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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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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畏惧。
“海上湿气大,这铁甲不时时擦,很快就会生锈。童招讨赏赐下来的器物,可不敢损坏了。”夏三矛继续解释道。
熊将军一笑起身,他久随童贯,所得赏赐无数,夏三矛的小家子脾气,他自然无法体会。他举目环顾,周围艟舻云集,千帆竞流。有两浙残存的队伍,有淮南东路的水军,还有福建来的船只,以及原浪港寨的叛逆,百十条战船散布海上,甚至看不见首尾,如此阵势,区区衢山岛上的余孽,怕是一看就会吓晕。
远远的,有几根烟柱冉冉而上。自从两个时辰前,这些烟柱一直伴随在船队周围,这种烽火报信的策略,也亏那些海盗想得出来。不过就算被发现也无所谓,他只希望衢山岛上的叛匪余孽不要望风而逃,至少能留下几个,至少能让他问明白章渝究竟是死是活,那张烧糊的脸,却是怎么也无法分辨出真伪如何。
申时初。
巨大的帆蓬把船头笼罩在黑影中,遮蔽了身后的斜阳。殷红的余晖倾在海面,如火如血,一如即将展开的战事。
赵瑜侧头而望,赵武的三国号早已赶了上来,正并排行驶在他座舰‘水浒’的左侧,船艏外板上画着的眼睛【注1】清晰可见,不知这对能分辨海路的神眼能否同样看清他们的胜利之路。
衢山岛上几处山头的轮廓已经出现在海平线上,而官军船队的后列正在视线刚及的远处隐约浮现,最多再过两刻,便能追上他们。
战事即起。
为防东面的敌军听到随风而来的号音,赵瑜没有使人吹响号角。一名旗手站在船艉舵楼上,双手各持一面战旗,舞出赵瑜的号令——全军战斗准备。
一队队兵士手持山寨的神臂弓从舱中钻了出来,开始在两侧船舷列队。四具旋风砲早被固定在甲板上,石灰罐、毒烟球一箱一箱的堆在砲架旁。几桶湿沙、几十块湿毡都放在易于取用的地方,如果船上起火,就要靠着它们。
赵瑜套了一身鱼鳞铁甲,其他兵士也都穿着鲨鱼皮铠。粗糙的鲨鱼皮不但是不但是美食,而且硝制后,坚实程度只略逊于牛皮,不在纸甲之下。半年来,岛上捕来的鲨鱼无数,制成的皮甲,浪港军中几乎人手一套。
赵文回舱中了,没有战力的他在甲板上只是累赘,但陈绣娘却手持桦木弓,穿着件黑色皮甲,从舵楼下的客舱中走了出来,站到了舵楼顶上。
赵瑜回头瞟了她一眼,没多话。这时候多一份战力就是一份战力,是死是活,就看她运气了。
官军的船队近了。眼前的海面上密布着一片黑影,至少一百艘。赵瑜眯眼细看,却不由哑然失笑。那支由不同船型的战船凑合成的舰队,前后距离拉得太开,首尾难顾,且不成阵型,都在向衢山岛被烧毁的港口挤去。
“天助我也!”赵瑜大声吼道。
唰的一声,赵武的三国号上放下了裙蓬、侧帆,船速瞬间提高,千五百料的大型战船在海上狂飙突进。转眼间就追上官军船队最后的舰只。
船头上赵武弯弓而立,在敌军惊慌的号角声中,射出了开战的第一箭。
注1:几乎所有的福船船艏两侧都会花上一对眼睛,传说中只要有了这双眼,在海上就不会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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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年(上)
政和三年三月二十一,壬申。 【西元1113年4月8日】
已是仲春。
清明刚过,半月来的绵绵细雨终于有了止歇。云破日出,屋檐上尚滴着水,
春日的阳光已从云层缝隙中洒了下来。
苦熬了十几天,明州城南丰邑楼的掌柜李二顺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他从窗口把头收回,低声骂着:“狗日的,终于来客人了!”
一个中年汉子骑着一匹黄骝马在楼前跳下,后面跟着的两个随从打扮的一老一少,老的五十多,小的只有十三四,也各自牵着一匹黑骡。三人风尘仆仆,主人身上的衣料看起来价值不菲,两个伴当穿得也甚是齐整,但布料都皱皱的,当是浸了水后又晒干的痕迹。
见生意上门,门口的杂使小二忙迎上去,一阵点头哈腰,满脸堆笑:“敢问三位客官,用饭还是住店?”
中年汉子没搭话,只上下打量着这座三层高的酒楼,好一阵,方操着福建口音,笑道:“五年没来,这丰邑楼倒还是原样。”他一看小二,问道:“掌柜的还是姓李吗?”
小二眼睛一亮,陪笑道:“原来是福建来的老主顾。不瞒官人,原来的老掌柜,几年前浪港反贼围城的时候受了惊吓,等童太尉剿灭了贼人后,他便告老回乡了。现在的掌柜也是姓李,却是原来的三堂升上来的,也许官人还能记得。”
中年汉子点点头,随手把马缰交予了小二,叮嘱道:“我这马儿是河西良驹,不比寻常驽马,净水好料只管上,莫慢待了。这几日若照料的好,赏钱不会少你的。”
小二接过缰绳,先向楼中喊了声“住店的熟客三位!”,回头对着三人嘻嘻而笑:“官人说哪得话,就算不给赏钱,小人敢不尽心伺候着?!这丰邑楼几十年的老字号,可不会砸了招牌!”他又从随从手中牵过两匹黑骡,一边把三匹坐骑的鞍鞯卸了,交还随从,一边说道:“三位客官放心,莫说马儿,就是骡子、倔驴,小人也一样会打理得清清爽爽。等着客官随时取用。”
见着小二做事麻利,说话痛快,中年汉子一笑点头,举步进楼,老伴当知其心意,从怀中掏出几个大钱,丢给小二。
小二喜笑颜开,忙伸手接了,躬身谢道:“小的谢官人赏赐!”等他直起腰,看着三人背影入了楼中,脸上的笑意转眼就收了起来。他一看掌中的大钱,低头狠狠的啐了一口,“又是夹锡钱【注1】,买块炊饼都不够,打发讨饭的呐!”
不提小二背后做派。听到是熟客上门,见三人进了楼中,李二顺便亲自迎了上来,却发现并不认识。他一眼把三人形貌收入心中,锦衣官靴,却没什么饰物。举止不像官家做派,不然也不至于会冒雨而行,行动间也不似行商,倒像是哪个大户人家派出来办事的旁支子弟。走到三人面前,他未语先笑,作了个揖,恭敬道:“只看得三位官人眼熟,却不知贵姓?”
“蔡!”中年汉子说得简短。
蔡!又是福建口音!李掌柜心中一惊,愈发的恭敬起来。见三人不欲多话,知他们旅途劳顿,李二顺便了领着他们走进后院,安排了一间清净的独门小院,请三人沐浴洗尘。
晚间,三人休沐之后,换了衣裳从后院行了出来。在三楼雅座分两桌坐定,点了几道丰邑楼的招牌菜,又要了两壶酒,就各自狼吞虎咽起来。填饱了肚子,
蔡姓官人唤人送上茶汤,细细品着,看起了城中的夜景来。
只是越看他眉头皱得越深,他叫来李二顺,问道:“往年吾也曾来往明州,只道虽不比东京,却也算是繁华之地,怎得今日一看,却寥落至此?”
李二顺先一愣,继而叹道:“还不是那些浪港贼寇害的!”
“浪港?”蔡官人闻言奇道:“三年前,这浪港贼不是已经被童……枢相剿平了吗?”
李二顺看看蔡姓官人,犹豫了一下,道:“剿是剿了,但没剿清啊!”
“怎么会?”一旁的小伴当插嘴道:“称王的匪首首级都送进京了,怎么还叫没剿清?当年剐那贼相章渝的时候,俺还去看了。听说浪港贼的贼酋是被他撺掇着称王的,童太尉使人捉到他的时候,已经被醒悟过来的浪港贼砍去了四肢,装到了坛子里。据说就因为少了手脚,整整少剐了一千刀。”他说着,神情间便有些悻悻然,显是因看戏没看到全套,深以为恨。
李二顺陪笑道:“小客官有所不知。匪首赵橹、赵瑾还有章渝的确已被明正刑典,连赵橹结义的二弟蔡禾,三弟至善和尚,也都死了个干净。但是……”他压低声音,“那反王还留了后哇!”
“留后?”小伴当来了兴趣,“那赵橹还有个儿子?”
“不是一个!”李二顺摇头,伸手比划,“而是两个!次子赵瑜,三子赵琦。那赵琦倒罢了,当年好像只有十岁出头。不过那次子赵瑜,可是个厉害人物!”
蔡官人笑道:“瑾、瑜、琦?这名字起的倒文气得紧!”
“是啊!听说是赵贼义弟蔡禾给起的。那蔡禾当初还是秀才,好像犯了事,便落了草。”
蔡官人脸色一冷,“无父无母,白读了圣贤书!”
“谁说不是呢……”李掌柜陪着骂了两句,接着道:“不过那赵瑜赵二郎,倒当得起名字中的那个‘瑜’字!”
小伴当听得兴味十足,抢着问道:“掌柜的你是说美周郎罢?”
“小客官猜得正是!”
蔡官人摇头不信:“跟周郎比,他这个贼寇之子也配得上?”
李二顺道:“当然不能跟周郎比,不过,也算是有一手了。当年浪港起事的时候,他也不过十四五岁,但除夕夜以百人偷袭昌国城,便是他做的。”
“啊!这么厉害!”李掌柜口才甚好,倒把小伴当听得一惊一乍。
“冲锋陷阵算不得什么!”蔡官人不屑一顾,“那赵二能以百人夺城,看起来确是个人才,不过也仅是匹夫之勇。运筹帷幄才是本事!想来除夕袭城的计划不可能出自于他这黄口孺子,定是那蔡禾所为!”他一叹:“可惜了……”
李二顺连连点头,附和道:“定是如此。还是官人看得清楚!想得明白!想那小子,不过十四五岁,的确不可能想出什么计策的!”
蔡官人听得一哂,知其不过是江湖顺口的捧拍之术罢了。便问道:“依掌柜你的说法,现下明州城中荒落如此,就是那赵瑜所为?”
李二顺恨恨点头,“没错!”
蔡官人轻轻敲着桌子,犹疑道:“当年三名首恶或擒或斩,所余残部的确是被招抚了。但再怎么说,赵瑜、赵琦也是赵贼之子,招安也好,赦免也好,都落不到他们头上。就算他们未成丁,也该流放远恶军州!他们究竟是怎么逃过去的?”
“听说招安时,他们两人就已远逃海外,去了日本、高丽。不过还有一种说法……”李二顺凑前,神神秘秘地说道:“那赵瑜和赵琦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昌国一步,一直暗中留在衢山岛。”
“原来如此。”蔡官人点头,“所以最近他们静极思动,忍不住了,便出来子承父业骚扰海疆?”
李二顺一笑,就知道他的话会被想岔掉。他解释道:“官人却误会了。现在东海上太平无事,已经好几年没听说有商船被劫了。”
“那怎生……”
李二顺叹了口气:“这两年,衢山岛上被治理的井井有条,极是繁华,过往商船都不再在明州停留,直接在衢山岛上停靠。现在的衢山港,比起杭州也差不离。”
“是回易私港吗?”蔡官人问道。他对这里的门道倒也清楚,泉州附近,几个走私用的黑港其繁华程度的确不比正港稍差。
李二顺再叹:“若是回易之地,早就被剿了!现在市舶司的衙门都搬了一半到岛上。这两年明州的商税一点没少,只不过转到衢山岛上收了……”
几人又聊了些闲话,李掌柜便告辞下去了。远望着空空落落的大浃江,蔡官人心中忍不住的好奇,他对两个伴当道:“既然如此,明日便去衢山岛看看。我倒要见识一下,一个海寇之子,究竟有怎样的经济之才!”
注1:徽宗时,蔡京主政,于各路铸夹锡铁钱,当十大钱,发行全国,民间因此通货膨胀,百姓怨声载道。后虽停铸,但铁钱依然流通,当十大钱折三后,也继续使用。
第二章 三年(下)
次日晨起。 转载自
三人梳洗用餐毕,去李二顺那里一问,得知每月初二、十二、廿二三日,明州便有一班往衢山的渡船,并不需自己另外再雇。既知今日就是渡船出航的日子,三人忙稍作收拾,便出门而去,坐骑则仍托丰邑楼代管。
雇了一辆牛车,三人径直出了城。往来于明州与衢山之间的渡船正停在城外的码头上。
大浃江江水滔滔,而码头却正如昨夜在丰邑楼上看到的一样,空旷得紧。除了一艘底尖腹宽的千料海船以外,就只有十几艘纲船零落的靠在栈桥边。在蔡官人眼里,比起五年前,不见了络绎不绝的商船,不见了来来往往的太平车,不见了搬运小工的号子,连在码头旁的几间服务水手的私娼馆都不见了。
“沧海桑田,物亦非,人亦非啊!”蔡官人忍不住感叹着。
小伴当却没那么多感慨,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一指码头上唯一的海船:“公子,那艘莫不是去衢山的渡船?”
蔡官人抬眼一看,只见那海船船舷下用白漆涂着‘良乡甲十三’的字样。他点点头,前面他听李二顺说过,往来于衢山明州间的渡船,正是属于良乡船行。扭头对着老伴当道:“你且去问问!”
老伴当领命去了,很快便就转回。“禀十六郎,那船正是去衢山岛的。现下逆风东行,海上行程大约需五日。船资十八贯,三餐全包,却不含茶酒。”
听了他的回报,蔡官人一惊,“十八贯?这么贵?”
“这是艉楼独间的价码,甲板下的十人大间,一人只需一贯;再下面,船底下舱一张床位就只要三百钱。”
蔡官人摇摇头,他这个官宦子弟,可不会去住贩夫走卒的床铺,“十八贯就十八贯,希望物有所值罢。”
来到渡船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在船边候着。见三人到,他迎了上来。先看看老伴当,确认了一下,也不多话,就直接领人上船。
甲板上,几个水手在整理着帆索,一名汉子却躺在船头上晒太阳。年轻人把三人引到船头,那汉子闻声就跳了起来。
蔡官人一看他容貌却吓了一跳,小伴当也悄悄往他身后躲。那汉子三十多岁的样子,又矮又壮,脸上、身上黑一块、白一块,许多地方皮肤皱缩着,翻着红肉,都是遭了火伤的痕迹,可怖至极。
不过那汉子容貌虽恐怖,言行举止却是有礼。他两只眼睛略一打量了三人一下。便对着蔡官人先叉手一礼,问道:“敢问官人,可是要跟我船去衢山?”
蔡官人点头:“正是。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汉子哈哈一笑,“某粗人一个,哪当得起官人‘兄台’二子。某姓陈,行五,是这艘‘甲十三号’上的船长。官人若要称呼,直接唤某‘陈五’便是。”他又打量了三人一眼,道,“看官人的装束打扮,应是大户人家出身。想必不愿跟那些粗人挤在一屋。我这船艉舵楼,尚存一间上房,虽比不上城中楼坊的富贵气,却也打理得甚是干净,正适合三位小住……只是船资略略高了点,包了三餐,却要十八贯,不知官人意下如何?”
蔡官人一指带他上船的年轻人,笑道:“方才已听那位小哥说了。只要干净清爽,十八贯船资倒也不贵。”顿了一顿,试探道,“只是我看陈兄却不像生意人,哪有商家不说自家东西价廉物美,反说要价高的?”他看陈五身有旧伤,筋骨却极强健,谈吐亦是不俗,不像是寻常见的海上汉子,倒有心探下他的底。
陈五却笑道:“某一跑船的,当然不算生意人,东家才是。这船资也是东家定的,某只是照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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