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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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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肿的眼睛里好包着两汪的清水,好像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子,稍一动就能掉下来,砸到某处。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暮易笙?”珍珍一改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孔,手上的小匕首架在朱雀的脖颈上,将他逼到了墙角里。
  暮易笙三个字,已经久远到自己以为自己就要忘记了。她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自己是个死人,没有人爱,没有人疼,这里就是她的家,仙姑就是她的亲人。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第七十八节

  “我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遍的人,不瞒你说,我总觉得暮先生喜欢的另有其人,可是我没想到,竟然是你这样的?”珍珍把玩着手里的小匕首,坐在走廊底下的一方小凳子上,和朱雀攀谈起来。
  朱雀不是一个凡人,比起那两个修仙的,还要明显。跟着仙姑待了这么久,这点基本的小本事,还是学会了些。
  从朱雀领着那两人一起走进自己的时候,珍珍就察觉出了朱雀身上散发出的异样气息。
  一股干净的几乎让人想要一口吞下去的气息,缠绕在朱雀身上,无影无形。珍珍记得仙姑说过,最干净的,莫过于天上的仙气。这个看上去不大的公子,会是天上的神仙?
  可是这个神仙,却一眼认出了自己,还说的这么确定无疑,这让想要避世于此的珍珍有了一丝的慌乱。
  她在这仙山上,每日里陪着仙姑溜达溜达,学些基本的修行,不在乎成仙与否,单看仙姑那不老的容颜,就是最大的诱惑啊!
  她被暮易笙拒绝后,按照婆婆的交代,顺利和一个有些钱财的少爷相了亲,订了婚,成了姻缘。
  洞房之夜才过,那风流成性的少爷就露出了真面目,左拥右抱不说,连自己堂妹都不放过。珍珍整日活在恐惧中不能自拔。嫁进高门大院后,她就没有再见到过婆婆,直到自己又挨了一顿毒打后,从少爷的口中得知,婆婆早就不在人世,留下了她一个人。
  珍珍寻了几次短见,都不幸的被救了下来。
  好不容易成功的一次,就是跳崖。
  可能是婆婆的在天之灵保佑,她还是没有死成,反倒被一个仙姑所救。
  仙姑说自己二百岁时,她不信。
  仙姑说自己是个半仙的时候,她不信。
  仙姑带着自己轻轻一跃就站到了山顶,又衣袖一挥的招来漫山的大雾时,她不得不信。
  当仙姑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陪她时,珍珍不是没有犹豫,经过深思熟虑才点了头。
  回去,还是那片混沌的世道,没有婆婆的疼爱,没有心上人的喜爱,没有丈夫的关爱,还要忍受自尊的践踏,倒不如在这幽静的山中孤独一生。保不齐自己哪天可以成个散仙,逍遥一生。
  “你那时哭着跑开的时候,我们就在后面跟着。直到你回了家。”朱雀站在柱子边上,眺望远山碧水,眸子里都透着一股子的清凉。
  “呵呵,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他的身边,不是多了一个你吗?”珍珍仰起头,眼角挂着的大颗珍珠终于砸在了手背上。
  她不是不想要回去找她的暮先生。可一个残花败柳之身,怎么能够玷污她心中高贵的那个人。她做不到,也不想做。
  朱雀这样仙气缭绕的公子,站在他的身边,虽然不合体统,倒也不碍眼。比起自己,也合称的多。
  “你当时就在那把伞里?”珍珍听朱雀说自己附身于伞的时候,身后吹来一阵小风,吹的两个人的头发都飘起来。
  朱雀的头发没有像珍珍一样盘起来,所以飞起来格外的飘逸。珍珍嗅着上面淡淡的香气,自嘲道:“这香味,只有暮先生身上才有。”
  她说的,是暮易笙身上的桃木香。原来她竟是如此的细心,如此的用心,如此的伤心。
  朱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劝慰这个肩膀颤抖的厉害的女孩,手举了几举,也没能拍在她的肩头。
  “你别难过了。暮易笙一直都记得你对她的好,从未忘记过。”
  “真的?”珍珍抽泣道。
  “真的,她是那种对于滴水之恩,虽说不报,却铭记于心的人,你对他的好,他永远也不会忘。”朱雀想到神荼说珍珍做的饭菜难吃时的嘴脸,实在没有脸再编下去。
  那边,三师兄已经揽着五师兄的腰走了过来。远远看到坐着的姑娘哭着泪眼,站着的公子一脸哀伤,暗悔自己错过了什么精彩万分的好戏。
  “我说六师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能把仙姑身边的仙女给惹哭了呢?”三师兄一张口,还是那种奉承的口吻。腰上被五师兄掐了一把,才后知后觉,自己陷进去的太深了。
  “三位公子,你们的客房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带你们去。”珍珍一抹脸上的水渍,迈着莲步,领着三人各自回了房间。
  朱雀关上房门的刹那间,听到门口的珍珍说:“不要辜负了暮先生的情谊,我希望他能过的幸福。”
  多好的姑娘,多纯粹的感情,就这么生生的赋予错了人,真是浪费。
  朱雀拿出那串珠链,对着外头的夕阳叹道:“自古红颜薄命,有几个不是错付了良人所致。神荼啊神荼,你可知道,这不经意间,你也当了一回祸水。”
  ————————————————————
  地牢的空气潮湿,站在里面一会就觉得身上湿痒难耐,何况是住在里面。
  神荼早就抱着膝盖靠在了墙角,寻了个较为干净的地方坐着,头顶着墙壁,和同病相怜的蔡郁垒聊着闲篇。
  太白出现在牢门外的时候,两人正聊到兴头上。神荼一句:“不过是逢场作戏”就像是一颗闷雷,炸在了太白的脚底,让他想要前行一步的脚,始终抬不起来。
  蔡郁垒鬼术极好,在阴冷的地方复原的又极快。在牢房里整了整衣衫,恭敬的对着太白打了招呼,背过身去盘腿打坐,不一会就把自己置身于淡淡的结界里。
  场地一下就空了出来,太白倒是觉得尴尬了不少。
  玉旨就在自己的手里,按照上面的说辞,神荼立马就能从牢里出来。若是再天上和玉帝交流的好,可能就不用再回来受这无聊的惩罚了。
  太白想了又想,藏起了玉旨,隔着牢门问神荼:“神荼老弟,我只问你这一遍,你要想好再说。你对那个小鬼,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第七十九节

  朱雀房间里的床铺,正挨着一扇窗户。跪在床上,轻轻一推,外头院子的景致一览无遗。
  仙山上的花草并没有什么与尘世间不一样的地方,只有一点。你能在大夏天的看到梅花挂枝头吗?你能看到荷花在大雪纷飞的天里抽枝发芽吗?这里可以,一切全凭仙姑的心情好坏。
  估计此时仙姑的心情不错,被三个人轮番夸赞了这么多,这一年里都会心情愉悦。
  朱雀窗户底下,开了一株小小的蝴蝶兰,和对面的腊梅遥相呼应。
  朱雀扒着窗台低头去够那朵快要飞走的小蝴蝶,手臂终归不够长,总是差那么一点。
  蝴蝶兰摇了摇脑袋,对着朱雀露出鄙视的小脸。
  是的,那是鄙视。
  朱雀感受到了。
  一气之下,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了窗台上,一把薅住蝴蝶兰的枝茎,连根拔起。
  一滴,两滴的血珠子,沿着手腕子淌了下来。
  这不是蝴蝶兰!
  这么拿在手里才看清,它的枝茎上,都有刺,最大的和黄豆一般大,最小的也有米粒那般大小。只不过被叶子遮住,不细看发觉不了。
  吃了亏的朱雀早就没了赏花的耐心,心烦意乱的把花朵撕了个干净,连根带叶的扔进了一边的水沟里,毁尸灭迹。
  手指肚上的几个小眼还在流血,一股一股的往外蹦。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朱雀心里更加觉得不踏实。
  孤枕难眠的,还有在地牢里唱着小曲的蔡郁垒。
  一个人的地牢,太过寂寥。他很讨厌和神荼共处一室,可是神荼离开地牢的时候,自己又莫名的开始留恋。要不是自己的理智还健在,恐怕早就去抱神荼的大腿喊上一句“不要走”了。
  阎罗来象征性的看过自己,就脚底抹油的开了溜。
  这偌大的牢房,只有自己。
  回想起自己这些年在地府的点点滴滴,和神荼的恩恩怨怨,和小鬼们的打打闹闹,那些欢快的,憋闷的,个个如同夜空里的礼花弹一样,炸亮了自己浑浑噩噩的思绪。
  扒拉着手指算了算,正好,今儿就是初九,明天就是初十。初十是个好日子啊,诸事皆宜,黄道吉日。
  蔡郁垒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把所有的歪脑筋都收回来,一心一意的睡觉。他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好迎接这千载难逢的黄道吉日。
  地牢外的守卫也到了犯困的时候,偷偷摸摸的看里面的蔡郁垒已经睡熟,才不安的抱着兵器靠在墙壁上,打起瞌睡。
  神荼被带走的时候,阎罗紧随其后跑来交代,这蔡郁垒的鬼术可是一流的,别让他跑了,小心那你去唰油锅。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早就超出了阎罗的预料。
  只是一个酒后戏言,只是一个赌约。没想到扯出了这么多的麻烦。现在要来善后了,才悔悟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竟然把自己置身于这场纷乱中的最顶端。
  不求别的,只求神荼在玉帝那里,千万不要多嘴。
  阎罗拉着太白的袖子做出一副恋恋不舍状,直至看到神荼先乘上了祥云,才哭丧着脸脸同太白腆着脸求情道:“太白兄,小弟我年轻不懂事,闯的这个祸事你可要帮我多担待点,该美言的美言,该遮丑的遮丑啊。”
  太白恨铁不成钢的给了阎罗一扫,收起拂尘,踏云而去。
  他的怒火不仅来自阎罗,还有一部分是神荼。
  “神荼老弟,我只问你这一遍,你要想好再说。你对那个小鬼,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在我心,假在你心,我说真你未必信,我说假,你也心存怀疑。你让我怎么回答呢?”
  “照实了说!”
  “那就半真半假吧。毕竟他只是一个小鬼,我若说真心实意的,别说你,我自己都不信。”
  半真半假,亏他说的出来。
  太白想到自己那宝贝的凤凰会和这种不拿人心当回事的鬼帝扯上关系,这闷火就没灭过。
  不行,我得抓紧把他提上来。
  神荼飞的快,已经站在南天门的牌坊下等着自己,太白散了云,对守门的天兵吩咐一句:“你去我的殿里找个叫圆圆的到玉帝的后花园门口等我,我有事要他去办。”
  神荼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依旧抱着臂膀在那牌坊下微笑。
  这君子的面孔,什么时候才能被粉碎。太白心里恨得想要冲上去抽他几个大嘴巴,以解自己还犹存的一点正义之心。
  “太白星君,请。”神荼背上的伤还没有好,弯腰请的时候,还会牵动伤口,眉梢都要跳起来。
  太白也不客气,昂首阔步的走在前面,领着神荼进了玉帝的后花园。
  ————————————————————…
  一夜未眠的朱雀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正堂的时候,三师兄和五师兄恰巧也在。看他们二人的神色,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原来失眠的不只自己。
  不过,为什么三师兄看上去气色不好却精神百倍,有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
  再瞅瞅坐在椅子上接过三师兄敬茶的五师兄,那衣领处半遮半掩的红肿。
  朱雀抚胸长长吸了一口气。
  这等圣地,竟然也敢…
  三师兄两眼不看身边人,哪里看得到朱雀在身后一副快要升天的虚弱样。倒是五师兄,发觉朱雀盯着自己的脖颈处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后,尴尬的扯了扯衣领。
  “六师弟,早啊。”
  五师兄还是忍着拍死三师兄的冲动,对朱雀打了招呼。
  “早,好早啊!”朱雀笑的傻乎乎的,对着三师兄还飞了两个眉眼,想让他借一步说话。
  只可惜那眉眼飞的都快要闪了自己的眼皮子,三师兄依旧眼也不抬的拿着一把折扇给五师兄扇扇子,丝毫不顾气氛的微妙。
  “几位起的好早啊,早饭已经备好了,请随我去用饭吧。”珍珍的出现,无疑打乱了这快要窒息的空间,把一切需要遮掩的人和事都拉回了正途。
  “多谢姑娘,我们吃完饭就要启程回去复命了。不知道仙姑还有什么需要我们代为传达给师傅的书信没有?”
  珍珍礼貌的说道:“那就请几位先去用饭,我去请示一下仙姑。”
  朱雀这才发现,珍珍头上的步摇,已经不见了。
  她说那是她最喜爱的宝贝,那是暮先生给她的最后的念想,她有了它的陪伴,就可以一个人慢慢的走完自己的余生。
  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银簪子簪住,半分脂粉也没有的脸,却显得比那些精心打扮的姑娘都要美丽百倍。
  心里,没有了恨,没有了爱,她有的,就只剩美貌了。就像是这座仙山的守护者,那位容颜不老的仙姑一样。
  朱雀想要恭喜珍珍悟透了这尘世的情爱,寻到了修仙的秘诀。可无论如何,那句恭喜,几次话到嘴边,都被自己的不忍心给压了回去。
  饭菜简单可口,看这菜式,朱雀端着粥碗有些愣神。
  曾几何时,自己在伞骨里的时候,对这些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味垂涎三尺,等到今时今日捧到自己的手心里时,却忽然觉得,这好像一场轮回。
  昨日的自己,注视着珍珍的用心。今日的珍珍,旁观自己的用心。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换了个场所,换了个身份,正在按部就班的上演着。
  “快尝尝啊,这小姑娘的手艺不错啊!”三师兄一边喝粥,一边口齿不清的催促半天没动嘴的朱雀喝一口。
  小米熬的很软,香味扑鼻。只是搁到了嘴边,那香味就勾出了自己胃里的馋虫,不受控制的喝下去一小碗。
  意犹未尽的朱雀捧着空碗继续发呆,想起那一食盒的早饭,在一个清晨被打翻在地。也许也是这等的滋味。
  饭吃的半饱时,珍珍跑过来传话:“仙姑请诸位吃晚饭随我去正堂相见,有要事要交代。”
  三个人立马加快速度,小口喝的小口喝,大口灌的大口灌。一锅小米粥,很快就瓜分干净。
  用珍珍递过来的毛巾揩了嘴角的汤汤水水,三人整理好着装进了正堂。
  仙姑换了一身素净的长袍,手持一根权杖,另一端正顶在朱雀的脑门上。
  “朱雀我问你,你想不想成仙?”
  这一问,不光是朱雀,就连三师兄和五师兄都呆了。三师兄还很破坏气氛的打了个饱嗝,断断续续的插了句嘴:“美女仙姑,您这是什么话,我六师弟当然想要成仙了,您可能不知道,他这身子啊…”
  “你,想不想成仙?”权杖划过三师兄的眼梢,让他闭了嘴,又转回朱雀的额头,停在正中央。
  朱雀攥紧了拳头,坚定的说道:“当然!”
  紧接着,权杖就挥了下去,朱雀整个人就倒进了身后两个师兄的怀里。
  “仙姑,您这是?”防止仙姑的权杖再伤害朱雀,三师兄护在朱雀的前面,一副保护小鸡仔的老母鸡样儿。
  “珍珍,去准备做法的用品,稍后我要做法。”仙姑没有理会三师兄弟的兄弟情长,转头对珍珍吩咐。
  “仙姑,做什么法呢?”
  “想不想看凤凰涅槃?”仙姑拄着权杖笑得媚眼迷离,看的众人犹如处在了尖刀下,随时都能在这笑容里死掉一样的心惊胆战。
  


     ☆、第八十节

  路漫漫其修远兮,修仙之路无人索。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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