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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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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七年,云南总兵官沐绍勋、巡抚欧阳重派遣参政王汝舟等人再次到达北缅,探访各方土司,劝告其息兵休战,不要违抗明朝的命令。此时,孟养国思伦等不想将与明朝的关系弄得更糟,各自愿意进贡象牙、土锦、金银器等物品,而且愿意退还当初抢占的土地,为自己的过错而感到悔改。但是,各国的领土纠纷仍然没有解决,日后仍然有可能爆发战争。云南方面呈报北京,希望将惹起祸端最为严重而明朝又无力长期驻军把守的蛮莫等十三处宽广的地区分给孟密,每年要求上缴差发银一千两;又因为木邦的不满,而割让孟乃等七处归属于木邦国主罕烈。明朝至此以损失自身利益暂时平息了这场纷争。
嘉靖十年,年仅十五岁的莽瑞体在东吁继位,从此缅甸历史上最强盛的王朝创建,史称东吁王朝。早先其父明吉瑜就娶了阿瓦国王的女儿进行政治联姻,从而获得皎克西的“粮仓”作为嫁妆,促进了农业的发展;又与强大的白古王朝结盟,牵制住阿瓦王朝的进犯。正当阿瓦王朝和白古王朝互相火并、两败俱伤时,东吁却在养精蓄锐,集结力量。
莽瑞体传说出生时王宫武库中的兵器闪闪发光,由此被认为是东吁武功的象征,其名即为“唯一的金伞”之意。莽瑞体在加冕前必须参加贯耳仪式和入教仪式,他决心在全国的四大圣地即蒲甘的瑞喜宫宝塔、卑谬的瑞珊陶宝塔、大光的瑞大光宝塔和勃固的瑞穆陶宝塔中之一举行这些仪式。为了彰显自己的威名,他毅然选择了瑞穆陶宝塔,这座宝塔正在下缅甸霸主白古王朝的都城边。莽瑞体挑选五百名精锐骑兵,自己一马当先,乘黑夜进入敌人的领土,日出时就到了瑞穆陶。城中的孟人以为这些骑兵是一支入侵军队的先头部队,急忙关上城门而徒守城内,丧失了宝贵的时间。
当他们得知瑞穆陶宝塔内只有五百缅人士兵时,立刻冲出城外,包围了这所寺庙。此时贯耳仪式即将结束,王宫的占星家正在为莽瑞体贯耳。哨兵急报时,莽瑞体却平静地说:
“穿好耳孔,我的牙朵比孟人更重要。”
第四百零三章 奇案(上)
仪式一结束后,莽瑞体即率骑兵冲出孟军包围,孟人士兵居然没有一个敢去拦截。
莽瑞体胜利归来,他的英勇事迹传遍全国,缅人振奋,掸人和孟人则闻之胆寒。这次特殊的贯耳仪式使年轻的莽瑞体和东吁王朝声威大振。
大明嘉靖十四年莽瑞体开始进攻白古王朝。嘉靖使八年攻灭白古王朝,莽瑞体推行了团结孟族的政策,使孟族将士为其所用,并雇佣有火器和战舰的葡萄牙兵。嘉靖二十年又攻占对外贸易要港马都八。莽瑞体去世时,缅甸中部和南部基本统一。
嘉靖三十年,莽应龙继位。他灭阿瓦王朝,征服各掸邦,完成了缅甸的第二次统一,为发展政治、经济、文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政绩卓著。
大明万历七年,缅军进攻孟养,孟密、木邦、孟养等大片土地都沦于东吁王朝统治之下,尽管如此,明王朝还是没有采取积极的反击措施,相反,万历八年,云南巡抚饶仁侃又派人去招抚缅甸,但是缅王莽应龙不予理睬。
万历十年,缅军袭破干崖进入姚关。万历十一年,缅军焚掠施甸,进攻顺宁、盏达,所到之处“杀掠无算”,给当地社会带来了很大的破坏。万历十一年到十二年明军进行反击,暂时把东吁王朝势力逐出了木邦、孟养、蛮莫等地。
万历十三年以后,缅军继续不断入侵明朝云南边境。由于明王朝的统治日趋动摇,没有能够巩固万历十一年到十二年反击战所取得的成果,孟养、木邦等地区便先后为东吁王朝所控制。
万历二十一年底,缅军大举入犯,号称有大军三十万,战象百头。缅军在侵占蛮莫后,分兵三路,一路进攻腊撒,一路进攻遮放、芒市,一路进攻杉木龙。
明万历三十四年,莽应龙孙子阿那毕隆派缅军三十万进攻木邦,明军救兵不至,木邦失陷。陈用宾因此下狱被杀。万历三十四年以后,中缅战争之间基本上停止了。这是因为在大明方面,明王朝的统治已陷于危机,再也无力收复被缅甸占领的广大地区;在缅甸方面,万历三十三年良渊王死去,其子阿那毕隆继位,在侵占大明的木邦后,即挥戈南下,进行再次统一缅甸的战争。
阿那毕隆在位时光复了下缅甸的所有失地,特别是收复了被佛郎机占领的沙廉,把佛郎机人驱逐出缅甸,从而再次完成了缅甸的统一。
占领的大明土地,是一定要让它吐出来的,而现在很显然丁云毅已经开始盘算起了这样的心思。
“以援助暹罗为借口,出兵!”丁云毅不再有任何的迟疑:“将暹罗、东吁二国也变成咱们的殖民地!叶大海,你需要多少力量?”
“总镇决心已定,大海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了。”叶大海沉吟了下:“兵员、战船,我都会仔细盘算。只是职下有一点担忧……我们这次出兵,决然无法隐藏,郑家那里会怎么看?”
这话一下便提醒到了丁云毅。
是啊,郑家,郑家该怎么办?
萨摩藩之战,虎贲卫的部分实力已经暴露在了郑芝凤的面前,虽然是为了救郑家人质,但却已足够让郑芝龙警惕的了。这次再出兵暹罗、东吁,只怕更会引起郑芝龙的猜忌。
之前自己一直忌惮着郑芝龙,不愿意提早发生正面冲突,甚至因此而和他结盟,但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了。
自己的虎贲卫,迟早都会和郑家水师产生正面冲突……
可是现在自己却需要一个切入点……
“总镇,你去萨摩藩的时候,福建发生了一桩奇案。”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谢天忽然说道。
“哦,什么奇案?”丁云毅有些漫不经心地问了声。
“真假霞姐儿案。”
丁云毅怔了一怔:“谁是霞姐儿?”
“那是一个破落千户蒋福的女儿……”谢天清了清嗓子,把这件案子的前后经过仔仔细细的在所有人面前说了出来……
……
“老爷,如今家里又揭不开锅了,儿子又无钱婚配,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呢?”
千户蒋福因年老退役,与妻赵氏流落到了北京城近郊。千户虽是五品官员,品级不低,但蒋福为官清廉,官俸又低,家境贫寒。蒋福夫妇以普通老百姓的身份,领着一双儿女,苦熬晚年。
“眼前只有将女儿嫁出去,以解燃眉之急。可是,眼看女儿将要过了出嫁年龄,还没有合适的婆家,这如何是好?是不是委托媒婆张芸替霞姐儿物色一个合适人家?”蒋福非常着急,对妻子赵氏说道。
蒋福的女儿名叫霞姐儿,虽然霞姐儿姿色出众,但是因家贫亲疏,无人上门提亲。
让赵氏万万料想不到的是,丈夫蒋福瞒着自己通过媒婆张芸,将女儿卖给了乐户张氏!乐户的地位非常低下,属于贱民。明朝的乐户是一种半妓半伶的低贱职业,朝廷规定她们只能戴绿色的头巾,“绿头巾”遂成了低贱的娼妓记号。乐户的身份低于庶民,被称为专业贱民乐人,除个别情况外,一旦进入乐籍,便世代相传,不得除籍。乐户不能享受正常人的权利,不能做官,不能参加科举,不得与非乐籍的良人通婚,不能进入祠堂,名字不得入族谱……
乐户这个社会群体被冠以“王八、龟家、行道、吹鼓手”等蔑称。例如:“王八”这一称谓原来是指“忘八”,即忘记了“忠、信、礼、义、廉、耻、孝、悌”这八个字的人群,民间有这样的顺口溜:“头戴七折八扣,身穿有领无袖,脚踏五福捧寿,手拿一尺不够。走在大街,排成两溜,锅旮旯火,棚匠伺候。干在人前,吃在人后。”
这些人世世代代只能从事这一行业,而且只能行内通婚。明朝的乐户处境非常悲惨。除了前朝遗留的乐户,明初还将元蒙旧臣籍没为乐户。更为残酷的是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攻入南京后,许多忠于建文帝、不附他的大臣被杀,妻女被编为乐籍,永世不得转为良民。这些人多数被发配到山西和陕西。
“我把女儿许给了郑芝龙家的郑宏。”蒋福怕霞姐儿不同意,哄骗妻子赵氏说。
“我把霞姐儿说给郑宏了,他家里非常有钱,霞姐儿要是到了郑家,那可是吃穿不愁,一辈子享清福。”媒婆张芸也欺骗赵氏说。
听丈夫和媒婆张芸都这么讲,加上拿到了银钱,赵氏就信以为真了。“与郑家攀上亲戚,是女儿的福分,我蒋家将来说不定也能沾上光。”赵氏暗自高兴。
霞姐儿被骗到了乐妇张氏家中,才明白了真相,可已晚了。
“上天啊,你如何待我这样不公!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到哪里求助?可恨我被亲生父母卖掉,我现在还能够怎样?”霞姐儿泪流满面,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整日不思茶饭,人瘦了许多,眼看就要出人命。
“妹妹,你不要再啼哭,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啊。有人命中富贵,有人命中低贱。我们总是要活下去的。到了这里,我们只有讨好那些公子王孙,才会有好日子过。”经人劝说,屈辱之余,为了生计,为了不受张氏的白眼,霞姐儿只好跟着张氏学些歌舞弹唱,被迫当了卖唱的歌妓。
“二老爹娘,你们将我抚养成人,我自然是感恩戴德。可如今将我推入火坑,叫女儿心中好不甘啊!想我本是千户的女儿,如今沦落为歌妓,我恨你们!”从此,霞姐儿心中非常痛恨自己的亲生父母把自己推到了火坑里。
霞姐儿在张氏那里,整日哭哭啼啼,多次将欢笑场弄砸。张氏见霞姐儿不能为自己带来财运,却让自己摊上了霉运,只好又把霞姐儿转手卖给了乐工吴义。
到了吴义那里,霞姐儿依然整日哭哭啼啼。吴义见劝说无效,只好又转手将霞姐儿倒卖给了乐工袁归。在大明律里,买卖人口是犯法行为。然而,在当时的实际生活中,人身的权利并不能真正得到法律的保护。
就这样,霞姐儿被人倒卖来倒卖去,受尽了欺凌,心里更加痛恨父母。
袁归夫妇倒会开导人,他们劝霞姐儿说:“与其苦苦折磨自己,还不如快乐点。人生就是一场戏,哄得那些公子王孙高兴,自己也得到锦衣玉食,何乐而不为?”
久而久之,霞姐儿开始改变想法,她学会沉沦于糜烂的歌妓生活,整日里与那些公子王孙灯红酒绿,打情骂俏。
霞姐儿原是千户的女儿,不但人出落得漂亮妩媚,而且读书识字,又加上聪明肯学,吹拉弹唱无不精通。
歌妓虽说以卖唱为主,但如果被有钱有势的人看中,被迫陪酒、陪宿,也是常有之事。在歌舞场里与霞姐儿经常往来的不少是公子王孙,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子弟,其中就有一个风流公子叫孔得星,是东厂在福建的人。
一次,孔得星前来乐场寻欢,见霞姐儿色艺俱佳,便一见倾心。
霞姐儿见孔得星生得风流潇洒,懂得女人心思,怦然心动,“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贵府是哪家?”
“我叔父孔孟情掌管着东厂,是东厂的督主,是当今万岁爷面前说一不二的宠臣。在万岁面前,除了权力最大的王承恩王公公,就数我叔父了。我叔父直接听命于皇帝,其地位在内臣中虽然稍低于司礼监掌印太监,但在他向皇帝奏事时,即使是掌印也得退避,因为机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东厂管的事可多啦,有一套严密的组织和侦缉办法。它派出的特务到处替皇上搜集情报,臣民中诸如相互斗骂、纵犬争鸡、米盐琐事等隐私,也很难逃出它所布下的罗网。我叔父不仅提督东厂,而且还治理诏狱,专门治理那些不听话的文武大臣,与三法司共同审理狱囚。可以说,从侦缉到刑狱的全部司法大权,都掌控在我叔父掌管的东厂和锦衣卫这两个特务机构的手里,都察院、刑部、大理寺组成的三法司,不过是徒具虚名的机构而已……”
霞姐儿见孔得星人生得风流,又出身富贵,心中暗想:如今我如果攀上孔得星这个高枝,自己的终身也有个好依托。
一个为了女色寻乐,一个为了荣华富贵,二人不久就如胶似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袁归夫妇精心为他们准备了精致的院落,二人俨然过起了夫妻生活。
霞姐儿时常从孔得星手中获得金银钱财、珠宝饰物和绫罗绸缎,二人整日沉湎于纵欲享乐、歌舞弹唱之中,日子过得如同神仙一般。
“霞姐儿,爹爹对不起你啊!”就在霞姐儿醉生梦死之际,她的父亲蒋福因贫病交加,无钱医治,抱着对女儿的愧疚之心撒手西去。
蒋福死后,赵氏已经两年没有看到女儿霞姐儿了。赵氏虽然多次派儿子蒋成到郑家打听,郑家却说家中没有霞姐儿这个人。
“霞姐儿,你在哪里?”赵氏心中非常挂念、焦急,也不知道女儿下落、生活得如何,她和儿子蒋成便四处托人打听寻找霞姐儿……
“听说你的女儿霞姐儿在乐工袁归的歌舞场里接客,还听说她现在被东厂孔孟情大人的侄子孔得星给包养了!”
得到这样的消息,赵氏直觉得如同五雷轰顶,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时号啕大哭起来。
“母亲,当今之计,只有赶快将妹妹带回家来,免得在外受人欺负,继续给咱们吴家丢人现眼!”儿子蒋成显得非常激动。
“我儿所言甚是。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妹妹!”赵氏暗暗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把霞姐儿认领回来。
很快,赵氏母子找到了霞姐儿所在的歌场,赵氏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对袁归说:“你这天杀的,如何将我女儿骗入这样的火坑?你快还我女儿!”
“你女儿根本不在我这里!”袁归装作没事儿似的。
“你还想骗我们?已经有人看见告诉我们了!我要立即把我女儿带走!”
“你不能这样做,我花钱将你女儿买来,难道我的钱就白花了吗?还有,你女儿一定不会随你回去,如果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女儿!”
“什么话!难道我女儿会不愿跟我摆脱这肮脏的火坑吗!”
第四百零四章 奇案(下)
“我们这里只卖唱不卖身的,老太太不要污蔑我们!容我进去给你女儿传话。”袁归说罢,只好去找霞姐儿。
“我死都不会再见蒋家的人!”霞姐儿对袁归说,“你去告诉我的母亲,就说我不愿见她。我已经不是她的女儿,让她回去吧。当初我父母贪图钱财,把我卖掉,今日却要寻我回去。我恨透了他们!我再也不要过那种贫寒生活了。”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霞姐儿听说母亲来找她,当即把脸一沉,表示不见。霞姐儿过惯了花天酒地的风月场生活,早就不想再过循规蹈矩的贫寒生活了。
“你女儿说,她死都不会再见你们蒋家人了!她已经不再是你的女儿了。她根本不愿见你们。当初,你夫妇二人为了钱财,就将女儿卖掉,致使她沦落为妓,如今,她对你们怨恨不已。而且,她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再也不愿回你们那穷家去过穷日子啦!”袁归对赵氏说。
“儿啊,你的妹妹如今在歌舞场中讨生活,真是丢死人啦。你看,这该如何是好?”赵氏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然地跟儿子蒋成商量。
“我去见妹妹。如果她愿意随我们回家,还则罢了;如果她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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