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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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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观柴安与晏霍说话之时刚直不阿,言辞虽平淡,可气势十足,即便没有惊世才学,也是个一身傲骨的文人,想必他会给自己惊喜的。
晏亭这头自然欢喜,可晏霍却是不同,他今日刻意带来了平常比较要好的几个朋友来寻晏亭晦气,却是没想到晏亭还没见到,反倒被一个小小的门客教训了一顿,怎能甘心,豁然起身,上前便抓住了柴安的衣襟,怒声道:“我与自己的朋友说话,关你这穷酸门客甚事?这里焉有你插嘴的道理。”
见晏霍恼了,柴安并未露出惶恐之色,反倒轻笑道:“大公子此举实在有些儿戏了,这等大庭广众之下,大公子如此作为,只是让外人取笑了大公子的做事粗糙,并不会让外人对少主人有异样的想法便是。”
听闻柴安毫不委婉的说了这番话,晏霍的脸顷刻间胀红,举手便向他的头上狠狠的拍去,动手之时还要喊道:“竟敢取笑于我,你这没规没距的酸人,流云是山里头出来的,自己不懂得规矩,自然教训不了下人,今日本公子就替他教教你主仆之别,也省得你出去给晏家丢脸。”
“我只是少主人的门客,并不是大公子的仆人,若要教训,也是少主人的事情,务虚大公子代劳。”
这柴安也是个不服软的倔脾气,晏霍对晏亭心存怨恨,一直寻不到机会,如今被这柴安一说,新仇旧恨一道涌了上来,下手自然也不可能轻了,一下便让柴安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可这柴安嘴上却并不服软。
晏亭皱着眉头,伸手摸出了腰间别着的短刀,毫不迟疑的向自己的合谷穴刺去。
也就在晏霍第二次向柴安头上拍去的时候,曾貹乙捏住了晏霍欲打下的手臂,赔笑道:“大公子,柴安是个贫寒出声的文人,脑子愚直,并不是诚心想与大公子硬来,他前阵子才受了伤,身子虚,扛不住打的,大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便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曾貹乙手上的力道拿捏的刚好,脸上的笑也十分的圆滑,却是不想晏霍只想立立威风,并不吃他这套,狠狠的甩着曾貹乙,却甩不开他的钳握,一恼,厉声道:“你这人也不过是流云养得一条狗,凭甚来跟我说话,放开,不然本公子让你和你的少主一道滚出晏家。”
晏霍说出这话之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微愣之时,便感觉到后心处突然多出了一个尖锐的异物,身子一颤,微微侧过头,看见晏亭立在他身后,勾笑着的表情。
“流云,你干什么?”
晏亭把自己手中的短刀又向前进了一步,刀尖抵着的晏霍后背已经隐隐现出血色,晏亭视而不见道:“兄长,你让谁滚出晏家?”
感觉到身后的痛楚,晏霍的口气不再那般的强硬,小心翼翼的笑道:“你这门客礼数不好,我替你教教他们,没有旁的意思,方才那话我也只是说说,现在这晏家不是你说得算?你若不是不赶我们出门便算是仁义了。”
那些随着晏霍一道来凑热闹的狗狐之友见晏亭这番举动,没一人敢上前替晏霍求个情的,有两个竟已经微微的向后退去,晏亭冷冷的扫了那些人一眼,轻哼一声,随即对晏霍沉声道:“兄长,这几日父亲新丧,我不说话,只是不想伤了你我兄弟之间的情谊,但这未必就代表了我是可欺之人,今日之事我不同你计较,若再有一次,你损我晏府颜面,家法侍候,绝不留情。”
晏霍脸上微微的抽搐着,不过还是陪着笑脸道:“没,方才之事,我不是故意要损晏府的声誉,不过是今日出门之时,那街头的小贩竟背后嘲笑与我,一时气氛不过罢了。”
晏亭的短刀微微向下滑了一寸,引得晏霍呲牙裂嘴,却是不敢言语声,脸上依然挂着笑,轻缓道:“三弟今日进宫,也不知结果如何,母亲大人此时在正堂里侯着你的消息呢!”
心中又是一阵冷笑,晏霍此番是真的怕了,竟连韩夫人都搬出来了,不过晏亭这次倒是没想与韩夫人母子翻脸,已经达到了恫吓的目的,倒也不难为他,沉声道:“兄长既已知道今日之事自己有错,便遣了那些朋友,我们关门处理自家的事情。”
晏霍听闻此话,忙对那些并不帮着自己的朋友喊道:“你们都先回去,改日我再寻你们。”
那些人见局面变了,早就想走,如今听了晏霍的话,那脚下就跟抹了油似地,也才片刻便没了人影。
柴安扶着脑袋对晏亭歉然道:“没帮了少主,反倒给您添了麻烦,柴安惶恐。”
晏霍咬牙盯着柴安,晏亭轻挥了手,轻缓道:“晏忠,带柴安进去。”
晏忠低首应了,牵着马车领着柴安离开了。
待到清净之时,晏亭方才对逼着的晏霍说道:“兄长,得罪了。”
说罢收刀,背后一轻,晏霍回身就朝着晏亭脸上拍去,怒声道:“你居然敢伤了我,爹爹都不敢的。”
见晏忠动作,曾貹乙飞起一腿便把晏霍重重的踢出丈远之外。晏亭轻叹口气,曾貹乙瞪着眼摊手道:“抱歉,我忘了。”
晏亭摇头道:“罢了,今日若不给他些教训,日后总要滋事的,找人抬进去便好,他不必你顾及,我不管你在信常侯府究竟遇到了什么,过了之后,我希望你还是原来那个临危不乱好帮手。”
曾貹乙心中微动,拱手道:“属下明白。”
晏霍趴在地上挣扎,曾貹乙命门子找人来抬晏霍,其实府中的仆人早就得了消息晏霍要来寻晏亭晦气的消息,可并不敢真的出门来看,此刻多半侯在门里听信,见晏亭允许了,方才出门来抬晏霍。
等到仆人抬着晏霍经过晏亭身侧之时,晏亭只冷淡的说了句:“日后好自为之。”
晏霍紧闭着眼,并不看晏亭。
晏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才不多时,外头便有人来找,躬身立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说道:“少主人,韩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
第二十二章 韩夫人心思
听闻韩夫人遣人来寻自己,晏亭并不觉得意外,毕竟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晏霍,若是韩夫人不来找她才叫奇怪,且韩夫人来找她的时间较之她料定的还要晚上许多,令她得以准备充分,倒也信心满满的随着仆人去见韩夫人了。
韩夫人并不是在晏霍说的正堂等着晏亭,反倒是在宗祠里侯着她。
晏亭进门之前,心中已经开始觉得异常,料不准这狡猾的韩夫人到底卖得什么关子,不过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异常,昂首阔步的迈进宗祠。
韩夫人是跪在祖宗排位前的,晏亭进门之时,她也没转过身子看看晏亭,维持着礼拜的动作未曾改变。
晏亭见状,缓步走到了韩夫人微靠后的蒲团前,屈膝下跪,沉声道:“母亲大人寻流云到此可是有什么吩咐?”
半晌,才听见韩夫人不冷不热的应道:“流云,你是聪明人,怎会不知道我为何寻你来,若这点都想不清楚,你爹可就真是选错人了。”
听闻韩夫人的话,晏亭心中一跳,知晓再装疯卖傻也不是办法,该来的拖着也不是个上策,不过既然她已经接了晏家家主之位,想让她轻轻松松的就放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思及此,轻缓道:“想来母亲大人是寻我是为了兄长的事情,方才流云是伤了兄长,母亲若是责怪,流云自当受着,不过,兄长也是有错的,流云身为家主,不能放任其呼朋引伴的在晏府门外损了晏家的声誉。”
闻听晏亭并不服软的话,韩夫人猛得转过身来,视线对上晏亭,看着晏亭眼中的坚毅,韩夫人微微瞪了瞪眼,对视良久之后才有些痛心道:“可是你把他伤得很重。”
晏亭轻声回道:“是流云失了分寸,可流云不觉得自己当真有错。”
韩夫人听见晏亭的话后,身子抖了许久,随即豁然起身,晏亭身子微微向后一撤,却是未想到韩夫人并不是上前责罚她,反倒向晏痕的牌位方向走了几步,随后掩面而泣,哽咽道:“为娘倒也不是真的想怪罪于你,我知霍儿那秉性,这次吃些苦头倒也好,不过你与他总归是同出一脉,日后他做事若还是如此的失分寸,就请你看在你爹的面上,下手不要如此重,成么?”
听韩夫人如此说话,倒是让晏亭有些愕然,先前韩夫人的表情明明是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的,却不想也不过须臾,她竟软了语气来恳求自己,晏亭循着韩夫人的视线看着那方属于晏痕的新牌位,随即轻叹口气,韩夫人的话不错,毕竟他们同出一脉,她实在没必要太过绝情,遂轻声道:“流云记下了,今后若兄长恪守本分,流云绝不会为难兄长。”
听见晏亭的允诺,韩夫人倒也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转身对着晏亭,轻柔道:“今天宫中可有什么难为的事情?”
这个转换也实在够快,快到令晏亭怀疑韩夫人此番寻来自己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心下掂量了一番,想着央国既然要安稳虞国边际,想必也实在瞒不住褚国,那么对于褚国的人,她也不必太过刻意隐瞒,反倒招惹了人家的怀疑,随即轻声说道:“虞国边陲的城池边城近来匪盗流窜,大王命人去平乱,我同大王推举了信常侯的五公子为校尉。”
韩夫人听罢喃喃道:“这个虞国当真的不知深浅,什么国力不知道,竟妄想吃下大央,大央即便不养兵,可对付虞国已经绰绰有余了,自不量力,对了,你方才说你保举了谁?”
默声不语的听完韩夫人的嘲讽,听见韩夫人的问话,晏亭忙出声重复道:“流云保举了信常侯的五公子,卿玦。”
韩夫人微微颦紧眉头,轻声问道:“信常侯的五公子,那个比女人还要好看上许多的男人?”
晏亭微愣,却原来那个人的样貌是人尽皆知的,不过想想也是,那么出色的美貌,岂有不被人知晓的道理,心头惊讶,面上的表情却是不变,轻笑道:“是啊,那人我今天去见了,好看的不像个人。”
韩夫人皱紧眉头,沉声道:“让那样一个人去带兵,不是笑话么!像个女人似地,可见得血腥?”
王宫中那些同僚也只是冷嘲热讽了她,并不说缘由,如今韩夫人直接说出同那些同僚一样的观感,晏亭却并不作答,卿玦拿着半截方天画戟逼着她的时候,也只是一瞬,她甚至来不及做出防备,即便所有的人都觉得那样的美人该是和女子一般的娇柔,可晏亭却明白,那等身手,即便是她这个自幼当男人养的女子都远不及,更何况是寻常女子,可她并不想替卿玦和韩夫人解释什么,像韩夫人这等身份,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那韩夫人倒也没真想让晏亭应了她的话,须臾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人的?”
晏亭挑挑眉峰,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竟不想说卿玦是苍双鹤告诉她的,眼睛一转,缓声答道:“大王上朝心不在焉,西鼎侯等人出口相逼,流云一时哑口,不想西鼎侯竟搬出父亲的名望加以嘲讽,流云也忘记从哪里听来了这人,便脱口说了出来,不想大王真允了。”
说罢暗暗观察韩夫人的表情,那韩夫人也只是垂眼静听着,见晏亭答完,轻叹口气,当真像个慈母般轻说道:“你如今是代表着晏府出入王宫,但凡做事不能意气用事,盛康巴不得你出了纰漏,一旦你处处受制于人,晏府在朝中也便算彻底垮了,你且记住,今后若有不知之事,便先不要应答,回返来问了我再说。”
晏亭轻声应道:“是,流云记下了。”
见晏亭答得恭敬,韩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轻声道:“你先回去,一旦生变,我自会想办法应付,总之我们晏家决不能让盛康那个小人占了上风便是。”
晏亭心中自然欢喜,让韩夫人去对付盛康,她坐收渔人之利,实在是件欢愉的事情,面上也露出笑容道:“流云多谢母亲照应。”
韩夫人淡淡的扫了一眼晏亭的表情,轻缓道:“我也只能尽力为之,日后晏家还是要靠你撑着的,你且记住,做事别总擅作主张便好。”
晏亭点头,随后韩夫人只说自己想再和晏家的祖上说些话,晏亭也便识趣的行礼退下了。
她这头前脚才迈出了祠堂,晏杵随后便从偏堂走了进来,出声问道:“母亲,流云实不知悔改,您为何还要对他和颜悦色,理应给他些教训,让他明白,这晏家到底是谁说了算,不然他日后会更加的目中无人。”
韩夫人怒斥道:“杵儿,在晏家的列祖列宗前面,你怎能如此失了分寸。”
晏杵一愣,才想说些什么,便瞧见韩夫人向祠堂门口望去,晏杵随即了然,几步回转,待确定晏亭已经走远后才轻声说道:“母亲,流云他……”
韩夫人颦眉道:“杵儿,你一向比你兄长有脑子,如今这是怎么了,竟也昏头了,你兄长今日之事是做错了,聚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在晏府门外说些晏家如今的不是,这不是给自己脸上抹黑么,如此自然落人口实,即便流云不教训了他,等这事过去了,我也会教训了他的。”
晏杵极力辩驳道:“可是母亲是不会向流云一样下手那么狠的。”
韩夫人点头道:“这事我自然会记在心上,可这仇不是现在能报的,晏亭不是你爹,阴业那老鬼防护的好,对流云的秉性喜欢我是一无所知,如今也只能顺着她来,毕竟晏府现在离不得他!”
“难道就不能换一个听话些的人来承了爹爹的位置么?”
“睿王已经见过流云,你让我如何换得,此事是你父亲动作快,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再者现在流云竟出了这等纰漏,成了朝中笑谈,就算我们想换,想必盛康也不会允许的,你心中有个数,你兄长心思太浅,今后点着他点,你和他都不要和流云正面接触,流云有我防着就好,此人颇有心计,你二人别落了把柄在他手上。”
晏杵恨然道:“受那么个乳臭未干小子的闷气,兄长心中自是不平,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韩夫人笑道:“虞国匹夫已经动手,天下风云即将变幻,忍一时之气,方能成就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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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柴安知错
走出宗祠,晏亭已是头痛欲裂,本想着快些回房休息,不想晏忠和柴安却堵在了她的房门外,一站一跪着两个人,让晏亭无法视而不见。
站着的是晏忠,他自然明白晏亭此刻的难受,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失魂落魄的柴安,左右为难的杵在了那里。
跪着的柴安看见晏亭远远的走来,直接像晏亭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待到晏亭赶到他身前,他才抬起了脸面。
晏亭看着柴安额头的淤紫,沉声问道:“你这是作甚?”
柴安咬着唇,半晌才轻声道:“柴安求少主不要驱赶我出府。”
晏亭有些好笑的问着柴安,“我何时说过要把你赶出府去的?”
柴安沉默片刻,随即软着声音说道:“方才章总侍来找过我,我已经知道方才的事情我是做错了,给少主添了麻烦,我今后会改,只求少主莫要因此而赶我出府。”
晏亭轻叹口气,随即柔声道:“柴安,进来说话。”
说罢抬脚从柴安面前走进,她看得见那镶着镂空木雕的院墙外,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柴安直着身子跪在原地,见晏亭并不迟疑的离去有些茫然,身后的晏忠伸手推了他一下,小声说道:“少主人叫你进去,还愣在外头作甚?”
听闻此言,柴安才恍然起身,跟着晏亭走进了房内。
晏亭进房之后再也没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软榻之上,强打着精神看着柴安小心谨慎的跟在她身后走进门来,轻扯出一抹看似和善的笑脸,现在的柴安委实紧张,若是她再摆出脸色,怕柴安便要完全失了方寸。
“柴安,你方才的表现我很满意。”
听见晏亭口气温和的说出这番话,柴安一愣,随即有些不解的呢喃道:“可是方才章总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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