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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影西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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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金燕西看得出陈寿亭对他的戒备,礼貌的道谢后坐在了陈寿亭手边的沙发上。“陈老板不用这么客气,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跟陈老板谈,陈老板直接叫我的表字燕西、或是老七就好,我在家里兄弟姐妹间排行就是第七。”
“我这人是个粗人,有啥说啥,既然金少爷这么说了,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七弟。说来我们两也算有缘,我小名叫陈六子,我六、你七,还真真是种缘分。你也不用陈老板来、陈老板去的称呼我,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恰好你昨天又帮了我的忙,今天又专程来大华找我,要是你不嫌弃哥哥我是个粗人的话,直接叫我一声六哥,比什么都强。”陈寿亭果然如书中、电视上所讲的那样,是个人物,不畏惧金燕西的家世,也不会看低自己的出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言行不一。
“六哥果然是个痛快的人。”陈寿亭如此爽快,金燕西自然也不会落后。有一种缘分,大抵就是这样。简单的寒暄一阵后,金燕西直截了当的道出来意。
陈寿亭听了金燕西的话后,从桌上一个棕色的木制烟盒里掏出两根土烟,递给金燕西一只,自己一只,点燃土烟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金燕西,眼睛微微眯起,半响没说话。
金燕西从没抽过这种自制的土烟,觉得有意思之余,毫不犹豫的点燃抽了一口,顿时,被这种自制土烟强烈的气味呛的连连咳嗽,险些眼泪都要被呛出来了。勉强止住喉间的不适后,金燕西稍作整理仪态,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加自然,“第一次抽这种土烟,不太适应,让六哥见笑了。”
“哈哈,”刚刚还在想事情的陈寿亭,这会果然被金燕西难得的窘态逗笑,这种跟小辈在一起轻松的感觉,真是很长时间没有体会到了,想到这,陈寿亭态度变得和蔼可亲,探出上半身关心地说道,“这种土烟就是比较呛鼻,你六哥我别的爱好没有,就好吃豆腐,抽土烟,搓脚气,哈哈,你要抽不惯就算了,扔那吧。”夹烟的手点点桌上的烟灰缸。
“没事,就是因为没抽过才想要试试看,说不定一会我抽惯后,走的时候还要问六哥讨上几斤这样的烟叶,拿回去自己卷着抽。”说着,金燕西小心的吸了口手上的烟卷,慢慢感受呛鼻的烟雾在喉间扩散的感觉。
“呵呵,好好。”陈寿亭就是喜欢这种性格的年轻人,不骄不躁,聪明懂事,大气稳重。既然对了他的胃口,那么两人谈合伙的事自然就好商量,原本他就打算开始印花布,因为自家厂里的工人技术不过关,准备去SH的染织厂买技术,但染厂东家林祥荣,份子要的过高不说,为人也太过傲慢无礼,人名不行,他实在是忍不住这口气,本想慢慢找别的法子印花布,现在金燕西主动提出他那里有印布所需要的技术,正好解了陈寿亭的燃眉之急。
至于金燕西提出想入股五十万大洋,这在他眼里只是个小数目,不足挂心,他看中的是金燕西手里的技术与织布的方子。
抽完一只土烟后,陈寿亭正要接着再掏出一个土烟,继续思考的手,手里的烟盒被金燕西拿走,“六哥,既然我叫你一声六哥,有句话还是要劝一劝,六哥开的是染厂,天天待在染厂内跟这些染料打交道,应该知道这些染料中含有不少化学成分,接触多了,不仅对皮肤不好,对人身体内的肾脏也不好,这土烟劲大,六哥以后还是少抽点的好,即便是要抽,也不要这样一根接一根的抽。”
“好,燕西,好,老七,你六哥果然没看错人,哈哈,好,今天我又认了一个好弟弟。”烟盒被拿走,陈寿亭先是一愣,接着听见金燕西这番关切的话,心底为感动,激动之余连连拍击金燕西的肩膀,又见他坐在沙发上稳稳的承受自己的力道,心里更是高兴,兴奋之余早忘了苗XX说的远着金燕西的话,从心里真真正正的认下了金燕西这个弟弟。
“你我如今兄弟相称,六哥也就不更你废话,要是别人想要入股你六哥的厂子,钱再多你六哥也不会答应,这厂子是你六哥多年的心血啊。不过,既然七弟你是我新认下的弟弟,那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你六哥这个厂子现在也就值个三四百万,你又是现金入股,又是技术入股的,你六哥也不占你便宜,让你占四成份子,你看怎么样?”
“六哥,四成份子实在是太多了,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接受的,”六哥是个聪明人,没有他提供的印布技术,过不了多久也能找到法子,他入股的五十万,顶多能分到两成份子就不错了,六哥给出四成,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他都没法接受了。“六哥,你要是真给我四成份子,那真是把我当外人了,最多两成,不然我就不入这个股了。”
“两成?不行不行,那太少了,做哥哥的怎么能占弟弟的便宜。”听到金燕西说两成,陈寿亭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开始提四成,很大程度上是在试探金燕西,倘若金燕西喜出望外的接受了,那他就可以断定金燕西不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两人即使有合作,也难长远。可金燕西不仅没接受,反而主动把股份降低的这么低,这是陈寿亭没有预料到的。
“六哥,两成份子足够多了,你想想,我只是把钱、方子放到你这,我一不管技术,二不为染厂操心,只用坐在家里等分红就行了,这样的好事,到哪去找,两成真的不少了。”金燕西实事求是的说,他觉得自己这点投入,能有两成份子,真的刚刚好。
“三成,三成,不能再少了,不然,我就不同意你入这个股,”陈寿亭这会说的是认真的,金燕西的那五十万,还有技术方子,冲抵股本,占三成,两人都不算吃亏,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双赢局面。
“好吧,两成半,真的够了,六哥你听我说,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厂子,一定预备的压底钱(备用金),剩下零点五的股份就当是我每年放在厂子的压低钱,什么时候我准备撤股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怎么样?”金燕西折中了一下,两成半,还有那零点五的股份他根本没准备要。
“行,既然七弟你都这么说了,做哥哥的要是还不答应你,那可真就说不过去了。”金燕西这样说的意图陈寿亭心里清楚,也好,留点保底压仓的钱也行,反正他给金燕西留下的那零点五的股份会一直放在厂里,金燕西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就给他。
接下来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关于入股、签合同、人事安排等琐碎事项,等万事商量妥当后,一下午的时间也差不多过去了,陈寿亭拍着金燕西的肩膀,拥着他笑着往外走,“今晚我做东,去聚丰德,六哥我给再给你介绍几个老哥哥认识,其中一个叫赵东俊的,据说跟你还念过同一个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勤奋了一把啊,码字真累……
上 官
大清早,金燕西从床上醒来,还没睁开眼睛,感觉头疼欲裂,眉头皱的死紧,大脑像是被几十只大象踩过似的,嘴里不禁发出难受的哼吟,这时耳边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一双柔软的手伸向他头脑两旁,轻缓的按摩着,缓解他头脑的不适,“燕西,你醒了,头还疼吗?”
守在他床边的人是白秀珠,昨晚金燕西喝醉了酒,让人打电话回来接他,于是上官少陵就去饭店把他接回来,白秀珠留在屋里帮他煮醒酒汤。金燕西虽然喝醉了,还是十分克制自己,尽量抿紧嘴唇不说话,你稍微对他说话声音大点,他就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你。这样的金燕西不仅上官少陵没见过,白秀珠同样也没见过,为此,上官少陵还十分恶劣的逗弄了金燕西好大一会,最后还是白秀珠看不过去制止了他,他才捧腹大笑着停止。
“我昨晚喝醉了?”谢过白秀珠的按摩,金燕西起身靠在枕头上,感觉好多了,用肯定的语气问着白秀珠。
“是的,上官大哥接你回来的。”说道这,白秀珠心中又想起昨晚金燕西醉酒后的样子,忍不住掩嘴莞尔偷笑,引来金燕西疑问的目光,白秀珠起身拍拍裙摆,装作没看见,转移话题,“早餐我煮了粥,我去厨房盛来,你尝尝合不合胃口,我听人说,醉酒后喝点清粥对肠胃吸收比较。”
白秀珠离开房间后,金燕西从床上起来,站在地毯上的时候,感觉头重脚轻,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昨晚在饭店的时候,赵东俊、卢家驹逮着他使劲灌酒,第一次见面,又不能不喝,以后还要是合作伙伴关系,几个人喝不不少白酒,几乎全都喝醉了。他只记得后来他打电话叫上官少陵去饭店接他,上官少陵来之后的情景他都记不清楚了。到这个时空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喝醉酒,感觉真是不好。
“燕西,上官大哥让我问你,昨天事情办好没,什么时候出发去栾县?”白秀珠端着一个圆形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白粥、一叠泡菜,看上去清淡可口,放在屋内的茶桌上,微笑的看着金燕西。
“差不多办好了,他要是急着回家的话,下午就可以动身。”金燕西梳洗完毕,在茶桌旁坐下,看着白秀珠为了他忙进忙出,像一个十分称职的妻子在服侍自己的丈夫一样,画面十分美好。为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一怔,半响,金燕西看着白秀珠问道,“你用过早饭没有?”
白秀珠没想到金燕西会想到她,脸颊微红,颔首摇头,黑亮的卷发在颊边轻轻晃动。她一早就起来为金燕西煮粥,粥煮好以后,又守在金燕西床前等他苏醒,光顾着为金燕西张罗早饭,都忘记自己还没有吃早饭了。
“既然没吃,那去端来,我们一起吃吧。”金燕西微微一笑,跟白秀珠在一起的感觉很舒心,两人这样发展下去也不错。
“好。”金燕西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白秀珠为之欢欣,白秀珠连忙转身去厨房盛粥,白色的裙摆在空中荡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就像她主人此刻的心情。
“上官人呢,怎么没见着他?”吃过早饭,金燕西在整个屋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上官少陵的人,遂开口问比他早起的白秀珠。
“上官大哥交代说他出去办点事,中午就回来,还说给你的钱放在书房抽屉里,让你自己随意支取。”洗碗这种事自然轮不到白秀珠来做,白雄起没有孩子,而她又是白雄起唯一的妹妹,从小视若掌上珍宝,原本连厨房都没进去过,为了金燕西,生生学会了认识柴米油盐,做得一手精致的点心,做几个简单的家常菜是难不倒她了,她现在正在研究金燕西喜欢的菜色,准备锻炼好厨艺后,亲自做给他吃。闲着没事的时候,她也会看看食谱,做做女红,弹弹钢琴,离开了BJ后的日子,每一天都过的十分充实,人也间接地开朗活泼许多。
“嗯,我知道了,你叫人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下午上官少陵回来了,我们就出发。”知道上官少陵这次回家有事要办,金燕西也不愿给他添麻烦,有些事,早点解决早点放下,就像脓包不挤,毒总出不来是一样的道理。
在书房,金燕西找到上官少陵放在抽屉里的银票,不是五十万,而是一百万,微微咋舌了一下上官少陵财力的丰厚,金燕西想了想,觉得有五十万足够了,钱太多了反而不好。他伏在书桌上给陈寿亭写信,信中言明他有事要离开JN,让人先将这五十万带给他,至于印布的技术跟染布的方子,不方便写在信纸上,等他回BJ后,会专门派人来JN告诉他,请他放心,最后,代他向赵东俊他们告辞,向六嫂问好。
栾县
“我就是在这出生的,自从十四岁离开这个家,一晃七八年过去了,这山,这水,还有这里的人,一点都没变。”下午,从JN出发后,没过一两个小时就到了上官少陵的家乡,上官少陵直接把车开进了县里。
可能栾县这个地方比较落后,县里的人很少见到汽车,一路追在汽车的后面看稀奇。白秀珠倒是觉得很有趣,脸上带着笑容,眼睛不停的往窗外看。
上官少陵直接把车子开到县里最大的一所宅子门前停下,那院子里早有人接到消息在门口等着他。
“娘,”见到守在大宅门前的妇人,上官少陵激动的从车上下来,见到妇人,双膝重重地砸在地上,叩头就拜。
那妇人发髻斑白,佝偻着背,骨廋如柴,衣衫单薄,脸上疤痕遍布,坑坑洼洼,黑一道黄一道的,乍看上去恐怖至极,唯有脸上那一双眸子完好无损,温润清亮,此刻饱含激动的泪水,双手向下想要搀起上官少陵,却无力扶起,最后勾□子,抱着上官少陵埋头大哭,嘴里呢喃着,“孩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该回来啊,是娘拖累了你啊……”
站在一旁的金燕西、白秀珠看着心酸,金燕西上前一步帮那妇人扶起上官少陵,嘴里劝藉着,“上官,你先起来吧,伯母年纪大了,情绪忌大喜大悲,你这样,反倒让伯母受累。”
白秀珠动感他们母子间的真情,感念上官少陵一路对她的关怀,此时也不嫌弃妇人衣着褴衫,相貌丑陋,同样上前扶住那妇人,跟着安抚那妇人激动的情绪,“伯母,您快别哭了,身子要紧,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我们是上官大哥的朋友,我姓白,叫白秀珠,他姓金,叫金燕西,这次跟上官大哥一起来栾县,就是专程来探望您老人家的。”
大宅外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好不容易安抚下着母子两人的情绪,这时,从宅子内走出一个下人,衣着光鲜,趾高气昂的轰开周围群众,胡乱向上官少陵行了个礼,嘴里阴阳怪气的说着,“哎呦,这不是二少爷嘛,您怎么现在回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太太一声,好让太太提早给你备下接风宴洗尘啊。”
接着转向白秀珠扶住的妇人,那下人看到白秀珠的时候,眼睛一亮,一双吊斜眼贪婪的盯在白秀珠脸上,浑浊的眼中闪着丝丝淫意。金燕西站到白秀珠身前挡住那人的视线,冷着一双眸子看着那下人,眼底毫不掩饰心底的怒气,那下人接触到金燕西的眸子,浑身一寒,吓的一颤,随即撇着嘴角,故作不屑的移开视线看向那妇人,高声叫着,“哎呦,这不是柳姨娘吗,怎么从院子里出来了,太太吩咐你做得事做完了吗,唉,我说柳姨娘你不能仗着太太心地好,这样为所欲为,四处乱跑,要知道……”
“你说够没有,滚……”上官少陵怒急,一脚踹在那下人身上,他在军校锻炼的很刻苦勤奋,这一脚踹上去,力道十足,那下人吐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半天不得动弹。
“你是什么人,胆敢在上官家门前撒野?”这时,一个长相与上官少陵有几分相似,气质偏文雅的男人骑马从马上下来,站在那下人身前与上官少陵理论。
“哼,我是什么人,哪敢在你上官门前撒野。”上官少陵一见来人就知道是谁,不屑地回敬到。他的这位‘好’大哥,性情果然还是一点没变,不分青红皂白的怜惜弱小,永远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美好的,永远仅会凭他自己的喜好,来看待这个社会上的一切。
那下人躺在地上哀嚎,嘴里叫喊着,“大少爷,他是二少爷,刚回来就打人,您要当心,要为我做主啊,哎呦……”
那位大少爷手里拿着马鞭,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大概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居然是自己多年不见的二弟,心中略过一丝尴尬,面上却严厉的呵斥道,“少陵,你怎么能一回来就殴打下人,这么多年,你的教养、你的气度都跑到哪去了?你还是像从前那样顽劣不堪,肆意妄为,好在爹爹现在不在家中,这事要是让爹知道了……”
“不好意思,我的教养、气度都搁在外头,没带回来。”上官少陵懒得在这里听上官少华高高在上的长篇大论,招呼金燕西、白秀珠他们,扶住自己娘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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