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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夜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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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左脚、右脚都断了,左手腕骨脱臼,肋骨断了两根,人类医生说就算康复,有很长一段时间也要支著拐杖走路,但是还好精守没有受损。」
秉烛夜话 38
「右手、左脚、右脚都断了,左手腕骨脱臼,肋骨断了两根,人类医生说就算康复,有很长一段时间也要支著拐杖走路,但是还好精守没有受损。」
忌离坐在尚融的床边报告。尚融裸著上身,坐在床头不知道思索著什麽。
老实说这也是忌离感到困惑的点,他用「镜花水月」命令忌离去搭救顒衍时,自己好像就在对面的Lodus里。如果真的这麽担心顒衍,忌离不明白尚融为何不自己追过去。
尚融出手的话,大概连五秒都不用,观音山搞不好还会被夷平。
忌离和他说顒衍的伤势时,尚融也没有一点内疚的样子,反而异常平静。
老实说归如土地神的惨状,连忌离也不忍卒睹。不止外伤,顒衍的伤口里还渗入了黑狗血,玄犬的血对人类而言算是剧毒,要不是忌离立即替他做紧急处理,顒衍恐怕已经成了一具僵尸。
尚融的行动也令人费解。那天晚上他留在尚融房里,尚融剥光他的衣服,压著他纵欲了一整晚,一直到他都觉得有点吃不消,哀求著要尚融停下来,他才暂时罢手。
但是还没过半夜,尚融又忽然揽过他熟睡的身体,不由分说地压榨他仅存的精力。
忌离基本上对这方面还满不排斥,对妖兽而言,性就像是进食一样,是满足身体欲望的一环。
而尚融对忌离来讲无疑也是个好对象,就像刚出炉的奶油草莓蛋糕一样,是最顶级的飨宴。
尚融严格说来是个半兽,忌离听说他母亲是世上为数仅有的真神,父亲则是陆地上毋庸置疑最强的妖神,本来没有肉身的真神是不可能与其他生物交合产卵的,忌离也不清楚尚融的母系是如何与父系共结连理,但尚融确实是这世上极其稀有的神兽。
稀有,所以孤独。
而尚融在床上也充分表现出身为野兽的魅力,陆兽的战斗持久力和气力都是诸族中最强,而水族的包容力和柔软度则是首屈一指的,两人在这方面相合不是没有道理。
他也喜欢尚融。和喜欢Misericorde店里蛋糕一样地喜欢。
但是尚融对他的欲望总是很节制。不是说不勇猛不激情,而是激情过後,忌离和尚融都感觉得到,从两人胸臆间升起的,那种淡淡宛如薄膜的隔阖。
这层薄膜不止来自尚融,也来自忌离自己本身。
不过最近尚融倒是相当反常。他一直没去医院看重伤的顒衍,但是久染会定期回宿舍回报顒衍的状况。
每次听见顒衍伤势加重或减缓,尚融当天晚上就会特别向他索求。他经常来不及洗第二次澡,就被尚融抓著扔到床上,浴袍被粗暴地拉开,双手被尚融抓著扭到身後,然後就是一连串狂风暴雨的掠夺。
忌离倒是没什麽抵抗,毕竟尚融粗暴归粗暴,在紧要关头还是知所收敛,不致於把他弄出伤来。对忌离来讲,只要对象是尚融,体位和力道就像是熔岩巧克力和香草波士顿派的差别,口感虽然不同,但一样能满足。
他反而比较担心尚融。尚融好几次在把他整治著连腰都抬不起来,不自觉地失去意识後,一个人披上外衣,走到宿舍的阳台外,就这样看著夜色一整晚。
有天晚上尚融搂著他靠在床头,正要进入前戏,卧房门就忽然被打开了。
站在房门口的是竟陵,忌离看得出他脸色很难看。
「我有话要问你。」
竟陵身上还穿著学校制服,肩上背著桃木剑,犹豫了一下才补充。「尚哥。」
「我以为进别人房门前,敲门是基本常识。」尚融依然搂著他,曲起一只腿。
「衍受了很重的伤,之前几天医生都说他有生命危险。」竟陵凝著眉说。
忌离感觉尚融搂著他的手紧了一下。
「我知道这件事。」
「我听说衍之所以会到商店街附近,是被尚哥带去二哥店里的缘故。」竟陵盯著他。
「似乎是这样没错。」
「但是後来衍离开了尚哥,尚哥却没有跟上去,结果衍被一只有五百多年道行的犬豸盯上,才伤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衍自己要离开Lodus的,我并没有赶走他。」尚融淡淡地说。
尚融的态度终於让竟陵恼火起来。
「我以为,衍是在尚哥你的保护之下。」竟陵说。忌离看他捏紧了拳头,又放松。
「你可能有些误解。」
尚融把忌离揽进他怀里,低头亲吻著他的额头,慢慢滑下脖颈,完全无视在门口已经快烧起来的竟陵。
「小衍现在已经是归如的福德正神,是他该在大寺的支配下,保护归如的人们,而不是由我区区一介妖兽来保护他的安危。」
「你明知道我在说什麽。」
竟陵仍旧紧盯著尚融。忌离发现他也不敬称「尚哥」了,而是直接称呼「你」。
「你明明知道衍已经被超过他能力所能对付的妖鬼盯上,他右手也还没康复,根本结不了印,还放任他一个人走出店门?那时候你只要警告他一下,就可以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我不相信以你和代理大长老的能耐,会不知道有妖鬼在衍附近出没的事。」
尚融没有答话,竟陵更加眯起了眼睛。
「还是说,看衍受苦受难,让你很开心吗,兽族的王子?」
尚融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舒直了长腿,但忌离感觉他搂在身上的手越来越紧了,几乎要把他的上臂骨夹断。但水族向来擅长忍耐,忌离也没有叫疼。
「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现在可以走了,我和离还有事要办。」
「你甚至没有去看一看衍……忌哥就算了,连小久姊都考虑要动用自己的能力替衍治疗了,即使会严重耗损她自身的修行,秉烛那小子更是天天都往医院跑。那时候要不是那小子碰巧出现在那里,恐怕归如又要撤换土地了。」
「小衍有问我为什麽没去吗?」尚融平静地问。
秉烛夜话 39
「小衍有问我为什麽没去吗?」尚融平静地问。
竟陵似乎怔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撇过头。
「……这倒是没有,他从头到尾没提过你,就连是你从学校把他带到Lodus的事,我都是问学校同学才知道的。」
竟陵似乎想起了什麽,蓦地咬住下唇。忌离一时还以为竟陵会过来砍尚融一剑之类的。但是竟陵只是浅浅吸了几口气,便转过了身。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麽……你还有衍都是。」他说。
竟陵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仍旧紧紧搂著他的尚融。
尚融搂在他肩上的手终於松开了,忌离发现他的指甲都掐得发红了。
「尚……」
忌离看著尚融朝他压下的唇,忍不住困惑地开口。
「为什麽不跟竟陵说,那时候你有叫我……」
尚融没有答话 ,只是伸手解开了他的浴袍带子,将他一起拖进了欲望深渊。
***
知诚的脑海里,一直反覆著同一个场景。
那是学校的大型体育馆,一直以来都是学校各种运动社团举办赛事的场地。每年到了暑假前,剑社和拳社都会各自选拔出三名最强的选手,进行一次校内对抗的友谊赛。
知诚担任主将的拳社,从创社以来,就经历了台湾大大小小不同的传统武术竞赛,据说学长姊还曾经远赴海外参赛过,可以说是归如高中最历史悠久的社团,同时实力也是全校社团里头最坚强的,每年的主将都是精通数种拳法的青年高手。
一直到去年为止。
知诚直到现在,都还能清楚记得去年友谊赛的每个细节。
他们依然是三对三的团体战,拳社的三将是二年级的硬手,一路稳扎稳打,击败了剑社的两个对手,都还没有换下阵来,成绩可以说是历年为止最好的,知诚也很感欣慰。
但是当那个人一上场时,整个情势就逆转了。
知诚始终忘不了当时的惊骇,那个男人拿著剑社惯常用来比赛的桃木剑,做为剑社的主将,他在两个学长都被击败後才站在场上。
本来知诚想剑社竟然让一个一年级的坐上主将的位置,恐怕是取上驷对下驷之策,把胜利的机会赌在前面两个学长身上,所以也不是很注意这个叫竟陵的学弟,想说三将就足够撂倒他了。
但是那个竟陵,一上来就垂剑不动,连防守用的起手式都没有摆出来,只是懒洋洋地看著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对手。
三将似乎也对他的态度有点不爽,他是空手道黑带的高手,当下一记後手直拳,就击往竟陵毫无防备的下颚。
本来知诚以为竟陵会像只被弹弓打中的鸟一样,远远飞出场外,裁判也会宣布拳社再次赢得今年的友谊赛。
但没想到飞出去的竟是拳社的三将。短短五秒钟的时间,也没人看清竟陵是怎麽出招的,三将穿著护具的硕大身躯竟然就这样坐倒在地,然後著地滑出场外去。
接下来副将的情况也一样,拳社的副将一向是女生,在讲究技巧的传统武术领域,男女的生理差别不是没有,但通常影响不大。他是镇上咏春拳会馆的女儿,很有拳法的天分,拳社里大半男性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这次竟陵只花了两秒,桃木剑莫名其妙地敲在副将的肩头,把副将打得跪倒在地,连右臂都举不起来,裁判立刻宣布技术性击倒,解决了剑社的第二员大将。
知诚上场时,那个学弟的态度仍然很悠閒。
就算是在全国的拳术大赛中,知诚也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无防备地和他对抗,毕竟他所领军的拳社拿过高中团体赛冠军,十二岁时,他个人就拿过台湾自由拳术的金牌,在这个领域可以说全国驰名。
双方面对面鞠躬,裁判吹哨宣布比赛开始。
知诚一上场就采取了保守策略,毕竟看过前两场比赛,对竟陵鬼魅一般的剑法多少有点忌惮。
他两手缩在胸前,蹲低重心防守,那个叫竟陵的学弟看著他,唇角竟咧起笑容。
「总算……来了一个稍微有意思的了。」
知诚听对手喃喃自语。他一边单手持剑,左手捏起平衡用的剑诀。
「不过,还差得太远了,人类。」
竟陵说。还没意识到竟陵话里的意思,知诚的大腿就被什麽东西重重地戳了一下,快到让他连对方如何出手都未及看清。
虽然有护具,还是痛到让知诚单膝跪倒在地,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裁判宣布对方击中得分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了。
「喔喔,竟然还没有倒下,还满有两下子的嘛!」
知诚直到那时才知道,原来疼痛真的会让人失去五感。他当时只隐约看见竟陵提著剑朝他走过来,削成圆形的比试用剑锋在他下颚晃动,却分成了三个影子。
只觉得对方用剑尖挑起了自己的下颚,这种不符合武术比赛常规的动作。
「仔细一看,你长得还满帅满性感的嘛,有一副很适合做那种事的身体呢!人却看起来这麽古板,真是可惜。」
那个人似乎蹲下来,凑近他耳边,用全场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耳语:「这样好了,人类,我们来打个赌吧……」
知诚没有听见竟陵最後跟他打什麽赌,因为他失去意识了。
醒来之後知诚就得知拳社十年来第一次在友谊赛中败北的消息。拳社的成员个个扼腕,有人说竟陵只是运气好,也有人说那个学弟使诈。
但只有实际和竟陵比试过的几个社员,包括知诚在内知道,竟陵击败他们完全是靠实力,而且是那种压倒性的恐怖实力。
从那以後,知诚几乎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梦见那时候的情景。
竟陵长立的身影、倨傲的表情,看著社员时那种不可一世的眼神。还有将他击败的顷刻,凑近他耳边说话时的强势语气。
『竟……』
知诚忍不住叫出声来,每次梦境的最後竟陵总是背著那把垂穗的桃木剑,背对著他转过身,无论他跪倒在地上如何祈求,竟陵都不曾回过身来。
他想不起来竟陵最後那句话,眼看著那个人就要离他而去,带著轻忽和鄙夷,知诚就觉得无法忍受。他想要那个男人正面面对他、堂堂正正地再和他打一场。
他支撑起上半身,对著梦中的背影伸手。
「竟陵……竟陵!」
「知、知诚学长?」
清脆怯懦的嗓音把知诚从梦境的深渊唤醒。知诚蓦地从床上翻起身,他身上穿著家居睡衣,因为发烧後大量冒汗,胸前扣子几乎全解开了,结实的胸膛上全是淋漓的汗水。又因为病了好些天,一直待在床上,知诚只觉得四肢沉重,连脑袋也晕糊糊的。
「学长,你……你还好吗?」那个清脆的声音又问。
知诚扶著太阳穴,眼前的景致逐渐清晰。他还待在自家的观音庙里,父亲经营庙宇,在後面搭了一间小屋,供他们亲子三人居住。
他想起自己请了将近一个礼拜的病假,前几天一直发高烧,身为观音庙祝的父亲用尽了符水驱邪各种方法都不能治好他,只好灰溜溜地到镇上去请医生,服了几帖西药,烧才终於退了一点,否则知诚觉得自己都快去鬼门关走一遭了。
他茫然回过头来,目光终於对上那个守在他床边的人。
「你是……?」
坐在知诚床边的是个女孩子,穿著归如学校的制服,知诚对她的黑色瓶底眼镜还有麻花辫印象深刻,毕竟这年头很少有学生会做这种传统的打扮了。
「你是……二年级女生班班长……?」知诚虚弱地问。
「啊,是、是的,不好意思,忽然来打扰!我……我是女生班的班长没错。我、我叫做桃惜,我爸爸在那条街的西边开蛋糕店。」
班长慌乱得眼镜都快掉下来的样子,连忙用手扶好。知诚脑袋还有点浑沌,只觉手心有点暖意,低头一看,班长的双手正紧紧握著他出满冷汗的右手。
「啊,不、不好意思!」
班长像是烫到一样,连忙把手给摔开,只是力道太大,差点把病後无力的知诚摔翻出去。
「我,我看学长一直挥舞著双手,好像很惊慌很不安的样子,一时情急,只好擅作主张把学长的手握下来……真、真的很不好意思,偶不是故预——好痛!」
班长紧张到连舌头都咬到的样子,抱著下颚转到一旁忍痛。
知诚怔怔地眨眨眼,这倒真的是他第一次碰到女生的手,感觉比想像中粗糙许多,指间还有茧,他一直以为女生的手应该都是软软的。
「那个,请问……」知诚只好又开口。
「嗯,啊,对,不好意思,是……是顒衍老师叫我过来探病的。」
秉烛番外 出山
顒衍之章番外 出山
尚融开门走进了饭店的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住人类开设的饭店,但这麽久不曾回到人类主宰的城市,饭店也变了很多。以前的饭店不会有这种液晶萤幕电视,就连什麽无线网路的,都是刚才听了服务生说明,尚融才稍微理解一二。
房间里的人似乎察觉他的到来,从床上翻了起来,如曜石一般黑亮的两只眼睛望著尚融。
「尚融?」那个人叫了他一声,尚融发现他脸上根本毫无睡容。
尚融有些感慨地望著床上的孩子。第一次见面时,这孩子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被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抱在怀里,像检视珍宝一般地逗弄著。
说实在的,他并不是很介意那个人结婚生子。对人类而言,就算是修行者,寿命也和一般的妖天差地远,那个人类女人所能陪伴他的时间,对尚融而言就像是一夜情那样的短暂。他不是那种心胸狭窄到连一夜情都不能容忍的男人。
再一次再和这孩子有交集,却是那个人将他托付给尚融时。
当时尚融每天看著他,想的全是如何让这缕随时都会熄灭的生命延续下去。他甚至无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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