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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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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部伍一般,逐渐走向衰落。

华歆听出皇甫岑隐隐的不满,呵呵轻笑一声:“兵阵杀伐而已,何必言仁义?仲岚莫非还欲以宋襄公为表率?”

宋襄公,春秋宋国国君之一。宋襄公平定齐国内乱,欲做春秋霸主,遂大行仁义之事。然而因为过于仁义,却无才智,当断不断,在占无数优势时,被楚国连番击败,丧失宋国霸业根基。此人,为春秋时,有仁义无智慧的典型人物。

华歆这是借宋襄公之名,隐隐告诫,兵发小平津,方是眼前大事,且不可因为仁义虚名,便耽搁行事。兵阵,乃是以杀止杀的狂暴之举,而非坐而论道,互相彬彬有礼。

皇甫岑默然不语。这是皇甫岑知道,华歆所言,乃是数千年不变的真理;也正因为是真理,所以才更无言以对,只得默默接受。

华歆为打破沉闷,缓和气氛,笑道:“仲岚在征战四方胡虏时,可曾处处顾虑这般?”

皇甫岑略略挤出微笑道:“吾之本性,宽于百姓,严于诸胡。”

华歆呵呵笑道:“此话虽得人心,但是上位之人,当眼光明远,不可偏执一角。仲岚,当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天下万物,万千百姓,皆是祭坛之祭品,不应区分高低贵贱。并州胡、民交杂,若是仲岚存有此心,怕会造成群胡逆叛。”

皇甫岑摇摇头道:“就子鱼本心而言,可否能对胡、民一体同视?如欲我同心相待,那只能是胡不为胡时。”

虽然被华歆叉开话题,皇甫岑望向远处,瞧见三条渔船自渔农家牵出,依然心中隐隐自责道:“今日先且如此,日后勿令诸如此类事,接连发生。”

……

大河南岸。

郑泰令人去唤行至孟津附近的并州丁原,率大军前来隔拒皇甫岑,郑泰则亲自率领近百余人,赶赴小平津渡口,隔河遥遥大呼:“来兵为谁?为何将兵至洛阳?”

不一时,北岸皇甫岑数百士卒齐声回应道:“并州皇甫岑,应大将军之命,入京安靖国家。”

得知北岸果然是皇甫岑大军,虽然郑泰与皇甫岑师卢植有旧交,但唯恐洛阳局势发生大变,急令步卒大呼:“阉竖已经被诛矣!事情已了,洛阳粮草残缺,不足供奉大军,还请白马都尉暂且回返。白马都尉勤王之功,朝廷封赏,随后就至,不会令将士寒心。”却是郑泰试图凭借模糊言论,劝回皇甫岑,即便劝回不成,也要暂时稳住皇甫岑,等待丁原率军来援。而皇甫岑则欲通过士卒大呼,鼓舞起士气,便和郑泰隔黄河交谈辩论起来。

时至天亮,皇甫岑集结大小船只不过七十余艘。

见船只难寻,而皇甫岑又不愿失去大好机会,便索性挑出精兵悍将,凭借七十余艘大小渔船,强行渡河,入据小平津。

七十余艘大小渔船,总共搭载近四百步卒精锐。

为保证尽量多载人,首先入选的,大都是通习水性,甚至能够驾驶小船兵卒。

这四百余步卒,由军中司马黄忠统帅。

虽只有七十余大小渔船,四百步卒,但此时郑泰亦不过百数人。

郑泰所率兵卒,多是闵贡部下,是中部都尉吏兵,类似后世片区警察,非是正规军中强兵健卒。适逢乱事,他们或能借以为靠,捕杀一些类如张让等人,但是冲锋陷阵,却非这些吏兵所长。

而且,这些吏兵,手中亦无弓弩强失,不能威胁渡河兵卒。

横渡沙泥混拌,不见尺余河水的黄河,岸边渡口逐渐进入渔船射程。至岸边二十米时,黄忠一轮强弓散射,将围在渡口的百数吏兵射退。

见皇甫岑步卒,一言不发,便射退吏兵,郑泰挥挥手,责令吏兵后撤。这是郑泰晓得皇甫岑如是已经决意入雒,这些先驱兵卒,根本不会听信他的言辞,转换阵营。且如今丁原大军行迹不见,若是令百数吏兵与皇甫岑精锐熬斗,也不过是徒有死伤,难以阻拦皇甫岑步伐。

与其吏兵死伤殆尽,还不如束手就擒,以求活命。

且一旦鏖战,那郑泰就再无其他说辞,只能眼睁睁看着皇甫岑踏入洛阳。

郑泰仔细考虑一番,勒令吏兵收起兵戈,后退百数米,避开渡河兵卒。他自己则单身立于渡口前,迎接皇甫岑先驱步卒。却是郑泰依旧不肯放弃希望,想凭借旧日与卢植的交情,亲自与皇甫岑交流一番,希冀皇甫岑顾全大局,能够如愿退兵,避免洛阳再起变端。

黄忠率众登岸之后,立刻收缴百数吏兵的武器,分成四队,分别看押起来。分辨出黄忠是数百人之中的头领,郑泰连忙迎上前去,说道:“我是尚书郑泰,你家白马都尉何在?”

黄忠呵呵应付似的笑道:“我家大人,尚在北岸。尚书若是欲与大人交谈,还请驻足稍等。”说话间,黄忠分出两人,寸步不离的看守郑泰,限制郑泰只能在渡口百米附近活动。

黄忠登陆南岸后,迅速遏制住渡口要害之地。渔船则返回北岸,继续运载士卒。

自天色微亮,渔船便一直在黄河上来回奔波,一批批士卒、战马、粮草,被缓慢的运到黄河南岸。至辰时末(9点),才勉勉强强有一千五百步卒、两百骑兵抵达黄河南岸。

一批批士卒抵达南岸,却始终不见皇甫岑身影。等待近两个时辰的郑泰,又见这批士卒中,依旧没有皇甫岑身影,按捺不住,又找来黄忠询问:“白马都尉何时抵达南岸?”

皇甫岑部下将校,随兵卒陆续赶至南岸后,军中司马黄忠便被派遣为郑泰以及百数吏兵的看守,防止有人逃散或惹事。

黄忠挠挠头,呵呵笑道:“战马、器械难运,大人尚需料理北岸诸多事务,尚书还请见谅,再等等。”

“怕是皇甫岑心中有愧,不敢来见我吧!”

郑泰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他也看出来了,皇甫岑根本没有心思同自己相叙,退兵之意。

……

洛阳城,北邙。

数十宦官的死尸先后被抛入黄河后,闵贡才转到郑泰身旁,望着领着天子刘辨、陈留王刘协的段珪。闵贡也恼怒毫无办法。

天子刘辨自仓惶出逃,流离失所,天子刘辨便精神崩溃。张让被闵贡逼着跳河自杀,现在闵贡还要步步紧逼,而段珪更是铁了心的要带着两位皇子,一步不退。天子刘辨恐惧不敢发话,一直提心吊胆的随着段珪盯着眼前这些行凶之人。

恰赶此时,行在前方的袁绍等人已经赶到,看到此场景,顿时大惊失色。

段珪挟持天子。

闵贡竟然不顾天子安危,直面天子。

忽地,从外又闪来一大批人马,马队之后,正是被董卓带来的文武百官。

忽见来人,闵贡虽然不知道是董卓,但亦知来人是自己的援军,随即冲着段珪高声喝道:“段珪,群臣勤王大军已至,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行至北邙,天子刘辨仰头又见董卓大军。这些西凉精锐,个个精悍,杀气逼人,天子刘辨不识得董卓,以为这些士卒又要杀他,顿时吓的大哭。

等董卓上前拜见时,天子刘辨也因为恐惧,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应对。

便在这时,袁绍趁机向董卓发难:“天子恐惧兵事,还请左将军退兵,以安帝心!”

袁隗以及与袁氏牵连的群臣,也是齐声言董卓应该速速退兵,莫要再惊吓幼天子。

董卓此刻所能依靠者,便是手中军权,岂会令袁绍如愿,当场反驳道:“诸位在洛阳,却令两宫流血千里、天子出奔,此时尚有脸面让我退兵?我若退兵,若是洛阳再起杀戮,却该如何?”

董卓却是直接讽刺,言袁绍才是乱臣之首,反逆之贼,凡是令他退兵者,皆是对天子不忠。

董卓晓得洛阳诸臣,多依袁绍,也不再多言,只是挥手召唤来无数兵卒,团团围住天子车驾,护送至南宫。入内宫后,董卓将南宫宿卫换上吴匡等何进旧人,又第一次总领朝政,宣布改元昭宁,言乱事已定,洛阳当复安稳。

与此同时,董卓又举荐何进掾吏伍琼为城门校尉,向洛阳城东西南北十二座城门,安插亲信,严防再有袁术引兵攻打南宫之事。

董卓为军将,首先关心军事。洛阳京畿地区,除洛阳各种虎赍、羽林、卫尉等外,便属镇守孟津之南的丁原,兵员最多,势力最大。为避免丁原被城内某些人诱惑,以致引兵来攻,董卓遂使尚书台签发诏书,征丁原为执金吾,入京,欲以之收拢丁原兵权。

尚书台势力多为袁绍旧党,不肯为董卓签发诏书,欲以此刁难董卓。所幸李儒早为董卓打点,先是任命关西人周瑟为尚书,而后又通过周瑟来控制尚书台,签发各种调任文书。

董卓正在和袁绍较劲,明争暗斗时,闵贡突然扔掉手中长剑,来报:“河东皇甫岑,此时正欲攻小平津,意率兵入京!”

闻言,董卓抬头所望,对面正有大批渔船集结,似乎有许多士卒即要过来。当即回身命令董旻护住沿岸,然后理也不理袁绍抢在前,对着段珪道:“放下天子,还可绕你一命!”

段珪本有心反抗。

但他也听闻董卓为人,这不是郑泰一般的正直臣子,也不是闵贡那般小吏,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屠夫。而皇甫岑虽然以至近前,但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一时间很难保住天子与皇甫岑。不过段珪灵机一动,只要自己在天子身旁,拖延一段时间,皇甫岑必定入洛阳。而且如果皇甫岑真的失势了,他也好有机会投诚董卓。带着这两面三刀的想法,段珪亦然扔掉手中长剑,向董卓叩道:“左将军,此皆叛贼,为保天子性命,老奴不得不如此!”

第九集 兄弟阋墙 第十四章 李儒布局

八月末。

就在段珪扔掉长剑,把天子交与董卓的这一日,董卓携天子刘辨入京,掀开汉帝国新篇史章。

可自从天明至午夜,因为董旻和丁原的布防,皇甫岑六千步骑都没有渡过黄河,不得已值得移防小平津。

而袁氏一族郁郁寡欢,不知如何才能将董卓驱逐出洛阳。

洛阳城北,平县。

自孟津被烧后,丁原大军便移防至平县,同时防备小平津、孟津两渡口的内地,守护洛阳门户。

夜色渐深,士卒多已入睡。

阴云遮挡住灿烂星空,四野尽是此起彼落蛙声。

夜间的秋风,夹杂着闷闷潮气。

平县,某宅邸。

卸下铠甲,吕布正准备入睡时,忽有亲信来报:“营外来一人,自称李肃,言为主薄故人。”

吕布一怔,很久才回忆起这么一个人:“与我同郡那个李肃?昔日董卓并州刺史三年任期满后,他似乎是追随董卓,先去河东郡,而后又去凉州?却是许多年,不曾见面过,今日怎会突然出现在洛阳?”

“却说,少年我为材官时,还曾多承他照顾。你且引他进来。”

李肃一脚踏进营帐,便哈哈大笑道:“奉先,可还记得旧时好友?”

“怎会不识。”吕布连忙引李肃入座。

两人皆是五原郡人,又都是背井离乡,行走诸州郡,言语间不禁唠叨起五原郡近况,何处草原成荒漠,何处鲜卑经常侵袭等等。随着谈话进行,两人旧时友谊,逐渐苏醒。

闲谈小半时辰,吕布剪去烛火残芯,把话题引入正题:“君深夜来访,定非仅仅为一叙别离之情,谈论家乡景象,还请直言来意。若是能有所帮助,布绝不推辞。”

见吕布将话题引至肉戏,李肃也不再遮遮掩掩,开口道:“董公入京,畏惧袁绍之徒,与丁原里应外合,再行残暴之举,令洛阳流血。故董公欲使奉先诛杀丁原,安定洛阳。”

吕布拦住李肃话语,脸色微变:“身为人吏,岂能妄言诛杀?类似之语,切莫再言。”

李肃面色沉静,根本不理会吕布微词,犹自道:“奉先,岂可因一己之私,忘国家大义哉?丁原虽对奉先厚爱,多有宠信,然丁原何人也?”

“丁原,本是宛县小吏,适逢蚁贼之乱,贪功投巧,先为大将军何进属吏,而后却投靠袁绍。此类人,趋功求利,无有仁义。孔子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于无仁义之人,奉先,何必讲仁义?前些时日,孟津火起。民众以为是黑山贼所为,我却知这是丁原筹划。袁绍攻两宫,屠戮宦官三千余人;孟津火起,近万百姓流离失所,由此可知丁原之本性,类似于袁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丁原、袁绍皆是残暴、奢杀之徒,若是两人联合,执掌朝政,洛阳民众如何生活?且闻今日上午,并州牧皇甫岑无上令,私自进军小平津。尚书郑泰请丁原调兵,阻拦皇甫岑,然而丁原却是心怀二心,竟不曾调遣一位兵卒,意欲洛阳再起兵戈之事!以此知,丁原与袁绍之谋,已见苗头,奉先不可不防。”

“嗯……”

见吕布心动,李儒继续言道。

“于人之忠为小,于国之忠为大。奉先不可因为些微官禄封赏,便忘却国家大义!”

听李肃提起火烧孟津之事,吕布陷入沉默。因为火烧孟津,吕布帐下部卒,也是各有言论,尤其是河内兵卒,常恨上司令他们残杀同郡之人。而吕布,也因此事,对丁原颇有意见。

李肃见吕布有些心动,又加把力气:“丁原、袁绍,依仗兵卒横行洛阳,妄行杀戮,生性残暴,玩弄权术。夫残暴之人,不可治国,奉先今日不为国诛杀丁原,一旦两人连兵,胁迫大汉,至那时,则后悔晚矣!”

“奉先若是难以决断,可唤亲信部将前来议论。如是众人皆言丁原不该杀,奉先则可斩我之首,以表忠心。”

吕布犹豫一会,唤来三四名亲信议论大事。

不等吕布开口,李肃便向这几位吕布亲信言道:“丁原诈以黑山贼行事,火烧孟津,欺骗百姓,威逼朝廷,可谓人神公愤。今洛阳不靖,丁原又欲悖逆行事,真可谓豺狼不知人间尚有仁义。”

“洛阳大乱,致使天子出走。丁原虽不曾亲手举刀,但是却因丁原逼迫而起也!”

“丁原善于蛊惑兵卒,朝廷忧惧他趁机作乱,乃至不敢明文坐征廷尉。然而朝廷知丁原为大害,故以我传来密旨,欲从军中寻一二忠良将士,击杀贼子,为国张目!今主薄吕布恨丁原残暴,欲杀丁原,为朝廷除害,诸位主薄帐下部曲,可否愿意奉主薄为主,为国效命?”

却是李肃请部曲议事为假,而是欲趁机,携部曲之心意,逼迫吕布决断。

李肃话音刚落,郝萌,立即喝声骂道:“我便知朝廷不会昏庸到,肆意烧毁孟津。果然是这丁原老儿私心作祟。主薄,还请速速斩杀此獠,为孟津百姓复仇!”郝萌为河内人,最恨丁原罔顾河内、河南百姓生死,火烧孟津。

其他部曲亦以为吕布已经决心斩杀丁原,如今不过是假借李肃开口。

“丁原火烧孟津,行径残暴,当应杀之,肃清朝纲。”部曲纷纷议论中,吕布长身而起,决断道:“洛阳刚经大乱,不能再遭兵戈。既然丁原不以天下百姓为念,我吕布便不惜名声,为朝廷斩杀其人!”

决断既下,吕布遂令郝萌、魏续等部曲,各自招呼亲信,以便诛杀丁原后,立即收拢军权,避免军卒夜间大乱。

安排妥当后,吕布听从李肃建议,诈称皇甫岑兵发平县,形势危急,遂入丁原府内。

丁原揉着眼睛,拖曳着脚步,从内室走出,随口问道:“白马都尉竟然与我同时而到,当真是奇了怪了?”

便在此时,吕布欺身上前,腰间短刀,唰的砍过去,宛若一道寒光,带走丁原头颅。

刀出,人头落,眨眼间,一气呵成。

丁原人头落地时,双眼还是迷迷蒙蒙,似乎刚睡醒模样。

“大事已定矣!”吕布收刀还鞘,回首对李肃说道。

……

昭宁元年八月末。

吕布上书天子,言丁原诈以黑山贼,火烧孟津,心怀悖逆,残暴无仁义,故杀之以慰万民。同日,董卓诏书拜吕布代丁原为骑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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