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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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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是这张圣旨,让将军大人在人间炼狱里呆了整整六十天。
六十天,将军大人那点的傲骨,早就被那些折磨人的刑法消磨的干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那时候最想做的,可能和现在的丽娘差不多,求死。
可是没办法,他们把国家里的御医很能干。一次一次的把他从鬼门关拽了回去。
更厉害的是,除了御医,皇宫里还有一个牛鼻子老道,会些异能之术。比方说这下咒啊,拘魂啊,只要赏赐够,都可以办到。
将军大人有几次是成功了的,但是都被这牛鼻子老道给硬招了回去,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他剩下的期盼,就是皇帝的厌倦。
盼星星盼月亮,盼完了一天又一天。
终于,皇帝在后宫新选来的妃子堆里,想起了那个还在地底下关着的半死不活的人犯,大发慈悲道。
“给他个干脆吧。”
手起刀落,刽子手的砍刀很准,很稳,很快。
将军大人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鬼差才给自己拴上锁链,身后就跑来了牛鼻子老道的魂魄,将军大人看着那老道塞给了鬼差一袋子纸片,又咬了一会耳朵,又原路跑回去。
鬼差本身给自己栓的锁链,就莫名的又加上了一条。
别的魂魄都走的光明大道,朝着那骷髅头森然的大门走去,听身边的鬼差说,那是桃止山的鬼门关,如今坐镇的是东方鬼帝蔡郁垒。
将军大人还在想,这么书生气息的名字,竟然会是鬼帝?身子已经一斜,被鬼差摔进了另一条小道上。
这种情况下,将军大人依然察觉不对。
凭借着自己生前的那点护身底子,连滚带爬的就往那康庄大道上跑,边跑边喊救命。
路过的大鬼小鬼充耳不闻,目不斜视,完全当他不存在。
他突然明白了,在地府里,有几个不是喊着这个进来的,又有几个不是喊着这个离开的,说与不说,真的没差。
手上的锁链突然收缩,紧扣进自己的白骨中,疼的将军大人咬的牙关咯咯作响。
走来的鬼差嘲笑道:“你跑啊,到了这里,可容不得你撒野。听闻你是个杀了自己主子的白眼狼?我们这里对待这种人,有专门的地方,我们这就带你去看看。”
再然后,将军大人就被狼牙棒打的魂飞魄散了。
☆、第六十二节
“我在地府里找了他几百年。”神荼立在窗前,推开窗户,将外面绿莹莹的萤火虫放进来。
站岗的鬼差已经在神荼进来的那时刻悄悄的撤走了,外头静的有些让鬼心里头都觉得压抑。
朱雀玩弄着那把小镜子,安分的聆听神荼把那段没说完的后续说完。
地府里的生死簿,也没有那将军大人的一笔一毫。
神荼回归主位后,在阎罗殿里翻了两天三夜,将那些架子上的所有簿子都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将军大人的只言片语。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喝孟婆汤,他都要怀疑,那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这件事一直压在神荼的心头,投胎前还风趣幽默的鬼帝大人,变得有些寡言少语。凡事都能躲就躲,能推就推。
天上的仙家举行的大小宴会,下的帖子比自己墙上挂着的画要多很多,可是他只会挑个太白的请柬,象征性的出席一下。
不是因为太白的辈分,也不是因为他的法术。因为他的观尘镜。
不过那太白的宝贝,总是没有什么真正的用用武之地,长久的搁到柜子里保存,拿出来的时候都要好好的清洗保养一番才能用。
他去赴了好几次宴席,得了个空荡就向太白吐出了心之所向。
念于他的直白,太白更直接的回答了他:“等我拾掇一下我那宝贝,一定给你寻一寻。你莫要急,只要是在世上存在过的,我这宝贝就能寻到他现在的方位。”
话说到这,神荼已经难得的露出了笑脸,对着太白行了一个又一个的礼。
天上的神仙,在某些条件下而言,还是挺有信誉可言的。
神荼吃完酒席回去呆了没有一个月,就从太白那里传来了好消息。
将军大人被歪魔邪道下了黑咒,魂魄在百年之内不能成型。游荡于黑暗阴冷的地府之中。所庆幸的是,现在还在地府里,从未离开过。
神荼悲喜交加的心情,又被太白传来的第二个消息彻底搅得有些沸腾。
怕是再过上个几十年,就能成个鬼胎了。
一并来的,还有太白额外附送的炼丹炉里新出来的聚魂丹。对于聚魂成魄很有帮助。
神荼捏着那小小的珠子,在自己的府邸又独守了十几年。
而后,没有等到将军大人,等到了地府大乱。
没有等到将军大人,等到了冤气凝聚成的闹闹。
“所以,我是?”朱雀看着镜子里映照出来的自己的脸,有些心虚的问。
“你是他的转世。”
朱雀呵呵的笑了,回头对着神荼指了指手里的镜子说:“他就长这个样子?”
神荼走至桌边,把镜子对准了朱雀的脖颈间,回道:“当然不是,不过这里,是一样的。”
朱雀的衣领被轻轻的拉下去,从耳后到肩头的中间位置,有片淡淡的红印记。
猛一看就是普通的胎记,再好好的端详一番就会发现,那是一个字。
暮。
“他姓暮,暮易笙,是他的名字。我只不过是顶着他的名字在外招摇撞骗罢了。他家的规矩就是在孩子出生的时候,用烙铁在肩头烙下一个姓氏,好时刻警醒自己不能忘了祖宗,对对不起家族的事情。”神荼手腕间多了一串红玛瑙的珠链,看上去颗颗透亮,红的诱人。
手腕穿过袖口落在朱雀的肩膀上,那冰凉的玛瑙传给朱雀淡淡的凉意。
“所以,先生。”朱雀站起身,正对了神荼。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他的转世的?”朱雀把领口拢了拢,淡淡的问。
原来,自己心中所想的,是真的。
哪有平白无故就对你好的人?没有,永远没有。
朱雀以为,神荼是突然发现了自己对他的好,对他的爱慕,蓦然回首,幡然醒悟。却不曾想,在这回首的背后,是神荼与那将军大人互相试探,互相进退的一场游戏。
自己是这场戏的主角,也是路人。
“那场意外以后。”
意外,鬼帝大人说是意外。朱雀心中涌上一丝的酸楚,他没有当做意外,当做了自己做的最有勇气的一件事。即使日后自己万劫不复,也会笑着抬头面对的一件事。
活着,总要有那么一次的骄傲,让自己在垂暮之年,能够慢慢的幸福的回味。
这场意外,大概就是朱雀日后可以回忆下半生的骄傲。
“闹闹,我知道你现在很乱。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好好的想一想。或去或留,我都尊重你。”神荼摘下玛瑙手链,用穗子上的红线,穿过小镜子上凿的小眼儿,系上一个死结。
手链是重叠了好几圈的,这么一摘下来,足有二十几公分长,别说带在手上,就是挂在脖子上,都轻而易举。
神荼没有询问朱雀的意思,将那自己系好的宝贝套在了朱雀的脖子里,“这是你的,我将它给你戴上。不是别人的,只是你的。”
朱雀手覆上神荼的手掌,四目相对,平稳的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的口气,说道:“我只是有些乱,你让我休息一下,想一想就好了。我坐在这里,你去床上躺一躺吧。”
神荼此时才无力的垂下了手,走向床边。
一步之后,“你不会趁我睡着就跑掉吧?”
“不会。”
两步之后,“你不会趁我睡着之后就想不开吧?”
“不会。”
三步之后,“你不会…”
“不会,我什么都不做,只在这里静静的想想,等你睡醒。”
神荼扶着眉头犟了犟眉头,“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第六十三节
地府一片的宁静,就像是暴风雨过后的大地,万物经过了天地的洗礼,疲累的各自沉睡过去。
神荼半靠在床榻上,始终不能安心的闭上眼睛。
他怕再一睁眼,又是一个人。
朱雀就如他自己说的,没有移动一分,端正的坐在那里,一会儿照照镜子,一会儿拉拉领口,没有焦虑,没有不安。
神荼枕着自己的双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屋子里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朱雀在第十五次照了一遍镜子里的容颜后,终于将那脖子里的镜子和挂珠一并取了下来。
床上刚刚微合了眼皮的人一个轱辘坐起身,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紧张的问:“你干什么?”
朱雀笑着回道:“我想去给你做顿饭。不知道能不能出这个门?你都回来了,想来我也可以自由出入了吧?”
“你饿了?我叫他们给你送吃的来。”神荼扶着床头站起来,身上的大部分力量都依靠在床头上,好像少依赖一分,就要倒下去一样。
“我不饿,我只是想去给你做一顿饭。我能不能出去借用你们的厨房?”朱雀走到门边,回头问神荼。
他记得自己在做闹闹的时候,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愿望,可以像珍珍一样,给自己家的先生做一顿看上去很可口的饭菜,以报答他的成全之恩。
即使现在,还是想。
“你当然可以出去。阎罗说了,你可以自行出入。即使你现在想回人间,也可以着鬼差送你回去。不过,闹闹,饭菜什么的,真的不必你亲自下手,会有鬼差送来的。你想吃什么菜式,给他们说就是。”神荼坐在床边,说完这些已经累得有些浑身发抖。
他能在这里坐着,不是说自己的脸面有多大,阎罗多么的徇私枉法。全仰仗的,是自己那所剩无几的法力和根基。
阎罗对于私放丽娘与偷塞生死簿一事,判处的头头是道。
蔡郁垒与神荼都有徇私之罪,蔡郁垒贪恋美色,置地府的法度于不顾,被废去两百年道行,去天雷阵里跪一个时辰。
神荼因私自将鬼门关钥匙外交,导致鬼门大乱在前,借用工作之便,偷偷加塞生死簿,扰乱秩序在后,被罚废去三百年道行,去天雷阵里跪两个时辰。
蔡郁垒是被府上的小丫鬟抬着回了府邸的。
神荼,因为府上一向下人就稀少,又都被他教育的不管自己的事绝不过问。任凭他在天雷阵里昏了一天一夜,也没一个去找一找神荼的。
脑袋上的天雷一个接一个的响在耳边,翁隆隆的好像要把整个脑壳都震开一样。
背上被那一条条无形的雷鞭抽打的有些麻木,若说是疼,神荼倒还觉得可以忍受。可怕就可怕在,那鞭子抽到一下,生生的褪去你一层的根基。虽然每一鞭并不能让他一次性掉太多的根基,但这么累积下来,也是不小的数目。
神荼从西方争乱回来,就没有好好的睡上几个囫囵觉,更别说正儿八经的找个福泽圣地凝神静气的打坐休养。
能在那雷鞭停了之后,自己爬出结界,殊不知费了让多大的力气。
那时候监督自己受刑的鬼差都有些于心不忍,也顾不得那是高高在上的鬼帝大人,只手去扶半跪在地的神荼。
“大人,您还好吧?要不要小的搀着您回去?或者小的去您府邸找个能帮忙的来扶着您?”
神荼擦掉嘴角快要干涸的血渍,摇了摇头。
大决摇头之后,头疼的厉害,随即便直了脑袋回道:“不必麻烦了,这点伤没什么。”
鬼差站的笔直,直勾勾的盯着神荼深一步浅一步的在前头拐了弯,心中暗想,这鬼帝大人是受了什么蛊惑,才会为了一个小鬼头来承受这份老罪,真是造孽啊。
神荼自己的饿府邸离天雷台倒也不远,站在天雷台上,还能看到自己院子里的光亮。
那是阎罗吩咐给朱雀点的长明灯。
朱雀是仙家的苗子,不可怠慢。有了阎罗这句话,神荼才放心的被鬼差干脆的带走,没有推脱时间。
到了阎罗殿,也没有走什么子虚乌有的过场,谁的罪过,睡的过错,都拿出来说道说道,再明白不过。
惩罚下来的时候,神荼嘴角还扯了个微笑的弧度,气的被鬼差重新带走的丽娘一下子又疯了一样的扑回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害我如此?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丽娘的哭喊声淹没在鬼差的训斥声中。依稀还能听到些拳打脚踢的动静。大殿里的三个大神都没有阻拦。
她的下场,已经不在乎你多踢她几脚或者少打她几耳光了。左右不过是要魂飞魄散罢了。
受完刑法,神荼又拖着虚弱的身体回来自己的府邸。
隔着那房门,听豆豆讲述了那段自己快要记不起的往事。
往事悠悠如流水,果真是快的吓人。那些个鲜活的画面,竟然与自己隔了那么久远的年岁。若不是再听别人提起,再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主人公的名字是自己,神荼都要认为,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有些遗憾的故事。
他有一个遗憾,做人的时候没有说,回了主位,却没法说。
他多想对将军大人说上一句:“易笙,谢谢你。”
这么一句平平淡淡的道谢,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朱雀开门的手还搭在门沿上,神荼定了定心神,用听上去还算平静无澜的语调说道:“谢谢你。”
这个心事,总算了了。
这句谢谢,总算说出口了。
这一章,总算能够翻过去了。
剩下的,是和闹闹,是和断九墨,是和朱雀,仅此一人。
自己救下的,是闹闹。自己冒险送走的,是断九墨。自己追回来的,是朱雀。
神荼举得朱雀的背,好像是抖了抖,然后就听到他说:“暮易笙让我告诉你,不客气。”
不客气。
神荼一时间气血有些上涌,仿佛看到门边立着的那个男子,不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宠物。他挺拔的身姿,犹如那个在夕阳下,对自己说:“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的少年郎。
好,很好。
他回来了。
“朱雀,你先去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会做好了记得叫醒我。”
“嗯,好。”
院子外还站着一个鬼差,手握狼牙棒,正四处查探着屋顶上有没有什么异样。
厨房的位置,朱雀还记得。
同那个神经高度紧张的鬼差打了个招呼,朱雀就那么轻车熟路的走了过去。
鬼差大哥脑子里那刚刚紧上的一根弦,在那一声大哥出口的时候,也断了。唉,又得重新接上。
这神荼的府邸,如今可谓是危机四伏。
所有游走在外的孤魂野鬼,哪一个不知道当今的东方鬼帝神荼,在天雷阵里受了刑法,伤的不轻,以往的那些恩怨纠葛,此时不来清算,怕是再也不会有这种天赐良机了。
阎罗为了预防这种事情的发生,安排了鬼差明里暗里将这府邸保护了起来。
朱雀看到是一个,实则在那些暗中保护的,多的足以立马把这府邸翻个底儿。
朱雀在厨房里,左翻右翻,才找打了一小碗米粒,还有一根黄瓜。
巧妇再巧,也不能把一个空锅里变出香喷喷的米饭。就像现在的朱雀,再有想法,也不可能用一黄瓜一碗米粒整出一桌子饭菜。和珍珍的媲美?但就是数量上,都要输出去三条大马路。
朱雀挽了袖子,将小米粒淘洗一遍,放进锅里蓄上水,用小火慢慢的煮着。
趁着那锅里的米粒没有熟,又洗净了小黄光,切成片备用。
等着那锅盖开始往外呼呼的冒着白烟,急忙把黄瓜片加进去。
这是朱雀现在唯一能把两者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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