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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爱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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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瑞王疲惫的抬眼,虽没说话,但目光分明是介意的,然而,御侍从却轻轻一笑,对尊瑞王浅浅的行了一个礼:“多谢王爷,那么,在下就直言不讳了。”
这时,只听御侍从说道:
“林姑娘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今日厅内所说之事的确是王爷的家事,外人是不便参与的。然而,眼下情况非比寻常,康文庆派花少钦阻挠花霁回府失败,必然自知罪行败露,难免要走极端。皇上近来龙体欠佳,而您又是皇上至亲的皇叔,在这个时候,更要劳烦王爷操劳国事,所以——”御侍从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敏锐的扫过尊瑞王若有所思的面孔,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这番话要比林芊芊更加不留情面,但他却继续说道,“王爷的家事与国事天下事已经不能分离。在下斗胆,恳请王爷姑且把家族恩怨放下,以国事为重,分担皇上的忧虑才好。”
尊瑞王听到御侍从如此说,也深知肩上所承担的重担,他感到御侍从话里有话,便对他说:“御大人说的极是,我与先皇乃一母同胞,曾深受先皇嘱托,自然要辅佐帝业,为皇上分忧,怎敢因为家事而耽误国事。”
林芊芊在下面听这二人的对话,心里有一种感觉:尊瑞王纵然高高在上威严尊贵,但面对比他年轻二十多岁的御侍从,却要礼让三分,谦逊起来。
“听到王爷这番话,在下也就吃了一颗定心丸——既然有王爷为皇上分忧,又何愁康文庆私下作祟呢?”御侍从笑了,“只是王爷一个人独挑重担也未免太过沉重。如今大少爷重伤在身,花少钦投靠奸佞,三少爷年纪还小,恐怕真正能替王爷分担重任的人……”御侍从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睛盯着王爷紧蹙的眉头,淡然而又坚定,“请容在下说句局外人不该说的话,以在下看来,花霁恰恰是不错的人选。”
“这恐怕,不妥吧。”尊瑞王说,匆忙看了一眼跪在下面依然垂首的花霁,只是匆匆一瞥便移开了目光,仿佛花霁是一块热铁,能够灼烧自己的眼球一般。
“在下斗胆直言,方才在梨花大道,在下目睹了花霁与歹人的搏斗,见识了他的高超武艺,与宫廷高手不差丝毫。”御侍从说,这时才把目光转向花霁,眼中含笑,嘴里继续道,“再者,在下方才旁听花霁救大少爷的全程,可谓惊心动魄、斗智斗勇,虽然手段有些稚嫩,但花霁的思维谋略已经可见一斑。”御侍从说到这里,含笑的目光从花霁身上移开,重新与尊瑞王对视,继续说:“王爷一向劝谏皇上任人唯贤,想必王爷自己也会做到这一点。如今,花霁正可谓是能文能武、有勇有谋,又与王爷有血脉之情,对王府忠心不二——将这样一个人才荒废,只让他做一个保管印玺的奴隶,岂不是暴殄天物,十分可惜吗?”
御侍从说完这一席话,对王爷颔首一笑,不再多言,只坐到一旁的椅子里静静等待,留给王爷自己思考的时间。
林芊芊站在下面,看看含笑的御侍从,又看看沉思的王爷,身子因为激动和喜悦而微微颤抖。御侍从啊御侍从,你真没辜负自己的魄力,林芊芊喜悦的想,恨不能冲上去拜谢御侍从这番所作所为。这番话要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恐怕都会遭到王爷的强烈驳斥,就连她这样胆大包天的人,方才再怎么说都不敢把这层话挑明。然而御侍从说出来,王爷就不能驳斥或无视了,既然皇上的贴身侍从发话,王爷再怎么不乐意听,也不得不仔细考虑一番了。
林芊芊眼睛笑盈盈的看向跪在一旁的花霁,眼里的笑意在碰触花霁的一瞬间凝固,她本以为花霁因为自己有望恢复身份而开心,然而,她见花霁仍垂首垂眼的跪在那里,动都不动,面容波澜不惊,除了睫毛轻轻颤抖外,几乎犹如雕塑。仿佛,这件围绕他、关乎他的事,他却已经置身事外。
屋子里还是一片寂静,尊瑞王垂首,依旧陷入了沉思。严管家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王爷,只见王爷脸色微微有些泛绿,爬满皱纹的额头细细密密的竟布满了冷汗。严管家知道,王爷此刻的心里一定是五味杂陈百般折磨,若非王爷本人,任谁也体会不了他此刻的心境。严管家轻轻叹息一声,脑子里浮现出花霁从小到大的种种情形,又想起两年前王爷曾像他提起花俊轩推荐花霁保管印玺的秘密。
严管家自小便与尊瑞王一同长大,伺候了尊瑞王几十年,自然了解尊瑞王的部分想法。严管家将这几天的事思来想去了一会儿,满满的上前跨了一步,躬身,在尊瑞王耳畔说:“王爷,若是……大少爷在场,必然也会请您重用花霁的。”
尊瑞王听到这句话,抬眼,诧异的看着严管家。
严管家慢慢的点了点头,带着浓浓眼袋的眼里,与尊瑞王心照不宣。
尊瑞王一声叹息,在花霁这件事上,自以为此生人定胜天,却不料,老天还是捉弄了他。是惩罚么,因为违背血浓于水的规则,所以老天就用愚弄来嘲讽他的荒唐?尊瑞王一边这么想,一边勉强支撑着坐直了乏力的身子,他垂眼,看跪在下面的花霁。二十年来,从花霁会走路起,就这样恭顺的跪在自己脚下,他从未感到过不适,甚至感到报复的快感;而今天,这个恭顺照旧的下跪的花霁,却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别扭。
“花霁,”尊瑞王开口,声音沙哑,每一句话,不管是不是由衷,都这般辛苦的耗费着他的体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且尽心与我料理这件事,日后……”尊瑞王说到这里暂时停住了,花霁慢慢的抬起了头,一双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眼睛,与他静默对视。与此同时,厅内其他三个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尊瑞王的身上,火辣辣的灼烧一般,让他倍感不自在。可该说完的话还得往下说啊,尊瑞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这句话要把他榨干了一般:“过几日,等我考虑周全,便恢复你尊瑞王府二公子的身份。”
这句话,平地一声雷般的,震荡了林芊芊,也震荡了尊瑞王本人。不同的是,林芊芊吃惊、喜悦而兴奋至极;而尊瑞王本人,却恰恰是痛苦不已,其中个别滋味,也只有他才琢磨的清。
花霁听到这句话,说不清自己是喜悦还是悲痛,更说不清自己是不是想听到这句话。他静静的注视着尊瑞王,心情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涟漪。花霁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却只有两秒钟,便又松开。他不再注视尊瑞王,而是垂下眼,睫毛轻轻的、频率极高的颤抖,他弯腰,深深的给尊瑞王叩头,说道:“奴才,谢王爷恩典。”
“真是傻孩子。”御侍从说,依然是含笑的目光,目光亲切而温和,“王爷的话没听到吗?怎么还这样称呼,尽早改了吧。”
林芊芊见花霁给尊瑞王叩完头却还不起来,便大着胆子问尊瑞王:“敢问王爷,花霁现在是不是自由之身,是不是和大家地位平等,可以站起来啦?”
尊瑞王点了点头,眉头依然紧皱,挥了挥手:“你起来吧,以后,也不必跪我了。”
老东西,等到实在没人用的时候才不得不想到花霁,林芊芊在心里对尊瑞王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暗骂道,恢复你儿子的身份,就跟扒了你的皮一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感觉痛苦了吧?若不是今天种种机缘和逼迫,等你这个老疯子、老顽固良心发现,几千年以后吧。
花霁听罢尊瑞王的话,便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跪了有一段时间了,膝盖酸麻而肿胀,站起来时,膝盖便一阵阵钻心的疼,身子不由自主晃了两晃,但最终还是站稳,垂手而立,并无多余的动作和话语。
御侍从见尊瑞王的脸色十分难看,自知全是林芊芊和自己一手造成,想到自己已经将尊瑞王的隐私干涉了这么多,而花霁身份这件事也如他所愿,多留无意,便起身说道:“操劳了一个下午,想必王爷也十分疲惫了,不知王爷是否还有吩咐?”
“没有了,御大人可是要回宫去?”尊瑞王问,强大精神,随着御侍从一同站了起来。
“正是,天已经黑了,皇上想必也要着急了。在下这就要回宫,一来像皇上汇报大少爷的事,二来……”御侍从说,“花霁这件事,在下也会替王爷在皇上那里先找个理由禀报,日后也方便王爷与皇上谈及此事。”
“如此,便好,看来要你多费心了。”尊瑞王说,对御侍从强颜苦笑,看上去就像患了牙痛。虽然他知道御侍从向来很会说话,必定能找个好理由向皇上解释花霁这件事,但一想到未来几天有可能要与皇上谈及恢复花霁身份的问题,尊瑞王便觉得犹如虚脱一样煎熬。
“那好,在下这就……”
“等一等,”尊瑞王忽然打断了御侍从,对花霁和林芊芊说,“你们也随御大人一同离开吧,免得路上有什么意外,多少也有个照应。”
“是……”花霁说,看了一眼尊瑞王,自己都觉得别扭难堪,便垂下眼去,转而对御侍从说,“请您稍等,我去取样东西,马上就回来。”
林芊芊知道花霁是要去他住的牲口棚取埋藏的印玺,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意义重大,或许花霁也是借此机会找个无人的地方平静心情,便没有跟他一起去。她与御侍从告别了尊瑞王,离开正厅,来到院子里等待花霁。
“林姑娘,这几天你和花霁继续住在你的朋友家,我会派几个亲信保护那里。”御侍从说,“在没有下一步安排前,希望你们不要离开房子为好。”
林芊芊点头应了,随后,对御侍从莞尔一笑:“御大人,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先是救了我们,然后又帮了花霁这么大的忙。”
“若要感谢,是我该感谢你才对。”御侍从说。
“嗯?”林芊芊听罢一怔,“这,这是为什么?”
没有任何回答,御侍从只是淡然一笑。
说话间,花霁已经回来,同时,严管家也拿来了几件花俊轩过冬的衣服和金贵药剂,叮嘱花霁和林芊芊好好照顾大少爷,如果明天后天方便,一定要让华神医过去,亲自诊治才能让人放心。
一番千叮咛万嘱咐之后,花霁和林芊芊终于上了御侍从的车,离开了王府,一路无话。
且说花霁和林芊芊被送到娆哲家门口,告别御侍从后进了院门,花霁刚要上台阶按门铃,却被林芊芊拦住了。
“等等,我得问你一件事,先别进屋。”林芊芊说。
“什么事?”
“你为什么不高兴?”林芊芊立刻开门见山的问,不容花霁反驳,继续说,“别想着要骗我哦,你在王府就一直很不对劲,等到身份恢复了,也没有一点震惊或高兴,刚刚在车里,御侍从和你谈话,你也无精打采的,你怎么了?”林芊芊说到这里,顿了顿,问:“是不是因为我在王府那些话,刺痛了你,所以你生气了。”
“不是。”花霁立刻说,“我,没有不高兴,更不是因为你生气。”他说到这里,看着林芊芊,从下午到现在,第一次露出了淡淡的笑,“你能为我冒险说那么多话,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那是为什么?”林芊芊追问道。她很不理解,像花霁这样做了小半辈子奴隶,忽然恢复了自由之身,忽然恢复了应有的身份,即便不感到欣喜,也应该感到欣慰啊。可是,她却发现,花霁自始至终都异乎寻常的冷静,甚至淡定得有些可怕。她不相信花霁会麻木到连这种关乎自己的事都漠不关心的程度。
花霁听罢林芊芊的追问,垂下眼,默默转过身去,背对着林芊芊。过了很久,才听他轻叹一声,淡淡地说:“身份恢复又怎样,自由之身,又怎样?我,不还是那个我么。”
“这是什么话,你当然不是那个你了,你是一个全新的花霁了,你是尊瑞王府的二少爷了,你被认可了,你有了完全不同的新生活了啊。”林芊芊说,心微微下坠,花霁这种淡漠的语调,让她感到很难受。
“不,我还是原来的我。没有二少爷,没有认可,也没有……新生活。”花霁说,摇摇头,自嘲的轻笑,心里说不清是无奈还是凄凉,他是棋子,称呼再怎么变,不还是一枚棋子吗?唯一变化的,只是任务不同了而已。想到这里,花霁继续说,“也许在你眼里,今天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化,而在我眼里,什么都没有变过。”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继而道:“王爷,还是王爷,我,还是我。我们的血脉关系没有变,而我们在彼此心里的地位,也都没有变。”
林芊芊明白了花霁的意思,无奈的叹息,走到他跟前,对他说:“也许现在没有变,但这只是开始,以后就会慢慢好转的。你没看出王爷已经后悔了吗?”林芊芊决心昧着良心为尊瑞王说好话,“他意识到了你的重要,他也后悔过去做的事,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可能这么快就作出什么明朗表现的。今天能说出恢复身份的事,已经很难能可贵了,你千万别失望,他对你其实……”
“没有希望,何来失望?”花霁打断了林芊芊,他的眼睛,似是空洞无神,实则一片清冽冰凉。
林芊芊一时没有说话。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心病难医。
“其实,我觉得尊瑞王还是对你有父子情的,”过了一会儿,林芊芊才重新开口,一边觉得自己这句话真是欠抽,一边又觉得必须这样说才行,“花霁,你们的隔阂太深了,你不可能指望他一下子就冰雪消融,是不是?可你看,他今天也并非被御侍从逼迫才说恢复身份的啊,他也在思考,他也在想你的好,他也在反思之后,才下定决心。这说明你们之间还是有情的,只不过你们都没发现。”
“父子情,我不需要。”花霁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便是这句话,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却把林芊芊震得一怔。其实,在花霁叙述自己身世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花霁对尊瑞王的感情很淡,但她没想到,花霁竟能说出这句话来。
“喂,你要不要这么绝情的,多想到一些光明好不好。”林芊芊说,尽量把语气里的惊讶和心痛掩埋起来。
花霁听林芊芊这么一说,也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这是怎么了,林芊芊苦口婆心的开导他希望他能开心点,他怎么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呢?花霁心下暗暗叹息,想挽回也自知于事无补。他垂下眼,避开了林芊芊那探寻而又责备的目光,缓缓开口,轻声道:“对不起……”
第三十三章
漫漫长夜不知晓,日落云寒苦终宵
痴心未悟拈花笑,魂梦飞渡同心桥
——新白娘子传奇原声带
花霁和林芊芊一直在外面站了好一阵子,直到两个人都压下了心中的负面情绪,都调整出一副比较自然的笑颜后,才按响了门铃。
娆哲开门,蹙眉,瞪着眼,一开口就极不客气:“你们两个家伙终于回来了!”
“好凶啊,你这叫什么口气嘛,”林芊芊一边说一边进了门,“我以为你会露出欣慰的表情含着热泪向我们嘘寒问暖什么的。”
娆哲恶狠狠的白了一眼花霁,随后瞪着林芊芊,尖刻地说:“我干什么要对你们这两个头脑简单意气用事的傻瓜嘘寒问暖?特别是你——林芊芊——我更不会费心询问的。”
“要不要这么尖刻的,”林芊芊眨着眼睛看娆哲,发现娆哲脸色绯红,怒气冲冲,知道娆哲必定因为她随花霁去冒险而生气,便对她一笑,“你不要生气嘛,淡定一下啦,听我讲讲今天惊心动魄的行程和特大喜讯好不好?”
“没兴趣。”娆哲说,分明知道林芊芊在讨好她向她道歉,有些心软,但还是极其生气。
姑且不论林芊芊先前干的那些“假男友”之类的荒唐事,就说她今天竟斗胆与花霁一起返回王府这种不要命的行为,就足够让娆哲气到七窍生烟。
想到几小时之前,她回到家,林芊芊和花霁已经不见踪影,焦急万分的花俊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写清楚林芊芊和花霁的所作所为。于是,接下来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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