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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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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天宫里的乐师的气势磅礴,也比不上人间乐坊里的意境幽长,简简单单的小调,就像是他手里的那片树叶一样的简单,连上面的脉络都看的一清二楚。
很忧伤的调子。
太白还在暴跳如雷的心情随着调音平复下来,静立在梧桐树下,示意那几个屏住呼吸的小婢女都退下去,才一跃而上,站在神荼的旁边。
一曲作罢,神荼又咳出一星的血丝。这次他没有接着擦掉,而是扶着太白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指着那云海远处的雷电交加处,笑眼朦胧的问:“祭仙台,太白,以后想我的话可以站在这里遥望一下我。”
祭仙台!
这三个字扎在太白的心尖上,疼的他不由自主的扶住了身旁的树干,目露疑惑,气息不匀的问:“什么意思?”
“过上半日,我就要去那里常驻了。你看,我以后就和你同在天界了,还劳烦你多照顾啊!呵呵。”神荼似乎笑的有些过,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只好下了树,坐在树底下的藤椅上,优哉游哉的对树上发呆的太白说道。
“你要去祭仙台?!”太白觉得这几个字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牙关上装了研磨机子,那些字眼如同一颗一颗的顽石,被磨成了粉末才被放出来一样。艰难,却轻飘飘的。
“你少了一个字,是住!”
“你,你……”太白此时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只能不断重复着这一个字,再无他话可说。
“替我向那个小鬼道一声对不住,算看在我们意气相投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神荼这话说的轻柔,就像是一片半空中悬浮的羽毛,落在了太白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情景,神荼并不是那种随便玩弄人感情的人,起码他还知道愧疚和歉意,知道自己对那小鬼不公平。既然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能说出这些话来?他对那小鬼就真的没有情谊可言?
这一连串的疑问,太白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问。他知道的是,神荼,一定背着自己干了件大事。
“太白,我府上的眼线,可以撤了。”
太白刚站到树下,脚腕子一歪,急忙用拂尘撑在地面,险险的没让自己趴在树下。
他抬起一张惊恐的脸,看着那人在藤椅里躺的十分舒服,没有一点恶意。随即周身升起一阵的恶寒,让自己才平静下来的心,有立马开到了最大的马力,誓要冲出心口窝,出来见见天日。
☆、第八十二节
仙山上的天空,出奇的天蓝云白,鲜亮的就像是被雨水洗过一样。尤其是那形态各异的云朵,一片一片的在蓝色的帷幕上摆出各种各样的姿态,让地上紧张万分的人稍稍放松了心情。
关押朱雀的山洞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好的坏的,都没有,这从某一方面来讲,算是目前最好的消息。
仙姑今儿准备的很充足,让珍珍扛了一把硕大的遮阳伞,自己则拿了一把美人团扇,坐在洞口边乘凉边等结果。
珍珍把遮阳伞找了个石头缝CHA好后,就提着裙摆去了别处。不多会功夫,已经端来了两盘子的瓜果点心。
守了一天一夜的三师兄和五师弟一见那红彤彤的大苹果,立马口水直流,就像是饿了几天的狼猛不丁的见到了小绵羊一样。
珍珍捂嘴偷笑几声,将一盘点心搁到仙姑的手边,那盘苹果则放到了三师兄的手上。
两个人道了声谢,一人一个抱到嘴边啃起来。
虽然那浓烟没有熏到自己,但是在这火堆旁待了一天,就像是在火焰山待了半天似的。皮肤干燥的马上马的就能裂出口子不说,这嘴巴干的和枯树皮似的,让人难以忍受。
可两个人偏偏又不敢擅离职守,生怕前脚一走,他们的小六弟就成了这草沫子里的一份子。就连小解,都没敢跑太远,只在附近的岩石后头解决了。
只出不进,任凭他们是有半身仙力的人,也顶不住多久。
体内的水分估计也剩下的不多,反正当那苹果汁流进自己的喉咙时,两位师兄弟一脸的幸福样可不是装出来的。
果然幸福这个东西,起点不能太高,否则穷极一生,也追寻不到。
一个拳头大小的苹果被三师兄啃得还剩一个小小的果核,抬手就要扔出去。被仙姑白了一眼,绕了个圈又攥回自己的手里。
仙姑有些爱干净过了头,要是当着她的面乱扔东西,可能下一秒被扔出去的,就是自己。三师兄心想,等这仙姑走了,自己再扔也不迟。
抬头再去看天上的云朵时,朗眉一皱。
“那边怎么了?”三师兄指着那仙姑身后的某处天空,不解的问到。
仙姑转过头一看,顿时张大了嘴。
“那是祭仙台在行刑。真是百年不遇。我记得上次动用祭仙台,还是在我没进这仙山之前,祭台上绑的是一个魔物。今天又是哪个倒霉的家伙栽了跟头?”
“祭仙台?”五师弟放缓嘴里的咀嚼,也盯着那雷电交加的地方思量。
他依稀记得在苦道山的传记里提到过,祭仙台是用来惩罚那些罪大恶极的仙家的。千百年来唯一一个例外的,是一个作乱人间的魔物。不生不灭,不人不鬼的,用了好多方法都没有让他灭于天地间,只得动用了级别最高的祭仙台。那传记最后的小注解上还说,那魔物并没有当场毙命,而是被封印在了祭仙台下,日日遭受电闪雷鸣的洗礼。
原来仙姑身后那白金色光芒刺眼的要命的地方,就是祭仙台的位置。这么看起来,好像离着自己,也就不足千米的距离。仔细定了心神,似乎还能听到那闪电打下来后闷闷的雷声。
看看,当了神仙有什么好,犯了错一样要上祭仙台受罚。五师弟无奈的看看洞口,里面的朱雀睡的也太安稳了,让他不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天边的雷电之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三师兄一个不留神,就被晃到了眼睛,不住的用手指肚揉着太阳穴,以打散瞳孔里那一道白光。
相距了千米,本来也牵扯不到。谁知此时,山洞口的干草垛,就像是被谁浇上了一桶油花一样,砰的一声炸了一下,把排在洞口的草垛炸了个漫天飞。带火花的草枝子飞的到处都是,落地的地方立马引起一片的小火灾。
三师兄忙脱了外衫去扑打那些火苗,还不忘拉着五师兄的手腕,把他护在自己的身侧。
仙姑没有慌乱,手里的美人扇停了一下,继续朝着身上扇起来,看洞口的眼睛也亮了亮。
焦糊的味道,浓烈的焦糊味道,好像什么烤鸡烤鸭一样的焦糊味。
三师兄突然转了个身,面朝洞口。
四双眼睛现在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不足两人同行的洞口,生怕眨眼的时间错过了什么。
红色,红色的毛羽,像是一片被风吹落的花瓣,从洞里面飞出来,绕着众人飞了一会,掉到地上。
三师兄弯腰拾起,眼角处,有更多的红色毛羽,络绎不绝的从洞口里面飞出来。
顷刻间,这个小小的洞口外,下起了红得耀眼的羽毛雪。四个人皆仰了头去看空中不断下沉上升的羽毛。有的落到头发上,有的落到身上,还有俏皮的,落到了张开的手心里。
“我六弟这是?该不会是死了吧?”三师兄最先从这羽毛雪中清醒过来,担忧的看向仙姑。
这是凤凰毛。
都飞了这么漫天遍地的了,该不会是把他六弟给活活生死了吧?
三师兄的担心合情合理,仙姑并没有生气,反而捏着一根羽毛指了指那还在纷纷飞出来羽毛的洞口。
“我看恰恰相反,是活了。”
洞里只有羽毛飞出,还是安静的不像是有什么活人的样子。
轰隆轰隆的,伴随着洞口猛然高升的温度,所有人退后几步,各自找了一块岩石遮住身体,伸长了脖子看那洞口里轰隆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窄小的洞口被撞开一块,滚出来一个大火球。
火球滚到那块珍珍起舞的地方后,原地打起了转转,不再前行。
火球周遭的火苗子高的离谱,若不是有岩石护体,四个人此时可能都会被烧到胳膊腿的。
“我六弟呢?”三师兄躲在岩石后,扯着嗓子问另一块岩石后的仙姑。
这么大一个火球从洞里面滚出来,很难不让人想到洞里面的人的下场是何等的凄惨。会不会连渣子都不剩?
仙姑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两指一夹,念完咒语就扔到了那火球上。
火苗子没有想到消弱,反倒是烧的更加高涨,就连躲身的岩石背面都没能幸免于难。三师兄摸到那岩石,都觉得是直接把手放进了火里一样的灼热。
“仙姑,你的符咒灵不灵啊?我怎么看…”
还想说你这灭火的符咒该不会是拿错了吧,那火球从地上弹起,足有膝盖那么高的距离。
砰!
一声巨响,火花四溅,方才的蓝天白云都被这礼花一样的爆炸覆盖。
飞火就像是夜里的星星一样,在天空里轻舞飞扬。
那火球滚出来的地方,被爆炸带起了呛人的烟雾。重重复层层,任你躲在手缝后面的眼睛瞪得再大,也看不到什么。
仙姑对着那烟雾轻吹一口气,如微风拂面,一瞬间带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三师兄探出身子瞧那烟雾散去后的残骸。
一个没收住,整个人栽了下去。
天上的飞火早就变作了先前的红羽,鹅毛大雪一样的飘下来。
红色的雪花里,红衣黑发的男子,手里聚齐一团红光,化出一把油纸伞,跃然撑于头顶。
细长的脖颈白皙的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刀刻一样的一个字特别的受人瞩目——暮。
腰里的玎珰配饰笔直的垂在腿侧,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和仙姑的笛音有些相似。
红羽雪还没有收尾,那男子手里的伞面上已经盖了薄薄的一层。有几根调皮的红羽,躲过伞面的阻拦,落到了男子的发梢上,和一身的红衣融为一体。
“六;六弟?”三师兄喊得极为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弄了乌龙。这穿的和娶媳妇一样的男子,是自己的那个傻乎乎的六弟?
“三师兄,何事?”
仙姑高兴的拍了拍巴掌,表示满意。在朱雀身边走了两圈,抬了抬他的胳膊,又捏了捏他的下巴,确认是那个自己打晕的朱雀后,更加满意的对三师兄和五师弟说:“怎么样?成了!”
“朱为姓,雀为名。我如今觉得,最有远见的当属师傅。六弟你今天这般模样,倒是和这两个字不谋而合啊!”五师兄由衷的赞叹道。
红衣本就扎眼,穿者需有更为大的气场才能将衣裳的风头盖过去。以前见朱雀穿红色,还有种小孩穿大人衣服一样的新鲜感,却始终觉得不合称。如今再看这一身,心生感慨,这个人,只有这么如火的颜色才能衬出他的样子。
朱雀单伸了一只手,接住最后落下来的两片羽毛,看了一会,又吹到别处。
收起伞,朝着仙姑就跪了下去:“多谢仙姑相助,朱雀定当不负仙姑和师傅的期望,早日混出个样子。”
仙姑扶起朱雀,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这是你的造化,该谢的不是我。既然你已经将凤凰的神识全都抢了过来,现在说你是神仙,也不为过。接下来你们就快快回苦道山找你们师傅,看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我这里只能做到这了。以后的路,要好好走啊!”
三人又鞠了一躬,便跟随者珍珍的引到,开始下山。
“朱雀,这个东西,劳烦你找个机会给他。就说曾经有一个小姑娘,是真的用心喜欢过他。谢谢他给了她一个美梦,谢谢。”珍珍把被手绢缠的严实的步摇交到朱雀手上,朝云头上的三个人挥手作别。
祥云腾起,三个人俯视越来越小的山头,默默的别过头。
“祭仙台?”
朱雀刚把目光从已经看不清的珍珍身上收回来,就被天边的雷声所牵绊住。
☆、第八十三节
苦道山的大门依旧紧闭,三师兄和五师兄领着朱雀拿着师父给的通行证从后山进入,过了守卫的盘查,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稍作休息,三个人立马齐齐的去大厅面见师傅。
五师兄才准备从自己的院子里转过来一并叫上朱雀,就看到师傅他老人家一个箭步冲进了朱雀的房间。
大白天的关上了房门,在里面不时的传出朱雀哀叫连天的动静。
渐渐的,那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小,越来越轻,取而代替的,是房门下边散出来的白烟。
又是纵火?
五师兄觉得朱雀这名字真是有意义。本身长的不红,也得一把火一把火的给烧红。真不晓得这师傅和仙姑的祖上到底和火有什么渊源,动不动就爱点上一把。这种情怀,自己毕生都难以理解。
三师兄洗了个澡,顶着湿答答的头发也跨进了院子。
“六弟…”
门里面往外涌的白烟,就像是那大江里的浪涛一样,来势汹汹。三师兄没多做思考,捂住自己的嘴鼻,站到了五师弟的身前,把他挡的严严实实。
“别管我,快去看看六师弟。”
三师兄把湿乎乎的头发用手腕上的发带一系,抬脚就踹开朱雀的房门。
那声焦急的“六弟”还没有喊到一个新高度,脸上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一巴掌。
屋子里早就被烟雾弥漫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三师兄站在原地有些愣住。
这烟,不太像是放火的啊?
左脸上的疼痛还没消失,右脸颊又挨了一记。这下可把三师兄的怒火给打了出来。
“哪个阴险小人,胆敢暗算我?老子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手掌在白烟中胡乱的抓着,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没有准头。好在三师兄的耳力不错,听到一个极轻微的脚步声,逐渐的朝自己走过来。
两手摆好进攻的架子,悄悄提起体内的一口气,运到丹田处。两臂在身侧一交错,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你个小畜生,敢骂为师?!”
三师兄不确定的啊了一声,循着声音努力睁大眼睛看那人是谁?还没看清楚,脑门上又挨了一巴掌,这一下子,倒是让三师兄断定,跟前的人,是苦道山的掌门师傅无疑。
“师,师傅?您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你来给朱雀传一半的仙力?”师傅走出门口,靠着门框长长的松了口气。
屋子里的烟雾随着师傅踏出房门也开始慢慢消散。
三师兄扫视了一眼,找了个趴在地上的朱雀,衣服被扯开了一大半,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从额头到腰际,全是细密的汗珠子,整个人在那里不住的哼哼,好像是累得不轻。
这等场景,勾起了三师兄内心的美好回忆。
花痴的笑意随即浮上了脸颊,嘴里溜出一句:“令山,你的背真美。”
五师兄抬起的脚本来想落在台阶上,听到这句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的话,硬是落错了地方,踩到了师傅的脚面上。
师傅没有生气,倒是笑得眉眼都成了一条线,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劲问还在灵魂出窍的三师兄:“你们已经睡过了?”
五师兄慌忙在后面吭吭咔咔的咳嗽,想要唤醒三师兄。
不过只是徒劳无功,三师兄的小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大字“当然!”
“你们这两个逆徒,竟然做下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看为师今天怎么清理门户!”
掌门师傅一发怒,捶在门框上的力道就没有控制好,把好好的一张门给震得掉下来一半。
五师兄挨着师傅那么近,都没有看清他是从哪里抽出了一把软剑,冲着三师兄的脖子就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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