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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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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指望敌人投降,”赵瑜说道,他从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当初的计划就是在城中有李乾德坐镇,数千大军驻守的情况下攻下升龙府。而现在,升龙府中敌军不足前时一半,又失了国君,就算硬攻,也比当初容易十倍。”
赵文补充道:“现在我军虽经大战,也只是稍有损伤,主力犹在,且大胜之后,士气正旺,就算连动刀兵,也不至于有怨言。不论军心、敌情,现下都是攻打交趾王城的最好时机!”
赵瑜道:“文兄弟所说地,也正是我的意思,各位兄弟还有什么意见?”
众将互相看看,赵瑜都这么说了,哪还能有什么意见。何况在清化没捞到多少,能打下交趾王城正好可以发笔大财,便一齐起身:“愿从大当家号令!”
“马兄弟!”等众人重新坐下,赵瑜点了马千祖的名字,“还要劳烦你一阵。从此处至升龙府,水路比陆路要远上数倍,若是有哪支交趾队伍,先我们一步回城,对我军来说总归有些麻烦。我留给你十五艘车船,把南桑河再封锁十日,散兵渡河也由他去了,但绝不许百人以上的军队渡过!”
马千祖大声应道:“末将遵命!”他并不担心没有随行攻城会在战功和战利品上吃亏,东海战后的记功封赏一向公平,像他这样啃骨头掩护全军的,向来都是第一等的功劳。
“好!”赵瑜点头,“马兄弟帮我们看着后路,我们在前面也得用心。交趾四府,清化府已经毁了,升龙府也别给他们留着。等众军登船后,立刻兵发升龙府!当着李乾德的面,把升龙府给我烧个干净!”
八日后。
一列东海军的战船在富良江中缓缓前行。冬季地江水流速不快,而这几日风向也由西风转为西北,只有风帆为动力地东海战船也终于可以在江水中上溯。
由于车船大部留给南桑河中马千祖。赵瑜也只能率领海船直接入江。不过富良江水文资料早已被来来往往的东海商人探清,也不必担忧战船会在江中搁浅,只是海船在江中行船缓慢,入江后,江口到升龙府两百里不到地水路,竟然让东海舰队走了有六天之久。
不过就算走得再慢,赵瑜也毫不担心。有马千祖在南桑河隔绝南北,溃军无法回师,升龙府中已经搜不出一只可用的军队。就算留守京中的交趾守臣能调回北方前线的守军,但升龙府毕竟在富良江南岸,而富良江却早被赵瑜所派出的仅剩的几艘车船提前隔断。有那几艘车船守着,从北方回师的交趾军除非绕道上游百里富良府的渡口,否则也只能望江兴叹。
“大当家!”一个亲兵冲进了舱中。
“何事?”赵瑜明知故问。
果然,那亲兵答道:“升龙府到了!”
第二十九章 焚城(下)
政和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戊子。/ 西元1117年2月2日
升龙府。
作为大宋属国,其国中所用历法也与大宋一般无二。新的一年已近在眼前,若在往年,此时街巷中应已是张灯结彩,家家户户准备着桃符、金橘、爆竹等各色年货,就等着元日的到来。但今年,交趾京城中却愁云惨淡,全无半点庆祝年节的气氛。
辅国太傅李崇福从启瑞宫中躬身退出,回过头来,脸上尽是颓然。曾经在李乾德以幼冲即位,奉遗诏垂帘听政之时,重用李常杰入宋境,败宋军,逼得宋人订立合约,在交趾国中被拿来与宋之章献、辽之承天注1相提并论的倚兰皇太后,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只懂得哭泣、念佛、流着口水、半痴呆的老太太。当年抱着幼主,站在城头,为将士们助威的英姿已全然不见,李乾德离京亲征,没有把军国重事交予她代掌,并非全是不愿放权之故。他想借太后之威,安定民心的想法,也化为泡影。
回到政事堂——交趾国中多仿宋制,作为首相,他的办公场所也称为政事堂——李崇福看看寥落清冷的院堂,摇头苦笑,若在往年,他现在应是忙着下发官吏们的年节赉赏,同时为王家犒劳众军。政事堂的门外也会云集无数前来领赏叩谢的官员将佐。身处那般热闹的场面,哪会想到会有今日这样凄惨。
但李乾德出兵时带走了朝中半数大臣和绝大多数将领,剩下的人手仅能勉强维持国中政务的运作。而现在,他更是为了弹压城中骚动,把手下的官员都派到各个衙门中镇守,等他回到政事堂中,连个迎接的官儿都没有了。
斥退了前来服侍的杂役小吏,李崇福重重地坐回座椅上。拿手用力按着额头,已经不行了!他灰心丧意的叹着。国中无主,太后又是那般模样,城外有敌,城内有乱,“到底该如何是好?”他心中的慌乱不禁喃喃出口。
早前听报清化府沦陷贼手,李崇福还不是很在意,乾德有五万大军在侧,收复城池也是转眼间事。但紧接着就去失了南行大军地音讯,李太傅也因此紧张了起来。不过出征在外。兵荒马乱,道路迢迢。十天半个月没消息也很正常,他也只是加派了几批信使去传信。以便早日与李乾德联系上。
但数日后,在南桑河北岸负责粮草运输的将校逃回升龙府,报上了最新的军情——军粮尽焚,五万大军又被封堵在南桑河南岸——他才真正开始心忧如焚起来。乾德无后,国运全系于他一身。要是出了意外,国中定然会大乱。不过李崇福心中总怀有一丝侥幸。当年三十万宋军南征,李乾德都撑了过来,这次只是对些贼寇,应该也能逢凶化吉,所以他以临阵脱逃的罪名斩了那个回京报信的将校,把军情死死封住。
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李崇福在升龙府也没有一手遮天的本事。不过一夜功夫,前方大败的谣言便传遍了京中。对前来质问的众官,他咬着牙摇头否认,但最后李乾德派回的信使趁夜潜过南桑河。一日奔行两百里。回到京中报急,败讯终于被确认。
见再也瞒不下去。京中地形势又对自己不利,李崇福放开手脚,利用自己京城留守和辅国太傅的身份,把北方防御宋人地八千大军给调回,不仅是为了抵御可能随时来袭的敌军,也要弹压住京城中日渐浮乱地人心——在这几日中,国主被俘、全军尽没的消息也被一些溃军带了回来——可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敌军的水师比南下进京的大军整整早了一天,出现在升龙府外的富良江上。
早知会有今日,当初就该以头撞阶、拼死苦谏,把大王拦下来地。浓浓的悔恨,噬咬着心口。“黎伯玉!牟俞都!”李崇福咬着牙,狠狠地念叨着两人地名字。若非这两个奸贼,堂堂大越,如何会落到这般田地!
敌军已至城外,城中却无力反击。几艘无帆无桨,带着水轮的怪船,用马匹也赶不及的速度来回飞驰。从船中投出一颗颗铁球,把几个渡口的所有渡船都砸得粉碎。不仅仅是渡船,连江面上的渔船也统统没有放过,还在港中的四艘东海商船也被一下子抢了回去。
北方大军的军旗就在对岸的旧螺城上飘着,当年,宋人在富良江对岸望江兴叹。但现在,从北方调回的援军却也在对岸,隔着一百多丈的河面,遥遥相望。当年郭逵地心情,李崇福现在也是感同身受。就算上溯百里,去富良府渡河,怕也是无用。他摇头想着,他昨日是亲眼看着有两艘战船向上游冲去。富良府地两个渡口,应该也保不住了。
怎么办?李崇福脑袋里全是这三个字,但解决的办法一点也没有。手上缺兵少将,人心又不稳,要想对抗一日夺占清化城,又全灭交趾举国大军地敌人,升龙府中的这点兵力,完全不够看。
“太傅!”门外突然传来唤门的声音。
李崇福连忙坐直身子,换上一幅威严从容的表情——作为一国宰相,监国重臣,他的形象必须得到维护——“进来!”他略略提高了嗓门。
两个穿着朱袍的官员一起走了进来。他们都是李崇福的心腹,一个接手了安抚王族的工作,一个则是去城中招募新兵。“成庆侯他们安抚好了没有?”他先问着去与宗室打交道的官员。乾德被俘,身后又无子嗣,他的弟弟们一个个都不安分了起来,有几个甚至来到宫门外,闹着要入宫。他们给李崇福带来的麻烦,不比城外的敌军小多少。
“禀太傅,成庆侯他们都已经回府了!”官员拱手答道:“不过看他们的神色还是有些不服,不过他们之间也有些龃龉,在宫门外,成广侯和成昭侯差点就厮打起来。”
李崇福冷哼了一声。对于李乾德那些个不成才的弟弟,他向来不屑一顾:“国逢大乱,他们连点忠心报国的念头都没有,还想着争权夺利,这种货色,也敢打那个位子的主意?”
那个官员陪着骂了几句,又压低声音禀报道:“不过他们几个都在私下里拉拢典兵的都军使。昨日,成庆侯就暗地里给殿帅刘波送了不少金银,成兴侯、成昭侯也都在送。”
李崇福脸上地青气一闪即过,随即脸色又恢复平和:“收钱可以。让他们安心的收,就当大王赏他们的。……你等会儿去提醒他们几句。让他们不要随便上贼船——大王毕竟还活着!”
官员点头应了,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最后的话说了出来:“不过已有谣言——就是从各个侯府传出来的,说太傅想要趁机……”
李崇福一拍扶手,猛地站起,须发皆张,怒不可遏:“传令下去。妄语者死!一日未接到大王的噩耗,他们就得一日给我缩头做人。我给你五百人。守定各侯府,宗室子弟都给我拦回去,其余人等,有不得令妄出府门一步者,皆杀!”
那官员忙应着出门去了。李崇福坐回位子,喘息了半天,平复下心情,转向另一人问道:“新军征发了多少,”
那人低声应道:“才两千人,高太尉、李越侯。都把家丁收着。不肯交出,派出去的两个官人。都被乱棒打了出来。”
李崇福咬牙切齿,他真的是起了杀心,就算方才听到有人传他的谣言,也没这么愤怒。那两人都是朝中重臣,李越侯还是故越国公李常杰的亲弟弟:“要是城破,他们还有活路?越国公怎么有这么蠢地兄弟?!”
他的手直抖,他想杀,但那个杀字留在唇齿间,始终说不出来。他处置有异心地宗室,是忠君之举,朝中议论也会赞许于他,但要是把刀口转到朝中重臣身上,他还没那么大的权威。恨恨得叹了一口气:“把他俩请到政事堂来,还有其他相公、都知,都一起请来。我要好好劝一劝。国难当头,现在当同心同德,共履时艰,容不得他们地私心。”说罢,李崇福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向后堂走去。他从没感觉这么累过,城中诸臣诸将,所有的人都各有私心,举目望去,就只有他一人把国事担在身上。一月来,劳心劳力,整个人都快要垮下去了。
“太傅!”见李崇福说了一半就走,那官员连忙叫道。
李崇福停步回头:“还有何事?”
“新兵都征召了,但领兵的将佐还没定下。而且配属的兵器甲胄也没有,究竟如何处置,还请太傅示下!”
“兵部库中呢?!”李崇福急问。
“没有!”那人摇头,“兵部库中地军械,甚至不及帐中数目的一成。长枪只有些损坏地,刀剑也是锈得居多,甲胄却是一件都没有。”
“是吗?”李崇福精疲力尽,连发怒的力气都没了。李乾德前日征召全,那些部族、溪洞来的蛮兵,大半都没带兵械。这也是常有的事,要他们卖命出征,当然要把他们的兵械配齐——这也是那些溪洞、部族首领们常玩的一点狡狯——为了把他们装备上,把库中存货都用上了。李崇福摇头叹气,如果没有南征之事,凭着一堆库存,还能勉强把缺额应付过去,但上万件兵械一去,兵库里面的窟窿全都这么暴露出来了。
“太傅,怎么办?”那人惶惶然的问道。
“去各班直军库中找找,应该还有些没带走的!”李崇福叹着,“等会儿,我再问问高太尉、李越侯他们,城中百十个文武大臣,每家里总会备着几具,某拼了这张老脸去向他们借!”
李崇福挥退了那个征兵的官员,转身正要进后堂休息,这时一个军官慌慌张张地,不待人传唤,就猛地冲了政事堂院落,“太傅!”他大喊着,直喘着气:“来……来了!”
李崇福皱眉:“什么来了”
“王旗……敌军……不对!”他摇头:“是打着王旗地敌军船队来了!”
“什么?!”李崇福惊道。他不顾疲累,忙赶着出了宫门。来到北门城上。
升龙府与清化府不同,南桑河在交趾境内不过百多里,起不到运输的地作用,所以清化府并不在河边,而是扼守在联结南北的交通要道上。但富良江却是交趾的中枢水路,东西富庶之地都给江水连在了一起,而且又是天堑,如同宋国地大河、大江,所以升龙府就建在江岸边。站在城上,一眼就能看见江中的动静。
此时。城头上观者如堵,不论兵将都瞠目结舌的看着那支占据了半幅江面的船队。一艘艘张着巨帆的战船。在江水上缓缓驶来。原本看见东海商船就已经觉得大得难以想象,但现在这些横行江面的战船。与那些艘商船比起来,根本就是一座小山。
其中一艘战船尤为巨大,船身高耸,桅杆挺拔,比其他船只还要大上近倍。那几艘被夺走的东海商船,跟在其后。就像一群雏鸭与天鹅在一起。在那艘巨舟的船头,张着一面丈许宽的大旗,尽管看不清旗面上的纹饰,但从颜色、式样上,李崇福仍能看出,那正是交趾国地黄龙王旗。最后的一点侥幸之心也终于消失,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看来大王真地是凶多吉少了!”
几艘战船缓缓靠近港口,那本是为接待东海商船特意扩建的,现在却正好能够同时容纳五艘战船。原本守在港中地有两百名士兵。不过前日东海车船来攻。几炮毁掉了港边官衙半边围墙之后,守兵一下溃散。不顾李崇福的严令,纷纷逃入升龙府城中。不仅是守兵,港口的居民也弃家而逃,不敢在这危险之地多留半日。
那列战船打横贴着岸边,紧靠着空无一人的码头,船身一侧露出了一排黑洞。突然,一蓬白烟从头到尾依序从洞中喷出,笼罩了整艘战船,下一刻,这几日来,升龙府中的军民已经熟悉地雷鸣般的巨响,便接连不断地传入了城头上人们地耳中。
五艘战船上的二十八门火炮接连发射,一阵排炮,把港内的建筑打得支离破碎,瓦砾横飞。比起车船和野战营上配给的轻型炮,龙王号为首的战船上的配属重炮,虽然口径相同,但炮管更粗重,能够承受的火药也更多,炮弹的射程也多了近半。不过毕竟是通过舷窗发射,炮口仰角最多五度。实际射程也就不到两百步,不像是各地军寨中的同型火炮,能够以高射角发射炮弹,最大射程甚至能达到两里以上。
不过升龙府的港口也不算大,绝大部分建筑都在射程之内,三轮炮后,所有地民宅官衙都一起倒塌,烟尘漫天而起,砖石坍了满地。“二郎,港中看起来没有交趾兵设伏,现在已经可以登陆了。”龙王号上,赵文朗声说道。
赵瑜微微颔首,虽然因故绕了一个大圈,不过最终还是按计划杀到了升龙府城下,“那就让第四营快点下船罢。第一营只费了一天就攻进了清化府,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超过陆贾地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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