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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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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本事鬼藏起这鬼杯图。”
五十口棺木开了也不过如此,龙丘日想再怎么讲都是南夷上来的原始族人,中原的风水术他能懂几何?想到这,龙丘日更佩服自己,生不苟同鸡鸭鹅辈,不会蜉蝣般苟且偷生,乱世出英雄,哈哈!龙丘日像受到了蛊惑,竟洋洋得意起来。
他们头顶上的十根铁索突然掉下来,打在龙丘日头上,鼓出了个包。铁索连着的圆盘从他头上滑落下来,掉在地上碎开。龙丘日捂着头叫疼,他们也惯性地往后一退。龙丘日咒骂了句,用脚踢地上的圆盘碎片,却发现圆盘中有个环状的东西,弯腰捡起来一看,竟是一枚戒指,和这五枚是一模一样的。
堂叔眼睛往外发光,手子手一伸,拿过来就对比起来,说:“一模一样!”说着,他头抬起来看着他们几个,龙丘日说:“巧事多多。”手子说:“堂叔?”堂叔说:“……?”手子说:“六个人六枚戒指,你说该怎么弄?”堂叔说:“……”龙丘日说:“戒指是用来戴的。”他拿过一枚戒指往手上戴,他们就都拿了戒指往手上戴,可是戴上去后却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塔身发生了晃动,然后他们都有种感觉,身子在慢慢往南边倾斜。
而正对着他们的则是墙上的那幅图,除了手子看到其他人都还没注意到。这时,塔体慢慢倾斜,他们才注意到山墙上有个大海螺,先都是吃了惊,然后都看出来是幅画。塔说倒就倒,他们都没做准备,自然顾不上说三道四,都急着要下去。
手子叫着:“牛姑娘先下去!”龙丘日给劲秋鼓鼓嘴,然后看着牛姑娘慢腾腾地往下爬,他刚要催,手子就说:“别急,慢慢来。”龙丘日头一扭,咬了下嘴唇,劲秋就说:“多管闲事!”声音说得小,却被那个手子听到了。手子比劲秋高,就俯视了下他,然后说:“别急别急!”
等牛姑娘下去了,龙丘日忍不住让堂叔先,自己说:“劲秋,走!”说着,劲秋就跟着龙丘日接着绳子往下爬。此时,塔体已经有了倾斜度,但是表面覆盖的藤蔓却更多了,像是在保护着塔体。龙丘日奇怪不已,为什么有人来塔没倒,偏偏自己一伙人来了塔就倒了。
由于他们是先下去的,所以龙丘日心里不紧张,反正后面还有三个。堂叔紧跟着劲秋下来的,后面依次是葛地,手子。龙丘日看到葛地还忙着在摆弄铁钩,堂叔又十分笨重,双手抱着绳子一点一点往下挪。龙丘日和劲秋都下来了,看到牛姑娘翻了他们俩白眼然后就都抬头看着塔在一点点倒。
堂叔头发白了一半多,颤巍巍地往下爬时倒颇显几分可怜。而就在手子不知道在哪搞什么但是搞好了后,塔体突然加快倒塌的速度,葛地慌忙往下跳,正好踩到了堂叔的脖子上的老肉疙瘩,脖子后的老肉疙瘩显然要比没来这里前要小得多。
牛姑娘惊叫了声,龙丘日和劲秋却往后挪动。葛地扶起堂叔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边往后退边朝上看。塔体的裂缝比先前的大多了,像是人用巨斧用天劈下来,手子随着塔体的倒塌往南下方滑去。塔不但往南边倒,而且还从上层开始破碎。手子惊得一身冷汗,无限的后悔,要是自己不逞能就好了。
铁钩是挂在窗户边框上的,塔往南倒,铁钩自然就会越来越松。龙丘日想到了这,却无能为力。手子的身体偏离了塔体,绳子又这么的细,所以要下狠心往下直接滑还会把自己的手给割破了。手子双腿在空中乱蹬着,塔却不和他开玩笑,直接倒下去。龙丘日他们几个头一伸,都喊道:“跳,跳……”
离地两层楼的高度的地方,塔体突然从中间断开,然后就听手子一声叫,两截碎塔把他埋进了地上。藤蔓的老根由于塔体的拉扯,也断开了,往外冒绿丝丝的浆水。塔体倒地没有打起一烟土,却撞坏了南面这堵山墙,因为山墙上出来四个大洞,里面有水往外流。
堂叔说:“气止于水处,有水则风水大成,我们这是坏了人家的风水了。”龙丘日想还有心思说着些废话,跑过去找手子,心里突然想到了九天。一堆废墟的,怎么说也是五层的塔,不是小粪堆。龙丘日沿着周边找,没见到有手子。
大小横木,粗壮的横梁,还有五十口棺材,都堆积在一起。他们喊着手子,却没人回应。一时间,他们都急了,心里都或多或少在想八成是挂了。可是,扒找了会,就看到一个头,再扒掉堆在周围的木头就看见手子趴着在的,头上和身上都是血。葛地直接跳到木头堆上,搀着手子的胳肢窝,将他扶了起来,抱到平地上来。
手子闭着眼,头上开了口子,腰部也受了伤。堂叔拿出干净的布擦了血,又给手子敷药。龙丘日和劲秋都尴尬地站着。山墙上流下来的水直接溶入了土里,没有形成具有规模的小流域。但是,在水流进的那块土里突然冒出来无数个土堆,劲秋是第一个看到的。他瞅见山墙下的这些土堆,以为是水撑起来的,就没在意。
堂叔学过郎中,包扎得很快,手子却昏迷未醒。堂叔说是怕受了内伤,不好治。龙丘日想总是在节骨眼上出差错。牛姑娘突然说:“什么人?你们俩就顾着自己跑!”龙丘日说:“你说谁?”劲秋看到牛姑娘指着自己和龙丘日,心里很不爽快,也说:“你指着谁?”龙丘日说:“这事,谁最后走,都是这样,我们要是最后走呢?!”牛姑娘说:“你们有最后走吗?”龙丘日说:“是他自己要先走的,我有什么办法?”
堂叔没说话,有意让自己的丫头吵。龙丘日气得和劲秋呆到一边不说话。
第一百二十五章 血螺(一)
手子没醒,他们就不说话。//劲秋和龙丘日蹲到山墙脚下,坐在地上说话。堂叔看到他俩说话,心里就不爽快,一口痰“咔”地下吐在地上。龙丘日抬头看了下堂叔,又低头去扳弄棉鞋。劲秋说:“出去后,大宋还在吗?”龙丘日头一抬,拿眼斜视着劲秋,说:“管多了屁事,自己屁就放不出来了。”
劲秋也抬头看了下堂叔,目光扫到葛地在看自己,劲秋把头往胯间一埋,说:“你说朝廷为什么不卖力打鞑子,要是我肯定跟他干到底。”劲秋说这话时一点不亢奋,龙丘日也没在意他的话。龙丘日觉得屁股像什么东西在往肉里钻,说不出的那种麻痒的感觉,去抠吧,手一碰到屁股上,屁股又像是没事。
龙丘日手不自觉的往后面伸,伸的,劲秋看到了说:“屎糊到裤子上了?”龙丘日说:“你屎往裤裆里拉!”劲秋龇着呀笑说:“说对了,我屎就往裤裆里拉,不像你往嘴上拉。”龙丘日一巴掌打过去,正中劲秋的脸。劲秋反过手来也来打龙丘日的脸,龙丘日就倒了下去,然后忽地又站起来。
龙丘日一脚踢过去,劲秋拿手一挡,疼得他直叫唤。龙丘日往后退,说:“是疼!”龙丘日意思是自从进了这里,手上的知觉什么的就没消失,而且身体上也没什么不舒适的。他看自己的手指上的血痕,发现都浅了很多。劲秋冲过去要打龙丘日,龙丘日又不好大跑开。突然,一声轻微的咳嗽,劲秋赶紧站住,龙丘日也精地看过去。
葛地扶着手子靠起来,龙丘日“啪”地下拍了下大腿杆,然后用手挠了挠,便走过去。龙丘日站在离手子面前,挡出了一片阴影。手子头抬了下,没说话,低着头睁着眼。龙丘日没好意思开口,又走回去。劲秋就呆在原地发呆,想走又觉得脸上像贴了黏胶,抹不开。
山墙上的那颗海螺还在,水也在往外流。龙丘日不去看手子,他发现手子的脸板着,和堂叔一样,看起来就不舒服。他没去看堂叔他们仨,喊劲秋。劲秋像得了解救,赶紧走过去,但是不敢跑。龙丘日指着水流下去的地方说:“敢不敢拿手掏?”劲秋抬头看水是怎么流的,发现海螺画得真是呼之欲出。
海螺上五彩斑斓,壳上疙疙瘩瘩的。大气磅礴的水流像是从海螺中淌下来的,海螺身后的那个灯塔上点缀着黄颜料,跟点着似的。龙丘日见劲秋看的发呆,手便往他肩上一拍,说:“我说你什么时候变精的了?”劲秋手一挥说:“老子像你?小精神!”
“我说你俩,看出什么了没有?”是堂叔的声音。
龙丘日和劲秋同时转过去,看到堂叔站在的。堂叔说:“你俩看出来什么了?”葛地一脸的严肃,看看堂叔又看看龙丘日和劲秋。手子眼睛睁着,脸上挂着“生气”二字。“能有什么?”龙丘日反问。
堂叔说:“你看不出东西还搞得跟真的样?”龙丘日不悦,立马反驳道:“你知道?!”劲秋说:“你不过只是经验多!”堂叔说:“哎,吃这口饭,靠的就是经验,你晓得东南西北?”龙丘日本不想和堂叔这么吵,伤了和气对谁都不利,可是如今这堂叔硬是找着吵。龙丘日干脆夸下海口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劲秋说:“哎,还有我呢,你不能一个人过。”
堂叔嗤嗤一笑,说:“竖子之言!”龙丘日说:“彘!”堂叔手一指,说:“你说什么?”龙丘日大蹦起来,大声骂道:“老子骂你彘!”堂叔气得要上去打,龙丘日腰板一挺,说:“敢来,老子就废了你!”堂叔说:“不识好歹!”堂叔的气浮在了脸上,涨得瘦了一圈的脸红了起来。龙丘日也觉得自己话说严重了,劲秋赶紧给堂叔赔不是,可是话没说出口,嘴唇努了个圆,葛地就说:“哎吆唉吆,你俩也是的,……”
劲秋咽了口唾沫。一声不吭的手子突然说:“现在我们都搞不清自己在哪?你们还在这吵。”手子板起脸来和他嬉皮笑脸时倒是一样的具有威慑力。大家都一阵沉寂。手子说:“古来大葬必有强机暗关,看如今这个样子,却反得有些异常!堂叔,葛地你们都懂我的意思的!”
葛地说:“是有些怪异,葬法未曾见过,无陪葬,无分室。”手子撑着身体,站起来,说:“洛书不在其中,鬼杯图又不知是何故?我们这是棘手的很呀!”话一说开,龙丘日和劲秋就想动嘴了。龙丘日说:“你们都是行家,各类风水相地之术,应该是无所不能的,能看出这堵墙有什么?”
龙丘日总是言止于关键处,手子听他这么说,才看到墙上有水往外流,便说:“哎!水?”堂叔看手子这么惊讶,说:“糊涂了?到现在才看到?”手子捂着头上的伤处,说:“气止于水处,这是说烂的话,可是一旦水泄了呢?”葛地一惊,说:“人亡事归!可是……”手子说:“我知道,这事难遇,但是我们偏偏就遇上了。”
堂叔说:“我估计南夷来的人是不会多少风水术的,地气地脉他们应该不会得知多少的。”手子说:“越是偏远地区的巫术就越是邪恶,也许中原的风水术他们不懂,但是只要在九州内,想必他们的巫术也是可以通灵的。”
手子手:“你们看,水流进土里却不浮现出来,说明土中缺水,堂叔?”堂叔把手一拍,说:“此处不是生气之地。”手子那颗心下藏得到底是什么。龙丘日笑人真是摸不清猜不着,前一刻是一样,后一刻又会是一样。
堂叔说:“既然不是生气之地,却努力往生气之地上靠,以山封气,却毁于自己盖的塔,因果循环,互相搅合。”手子说:“堂叔说的对,天煞地凶,十二步金针探,二十四节气换,气极又回,无气假势,葬在这里的怕有不祥之兆。”龙丘日问:“之前来的人能出去吗?”手子一笑,道:“八成留在这里了。”
六个戒指都在手子身上装着,他把戒指拿出来,问大家的意见。龙丘日想这手子还挺记事的,自己都差点给忘了。可是,突然间,山墙上的水不往下流了,水声一消失,他们就听到了种轻微的“兹兹”声,像是泥鳅螃蟹往外吐气泡的声音。手子的戒指还握在手里,随即又收回去。
堂叔精地竖起了耳朵听,听声音竟然是从龙丘日的背上传来的。劲秋和葛地也听到是龙丘日的背上的声音,但是都不以为然,朝着山墙那边听去。堂叔说:“你身上有东西?”说着,堂叔就要去掀龙丘日的衣服。龙丘日觉得好笑,说:“我身上能有什么?”转着身子不让堂叔摸。
劲秋也奇怪,龙丘日好好地站在这,不过,他确实也听到了种声音。堂叔说:“唬你?你别动。”龙丘日半将就着,说:“身上能有什么?”堂叔抓住龙丘日的衣服,右手一把掀起厚厚的棉衣,看到的是白糙糙的肉,就又放下衣服。龙丘日说:“看到什么了?”然后,他眼一瞥堂叔,堂叔说:“那是什么?”
龙丘日说:“……”可是,声音确实是在周围,而且听得很真。龙丘日忙着把衣服往裤子里塞,手却摸到腰间粗剌剌的。他用手一捏,软软的,赶紧斜低着头翻棉衣,把刚塞进去的衣服又撸起来,只见右腰间上趴着一个红黑色的肉团。肚子上的虫纹印过去的红色痕迹倒像是一个晕,衬托得这个东西清晰可见。
龙丘日没作声,动作却被他们看在眼里。堂叔说:“你这是怎么了?”堂叔看见龙丘日的腰间这个肉球,可是眼不行,就凑近了看,说:“你这是什么?这声音。”龙丘日当然听到声音是从肉球里传出来的。
堂叔伸着头过去看,说:“你这……”龙丘日手一拦,说:“别动,我自己搞。”龙丘日使劲往外拽,但是这东西长在上面似的,一拽,不但拽不走,而且还十分疼,肉都被带起来了。而肉球一被拽起来,红色就明显,一缩下去黑色就明显。劲秋站在一旁,看得有点急,就问:“拽不下来呀,还是怎搞的?”
龙丘日拽一下,疼一下,说:“长在你身上,你试试!”牛姑娘出奇地问了句:“不会是你们身上的虫纹起反应了吧?”龙丘日听在耳朵里,却不说话,倒把劲秋吓到了,自己也掀起衣服找。葛地说:“看起啦,倒像螺蛳。”龙丘日说:“……”
“哎!我怎么也有?你看,你看。哎!”劲秋突然在大家身后叫起来。他们又立马转过头去看,劲秋掀着肚子前的衣服,上面趴着两个。龙丘日说:“你也是?”自己却低头拽着。这肉球就是螺蛳,只是外面的壳是软的。葛地用手往劲秋肚子上趴着的两只戳。劲秋用手一拉,螺蛳就多长的,嘴却紧紧吸着肉。
堂叔说:“奥!”堂叔往山墙上看,突然发现画子没什么变化,顺着山墙往下看,却发现底下不知何时冒出来密密麻麻的土包,个个隆起有一乍高。
第一百二十六章 血螺(二)
这地上出现的土包,之前是有的,但是现在的这些土包要比之前的那些高隆的多,而且满地都是。 /不光是山墙下有,连自己的脚下也有。堂叔注意到这,慌忙抬脚,说:“什么东西?”堂叔脚一踢下,土包就露出庐山真面目,里面的东西竟和龙丘日和劲秋腰上的螺蛳是一样的。
难道龙丘日和劲秋身上的螺蛳从土包里爬上来的?劲秋和龙丘日忙着拽,越是急就越搞不下来。劲秋挺着肚子说:“这什么东西呀?”这螺蛳紧紧贴着,劲秋总觉得这东西会往肉里钻。龙丘日扭转着身子,听到堂叔说,自己就望向堂叔,低斜着头突然看到地上确实是许许多多的土包。
劲秋当然也惊起来,大家都抬脚,却发现哪都是这些土包,甚至自己脚下都还踩着土包。身子一动了后,龙丘日的衣服就又盖下来,但是龙丘日觉得腰间十分不自在。他手不停地挠着,腰部疼痛感像割了个小口子。
堂叔说:“走开,走开!”他往后退。龙丘日跑过去,赶忙掀起衣服,拽了又放,他把眼一闭,牙一龇,大力一拔,螺蛳就被他从肉里拽了出来。但是,螺蛳吸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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