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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夜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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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在那里生存,同时灵气也会减弱。
「事实上多数的土地公其实都满弱的,毕竟是最低阶的神修者,肉身也是完全人类的状态。只要遇上妖鬼,十之八九都是被灭庙的命运。」
「灭庙……」
「嗯,其实土地公说是大寺在全台各地设置的人质也不为过,每个土地公身上都会有护法咒,这个护法咒会连结到每个土地庙都有的七星镇庙石,外界的人如果想破坏镇庙石,就得先杀了土地公。」
竟陵坐在花坛上踢著腿。
「每间正庙的庙石都是从大寺女娲炼石房直接搬出来的,拥有强大的灵力,要直接破坏镇庙石很困难。但杀土地公就容易多了,有的地区不太重要,土地公挂了就挂了,再找新的就好,因为太过平和,连续数十年都没有派任新土地的地区也有。」
「感觉好可怜,我说土地公。」
「对大寺的人而言,土地神只不过是阵前卒,死多少就补多少,根本不值一提。」
竟陵撇了一下唇,似乎很不以为然。
「但归如这个地方不一样,做为天门与人界交接处,大寺的神修者相信自己有天将从这里飞升,许多妖鬼也这麽相信,因此这里可以说是兵家必争之地。
「数百年来,这里的土地公不知道死了多少个,每次只要一有高阶妖鬼作乱,第一个倒霉的一定是归如的土地公。每次土地公一死,大寺就要大老远地再运庙石来,耗费灵元重建正神庙,实在烦不胜烦。」
「如果真的这麽重视这个地方,自己来守不就好了喵?」秉烛问。
「神修者自顾不暇,个个忙著修行都来不及,除了像小久姊那样的异类,谁肯浪费精守在击退妖鬼上?」
竟陵叹了口气。
「後来他们终於得出一个结论,如果要确保天门平安无事,最好的方法,就一是一劳永逸地找来一个超级无敌强大的土地公,永远守住归如的七星镇庙石。只要归如的土地庙不倒,这里就等於是大寺的统辖地盘,可以高枕无忧。」
竟陵把双臂枕在脑後,在花丛里躺了下来。
「但是如果真有这麽强大的灵能力者,早就去神修了,哪肯来这个小小的归如当土地神。所以大寺的人找了很久,都找不到适当的人选。」
「结果就找到了顒衍老师?」秉烛问。
「不,他们找上的是衍的爸爸,也就是顒寿。」
竟陵望著逐渐拨云见月的夜空。
「我并没有见过那个人,衍也不愿意多提他的老爸。但是我曾经听尚哥偶然提过几次,听说那个叫顒寿的人类,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然神格者。」
「天然神格者?」秉烛问。
竟陵点头。「就是一出生没有经过任何修行,就自然拥有神格等级灵元的人类。这在三千世界里,简直就像钻石一样的稀有,就算是人类历史上,这样的人也很少。据说像是中国的姜子牙、法国的圣女贞德那些人,就是天然神格者,总之很少。」
秉烛似懂非懂地点头,竟陵闭上眼睛。
「总之,像衍的老爸那种人,如果不进入我们这边世界的话,活得其实挺痛苦的,人类不是常说谁谁谁有什麽阴阳眼之类的吗?其实那就是灵力的象徵之一。」
「嗯。」
「除此之外,不论妖鬼还是妖神都是一样,我们是摄食灵元维生的生物,物理性的身体固然可以靠一般的食物支撑,但没有持续补充灵元的话,我们还是会衰竭,虽然就我的情况,就算衰竭也死不了就是了。而摄取一个人灵元最好的方式……」
「就是跟他上床?」
「……你不知不觉也学得挺多的。上床只能取到部份,对於灵元不纯粹的人类或妖而言,上床大约就足够了,拿取全部也没有意义。但对像衍的老爸那样,如此强大、纯粹、又乾净的灵元,摄取这种灵元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吃掉他。」
秉烛夜话 24
「……你不知不觉也学得挺多的。上床只能取到部份,对於灵元不纯粹的人类或妖而言,上床大约就足够了,拿取全部也没有意义。但对像衍的老爸那样,如此强大、纯粹、又乾净的灵元,摄取这种灵元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吃掉他。」
「那跟刚刚的方法一样不是吗?」
「这里的吃掉是真的吃掉,跟你吃生鱼片一样,高兴的话也可以烤来吃。」
「喔。」秉烛愣愣地点头。
竟陵叹了口气。「也就是说,像衍的老爸这种人,每天都活在被人吃乾抹净的危机中。大寺将他连结在镇庙石上,一方面是让他保护土地庙,但同时土地庙也在保护他。」
竟陵睁开眼睛,从花丛里蓦地直起了身。
「当然大寺也让人教衍的老爸如何修行,将灵元慢慢转化为精守,以免哪天不小心被人推倒,莫名其妙就失了灵元。灵元没了事小,像这麽强大的灵元,万一被哪个妖鬼拿到手,将会是大寺最大的隐患。」
秉烛越听越是困惑,忍不住开口。
「可是……这些事情,和顒衍老师的心脏,有关系吗?」
竟陵一下子沉默下来。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距今十五年前,也就是衍十岁那年,发生了一件大事,衍好像在那件大事里受了重伤,差点失去性命。」
「失去性命……」秉烛睁大眼睛。
「嗯,衍本来是没有办法存活的。但是尚哥当时救了一息尚存的衍,把他带进自己出生的神山里,衍在哪里养了整整十年的伤,为了让衍恢复正常人类的状态,尚哥把自己的心脏,分离了三分之二,放到衍的体内,取代了他原本损毁的心脉。」
「咦?可以这样吗?心脏切开,不是就不能用了吗?」秉烛问。
「一般来讲确实是这样,但尚哥是很特别的生物,所以就算只保留三分之一的心脏,还是能支撑物理性的身体。其实在衍体内的三分之二也只是借用而已,所有权还是属於尚哥,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尚哥都得为衍体内那部分心脏,喂养自己的血液进去。」
「啊,难怪我有听到他们说『喂血』之类的……」秉烛恍然。
「当然分离也不是随便分离,当初似乎进行了一连串繁杂的手术和咒术,当时替尚哥和衍动那场手术的,就是大寺的二哥,也就是现在大寺的代理大长老神农。」
「代理大长老?」
「大寺的住持们被称为长老,目前一共有九个,长老之间我们以兄弟姊妹相称,所以送你来的西王母是七姊,小久姊则是九妹,是敬陪末座的住持。其中立於那些神修者最上的人,就被称为大长老。」
「这我知道,可是为什麽是代理的喵?」
竟陵愣了一下,好像从没想过秉烛的问题似的。
「我不知道。从我出生开始,神农二哥就是大寺的代理大长老了,尚哥和衍也都称呼他为代理大长老。」
他嘟著嘴说,似乎在回忆什麽。
「我被送进衍的庙之前曾经见过他,说实在的,只要见过那个人一次,就没有人会怀疑他做为大长老的资格。」
竟陵抿了一下唇,俊秀的脸上竟闪过一抹恐惧之色,半晌又叹了口气。
「这也是为什麽以我和忌离哥的能耐,到现在也不敢违禁踏出归如一步的原因。一想到要是逃跑就要再对上那种人,实在太不划算了。」
「逃跑?为什麽要逃跑?」秉烛奇怪地问。
竟陵终於转过身来,给了秉烛一个阴森的笑容。
「这是当然的……你有听说过监狱的犯人,不想尽办法越狱的吗?」
***
顒衍现在非常的烦恼。
烦恼的事情有大有小,但都确实困扰著他。首先是他的午餐问题。
以前顒衍午餐都是随便买个面包解决,反正他对吃跟对性一样,本来就不太挑剔,可以满足身体的基本欲望就好。
但现在那个叫秉烛的小子,还真的给他每天都送一个便当来。
而且便当的菜色还五花八门,今天是日式的章鱼小丸子配上挤著猫脸蕃茄酱的蛋炒饭,明天就是欧式的义大利肉酱面佐欧姆蛋包。
秉烛还学了台式的菜,上个星期五顒衍打开便当,发现里面装了热腾腾的蚵仔煎和割成心型的浓汤棺材板。
看得出来送便当的人是花了心思的,这也正是困扰顒衍的地方。
便当的味道也非常好,好到让单身吃了十多年外食的顒衍感动落泪的地步,让他即使理性知道不妥,身体却无法轻易拒绝那些便当。原来那小子自我介绍说自己兴趣是作菜,并不是骗人的。
如果是班上哪个女生每天这样送便当给他,顒衍一定会断定那女学生对他有意思。他可以把她叫进教休室来,找一个风和日丽地晌午,慎重地拒绝她的心意,并辅导她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但是送便当归送,秉烛这小子给他的感觉,还真的就只是希望他好好吃午饭而已。真要说的话,就是慈父担心自己的小孩在外挨饿受冻,所以勉励他努力加餐饭这样。
这就让顒衍更加困扰了。刻意拒绝秉烛的便当,感觉好像是自己反应过度。而就这样受之无愧的话,感觉又好像欠了那小子什麽似的。
第二个困扰顒衍的事,就是那个班长给他的难题。
顒衍反覆检视了班长给他的那些信件,包括班长的和那个叫芬妮的副班长收到的,都没有发现什麽异状。
如果是低阶的妖鬼寄出的信件,上头应该多少会有一点灵能力的迹象,但是那些信纸很正常,完全感觉不到妖气。
但顒衍也很清楚,许多高阶的妖鬼会隐藏在人群中,当那个妖鬼的精守修行比你境界高的时候,你就无法感觉到他的妖气。
顒衍把那些信件全都摊平在床上,懊恼地躺平下来。他的手几乎已经完全康复了,弹性绷带也拆了,只是五指还不能灵活运作。不过除了画符或捏诀之类的复杂动作,其他日常生活倒还勉强可以应付。
竟陵开门进来,看见满床的恐吓信,惊讶地问:「怎麽回事啊,衍,你终於始乱终弃了某个学生被怨恨了吗?」
顒衍瞪了他一眼,竟陵似乎刚团练完,身上还穿著道服,开襟开到小腹上方,隐隐泛著汗水的光泽,要是平时顒衍至少会多瞄个两眼。
秉烛夜话 25
顒衍瞪了他一眼,竟陵似乎刚团练完,身上还穿著道服,开襟开到小腹上方,隐隐泛著汗水的光泽,要是平时顒衍至少会多瞄个两眼。
但此时顒衍却完全无心欣赏,眼睛盯著那些信件发呆。竟陵坐到他床边,随手捡起一封。顒衍在旁边问:
「如何,有感觉到妖气吗?」
竟陵看著手里用血红的大字写著:『我要你血债血还!』的信,用指腹抹了两下,半晌又用舌尖舔舐过,随即摇了摇头。
「没有,完全感受不到。这是妖鬼干的?」
顒衍「嗯」了一声,简要向竟陵说明了事情的始末。竟陵听了一会儿就说:
「每到星期三傍晚就会跳楼的男学生?听起来还真像普通的校园怪谈。」
他想了一下,又说:「这麽说来……我的确有在顶楼上感觉到妖鬼的气息,啊,只是不是什麽厉害的妖鬼就是了,就算是秉烛那家伙也可以轻易解决。」
「为什麽忽然提起那小子?」
「唔,嗯,没什麽。」
竟陵难得有些心虚地说,顒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在学生里面,有没有听说过什麽传闻?」他问竟陵。
「传闻当然是有,基本每个学校都会有几个这种灵异传说吧,像是七大不可思议事件之类的。保健室的人体模型会走路、音乐教室的钢琴会自己弹奏,或是哪个地方的楼梯又多了一阶之类的,我还听说我们剑社的社办闹鬼呢!」
「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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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种校园故事啊,听说是某一任的社长喜欢上某个男社员学弟,千方百计地把他搞到手,他们还在社办的练习场里上床。可是学弟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学妹,後来就跟社长分手了,社长伤心欲绝,就在社办自杀了,灵魂因此羁留在社办里。所以之後只要有男社员晚上单独留在社办练习,就会看到社长拿著剑来找他挑战。」
「什麽剑?」
「谁知道,我又没遇过,不过听说被挑战的社员後来都会得痣疮。」竟陵托著腮说。
「你发生什麽事了吗?」顒衍忽然问。
竟陵讶异地抬头看了顒衍一眼。「没有啊,为什麽这麽问。」
「你感觉很烦燥的样子,唔,怎麽说,口气和平常不大一样,可能是我的错觉。」
顒衍搔了搔後颈。竟陵看著他的背影,眼神闪烁过几丝复杂,随即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作势要顒衍吻他。
顒衍露出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他低下首来,和竟陵交换了个保守的湿吻。
「可能是最近欲求不满吧,谁教你老是忙著学生的事,都不理我。」竟陵两手搭在顒衍肩上,微鼓著腮帮。
「谁不理你啦?那你昨天还有前天还有前前天是上谁的床?」
「就是感觉不一样嘛!你不知道人妻可是很敏感的。」
「你是谁的人妻?」
「虽然有做,但是热情度和持久度都有差,就是很敷衍的样子。还有进得也不够深,感觉搔不到痒处。」
「对我的长度不满的话,你去找别人啊!」顒衍怒了。
竟陵格格笑起来。
「衍很好啊,我喜欢衍,最喜欢了。」
顒衍怔了一下,看著少年甜美无杂质的笑容,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竟陵掂足吻向他的颈侧,吻著他布满胡渣的侧颊,一路找到了顒衍的唇。顒衍也没有多做抵抗,任由竟陵把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里,和他做深度的交流。
竟陵热情地吻了一阵,顒衍坐倒在床上,竟陵就从头把他扑倒,恐吓信飞了满床。竟陵正准备伸手脱他裤子,顒衍却蓦地坐了起来,抓住了其中一封信。
「啊啊,不行,得先处理完这件事才行。」
顒衍抓了抓头。
「如果真的是高阶妖鬼做的事,那麽班长她们可能会有危险,要是感觉得出妖气的话,或许还可以凭妖气的类型猜测出妖鬼的种类,但是现在好像行不通。喂,你还知道任何学校里的灵异传说吗?」
竟陵懒洋洋地从床上直起身,眼神幽怨地看了顒衍一眼,顒衍的裤头已经被竟陵解开,露出里面形状明确的白色内裤,但却没有坚挺的迹象,显然主人的心神已被另一件事攫夺,完全无心享乐。
他只好嘟著嘴,捱著顒衍在床边坐下。
「类似的传说实在太多了,我也记不得了。真那麽想知道怪谈的话,去归如高中的BBS板上看不就好了吗?」
「BBS?那是什麽?」顒衍一愣。
「就是一种网路上的讨论平台,归如高中有架自己的站,里面有各种不同主题的讨论版,我记得里头就有一个不可思议版,版名就叫Mystery,专讨论一些非日常的超常现象,好像是学校的推理灵异研究社架的。」
顒衍露出困扰的表情。
「呃……那我该怎麽看到他,你说的那个BBS?」
「就直接开电脑连上网就行啦,你总知道PTT吧?台湾人不知道PTT那就太扯了。」
「……对不起我不是台湾人。」
竟陵叹了口气,他走到自己的书桌旁,从抽屉里拿了一台白色的笔记型电脑出来。搬到桌上开了电源,又插上了网路线。
顒衍走过来站在身後观看,竟陵指著萤幕打算开口,半晌却又改变了主意。
「要我教你可以,衍得先满足我一下。」竟陵仰起了脸。
「不行。被你缠上一个晚上都脱不了身,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搞清楚。」顒衍斩钉截铁地拒绝。
「一次就好嘛,这麽小气。」
「你每次说一次,哪次不是一次完了又一次?」
「好嘛,那不真做也可以,让我用嘴帮你?」
竟陵委屈地看著顒衍。顒衍看著那张犯规的美少男系脸孔,一副拒绝了他就要潸然泪下的样子,竟陵真的很知道怎麽样戳他的死穴,他只好叹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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