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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下-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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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晨宫,晏亭进进出出了许多回了,即便是后宫的位置她也是了解的,离开了仪昇殿之后,循着小径向后宫走去,路上见了几个宫娥和内侍,问着他们可瞧见卿玦,竟无一人说见过。
晏亭得了这样的回答,愈发的担心,想着赵娥黛今夜的特别,深深的吸了口气,寻思着堵上一把,随即向朝华殿一路跑去。
那厢,苍双鹤从眼角的余光瞧见晏亭出了门,又拉着睿王讲了几句,这才饮下樽中清酒,安稳了坐回原位。
被苍双鹤出言逢迎,睿王觉得十分受用,且在堰国使臣眼前十分有面子,陶醉了片刻,又将视线绕到了晏亭座位上,随即愕然的发现晏亭已经不知去向,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正此时,宫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宫娥,嘴上颠三倒四的喊着“不好了,出事了。”
堰国使臣一个个面面相觑,睿王却与他们反映不同,他在瞧见那个宫娥的时候,嘴角几不可杳的勾了一抹笑,随即才阴沉了脸色冷声道:“大胆刁婢,何事喧哗?”
这殿上除了堰国使臣外。就是宫娥内侍的也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明就里,唯独苍双鹤浅笑低眉,自斟自饮。
那宫娥跪在地上,深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断续的说了起来:“回禀大王,是姬将军、姬将军他……”
睿王将脸一板,冷声道:“姬将军如何?”
宫娥得了睿王这个问题,才快速的说了起来:“方才姬将军一身酒气的追着王后娘娘闯进了朝华殿,奴婢才扶着娘娘歇下,瞧见姬将军,便出声请他离开,谁知道姬将军非但不离开,还将奴婢赶了出来,将殿门落了闩,奴婢害怕……”
听见宫娥这一声,不待看见睿王是何种表情,那些个堰国使臣一个个早已变了脸色,他们现在指望着赵娥黛,若然赵娥黛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该如何回去复命,就算不担心赵娥黛的性命,可一个被人染指的王后,睿王可还会容她,越想越是担惊受怕,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实在坐不住了。
睿王的反应很是正常,他将手中的金樽重重的摔了出去,随后怒声道:“卿玦,枉寡人如此宠你,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情,寡人定不饶你!”
说罢“怒气冲冲”的带人冲了出去。
那些堰国使臣见睿王有了动作,一个个也不耽搁,追着睿王走了出去,待到大殿内只剩下苍双鹤之后,张效才从殿后走了出来,站在苍双鹤面前恭敬道:“一切照着先生的吩咐办了。“
苍双鹤放下手中金樽,点头笑道:“可寻到了解药?”
张效伸手进自己的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苍双鹤,小声道:“老奴找人试过了,就是这个。”
苍双鹤伸手接过,点头笑道:“有劳张总管了。”
张效忙摆手道:“先生言重了,这都是老奴应该的,不过老奴有一
事不明,不知先生可否给个明白。”
苍双鹤点头,“张总管但说无妨。”
张效左右瞧了瞧,见这里当真空无一人之后,才将声音压得低低的,迟疑道:“伍堰两国的事情还等着姬将军,大王怎么可以会在这个时候动姬将军呢?”
苍双鹤看着手中的瓷瓶,勾着嘴角笑道:“有一个词叫将功抵罪,此举非但可以宣示仁义,且还封住了堰国使臣的嘴,又可让众人盯着卿玦的错,将他原本的功劳抹杀,最主要,可以解气,何乐而不为?”
张效圆滚滚的身子轻颤了一下,随后紧张道:“大王竟会如此?”
苍双鹤但笑不语。
那厢,睿王带着人浩浩荡荡直奔朝华殿,遇上大门之后,抬脚便踹,殿门敞开,果不其然看见门边有先前卿玦的外袍散落。
见此情景,身后的人一个个面如死灰,走在前面的睿王冷笑的看了眼散在地上的外袍,随即步子更大的往内殿走去。
进到内殿,待到看清眼前情景,堰国时辰是稍稍放了心。
卿玦光裸着身子将一人压在寝榻上,从那人身上散开的衣角露在外头,分明是一套官服,可以十分容易的确定此人并非是赵娥黛,睿王怒目圆瞪的咆哮道:“卿玦,你在干什么?”
卿玦线条完美的后背顿时一绷,随后他并未立刻转过身子,而是伸手将一边的锦被抓了过来,将身下的人严严实实的盖住了,一个转身将裹着被子的抱在了怀中,翻身落地,直着身子跪在了睿王面前,面上呈现别样的红潮,深深浅浅的呼吸,却不回话。
睿王眯着眼睛看着锦被一角散着的一缕青丝,从方才那散开的衣角睿王便可知卿玦压着的是谁,如今卿玦将她这样缠住,睿王虽然怨着她,却也不可能让她狼狈的暴露在人前,唯有忍下,厉声斥责着卿玦:“你好大的胆子,竟与人在王后寝殿厮混。”
卿玦垂着头,视线有些涣散,声音透着呆滞,徐缓的应道:“臣知罪。”
若卿玦与赵娥黛在一起,那么便会给堰国使臣一个震慑,可此时卿玦却与旁人在赵娥黛的寝宫厮混,那在堰国使节面前,便是丢他大央的颜面,睿王知道这个道理,今夜的事情实在令他懊恼,本是高明的算计,可一时不查,便成了这样的局面,
若要治罪,便要将晏亭一并惩处了,被旁人发现她为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不是时机,睿王静默许久,终究还是沉住了气,只无关痛痒的斥责了卿玦几句,随后背着那些频频打探的视线冷声对随后赶来的张效道:“姬将军喝多了,将他带下去。”
说罢转身离开,那许多瞧热闹的左顾右盼之后,也颇识趣的离开了。
张效上前想接过卿玦怀中的晏亭,探出双手,卿玦却缩了手臂。将怀中的人愈发的揽紧,令张效愣了一下,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肩头落了只手,张效回过头。看见了不知何时出现的苍双鹤,他嘴角浅笑,柔和道:“让鹤来。”
张效了然的退后,但见苍双鹤缓步上前,站定在卿玦面前,听他轻缓的说了句:“先生。”
苍双鹤在卿玦开口的一瞬将手中捏着的药丸扔进了卿玦口中,随即展臂接住了卿玦怀中的晏亭,神态柔和看看着卿玦软软的瘫下了身子,苍双鹤淡然自若的转过身子对张效道:“劳请张总管将姬将军带到宫外鹤的马车上。”
张效点了点头,随后寻了两个口风紧的,把瘫软的卿玦架到了苍双鹤的马车上。
苍双鹤抱着晏亭信步走出了朝华殿,晏亭将自己窝在苍双鹤怀中,半晌不肯开口,老老实实的好像自己做了错事一般。
出了宫门,未及马车,苍双鹤轻笑了起来,柔和的哄着晏亭。“怎的,这般喜欢赖在为夫怀中,夫人莫不是不晓得,近来你又重了许多,倒是让为夫觉得吃力了。”
听着苍双鹤的调笑,晏亭反倒显出了哭腔来,喃喃道:“你这厮就会惹人恼。”
苍双鹤应的随意,“为夫可是敢于说真话的。”
晏亭絮叨了一阵,还耗在苍双鹤怀丰不肯下来,看着眼前不远处就是马车,咬了咬唇,更往苍双鹤怀中靠了靠,随后小声道:“鹤,方才我是故意的,你可会生气?”
苍双鹤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丝毫改变,温柔的笑道:“既放了你去,便想到了这样的局面,我又如何会气。”
晏亭愣了一下,将先前那些搜肠刮肚寻来的解释全放弃了,只是将自己的手臂圈上了苍双鹤的颈子,纵然心头千言万语,到头来也只出了一句:“鹤,这般的喜欢你。”
那夜,载着卿玦的马车直接驶入晏府;那夜,赵娥黛被睿王“不小心”伤了身子;那夜,有关晏亭与卿玦关系暧昧的消息不胫而走……
不明就里的人也只远观了一个云遮雾绕,觉得新鲜,倒是不会唾弃,在百姓心中,卿玦有如战神,有一些迥异于常人的癖好,也被那功勋给遮掩了。
除了传遍大梁的风言风语之外,晏亭等几人看上去与平日没有任何的不同,只是睿王愈发的暴戾,赵娥黛伤了身子好多日子不见好,红夫人去侍寝,也不知道究竟犯了什么错,被睿王踹了一脚,去了半条命,那之后,尚晨宫中人人自危。
有一个人看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却也只是埋头做事,不会多半句嘴,那人便是张效,睿王算计卿玦的事情,他瞧得一清二楚,不想半路竟被晏亭搅了局,那样不算,睿王着魔般喜欢上了晏亭,而那一日是人都看的明白,卿玦光裸着上半身压着晏亭,并不见晏亭如何挣扎,且她的衣襟明显是敞开的,以致睿王冲进去的时候,卿玦第一反应不是起身,而是拉着锦被将晏亭遮了个严实,那个时候的卿玦神志并不是十分清楚,反应才更贴近本意,再之后,也不知道哪个胆子大的竟将消息传了出去,更令睿王恨得咬牙切齿。
大军出征前,卿玦多半时间都住在晏府,没再给睿王半个治他罪名的机会。
没事的时候,晏亭也不出门,自然,神出鬼没的苍双鹤这一段时间也一直住在晏府。
晏痕在晏妙萏被晏亭关起来的第二天得知了这件事,思虑再三晏痕还是忍不住找上了晏亭,总觉得不好启齿,寻了个背着人的机会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问了晏亭,“云儿,先前大王便说过要将姬将军与妙萏配在一起,你妹妹也喜欢妙萏,这实在是桩美事,不知你妹妹如何惹了你不快,可你看在她吃了这么多苦,难免情绪有些不稳定的份上将她放了吧,她知道错了,如果你一直这样关着她,我如何去同大王提这事呢?”
那时晏亭也只是冷着声音坚决的拒绝了晏痕的要求:“父亲,吃过苦的并非只有她一个,而且,我是万万不可能让妙萏嫁给卿玦便是,父亲不必多此一举的去求大王了。”
最初瞧见晏亭的坚决,晏痕只当晏妙萏实在将晏亭惹得不轻,许过些日子便好了,他也不就这事在晏亭的气头上惹她,可随后那风言风语毫无遮拦的传进了晏痕耳中,晏痕是当真坐不住了,又找到了晏亭,苦口婆心的劝她:“云儿,爹知道姬将军待你好,可是你要看看苍双,你们都这么好了,不要再旁生枝节了,该放手就放手吧,别抓着姬将军,耽搁了他,我这就去寻他说说,先定下这门婚事,等着堰国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回来便成亲,妙萏不是你,她自小、长在舒适的地方,可这两年的事情你也见了,全堆在她那么娇柔的女子身上,她怎么担得起,如果她当真有什么得罪了你,爹替她跟你道歉。”
总也见晏痕念叨着卿玦与晏妙萏的婚事,晏亭先前只是冷淡的拒绝,可总见晏痕不甘心,又将理由摆的这般的充足,晏亭近日来心情并不十分好,也懒得碎碎的解释什么,只是冷淡着表情,毫不犹豫的开口:“卿玦娶谁都不可能娶妙萏,父亲若然觉得妙萏这两年吃了苦而要将卿玦补偿给她,那么,我吃了十几年的苦,如今只跟您要求别去勉强卿玦,您可会应?”
第二一八章 娶是不娶

决绝的口吻,不留余地的陈述了晏亭对待此事的态度,令晏痕有些无措,垂着头交握着双手,迟疑了许久才小声嗫喏道:“云儿,这样一桩金玉良缘,你总归是我晏氏家主,即便不从人情来讲,可总得想想若然我晏府和信常侯府成了姻亲,这对我晏府实在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其实,即便盈姬惨死,于晏痕来讲脱不得干系,可晏亭还是愿意相信晏痕是真的痛过的,所以,纵然曾深深的体会了什么是寂夜独处,寒冬无食,孤苦伶竹,可是,晏亭还是原谅了晏痕,愿意唤他一声父亲。
愿望总是美好的,可现实总将伤疤撕裂,将那血淋淋的一面昭示在自欺欺人的傻子面前,逼得人将一切看得清晰,从南褚到大央,几乎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在官场上打滚,但凡看事,总也脱不开一套规则,这与良善无关,环境造人罢了。
如此浅显的道理,当真的临到自己的身上之时,却难以消受,晏亭只是那么冷着眼看着晏痕的自说自唱,在他的设想中,没有她的幸福。
久久得不到晏亭的回应,晏痕抬头看向晏亭的表情,见她眼神清冷的盯着自己,晏痕缩了缩脖子,愈发的小声道:“云儿,你从不会让爹失望。”
晏亭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淡淡的回了一句:“可是父亲让云儿失望了。 ”
晏痕一愣,门在这时被人推开,二人同时转过头去,见来人正是卿玦,晏痕脸上堆着僵滞的表情,晏亭微微咬着唇不语。
瞧着这父女二人尴尬的气氛,卿玦依旧面无表情,冷静的说道:“抱歉,本将军想寻左相大人有些事情商量,既然左相大人现在正忙,本将军便先告辞了。”
说罢便要转身,不料晏痕竟先晏亭一步出了声,“老夫这几日也正在寻姬将军,择日不如撞日,当真的缘分。”
晏亭错愕的瞪着晏痕,她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清楚了,没想到晏痕还是固执己见,回头想想,也或许晏痕在认为是她在固执己见,终究忍不住”微微颤着声音开口:“父亲,你当真没放弃那个念头?”
果不其然得了晏痕一句:“如今你这么好了,纵然她做出过错事,可已经过去了不是么,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何况,你的底细已经泄漏,晏府这么多人,总不能一点挨靠都没有。“晏亭张着嘴,眼中莹起一层朦胧的雾气,却含着那泪,如她一般固执的不肯妥协,那时,晏痕说不想亏欠了她,所以要给她最好的,这世上唯独苍双鹤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此情此景,那话愈发的清晰,可却衙生了旁的解释——  这世上。唯有苍双鹤能有办法护着晏府,而一旦有可能在文武兼得的情况下。晏痕也是不想放弃卿玦。
不再去看晏痕,晏亭转过身面对着卿玦,咬牙道:“卿玦,父亲让你娶妙萏,你可会同意?”
面对着晏亭这突兀的一句,卿玦和晏痕皆是一愣,晏亭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接着说了下去,“若然你当真也喜欢妙萏,那么我不阻拦你,若然你不喜欢她,也不要勉强,我现在就出去,你自己选择,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你若选择妙萏,我就离开,你若真的不爱她,就跟着我离开。”
说罢不等卿玦回应,头也不回的离开,直到转身也没落泪,有一
些事情,哭过之后便算过去了,有一些事情,不值得落泪……
身后恍惚有晏痕尴尬的说话声,他说她愈发没个样子了,是少年得志,不知天高地厚,他还说该是他管教不好的结果,那些话真像一个父亲在为自己子女失误而揽责一般,她已经走出了正堂,隐隐约约听见晏痕念叨着晏妙萏的好处,还念叨着她如今有多喜欢卿玦,那些是真的么,一夕之间就爱上了?晏亭是不相信的。
寂寞深庭,桂花开遍,抬头仰望,有花离枝头,飘飘洒洒,她会对卿玦那样说,并非为了与晏痕争一口气,只是萱草雅的话徘徊在脑子里,想清楚之后才懂得,她已经欠了他许多,又怎好积下更多的债,纵然有一日,她与苍双鹤脱了这焦躁的浮世,也脱不开对他的歉然,又怎能安心度日?
一炷香的时间,在这刻是短暂的,晏亭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状似无意的回过身子,却不想那人正站在花瓣海中,目光依旧是穿透她看向远处不知名的一点,这一幕很是熟悉,好像曾徘徊于她的梦中过,她以为他没出来,却不想他走路是悄无声息的。
“什么时候来的?”
晏亭清了清嗓子,打破了眼前的尴尬,她只是随便找了个话头,并未想过他竟然认真的回答:“本将军告诉了晏伯父,本将军不爱他的二女儿,随后就出来了。”
就是这般清冷的语调,可晏亭却恍惚的感觉他是有情的,两个人如初见之时,静静的对立,于洋洋洒洒的花瓣海中嫣然**,那么许多的疑问并不需要细细的追问,即便问了也未必能得个结果,莫不如尽在不言中……
晏痕是当真老了,沧桑落寞的拿张席子坐在锁着晏妙萏的院子外,让人瞧见不觉心酸。
在央军出征之前,晏亭开口命张效将晏妙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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