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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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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显得很失落,说:“本来还高兴我儿子还活着,这下说来他们真的死了。”
龙丘日安慰老头说:“老人家!你要看开,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也不要被这些人骗了啊!”
老头把手往水缸上一拍,叹了口气。
他们回到房间收拾好,给老头点酬谢就告辞了。四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龙丘日也低声说道:“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劲秋再次打笑道:“我们怎么都这么相似,现在都是孤身一人。”说这话时,劲秋也是十分难受的。
当他们走到江边,就见雾气狼烟的,船却不见了。拴着船扣的绳子还在,看来船是被水带走了。
这没了船可不行,九天让龙丘日和劲秋呆在那看行李,自己和四哥去找老头。
老头以前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很快帮他们找到一家船行。船行老板是个秃头,把他们带到里屋说:“这真是老哥子介绍,不然我真不敢私自卖船,鞑子看的紧。”
四哥也理解,就说:“真是给您带麻烦了。”秃头给他们推荐一艘船,虽不像大福船那样,但也是尖底船,破水好航速高。
秃头让伙计从船行的下水口放下去了。九天跑回去喊来龙丘日二人。
这艘船比之前的那一页小舟大多了,还有一个船舱。他们把东西全部放进去,给了银子,就下水继续向下游驶去。
第三十九章 黄伞送尸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他们真是欲快就不到。/
龙丘日和劲秋无时无刻不在想自己身上的虫纹,虽然虫纹在肚子上扩大范围显示出红色的胎纹后就没多大的反应了,不疼不痒的。他们只想快点到夜郎,但是路上偏偏就遇到一些蛋疼的事情,就像在花生地里顶着太阳择花生一样,越想早点结束就越是择不完。
没有温室效应的年代,冬天是很苦逼的,冻死人了。
他们四人都往身上裹了厚厚的一层被子,就连手都不愿露在外面。不知从哪弄来的风不停地左刮一下,右来一次,加上迎面冲过来的刀风,冷得他们直哆嗦。
这船以五马并骑的气势奔驰,却没有船篷,所以他们只得背对着风口。但是四哥就苦逼了,他要撑篙,遇到水势平缓的地带还好,轻轻地撑就可以了,但是一到有落差的地方时,四哥就会冻得连竹竿都抓不住。
江上水面时而开阔时而窄小,到了开阔的地方,人的心情就会一下子变好,望着茫茫水汽在水面漂浮,自己就感觉很自在舒畅。
这个雅砻江水道在现在木里藏族自治县附近会有个弯道,水会从这里突然转向北边然后再转回南边,继续往南方流去。
具体的改道处是在现在一个叫洼里的地方,那时候叫什么我不清楚。这里的地势要比烟袋、冕宁的地势高,水从这里自然就转弯,绕过这两个地方,经过热河,到达渡口。
他们是早上出发的,由于冷,四哥在水势平缓的水道上就会坐下来不撑,用竹篙调整方向。这样,速度就很慢,到了傍晚,还没到渡口。
四哥要停船上岸休息。九天说:“我带了很多东西,就在船上歇息算了。”
四哥说:“不行,吃的东西是要留着到没人家的地方,有人家我们还是买些吃吧!”
九天抓抓脑袋说:“早晓得,我就不把东西带这么远了,直接从这里花些银两买着带上。”
四个大辫子直甩往岸上走去。
这里又是一个小村子,远处还可以看到人家的烟囱在冒着黑烟,一看就知道烧的稻草或者柴没晒干。
村子里竟然还有人在塘里逮鱼。
中有句云:“秋,揪也,物于此而揪敛也。”所以,有秋收秋狩一说,而这秋后下塘逮鱼也是很常见的,但是很少见冬月有人逮鱼的。
他们围过去看人家逮鱼,都“蠢蠢欲动”。四哥说:“我看到这光唧唧的金鱼巴(鲫鱼俗称)就想逮。”他们三人也有这种想法。可是,这天这么寒,空气中就这么冷了,别说水里了,所以想法全部被撤销。
但是他们弄清楚了为什么现在才逮鱼。逮鱼的大爷说:“你们没见过?我们这就兴冬月里逮鱼捉虾,现在的鱼好吃,香,鱼现在都钻水底去了,沾上土腥气,吃起来,好呀!”
我想应该是冬天外界气温低,但是谁的特性就是越到水底温度约高,水面上可能零下但是水底却能达到三四度,还有气温低这水里的氧气都不容易被蒸发,所以这鱼就拼命地往烂泥里钻,这味道烧出来自然不同。
村头放着个大石磨,上面还有面渣。这刚刚交了租的季节,大家伙都想着年怎么过。
他们和逮鱼的大爷打笑说:“大爷!晚上能不能住你家,我们从外地来的。”大爷看看他们,说:“好!晚上煮鱼汤给你们喝。”
说话间,天就慢慢地黑下来了。大爷也往桶里张望了一下,说:“够了,不搞了。”
他们就跟着大爷往家里赶去。大爷很高兴,大水桶里满满的全是鱼。龙丘日和四哥帮忙抬着。大爷说:“月把时间就过年了,我留个元宝鱼养着,今年鱼还真多。”
龙丘日提着水桶,说:“大爷!你下水不冷呀,我们看的都抖抖震。”
大爷拧了拧裤脚上的水说:“冷什么?水里烂泥热乎得很。”
等到了大爷的家,才发现大爷是一个人生活,房子有四间。大爷很直率地说:“我老头子一个人,老伴儿子都死了。”
龙丘日就猜到大爷是一个人,但没想到儿子也死了。
大爷边招呼他们坐坐,边来把鱼往水缸里放。他们也不好坐着,都来帮忙。龙丘日问大爷道:“这南方局势如何,鞑子有没有······”大爷没等龙丘日话说完就说:“别提鞑子了,坏通的了,我儿子就是给鞑子害死的。”说着,老头的语气就沉重下来了。
龙丘日知道这话不当问,但是他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爷又说:“我们这小村子还没鞑子,要到德昌渡口那去,鞑子都猖狂得很,杀一个人就跟嫖一次青楼一样,付点钱就行了。我们村的郑地主还要月月去朝见鞑子头子。有的人家还特地把香火让出来给鞑子睡。”
九天怒道:“岂有此理,等老子去掀了鞑子的祖坟!”四哥也愤怒的点点头。
大爷把鱼全部倒到大水缸里去,又麻烦他们从后院井里打了几桶水。大爷从留了一条元宝鱼,说:“一个人过年也没意思,不如趁人多吃了。”
龙丘日笑着说:“大爷太客气了。”
晚上天很冷,热腾腾的鱼汤却辣的他们头直伸,气只出,辣的头上都冒汗,加上大爷自己酿的米酒,这顿饭吃得真是爽极了。
这么一个热闹的晚上慢慢地就要过去了。他们睡在一起挤得很暖和,要是女的睡在自己旁边,他们都想互相抱起来了。天渐渐地亮了,被子被四个人你拽来他拽去的,到最后竟然掉下床去。四哥睡得尖,一冷立马就醒了。
他听见西屋有动静,就悄悄地抬着点头张望着。
西屋是大爷睡觉的地方,他们四哥是睡在堂屋,就相当于房间的外面。
他看见大爷披着个被子悄悄地从西屋走出来,走到堂屋的窗户边趴在窗户上往西边看。
大爷家的窗户上糊的窗户纸都掉得差不多了,只有几片白纸还挂在窗框的最上面随风摆动。
四哥的支着头的左手都酸得要死,大爷突然有了反应,一屁股坐到地上,接着就爬起来,往西屋跑。四哥正准备叫醒他们,就见大爷拿着一把黄伞出来了。黄伞被他夹在胳肢窝。
大爷走到门后面,顿了顿,就来开大门,大门的门闩插的很紧。大爷就放下伞两只手拽,门闩拽掉后,他就来开门。但是门轴很涩,开得时候声音很大,把他们三都吵醒了。劲秋无意间嚷嚷了一句,四哥赶紧捂住他的嘴。龙丘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王镖局。但是见四哥早已经醒了还捂着劲秋的嘴就放心了一下,继而就好奇起来。四哥让他们别动。
大爷把门打开后就把伞靠在门外的墙上,然后一下退回来,赶紧把门“咣”的一声关上,手都发着抖把门闩插上了。
他们知道大爷一定是遇到什么了,莫非是鞑子?
大爷并没有会房,而是趴在窗户上往东看,突然,窗户外闪出张煞白的脸,连他们四个都吓了一惊。大爷一下就朦住了。
那张脸目无表情,然后消失了。
他们赶紧去扶大爷,劲秋还不时地望一下窗户。
等大爷清楚后,他们都急着去问是什么东西。
大爷说:“诈尸了,这哪家人停尸时没看好,怎么让猫从身上跳过去了呀!这是诈尸!”
九天说:“都说墓里的尸,墓外的魂,怎么这还没入土就能诈尸了?”
大爷说:“猫在跳,狗在叫,天上老鹰绕,就是要诈尸了。”
“那你拿着伞干什么?”
大爷说:“诈尸后的人既像人又像鬼,你要是看他睡觉,和人一样一样的,但是他从不翻身,一直仰着睡,第二天你要是望他睡的床,那床单一点都没下沉,就像没睡过一样。诈尸的人会随便到一家,站在窗户外面,我刚才就是做梦梦到一个人站在窗户外,结果醒了真看到一张脸在窗户外。我就猜是诈尸了,但是又不确定,跑出来从窗户往西一看,就看到一个人穿着寿服站在西屋的窗户边。我确定是诈尸就又跑回西屋拿黄伞,发现窗户上的那张脸不在了。我赶紧跑到门口,把黄伞放在门口。这诈尸的人都会夹着黄伞然后南下做人去。”
四个人听得是目瞪口呆,暗暗称奇。
“南下,他怎么南下?”劲秋问。
大爷说:“他会坐船南下,到江南做人。”
龙丘日听到这,就说:“坐船?糟糕,我们的船还停在江边!”
大爷赶忙说:“你们还有船?赶快去江边把船看好,诈尸的人一定要坐船的。”
四个人听到这也不顾衣服穿没穿了,夺门而出,大爷也跟着他们跑出去。
村子离江不远,这是天已经亮了,但是有些雾气。等他们追到江边,真的看见一个人在放船绳,要走。天到这时已经亮开了,雾气也散了。
等他们追到江边,那“人”已经划着船离开岸边了。但是,那“人”好像不会撑篙,任由江水带着他漂。
大爷在后面追来,让他们拿了那“人”的黄伞。
劲秋一个跳跃,本想是跳到船上的,结果下水了。龙丘日和四哥赶忙来拉他,懂得他自己直发抖。还是九天厉害,他瞅准时机,等船要靠近岸的时候一个助跑跳“飞”到了船上。
船上的这个“人”穿着青蓝色寿服,头上戴着顶小土帽,留着发白的胡须,指甲很长,脸色是那种秋木的青灰色,目光呆滞。他一把夺过黄伞,那“人”就瘫倒在地,动也不动。
九天用竹篙努力地控制住船,其他人赶过来帮忙把船固定好。
这天,村西边的一个叫下塘的村子里来人找尸。大爷说幸好没把尸送走,不然这家又要不太平了。他们把尸体交给这家主子,人家千恩万谢的把尸体用板车运回去了。
这一搞,时候也不早了,他们在大爷家吃了早饭就往下游走了一截到船后来 停的地方上船走人。
第四十章 十指血痕
接下来的路程就是拐个弯到渡口。 /渡口当地有个渡口,又是雅砻江的一个拐弯处,水势汹涌。由于地势险峻,当地可谓是不毛之地,人烟稀少。他们的船一直行驶到了这个渡口,正午还没有到。
到了这里再想走水路,那是不可能的了。他们只有步行了,当然,这也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
冬月过了,就是腊月了,小雪过后这天就不知道是怎么样变了,要是下起了雪,可就麻烦了,不但路难走,而且天也会冻死人的。
渡口当地还是有一些渔民在这条不是非常急的江里捕鱼。他们把船靠近岸边时,就有人望着他们。渡口的旁边是一些山林,要想早出晚归肯定是比较困难的,所以,在渡口边就看见有好几个小孩在屋子旁嬉戏,估计这些人都是这里的常住居民。
水面上有竹子建成的桥,成“几”字形,一边是供人上去的,一边和水连接,下面是许多网,这应该是捕鱼用的。船就停在竹桥的旁边,一会就瞧见那些人往桥上走。
九天望着那些人说:“别看我们这一行危险,但是挣来的银子可是一捧一捧的。”
劲秋提着个大包袱,跟在后面说:“是呀!要是在家养猪做田,银子搞不到不讲,还累死个人。丘日你说是吧?”
龙丘日抬着头在看天,说:“要不是朝廷和鞑子干仗,我们也不要这么遭罪。”
四哥拍拍龙丘日肩膀说:“不能这么说,这比你一个人在家强多了。”
龙丘日越想越气,说:“强个屁!”他一脸的难堪,说:“还是饱读圣贤来的容易,这在外跑来跑去的,没个名堂呀!”龙丘日一把掀起衣服,指着肚子说:“我真是倒霉的够呛,第一次就遇到这种事。”
龙丘日肚子还是趴着那只鲜红的蠛蠊,头朝上。
九天望了下龙丘日,说:“丘日!你大拇指是不是给蚊子叮了,怎么那么红?”
龙丘日拿起右手,说:“这怎么回事?”
九天一看,看见他的双手竟然都红了手指。劲秋低头一看,也说:“我也是!”
两人的手指全部都是红色的。
四哥感觉到不妙说:“这一定和肚子上的东西有关,九天你说呢?”
龙丘日本来就十分地厌恶这一件事,这下肚子上的效应竟然感染到手指上了,十指连心,难不成自己的心脏也受到了伤害?这下,龙丘日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破口大叫道:“娘的!我就知道越耽搁就越会出事,这十指连心的,说不定我们就要死在这里!”
劲秋一时半会竟不知如何是好。
四哥一把抱住龙丘日的脖子,说:“摸宝,难免遇到一些倒霉事,我以前正常遇到一些鬼墓,惹伥上身,最后不都解了吗,你这么大的事怕什么?”
龙丘日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我不是怕!”
这种突然涌出来的情感就像装满了辣椒酱的塑料壶,只要轻轻一触发立即就爆发,但是只要拧紧了不去碰它就没事。
龙丘日肚子里装的可不止是辣子,还有很多种滋味,多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不经意迸发出来了。
三人都站在一旁,等待着龙丘日。龙丘日低着头,心绪很乱。劲秋走过去,拿脚踢了一块石头,但是石头是含在土里的,没踢走,自己反而身子一斜,差点没站住,说:“丘日!咱俩是同病相连,你的事我也有呀!”
九天说:“说的对,当务之急是赶快找人带我们到昆明。”
“你不认识路?”龙丘日说,“那要地图干嘛?”
九天一时没明白龙丘日的意思。四哥说道:“地图上只画了夜郎国的范围,其他地方都没有。”
龙丘日裹紧衣服,说:“那我们应该找谁呢?”
九天笑着说:“有钱还怕找不到人来带路?!”
“在外人生地不熟,但是这银子可是和谁都熟。”四哥也跟着笑。
水上的几个人都已经把渔网拉上来了,网里兜了好多鱼。
劲秋望着活蹦乱跳的鱼,捂了捂肚子。九天看到了,就说:“怎么了,想打鱼的注意?”
“想那水煮鱼了。”
龙丘日也看见了那些人在弄鱼,就对劲秋说:“鱼不都是水煮出来的?你就别花色多了,能搞到吃就不错了。”
四哥指着渔网说:“煨胖头也好吃,汤鲜!昨晚在老头家吃的那鱼也挺好吃的。”
他们拎着行李就走过去。
几个在屋后面玩的小孩一见到他们,全都吓得跑开了。
站在桥上的一个人看见他们走过来了,就打招呼,虽然话听得不太明白,有点生硬,但是还是能凑合着听。四哥听出几分意思,就说:“喔!我们是从四川来的。”
那人又说:“听口音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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