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定天下-第1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萱草雅这话是故意说来气苍双鹤的,不想苍双鹤听了倒是露出了笑,语调悠扬道:“有何不可?”
结果便是萱草雅没气到苍双鹤,反倒差点将自己绕了进去。
其尖晏府的一举一动都在睿王的监视下,晏府从外面运来石块,早先睿王也听说了,自然也听到了苍双鹤故意放出的幌子,睿王并不在意,在他心里,晏亭总是飘忽不定的,听说她要在晏府翻建宅子,反倒有些开怀,既然有心翻建宅子,便是有长长久久住下的打算,他怎能不安心,却不曾留意了府中的人将这些石块堆在了何处!
晏亭已经转过身子注视着偌大的石头堆,不过她和苍双鹤的手依旧牵在一起,不知道是谁先牵起谁的手,只依稀的记得一次耳鬓厮磨之时,苍双鹤与她十指交缠,语调优雅婉转的说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后,晏亭便恋上了与苍双鹤手指相缠的感觉。
春日的夜里总是有些冷的,当晏亭确定了这一晚上会是安全的之后,倒也不赔上自己的身子耗在冷风中,与苍双鹤回到她的院子里,许是淡忘,也或许是她故意遗忘,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将苍双鹤留在了她的房间里。
苍双鹤是秘密到府的,知道他在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那几个也
都知道了苍双鹤与晏亭究竟是何等关系,十分乐见其成,所以那一
晚,晏亭和苍双鹤躺在温暖的榻上相拥而眠,而睿王却在冰冷的暗道里独尝凄凉。
翌日,西申急报,睿王躺在王榻上挣扎的爬了起来,一连几日不得休息,昨夜在密道里又着了风寒,天将亮才跌跌撞撞的走了回来,关上暗格之后,直接倒在王榻上起不来了,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下,好在他这几日吩咐过,没有他的传召,任何人不得私入寝殿。
昨夜王后是哭着出去的,张效和几个重要的内侍全看见了,这一早即便有了急报,内侍也都相互推诿着,就怕进门之后还不等着说话便被睿王给砸的血溅当场,最后还是红夫人接了这个危险的差事,双手捧着急报在那几个传信内侍感激的目光中走进了昭阳殿。
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等打击,睿王失了前一日的戾气,缠着锦被坐在王榻上看着红夫人,她外面红色的宫装依旧华丽,不过苍白的肤色却是再多胭脂也遮不住的,被艳红的宫装一衬。愈发显得没有血色。还有她额头上缠着的布条,并不是寻常的白色,想得出这样装扮的人当真的手巧。缠上之后竟好像是个别致的装扮,并没有伤者的邋遢。
红夫人跪在王榻前举高双手托着急报。声音尚有些虚弱,不过语调坚定的说道:“西申急报,请大王过目!”
睿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嘶哑着声音说道:“呈上来吧!”
听见睿王声音上的不同,红夫人忙抬起了头来,看着睿王脸上特别的颜色,有些急切的问了起来:“大王龙体欠安?”
从红夫人出现在他眼前起,他没有一丝一毫想要问问她如今身子可好的打算,如今听见红夫人出言关心,他竟有些焦灼,看着红夫人费心妆点过的脸,心里又躁动了起来,甚增火气,怒斥道:“寡人要看急报,你哪里来的这么许多废话,将急报呈上来,赶快给寡人消失,不要以为寡人多宠你几次,你就真的是尚晨宫中最有本事的女人,该你管的你管住了,不该你管的,给寡人本分些!”
睿王的怒气总是来的莫名其妙,红夫人眼圈微红,想不到自己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对了,颤抖着身子将急报送至睿王手上,躬身立在了一边,小心道:“大王,妾身……”
睿王目光快速的掠过急报,看过之后将急报愤恨的甩到了一边,暴怒道:“岂有此理,初南你个小人,寡人定将你碎尸万段!”
站在一边的红夫人听见睿王这一句,身子又跟着打了个寒战,愈发的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了。
睿王胸口剧烈的起伏,待到骂过之后才看见立在一边战战兢兢的红夫人,冷声道:“寡人让你退下,你听不懂寡人的话?”
红夫人身子愈发的打起了摆子,颤声应道:“妾身这就出去。”
说罢步调有些不稳的倒退着离开。
睿王眯起了眼,直到红夫人退到了寝殿门边,睿王才出声道:“今后不许点胭脂,还有,去将张效寻来。”
“妾身遵命!”
第一九一章 小心应对
所谓急报,也不过是初南在进入谷池之前又滋生了何等恼人的祸端,因这消息是前方快马传回的,宫中的人不敢耽搁,便以西申急报对待了。
睿王初看内容之时,自然是满腹的怒意,可这几样相较于当初盛康的所作所为实在小巫见大巫,睿王随即淡然,树倒猢狲散,初南再怎么动作,终究没几个真正听他差遣的旧部—— 在睿王眼中,初南不过是成不了气候的跳梁小丑在兴风作浪罢了。
不过睿王却在搁下脾毛之时立刻生出了旁的主意,将红夫人支开之后快速的将昨夜穿的武士服脱下,换上了一套浅黄的常服。
睿王方将自己打理整齐,那头张效便携着几名御医匆匆的跑了来,睿王鲜少生病,得了他得病的消息怎能不紧张,几人慌乱的跪在睿王眼前,张效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奴听闻大王龙体生恙,大王感觉哪里不舒服?”
不必问也知道张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睿王这次没有发怒,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低声道:“偶感微寒,并无大碍,着御医熬上几味驱寒的药便可。”
张效微微缓和了表情,可还是开口道:“大王,还是让御医给切个脉,也让他们心里有个数。”
睿王攒起眉峰,冷声道:“寡人说如何便如何去做,只不过伤风而已,又不是孱弱女人,哪里来得那么多讲究,好了,都退了吧,备车,寡人要出宫。”
张效身子打了个站,结巴道:“可是大王,只朝……”
睿王语调生出了明显的不耐,冷声道:“耽搁一两个早晨没问题的,若然耽搁了西申的战事,这责任谁能给寡人担着?”
这不过是一个借口,先前睿王遇上解决不了的事情,会在下了早朝之后私下里去苍双府请教苍双鹤,只因苍双鹤从不现于人前这个“怪癖“,也算是睿王迁就了他,可这次却是不同的,睿王是要去晏府。若西申战事当真有晏亭不得不参与的决策,睿王大可将晏亭传召来,又何必亲自到晏府!
等到张效听从睿王的命令备好马车,得知睿王并非是要去苍双府而是晏府之时,心中便生出了疑问,终究也只是个奴,没有开口质疑主人的规矩,睿王要怎么样,他听着便是了,将自己的本分完成就好,睿王并不是真的昏君,明白轻重缓急的。
没有通报,没人敢拦阻,睿王直接进了晏亭的院子,那个时候晏亭还没起身,晏痕得知消息赶到的时候,睿王已经进到晏亭房间里了,晏痕站在门口,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他知道昨晚苍双鹤留宿在晏亭的房间里,若然被睿王发现,这将会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晏痕不敢去猜想了后果。
得知睿王到了,萱草雅和曾胜乙也跑了过来,见晏痕站在院门外发呆没。萱草雅抢先问出声来:“你怎么没拦着他呢?”
这个问题不等晏痕回答,曾胜乙先出了声,“他是大王,谁敢拦着?”
萱草雅不屑的白了曾胜乙一眼:“本女侠就敢,只要拦他须臾时间,师兄便能安然脱身。”
晏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消沉道:“早发现了倒也好,至少大王现在侍赖着苍双,不能将他怎样,总比天下定了之后再发现要来得稳妥一些。”
萱草雅斜着眼睛看着晏痕颤抖的手,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你是在自欺欺人么,这个时候发现只能是麻烦,师兄既然与流云在一起了,便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师兄认为的好时机。”
晏痕静默不语了,萱草雅扫了他一眼,恨声道:“真是的,当初还一个老谋深算的谋臣呢,如今怎么遇上自己的事情就乱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如本女侠冷静。”
说罢不理会晏痕,径直向院子里毒去。
见萱草雅这样的动作,曾胜乙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焦急道:“你干什么?”
萱草雅头也不回的答道:“救那一对鸳鸯于水深火热中。”
曾胜乙无奈摇头道:“还当真得形影不离的看着你。”
“谁要你看着。”
晏痕本就心思不定,若然先前没被发现,他还觉得这全是为了晏亭好,是他这么多年亏欠了她的,如果将她的后半生幸福也葬送进去,实在是他的不该了,可如今他又觉得有愧当年的誓言,两种情绪交缠着,哪里还有当初冷静睿智辩驳是非的能力,又有萱草雅在他耳边不停的叽叽喳喳,终究是忍无可忍,厉声咆哮道:“你们闭嘴。”
这一声将萱草雅和曾胜乙震慑住了,也让晏亭紧闭的门扉敞开了,几双眼同时向门口看去,还是萱草雅最先反应了过来,陪着笑脸上前道:“流云,我听说你这一两天又要出征了,今天起早过来问问呢。”
萱草雅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晏亭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她看上去与往日没什么不同,素雅的长袍,整洁的发髻,脸上的表情也很平静, 其实萱草雅更想问问晏亭可有被睿王“抓奸在床”,不过还是有些理智的,这样的问题若然脱口,怕没有麻烦也要滋生出来麻烦了,再看晏亭的状态,似乎一切都好,遂放了心,在许多人眼中,苍双鹤是闲适的鹤,可在萱草雅看来,苍双鹤是老谋深算的狐狸,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家抓去了呢!
就在萱草雅问完了出征的事情之后,睿王信步毒了出来,抱臂环胸,倚着晏亭身侧的门板看着萱草雅,冷声问道:“怎的,你也想去?”
虽然睿王的表情看上去那么欠扁,可萱草雅与她身后的几人却是放了心,睿王没有震怒的表情,且看上去还十分的平和,那就是并没有撞上苍双鹤与晏亭怎样,这个非常时期,只要晏亭不惹出麻烦来,睿王冷言冷语几句又如何?
萱草雅笑,花枝乱颤的笑,掩住唇如小母鸡打咯一般。
晏亭瞧着萱草雅这样的表现,有些哭笑不得,听萱草雅的笑便知道她心中想了些什么,不过睿王却是不知的,只是冷眼瞪着萱草雅,自言自语似的出声道:“这真的是女人么?”
若是换做从前,替草雅听到这样的话。管他是不是大央的王,定会出声反驳回去的,如今却是不同,先前有了那样的担心,现在担心解除,心情大好,实在不介意睿王究竟是怎么看待她的,在萱草雅心底,只要曾胜乙看她舒服就好,她是何等模样,实在与旁人没多大的干系。
看萱草雅笑也笑够了,晏亭轻轻的咳了咳,沉声吩咐道:“大王尚未用早膳,吩咐下去,备上宴。”
睿王站在晏亭身后,听她这样说,心情好像又舒服了些,并不理会晏府能做出何等上宴,只是一直静默的看着晏亭的侧影。
瞧着没事了,萱草雅和曾胜乙还有随后赶到的章化等人放心的下去了,晏痕却是不走,躬身立在一边,不确定的出声道:“大王不及用早膳。匆匆赶来,定是有要事。可是西申又有别样的情况?”
睿王寻了借口前来,也只是想与晏亭单独的接触,如今晏痕立在这里,睿王心头十分不满,可碍着晏痕身份特殊,又不能像对待普通臣子一样的恶语相向,遂耸答了眼皮,不咸不淡的应道:“寡人想与流云单独在这园子里走走。”
静了心,晏痕又岂会不懂睿王的心思,可他偏偏要耗在这里,只是因为了解晏亭年岁尚轻,怕她沉不住气,再惹恼了睿王,晏亭乃至整个晏府的前途怕就飘摇了,因此即便睿王话说得如此浅白了,晏痕依旧躬身垂头立在这里。
睿王脸色开始不好了起来,晏亭不必转头都能感觉到睿王渐生的怒气,她也清楚晏痕的担心,略一沉吟之后,对着晏痕轻笑了起来:“爹,大王近日为国事劳神费心,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今早风景正好,便让云儿陪着大王在咱们这园子里走走,对了,劳请爹通知一声章总管,先前云儿身子不中用,下山的时候师父给云儿备了一棵珍草,大王临时到府,也没什么准备,便将那草给大王熬碗粥吃,也好补补。”
这是晏亭第一次唤晏痕为爹,这一声出口之后,在三个耳中便是全然不同的意义了。
晏痕不再盘算旁的,连连点头退下了,转身之后,便是纵横的老泪,他以为还要等很久很久才能听见晏亭这声称呼,不想这一声真真切切的回响在他耳畔了,他明白晏亭是迫不得已才会唤他,就是明白才更加的心疼她的处境。
而对于睿王来说,晏亭在他面前认晏痕为父,便是告诉他晏痕在她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先前他不会为难晏痕,今后更不会—— 只要她不忤逆他!
晏亭面上无有波澜,心中已经翻江倒海,苍双鹤离开了,不过是在睿王进了晏痕大门之后才走的,他料到了睿王会来,饶是如此,分别却难,所以掐在了这样的时辰离开,只是最初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睿王会到,若是他告诉了她,想必她一定会让他早早的离开,他给她的消息太过突然,以致他已经离开,睿王闯进她的房间之后,她才想起了紧张。
终于静了,睿王与晏亭并肩走在一起,其实若按规矩,晏亭是该走在睿王身后的,可是她要是走在睿王身后,睿王就看不见她了,所以睿王很强势的说他便是规矩,他要她走在他身侧,她就必须走在他身侧!
晏亭心中有鬼,睿王怎么说,她便怎么应,只要睿王不发火就好,看着睿王红过白兔子的眼,暗色的眼圈,晏亭颇为识趣——若不识趣,脑袋开花是小事,怕脑袋搬了家就得不偿失了!
睿王心中惦记着的是密道的出口,晏亭也了然睿王定要去密道出口瞧上一瞧的,只是他们都明白此行最终的目的地,可是谁也不先往那头拐。
七绕八拐的,想着早膳快准备好了,睿王才悄悄的将路线引上密道出口那边。
在睿王看似无意识
的举动做出之后,晏亭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直到睿王在那堆石头前站定,晏亭才偷偷的吸了几口气,对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睿王绽开了一抹笑。
“晏爱卿,这是?”
呸!这厮真能装——晏亭心中如是想着,可脸上的表情却愈发的柔和,“禀大王,臣父尚在,臣自是不能占了他老人家的主宅,如今住的房子阴冷,臣本体寒,遂想着改建一处院落,冬天里住着也好舒服一些。“
晏亭的话听上去无懈可击,睿王视线徘徊在那密道的出口,想也不想便应了句:“昭阳殿冬暖夏凉,随时侯着你。”
晏亭眼角抽了抽,静默不语。
睿王偏过头来看着晏亭为难的表情,轻笑了起来,“寡人的工匠乃天下之最,既然你想在这里翻个宅子,寡人便遣他们过来,准保你住着舒服。”
晏亭笑得牵强,推拒道:“大王对臣的偏宠已经令朝臣侧目。若然将大王的匠师再派到臣这里,恐将引人非议,臣只是改个够住的宅子便好,实不必如此劳心劳力!”
若然让睿王派来的工匠改了宅子,今东的冬天,她就甭想舒坦的住着了!
睿王自然想到的与晏亭的十分相似,只要他的心腹来改建她家的宅子,那么王室的秘密便不会有人知道,而且还可以按照他的意思布置了密室的出口,实在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因此他笑得朗然:“流云不必介意,若有哪个不开眼的说三道四,寡人便害了他的舌头!”
晏亭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显得刻板凝滞,不再坚持自己的看法,一
切随他去吧,现在才是春天,离冬天还早,与其争这一时的畅快而惹怒睿王,不如留着几个月的时间看看结果如何——她并没有长留在此的打算!
前几日的彻夜难眠,昨晚如跌入万丈深渊的绝望,在这一刻全部消散,睿王甚至有些窃喜,觉得不虚此行,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