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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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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便,派些人手引引卤水,看看卤池即可。再说海边也不是岭南,通过船舶,运费却是很低的。这样,冲击力更大。
可是狄仁杰对此,就象对竹纸一样,十分怀疑。
看到狄仁杰的表情,李威暗叫侥幸,没有冲动将方法说出去,否则还不知又传成什么样子。
什么叫太子,自己这一回可知道了!
李威紧逼地问了一句:“如果成功会怎么样?”
“殿下,你是从何处学来的?”狄仁杰反问了一句。
李威无言以对了。
狄仁杰与魏元忠对视了一眼,两个都正经的读书人,虽然也信鬼神,可还没有信到迷失的地步,太子却让他们感到……说好听就是神奇,说不好听就是妖异。
但真与上天的神马沾上关系,当然是好事。
李威将自己计划说了出来。不管太子是从何处学来的,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可为了不让皇上忌惮,只好采取太子的方法,于是说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但这件事,以后类似的事情,同样不能让很多人知道,最少拖到陛下百年之后。”
虽然这么说,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又多了一份产业,很有可能比那个太子糖作坊大上十倍百倍的产业。难道太子想做大商人?
狄仁杰很郁闷。
魏元忠更是郁闷,老狄还好一点,他还要替太子安排人手管理,沾的腥味儿更浓。
手下两位得力的军师,忧愁如此,于是李威为了安慰他们,陪他们到巩县转了一转,主要看瓷窑的。现在巩县瓷器与唐三彩名满天下。但这种瓷器不可能入李威法眼的。
看了看,看出一些门道,瓷窑结构不合理,用的是木柴。烧瓷不大明白了。可是知道后来的好瓷大多是高温瓷。是不是,也不好下结论,同样,也有瓷厂在烧低温瓷。或者让他们挖煤去,看了看狄仁杰与魏元忠,吓得将这句话缩了回来。
另外还知道一些,好象什么瓷石、瓷土与釉料。釉料根本不懂,只知道景德镇高岭土是烧瓷最佳原料。问了一下,才知道现在洪州也有瓷窑。但一般,不算是顶级瓷器。
叹了一口气,知识面太少了,尽管后来瓷器是中国的代言词,也不是他插手的。
倒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因为瓷窑多,巩县有许多逃户。官员也不大管,与魏元忠、狄仁杰交谈,两人说了一番话,让李威再次无语。对逃户的问题,各州县是两种做派。防止百姓逃离本州县,毕竟是靠人丁来征税的。但对外来的逃户进入本州县,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大管。
均田制、逃户、租庸调制、府兵制,他在脑海里默念了一下,觉得这中间有很多联系,再想,脑子浑沌一片。又回忆起父母亲房间里那大半人高的奏折,心中慨叹,这个皇帝也是不好当的。
转了转,狄仁杰与魏元忠心情好转,他心情反而郁闷了。
翻着名单,基本都不认识。也有几个熟人的名字出现在上面,邹凤炽,捐了善款五千缗,有钱嘛,直接略过。而且此人财大气粗,交游甚广,与他认识打交道的人成分十分复杂。但另外一个人名字引起他的注意,梁金柱,也捐了善款四千缗。
这个梁金柱他听说过一些情况,这一次又捐出这么多善款,恐怕有可能便卖了一些产业,才能凑出来。之所以这么做,大约是感谢自己一拜。这倒是一个痴人。
继续往下翻去,又有一个人让他注意了。陆马。也就是那天在酒楼上与胡应交谈的贩马商人。也捐资三千缗。至于胡应,要替他办另一件事,无法分身。
于是在这两人名字上画了一个圈,道:“金内侍,你悄悄地将他们喊到东都,与孤见上一面。”
“殿下不可啊。”在劳宴上一见,那是为了彰显梁金柱善功,可私下里会面,他们商人的身份,传出去,不知引起多大的非议。
“金内侍,非是如此,孤喊他们,要替孤办一件对国家社稷有益的大事。不过,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正是,正是。”
“所以你委派一名可靠的亲信。”
“可是殿下……”
李威不由摇头,难道这时代商人真是一头凶虎嘛?
金内侍见劝说无益,只好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这是陛下托奴婢带给殿下的,是沛王殿下写给殿下的信。”
老二写来的信?李威将信打开一看,没有其他,讲竹纸的。在他写信的时候,就渐渐快三个月了,离李威所说的百日之限眼看就要来临。此事轰动长安。连母亲武则天也惊动了,派了侍卫日夜看守。
居然惊动了母亲?
又往下看,李贤在信中很担心,真能造出纸,那怕是劣纸,也无所谓。可要是造不出纸,影响会十分恶劣。
信写得情真意切,字也不错。还是第一次看到李贤的字迹。李威很欣慰,不枉我替他买了四张婺州黄藤。这才是一家人,唉,可是父母亲倒好,硬是盐油不进……难道皇权真能使一个人失去亲情?
※※※
竹纸如何,听天由命,一月的斋期却渐渐已满。
第100章 女儿心思 太子好湿
世上最无情的莫过于时光了,不知不觉的,六月将要到来。
江南也许在下雨,然后梅子在一片湿闷的雨水中,就催红了。
洛阳却是很晴朗,偶尔有一两场暴风雨,迅速地烟消云烟。
裴雨荷与徐俪坐在一株月季花下面,久久没有说话。忽然一阵清脆的蝉声将二人惊醒。徐俪终于开口道:“荷妹,皇后召你进了皇宫?”
“嗯。”
“为了何事?”
“没有什么事,只是与我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让我绣一块方帕,绣完了,又让我写字。”
“没有说其他?”
“没有。”
可是徐俪却预感到不那么简单,否则洛阳都不会有些一些风闻,传到自己姨母耳朵里。又是绣红,又是写字……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她又想起太子说的话,或者其他,也要父皇母后恩准。眼中闪过了一丝警戒。
裴雨荷也感到徐俪眼神不对,心很虚,虽然小了一点,当真一点不懂了?从皇宫出来,父亲大人便在追问,然后教自己礼仪。其实各种礼仪,自小就学会许多,只是这一次父亲大人教得更细。
教完了,又让自己读长孙皇后写的《女则》,不但读,而且逐字逐句地将它的意思解释出来。《女则》写的是什么?是长孙皇后讲叙历朝历代后宫妃嫔的得失,如何做一个好皇后的。不但如此,父亲大人下了严令,禁止自己出大门半步。
她性格端庄柔和,可不是一点心眼也没有的,岔开话题道:“俪姐,听说你去了少林寺,见到了太子殿下?”
她们与杨敏都是娇生惯养的,但各个又有所不同。杨敏如此,大半是她母亲造成的,可也不能说她母亲势利。天下父母总是希望子女好的,即使太子尊贵,可是一个瘵疾患者,谁愿意将女儿下嫁给他?因此由着杨敏了,正好贺兰敏之的挑唆,于是造成了种种后果。很无辜的受害者。
徐俪倒是老大,可徐齐聘同样是老来得女,然后才有了儿子徐坚。不过才气好,相貌好,眼界就有些高,甚至比杨敏还要更高。一般青年俊秀都不入她法眼,要么王勃迟生几年,或许差不多。那天在终南山,固然是吓傻了,造成一半想与太子亲近,另一个半也不屑让其他男子碰她,所以不知轻重地让李威去背她逃命。
这个习惯那天让侍卫捉住了,也是。
道出身份,大喊大叫。弄得侍卫很头痛,捉肯定要捉的,自己又不认识,必须捉去让太子辨认。可不让他碰,在马上会立即摔下来。碰就喊。最后抓住她的腰,还象要了她的命一样。
正是不喜一般男子碰她,才有的反应。
但没有裴雨荷,李治夫妇休掉杨敏,也不大会立她为太子妃的,外向的性格,让李治怕了。
裴雨荷呢,她上面四个哥哥,裴望、裴兼、裴润、裴融,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还是老小,能不惯吗?可是她性格安静,与徐俪、杨敏不同,这就是大家族的底蕴。论教养,即使是皇室,也不入这些名门望族的法眼。
徐俪吃味也没有用,当初许敬宗在挑人选时,对她都没有考虑一下!更不要说发生了追男追上了少林寺。
提起了太子,徐俪道:“见到了,他还写了一首诗余给我。”
变成写给她的了。
“什么诗余?”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裴雨荷呢喃了一句。好感伤优美的一句,又想到太子作的其他几首诗与诗余,或雄阔,或壮奇,或隽永,然而每一首都是绝唱。她心神荡漾,其实不用做太子妃,就是象那个碧儿一样,整天在他身边服侍,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她脸上泛起了一片桃红。
徐俪本来想拿出这首词出来炫耀的,就是皇后见了你,八字还没有一撇,但太子却与我定了终情了。然而看到裴雨荷面带桃花,春情勃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沮丧起来。
她真与太子定了终情?
仁太子,对任何人都是好的,可只要皇上与皇后真的相中了裴雨荷,婚姻就成定局了。
想到这里,她闷哼一声站了起来,裴雨荷居然浑然不觉。徐俪本来就生气了,这一回更气,一调头,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裴府。
为了太子,先是杨敏与徐裴二人有些不快,然后是徐裴二人又似有翻目成仇的迹象。
自古红颜是祸水,可现在变成了自古诗男是祸水,不是诗男,是湿男。
※※※
姚元崇家,应当是姚元崇外公家离崆峒山不远,也是一个小山村。只是山不大,几座小土山,山上长满了蓊葱的树木,山脚下有一条小河缓缓流过。小山村就座落在山脚下,不是很繁华热闹,风景却是雅静秀美。
但太子的到来,将这个小山村轰动起来。
西门翀很艳羡地看着姚元崇。人生几样得意的事,莫过于久旱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富贵还乡时。也算是富贵了,只是岁数尚小,又没有正式科举录用,否则早就授予正式官职。可再怎么富贵,能请到太子陪伴着回乡吗?
前世是一个普通人,看到西门翀抓耳挠腮,李威走到他身边,低声打趣道:“西门君,如果顺便,孤改天也到你府上拜访一下。”
“不敢,不敢当。”西门翀说道。
真要去,脸面可大了。姚元崇好歹还能说是一个官宦世家出身的。自己是什么出身,一个佃农。太子如果拜访,将会轰动全国。但只是想一想,不象是这里,本来广成泽,皇帝常来常往的,太子来还是可以。他家在商州,基本都是山区,太子前往的机率,比到魏元忠的家乡还要小。
再说了,他家只有两间破茅草棚子,太子一行,怎么着也要象这样一行,近百号人。也不要坐了,估计往里面一挤,嘎啦啦,两声,茅草棚就挤倒了,连太子都会压在里面。至于什么招待的,想都不要想。
姚元崇的母亲与二弟,小妹以及村中所有乡亲都迎了出来。
李威看了看,姚元崇的母亲与姚元崇不大相像,大约姚元崇父亲相,不过老二倒是很像他的母亲,也比姚元崇瘦弱一些。姚元崇的小妹年龄有些小,大约与碧儿相仿佛,长相清秀,只是常年生活在农村,脸让太阳晒得有些黝黑。
走过去,冲姚元崇的母亲施了一礼,很尊重。
与自己母亲不同,可以对她用敬畏、害怕、崇拜、仰而观止各个心态表达,但与尊重无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做大事的人必须果断狠辣的。只是苦了亲人。倒是姚元崇的母亲,吃苦耐劳、贤淑有节、痛夫爱子,才是中国妇女的典范。
姚母连忙还礼,但不匆乱,毕竟跟丈夫见过世面的。
将李威一行,迎入姚家。
也还是挤,三进三出的院子,放在乡下倒也算是宽敞。可一下子近百号人涌进来,只能站了,坐是不想了。好在薛讷等人不计较,有的侍卫看到山村淳朴,于是骑马提前到广成泽溜达。
熬了三十多天,不准吃荤,不准狩猎,到了这个到处都是飞禽走兽的地方,早就耐不住了。
姚母吩咐女儿烧茶,态度很安详。
其实心中也在打鼓,儿子写信回来,说做了太子的对话,不是不懂,可就是不明白了,尽管对话非官非职,可这个对话要么是有学问的人当的,要么是有身份的弟子做的。自己这个儿子,去了一趟京城游学,顺便拜访了一下亡夫的忘年交魏元忠,怎么就成了太子的对话?她可不是一个真正的村妇,知道这其中的意义,现在是对话,将来太子登基,有可能比亡夫有出息得多了。
这也不算了,还将太子诳骗自己家中。
想询问儿子,又不好失去礼仪,忍住没有问。
这也是一个奇女子,不然不可能带着三个子女,从云贵那边,跋涉过千山万水,扶着丈夫的灵车,回到中原。
所以一肚子疑问,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端正恭敬地与李威交谈。
狄仁杰与魏元忠对视了一眼,眼神都有些尊重。没有这样的母亲,也培养不出这样的儿子。
但姚元崇的弟弟姚元景与妹妹,却不似她那么沉住气,不住地打量李威。心里想到,这就是太子啊,也没有长四只眼睛,两只鼻子。长得还很瘦,不象大哥,魁梧挺拨。
不过太子倒底是太子,说话的声音,举止,听上去看上去,很是舒服。
而且太子才华很好,在乡下里,就听到他写的那些诗,那些诗余,大哥肯定是作不出的。
姚元景看不打紧,但小妹看,姚元崇犯疑了。
太子大病了一场,就象开了灵窍一样,本来才华就过人的,病渐渐好了,说话又风雅有趣,态度又十分亲切,身份又那么尊贵儿。对少女直接秒杀。现在没有秒杀这个词,反正姚元崇心中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然徐舍人家的小娘子都不会从长安追到洛阳,又从洛阳追到少林寺。不要说她了,上官婉儿这点大,就要生死相随。连他的妹妹都赖着他不肯离开。哎,罪过,这样想可是不好嘀。
对自己小妹秒杀的可能性也不小。
这让他十分担心。
自己小妹是不错的,可是论家世、才学或者相貌与太子妃或者徐家小娘子,这些少女相比,终就是差些。太子一定看不上眼,反而害了小妹,空惹了相思。
设宴款待,很丰盛,吃得差不多,在李威耳边说道:“天色不早,殿下,是不是要到行宫去安息?”
李威也没有想到其他,带的人太多了,在这里确实叼扰姚家上下,点了一下头。
其实姚元崇是害怕他自己的妹妹……
可走在路上,姚元崇心中又打起了小算盘,行宫也不大妙儿,离自家也不算远。自己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有算到这一节!
第101章 旱魅胜火 竹纸喜人(上)
六月了,天就热了。其实皇宫暑气还是不甚的,木质的建筑,每一所宫殿十分高大,至少李治办公休息的宫殿,都十分高大。有很好的隔热效果。
可热浪还是腾腾地从门口扑了进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即使不运动,身上也有许多汗,粘粘地,又热又让人难受。
两个小宫女提着用竹片做的大芭蕉扇,替李治扇着。
渐渐地,李治倦缩在床上,睡着了。
本来身体不大好,连年的灾情,又让他心力疲惫,人生生地就瘦了一大圈。看上去就象一只特大的佝偻病虾。
武则天怜惜地看了李治一眼,丈夫是好丈夫,也是一个好皇帝,可是老天似乎不大长眼睛,对太监轻声说道:“让陛下好好休息一下,不论发生了任何事,不得打扰陛下。”
“喏。”
武则天带着李首成走了出来。
李治心情不好受,她更不好受。其实说起来很古怪,自从那一年跟随丈夫封禅后,年色开始变得不好。几乎每年都有灾情。这让她心里面很堵,不管逾不逾制度,这些年,自己为了唐朝,可确确实实做了很多的事,即使她佩服的长孙皇后在世,也未必有自己做得多。
旱情得不到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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