是不选之前的路线，你又有何建议？”夜清尘望着舞清歌问道。
“这个简单，咱们直接走水路，从姚平城上船，转道水岩城，再从水岩城北上临安，虽然会多浪费两天功夫，却也相较安全许多。即便真的有人泄漏了咱们的行程，恐怕也没醒到我们会不按计划行事，你说对不对？”舞清歌说着反问夜清尘。
“言之有理，就按你的意思办事。”夜清尘点了点头，赞同舞清歌的建议，虽然此事身为隐秘，也无法保证是否会被人出卖，他现在赌不起。
达成共同意识后的三人，先将身上的衣服换下，一前一后的走向姚平城。
初临姚平城时，风平浪静，并未被人怀疑身份，舞清歌领着夜清雨来到了码头位置，租了一艘船，而夜清尘则在船即将起航之时，悄然上了船，避开了遍布整个城内的视线。
一切进行的格外顺利，待到五天过后，他们已经来到了水岩城内，稍微休息之后，雇了一辆马车北上皇城。
为了掩饰各自的身份，舞清歌建议她与夜清雨换上女装，佯装成北上临安游玩的千金小姐，而夜清尘则摇身一变成大叔保镖，作为护送。
待到三人临近临安城之时，便发现整个路上居然都有人暗中监视着来往马车，一旦出现三男或者两男一女，年纪与三人相仿的车辆，便随行跟踪，查探虚实。
第5卷初临皇都②
但三人有惊无险的离开那些监视者的视线后，夜清尘不由朝舞清歌投去一个感激的视线。在他看来，舞清歌本是男儿身，为了众人的安全甚至于不惜男扮女装，这份恩情是他不能忘的。
九月初六，舞清歌一行三人终于站在临安城城门口，多日来紧绷的神经在此刻得以放松，三人的脸上都漾着浓浓的笑意。
寻了一家客栈，洗了个热水澡，将原本的装束换回来之后，夜清尘发出了名剑山庄特有的信号，很快便出现一位驻地长老前来迎接。
在临安城驻地宅院内休息一夜之后，三人换上得体的衣裳，前往位于临安城宗茂街大皇子宅邸拜访当今圣上的长子君逸淳，也即是此次招呼前来拜寿宾客的主人。
君逸淳，现年三十三，二十岁那年被册封为齐王，膝下有三男一女，一妻二妾，是个贪好美色却又原则的人。他的子嗣都只能由正室而出，因此，虽然有诸多小妾，却仅有四个儿女。
长女现年十五，待字闺中，三位儿子皆是同年十四，此刻正远在翰林城书院学习，家中仅有长女一人。
金碧辉煌的宅门深院，奴仆成群，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接待来自各地有名气的世家子弟的到来，每个人都小心伺候着，而来此的宾客除了原本就相识的人会聚集在一起之外，几乎每个人不认识，或者敌对的双方都会保持着为妙的距离，怀着各自不同的目的暂住在齐王府内，维持着表面的客套景象，谈笑风生。
“都给我动作利索点，若是招待不周，你们一个个脑袋就给我注意了。”王府管事张猛此刻正指挥着厨房的人准备今夜的晚宴。
这次参加晚宴的除了府中参加寿诞的宾客之外，最重要的是其余三位皇子，都会前来参加。
除了二皇子与三皇子已经被册封为王之外，仅有四皇子因为年岁不足，还未曾成家方才依旧顶着皇子的称号，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胆敢小看这位年轻的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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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王府暗流①
且不说君如云对他的疼爱，就凭借他年纪轻轻就代表皇室参加司徒家的祭琴仪式，便足以证明他在皇上心中的份量。更何况，他还惹出一些有辱皇室颜面的事情都能够被轻易原谅，并且得到许可，若是他愿意，四年后还能够参加司徒家定下的招亲擂台。
君如云如此的行径，就不得不令几位当哥哥的皇子们，心中暗自警惕，不敢小窥自己这个还未册封的四弟。
“爷，探子来报，名剑山庄此刻正在内讧，有不明人士潜入临安城，准备对来此的夜清尘兄妹俩不利。这会他们已经来到府中，不知……”君逸淳的书房内，一名老管家弯着腰汇报着刚得到的消息，一边询问着君逸淳的意思，不时的打量着。
“若只是小打小闹就随他们去，若是那些人不懂规矩，要在我王府内折腾，就让那些家伙消失，毕竟，夜清尘他们可是来参加父皇的寿诞，可不能有太大的闪失。”君逸淳儒雅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转口问道：“本王三位皇弟现如今如何？”
“回禀爷，廉王与晋王最近入宫频繁，至于四皇子则是对于司徒家那个小女孩的消息颇为在意，几次三番派人前往琴灵山庄探听消息。”
“哦，这老四居然对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小女孩如此在意，这倒是不常见。”君逸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爷，对于这个司徒汐颜，属下也曾经派人暗中探听一番，据闻此女已经被司徒家下令流亡四年，并且还有一伙暗中人马对她的行踪四处探查。而这个司徒汐颜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居然无人发现她的行踪。”老管家回忆着脑海中所有关于司徒汐颜的记忆，开口说道。
“人间蒸发？”君逸淳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有趣的笑意，“此事都有谁知道？”
“除了司徒家几位主要的成员之外，就连四皇子都暂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是吗？”君逸淳说着拿过一旁的茶杯，拨了拨杯中的茶叶，吹了口气开口说道：“司徒宗这会应该在皇城内，对吗？”
第5卷王府暗流②
“回禀爷，是的。陛下寿诞降临，司徒家的人自然不能少，而他们昨日刚到城中，这会已经入宫觐见。”
“那好，你派人前去邀请他们赴宴，顺带派人请司徒宗来见我，就说有事相商。”君逸淳淡淡的说道。
“是。”
……
“哥哥，那些人真讨厌，为什么总是盯着紫轩哥哥的脸指指点点的，亏他们还是什么名门之后，连个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夜清雨随同舞清歌二人，走在齐王府的廊道上，对于那些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世家子弟颇为不屑的说道。
“清雨，我没关系，让他们说说又有何干系，又不会少块肉。”对于夜清雨的袒护，舞清歌心中颇为开心的说道。
“紫轩哥哥，你没关系，可是我看着很不舒服。还有，他们凭什么对你那样，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夜清雨颇感不平的说道。
“傻瓜。”伸手摸了摸清雨的头，舞清歌眼中漾着温柔。
多善良的一个孩子，居然连这种小事都为她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