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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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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溥一声叹息:“古往今来爱才重贤者,怕没有能超过副镇的了。不要说我张溥生平首见,就算全天下的读书人又有几个能见过副镇这样的人?”
丁云毅笑着请张溥用了早餐,请张溥到泉州城里去游玩一番。张溥兴致勃勃,跟着丁云毅一起出了客栈。
张溥游兴甚浓,玩到兴起,还随口作了几首诗,又请丁云毅留诗纪念,丁云毅赶紧推托在先生面前不敢献丑,其实是他哪里会做什么诗?
看看到了中午吃饭时分,带着张溥到了天一阁,本想要个雅间,谁想到雅间早就满了,张溥连说随便用些便可,不必特意要去雅间。
丁云毅一迭声的说抱歉,点了几个菜,陪着张溥喝酒聊天。
说了会话,边上一桌客人的对话引起了张溥注意,原来是和丁云毅有关。
“听说了吗?这次台湾副将丁云毅指挥虎贲卫舰队大败四国联合舰队。”
“听说了,只不过那丁云毅算是什么东西?我张抚帅门下一狗尔。若无张抚帅鼎力支持,他焉能打败四国联合舰队?”
听对方如此诬蔑丁云毅,张溥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再看看丁云毅,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又忍不住佩服起丁云毅的胸襟来。
“也是,张抚帅非但巡抚福建,而且是天下士子领袖,那丁云毅不过一武人尔,不值得什么,喝酒,喝酒。”
一听对方居然称福建驯服张肯堂是天下士子领袖,张溥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前两天听说太仓张溥到福建了。”
“张溥?张溥是谁?”
“据说在江南一带有些名气,也读过几天书,写过几篇文理不通的东西,当过庶吉士这样的芝麻绿豆小官。”
“这样的人也算得有名气?和我张抚帅相比,真正可笑。他那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在我张抚帅面前不值一提。”
这些话让张溥的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边上那桌客人说着说着,又评论起丁云毅来,无非是说丁云毅如何如何不堪。
此时张溥和丁云毅同仇敌忾,心中愤怒,大为丁云毅叫屈,又对那福建巡抚张肯堂产生了厌恶之情。
张溥虽然是大才子,士子领袖,但到底还是犯了读书人的通病——天真!
他没有想到以丁云毅的势力,既然能把有间居的后院都给包下来,在天一阁要找间雅座岂不是举手之劳?他既然约张溥出来游玩,又为何不提前安排好饮食之所?
可丁云毅偏偏就带张溥坐在了大堂里,偏偏在吃饭的时候就遇到了骂丁云毅和张溥的人,天下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张溥却断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心里早把丁云毅引为知己,看做了尊重读书人的典范,对丁云毅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怀疑。
正如同之前他也认为周延儒不会害自己,自己已经把周延儒这样的老政客掌握在股掌之间是一样的道理。
其实,张溥这样的读书人,非但远远不是周延儒这样老政客的对手,和丁云毅一比,他这方面的经验也实在是太幼稚了。
那一桌客人的对话,果然激起了张溥心中怒气。只是当着丁云毅的面不好发作而已。
这时边上又有一桌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忽然大声道:“台湾副将丁云毅忠心报国,誓死抗贼,击退泰西诸国,台湾百姓无不感激淋涕,和张肯堂又有什么关系?”
“混帐!”那一高一矮两个骂张溥和丁云毅的客人当即恼怒起来:“张抚帅的名字岂是你可以叫的!”
小姑娘却依旧不依不饶:“张西铭先生和丁云毅大人,一文一武,乃是我朝廷栋梁之才,张肯堂与其相比,不过萤火而比皓月。”
张溥连连点头,只觉得这个小姑娘年纪虽小,见识却大是不凡。
那一高一矮两个客人面色涨得通红,欲和她争辩,但见周围客人都在看着,冷哼一声:“小小姑娘懂得什么。”
说完扔下饭钱便走。
“这两个人实在太讨厌了,打扰到了先生雅兴。”丁云毅一脸的不甘心,随即又好言劝道:“先生不必生气,想来这和张抚帅是没有关系了,不过有人打着他的牌子而已。”
张溥又哼了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若不是有些人整天说自己如何如何,下面这些人又岂会如此?丁副镇,你总是太为别人着想,太轻易的去相信人了。”
丁云毅唯唯诺诺,心中好笑。
张溥依旧心有不甘:“这张肯堂如此喜欢自吹自擂,这天下士子领袖岂是他自己封的?我尚且不敢妄称。这次回京,总要让大家伙都知道他的为人才是。”
说着朝那个仗义出言的小姑娘招了招手:“请教姑娘姓名?”
“我叫邵绿春。”小姑娘开口说道。
“啊,好名字,好名字。”张溥微微点头:“不知姑娘如何知道张西铭这个人的那?”
邵绿春想都不想开口便道:“我是从台湾来的,我们那的人过去都不读书,可丁大人却为我们聘请先生,教我们读书识字,还时常感叹,如果我们中能出了有张西铭一半才华的人,那他的努力就没有白费了。后来我们问起谁是张西铭,他便告诉了我们他叫张溥,号西铭。我们大家记在心里,总以西铭先生为自己的榜样。”
张溥满心欢喜:“小姑娘,张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你胡说。”邵绿春立刻就不乐意了。
张溥“哈哈”笑了两声,愈发高兴起来,忽然又觉得有些奇怪:“邵姑娘,我听你口音中带有一些山东地方的话,为何说自己是台湾的那?”
“我们都是山东等地逃难到台湾的难民,丁大人变卖家产,活了我二十万灾民之命,现在我们都把自己当台湾人了。”
“毁家救难,壮举感天动地!”张溥神色肃穆:“我之前也曾听说,但不太相信,岂有以一己之力活二十万人的?没有想到却果然是真的,是我卑劣,不懂丁云毅这壮举那!”
“我们准备给丁大人建长生牌位呢。”邵绿春接口道。
“应当,应当。”张溥连声应着,想了下,从腰上解下一块玉递给了邵绿春:“邵姑娘,我也敬佩你们丁大人,我出不了什么力,这块玉你可拿去卖了,为丁大人建造长生牌位去吧。”
“是,我代台湾百姓谢谢先生赠玉之恩。”
第二百九十九章 赴台
这一天的游玩,让张溥又是生气又是高兴。
生气的是,朝廷居然任命张肯堂这么一个“狂妄自大”的人巡抚福建,高兴的是,丁云毅竟然对自己尊重到了如此程度,连台湾也都人人知晓了自己名字。
他可怎么也都不会想到,这些事情都是丁云毅一手安排出来的好戏。而那个邵绿春,在台湾,大家都喜欢叫他小土。
张溥动了要去台湾看一看的心思。
不过自己究竟是个客人,也不好意思直接说明。
到了次日,丁云毅又来请张溥吃饭,张溥一边吃着,一边转着心思怎么把自己的想法间接的说出来。
张溥忽然想去台湾,这可是丁云毅没有想过的。
正那那里盘算,张溥的门生进来道:“老师,福建巡抚张肯堂求见老师。”
“他?”张溥一脸不屑:“不见。”
丁云毅早料到张肯堂一定会来的,张溥名满天下,这次来到福建,张肯堂岂有不见他的道理?当下在一边劝道:“西铭先生,张抚帅从福州来到泉州,专程拜见,不见总有一些说不过去。我知道先生心里生气,但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
丁云毅都如此说了,张溥也只能勉强答应。
张肯堂早听说张溥来了,他也是读书人出身,年纪虽然较张溥长,但却对张溥钦佩万分。既然这次张西铭来到福建,那是无论如何要见一见的,只是公务繁忙,直到现在才抽出空来。
他一进来,第一眼便见到和张溥在一起的居然是丁云毅,不禁怔在那里,直到丁云毅起身叫了声“抚帅”,他这才回过神来:“啊,原来丁副镇早在了。”
接着又对张溥恭恭敬敬地道:“巡抚福建张肯堂见过西铭先生。”
他这是见到丁云毅比自己早一步见到张溥,心中一乱,便这么说了,谁想到这话张溥一听更是不悦,哪里有把“巡抚福建”这四个字加在自己名字前来拜客的道理?
当时不冷不淡地道:“草民张溥见过抚帅。”
张肯堂又是一怔,这才发现自己不妥地方。
“抚帅,请坐,请坐。”丁云毅打起圆场:“抚帅想来还没有用饭吧?若不嫌弃,请一起用些。”
张肯堂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丁云毅给他倒了酒:“抚帅,我听说西铭先生来了,心中仰慕,便从台湾来到泉州,在西铭先生身旁几日,收益匪浅。”
张溥露出笑意:“副镇实在太客气了,是溥受教才是。”
张肯堂心中大是不以为然,天知道丁云毅为什么会来了,天知道丁云毅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张肯堂陪着说了几句话,忽然道:“西铭先生来到福建,福建的学子们都不知道。西铭先生,本抚斗胆,想请西铭先生到福州盘恒几日,见一见福州的那些学子们,使他们可以受教于先生。”
他堂堂巡抚亲自来请,想来张溥总是会给这个面子的。但哪里想到张溥非但为人骄傲,连当朝内阁首辅都是他一手推上去的,一个巡抚焉会在他眼睛里?再加上昨天的事情,让张溥心里对张肯堂慢是恶意,听了张肯堂的话,淡淡地道:
“本来抚帅亲自邀请,我是一定要去的,只是我已经答应了丁副镇,去他台湾看一看,怕是没有功夫去福州了。”
这话一出,非但张肯堂吃惊,连丁云毅也都莫名其妙。张溥怎么忽然要去台湾了?
他眼睛转了转,起身道:“二位先说着,我去再叫几个菜来。”
一到外面,关上房门,把公孙岳叫了过来:“你立刻回台湾去,告诉秦云,大儒张溥可能要来,让他如此安排……”
他低声吩咐,公孙岳连连点头。
这时在屋子里,丁云毅一离开,张肯堂开口道:“既然西铭先生已经答应了丁副镇,本抚也不好强请,只是不知西铭先生去了台湾,能否转道福州一行,以解福州学子相慕之苦?”
“张溥算不了什么,抚帅实在是太客气了。”张溥冷冷地道:“福建有了张抚帅,风调雨顺,读书之风大盛,原是不用张溥的。再者,张溥在台湾也只能逗留数日,很快便要去京城了,抚帅之邀,只能等到日后了……”
他说话口气冷冰冰的,让张溥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大儒。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比自己早见张溥到的丁云毅一定在这位年轻的大儒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
张肯堂的嗅觉远非张溥可以比的,一下便猜中可事情的原委,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西铭先生,本抚在任上,一心为朝廷办事,不肯徇私,得罪了一些人,有一些本抚的坏话,还请西铭先生千万不要误信传言。”
他一口一个“本抚”,本来在任上也是说习惯的了,但听在了张溥耳里,却觉得是如此刺耳:“张抚帅,我虽然浅薄,但还不至于误听误信,别人的些许谎言,那还是骗不到我的,请抚帅不必多心。”
张溥态度始终不阴不阳,让张肯堂也生气起来,想自己堂堂巡抚,你张溥便是名望再高,在地位上和自己也相差甚远,自己不惜从福州跑了请你,你却是这样态度?
当下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既然西铭先生这么说了,那本抚也不能多说什么。西铭先生远来福建,本抚照顾不周,所幸有丁副镇代我做了这些事情。福建公务繁忙,本抚急着回去,就不打扰先生了,告辞。”
“告辞。”张溥坐在那里,一点起身送客的意思也都没有。
“抚帅这便走了?一点东西还没有吃呢?”丁云毅正好进来,见张肯堂要走,心中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假惺惺的问道。
“不敢打扰,告辞!”
看张肯堂满脸不悦离开,丁云毅摇了摇头:“西铭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说此人也罢,没来由的弄了一肚子的气。”张溥重新换上笑容:“丁副镇,我方才说去台湾,原是戏言……”
他这话里意思丁云毅再懂不过:“西铭先生,台湾盼先生去,若久旱而盼甘霖,还请先生千万赏光。”
这话说到了张溥的心坎里,“哈哈”一笑:“既然副镇如此盛情相邀,张溥若在推辞,那就是矫揉造作了。不知副镇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丁云毅心里盘算了下:“后日便可动身,只是台湾荒蛮之地,先生去了,还请千万不要嫌弃。”
“哪里的话。”张溥心情舒畅:“只是你丁副镇不要嫌弃张溥讨厌也就是了。”
两人相视一笑。
泉州是郑芝龙的地盘,张溥到泉州,丁云毅见张溥,这些事情是郑芝龙早就知道了的,但他同样想不明白的是,丁云毅去见一个读书人做什么?
听说丁云毅还对那个什么叫张溥的必恭必敬,郑芝龙愈发决定奇怪,难道那个读书人能为丁云毅带来战舰大炮不成?
郑芝龙的内心是不大看得起读书人的……
他唯一好奇的是,想看看丁云毅能够在张溥身上得到什么,但几天来的回报,却让郑芝龙大为失望,丁云毅整天陪着张溥喝酒、游玩,除了这些什么正经事都没有做过。
丁云毅究竟想做什么?
“大哥,刚得到的消息。”郑芝凤匆匆走了进来:“张肯堂才去拜见过张溥,结果在那里没有逗留多少时间,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想来是张溥得罪了他。”
郑芝龙大是好奇:“还有这样的事?一个读书人居然敢得罪巡抚。他的骨头倒还真硬。”
郑芝凤对张溥此人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大哥,张溥此人很有声望,为士子之领袖,我想丁云毅如何刻意巴结张溥,是想提高自己在士子心目中的声望吧。”
“那些读书人的领袖?”郑芝龙哑然失笑:“那能起到什么作用?张溥便是把丁云毅当成了他的亲儿子,难道还能给他战舰士兵吗?了不起给他一箱子书吧。送书,送输,不吉利,不吉利。这个张溥还得罪了张肯堂,张肯堂会给他好果子吃?”
郑芝凤也没有太把这事放在心上。一个读书人,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是太有限了:“大哥,张溥的事情咱们不用管,但我打探到情报,丁云毅已经开始和巴达维亚的红夷和麻六甲的佛郎机人做起了生意。”
“什么?他把手插到麻六甲去了。”郑芝龙一听这话,顿时警觉起来。
没有人比郑芝龙更加清楚麻六甲的重要性了。
佛郎机人获得相对真实的中国的印象是从麻六甲开始,迈向中国的脚步也从麻六甲开始。
达伽马的船队抵达今印度半岛西南部喀拉拉邦的科泽科德一带的古里后,便大规模系统地搜集有关亚洲的地理和人文资料,主要目标是远东的中国。佛郎机占据果阿后,更加关注中国。在印度生活半个世纪的历史学家戈雷亚称当时遇到“中国人的堡垒”,因为“黑长头发的白种”华人,在印度一带也曾有过许多“官厂”。
佛郎机国王唐·曼努埃尔一世要求舰队司令塞格拉:“你必须探明有关秦人的情况,他们来自何方、路途有多远?他们何时到满剌加或他们进行贸易的其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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