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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宅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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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玉主仆三人脚下生风,眨眼便到了角门处,春云抬脚一踢,将那门踢得打开,三人闪身进了庙里。
“花儿,快叉上门!”
春云一声叫,花儿回头便提了门闩,将那角门给叉住了。
主仆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金秀玉心神一放松,就觉得脚腕处针扎一般疼痛,忍不住轻呼起来。
春云弯下腰去摸了几下,变色道:“骨头似乎没事,怕是伤到筋了。咱们得赶紧下山找大夫去。”
金秀玉脸色苍白,虚弱的点点头。
花儿恨恨道:“都怪勋少爷,真是可恶至极!”
春云嗔道:“说他做什么,哼!只等今晚大少爷回来了,咱们告诉大少爷,自有他的好果子吃!”
花儿点头称是。两个丫头一边一个,将金秀玉的胳膊抬到自己肩膀上,半扶半抱往那静室而去。
正好老太太同主持师太说完了禅,要在庙里用午饭,见金秀玉狼狈归来,自然大惊失色。庙里头是清净之地,这事儿又是李氏家族的家丑,金秀玉不便多说什么,只说沿路看风景,不小心扭了脚。
老太太最是心疼她,自然顾不得吃午饭,忙忙地叫人,一面去找李婉婷和李越之,一面叫人抬了滑竿来。
一行人忙忙碌碌地出了观音庙,一路下了碧螺山。
青玉火烧火燎地召集了车夫马夫们,见他们中有人喝得醉醺醺,气的差点破口大骂,好在顾及大庭广众下得替李家留住面子,才没有发作。
众人又是忙忙的坐了马车,结了滑竿的账,急急地往城里头赶。
老太太的车最大,铺设也最软和,因不知金秀玉伤势如何,便叫她跟着自己坐了这辆马车。路上少不得询问,金秀玉只说脚腕子疼,自个儿不是大夫,也不知道底伤了哪里。
青玉见金秀玉神色间十分气愤痛恨,暗暗惊疑,又耳语给老太太知晓。
老太太也瞧着孙媳妇儿脸色也不对劲,不像是一般的扭伤,便又问了一声。金秀玉只推说是自个儿不小心,老太太也只得罢了。
进了城,沿着平安大街一通跑,差点没把人家的摊子给撞翻了,半路就抓了大夫来,随行一同回到李府。
青玉、春云等人叫了一个壮实的婆子来,将金秀玉背回明志院。大夫一路上让马车颠地七荤八素,此时好容易缓了口气,就叫丫头们拖来给她看伤了。
一番检查,幸而并未伤到骨头,只是扭到了筋。正巧这位大夫最擅长治跌打损伤,随身的医药箱里就有对症的膏药,便取了几贴出来,先替金秀玉敷了一贴,嘱咐不可沾水,不可再下地行走,又交代了丫头们换药的时间,再开了活血化瘀的方子,命照方抓药,每日早晚两剂,三天即可痊愈。
众人都道万幸,送了大夫出去。
金秀玉躺在床上,显得十分疲惫。
老太太握了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叹息道:“可怜见的,好端端出去玩一趟,就伤了脚。”
李婉婷和李越之一直站在床头看,此时也觉着十分可惜。
特别是李婉婷,撅了嘴道:“原本说好了要跑马的,嫂子这一受伤,什么也玩不成了。”
老太太回头瞪她一眼,道:“林妈妈张妈妈,带阿平阿喜回去歇息,省的在这里打搅他们嫂子。”
林妈妈张妈妈应了声是,李婉婷和李越之老大不乐意的跟着走了。
“你毫升歇着,中饭不必出来吃了,叫丫头们给你送到房里来。”
金秀玉点点头。
老太太又安慰了几句,这才带着青玉秀秀回长寿园去了。
真儿和春云过来问金秀玉有何吩咐,她摆了摆手。两个丫头见她确实累了,便服侍她睡下,慢慢地退出门去。
金秀玉这伤倒是不严重,修养几天也就好了,大夫开药也不过是安慰病人。主要还是吓到了,一想到当时李勋抓住了她的脚腕子,她就浑身不舒服。惊吓过后易疲累,她着实感觉精神不济,一躺下,便昏昏沉沉睡去。
中饭自然是丫头们送进房里来吃的,晚饭也是一样。
她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些,也不过是靠在榻上,跟真儿、春云等丫头们说说话儿。原本,真儿有关于柳弱云的事情要禀报,但见她懒洋洋的,想着这事儿也不急,便也没有开口,只闲谈罢了。
李越之和李婉婷下午倒是又过来看望了她。
李越之又缠着她说故事,那大唐游侠传早已说完。金秀玉熟知的,也不过那几个,挑挑拣拣,还是只能说了射雕英雄传。这个故事比起上一个又多了许多的江湖野趣,李越之听的如痴如醉。李婉婷和几个丫鬟们也都听的入神。
说着故事,金秀玉倒似乎开心了一些。真儿见她并没有流露出疲倦,便没有劝说什么。
在观音庙的事情,尤其金秀玉怎么受的伤,春云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告诉给李真儿。包括花儿在内,三个丫头都憋着一股气,专等着大少爷李承之回来,告上一状,非得好好惩治那个恶徒李勋不可。
一直到晚饭过后,大约戌时正了,李承之才进了明志院。
真儿、春云和花儿顿时精神一振。
能给少奶奶出气的人,终于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喝醉的人最讨厌了
真儿、春云原本是憋了一股气,打定主意要告李勋一状,就等着李承之回来呢。可是李承之一进门,她们却不由得齐齐泄气。
原来李承之是叫小厮们背着进来的。扑面而来的酒气,一闻就知道,又是在外头喝醉了。
春云皱着眉,低声对真儿道:“大少爷在外头应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还是这般容易醉?”
真儿斜她一眼:“主子的事也是你能非议的!还不快些服侍去。”
春云扁扁嘴,自从金秀玉点了真儿协理内务,她在自个儿面前愈发像个总管了,明明自个儿才是少奶奶最贴身的陪嫁呢。
腹诽归腹诽,她还是跟着真儿,引着小厮们将李承之放到了软塌上。
可不敢让他进内室去,少奶奶正在里头躺着呢,熏得满屋子酒气的,定惹她不快。
真儿和春云一个绞了帕子来替李承之擦拭,一个吩咐人去煮解酒汤。
金秀玉原本在床上歪着,并未熟睡,只有些昏昏沉沉,听到外头动静,不多时便醒了,扬声道:“真儿,可是大少爷回来了?”
“正是呢。”真儿高声应了,冲春云一使眼色。
春云忙进了内室,果然金秀玉正要起身,她赶紧上前扶了,慢慢地走出来。
李承之正在榻上躺着,背后靠枕垫的高高的,这会醉得可不轻,脸上都快成了猪肝色,嘴唇蠕动着,喃喃不知说些什么胡话。
金秀玉远远站在内室门口便闻到了浓重的酒气,不由得皱了皱眉。
“大少爷他,又醉了……”春云嗫嚅着,声音低了下去。
金秀玉无奈地叹口气,一瘸一拐地走到软塌前,说了声“我来”,接过真儿手里的毛巾,替李承之擦拭起头脸来。
李承之嘀嘀咕咕,砸吧两下嘴,突然抬手一挥,正好直直打在金秀玉肩膀上。金秀玉一只脚是虚点在地上的,全靠另一只脚使力,被他这么一打,顿时撑不住,往后一倒。
春云和真儿都没站在她后面,第一反应已经是伸出手去,但金秀玉倒的太快,还是没能抓住。
只听扑通一声,金秀玉倒在地上,臀部和手肘都是一阵发麻,紧跟着便发疼,最重要的是,她觉得那受伤了脚腕又扭了一下,钻心般的疼,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真儿和春云都是大惊失色,心顿时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抢上去将她扶起抱到软塌上坐了。然后都立刻蹲下去查看她的伤势,口中惊慌道:“可是又扭到了?疼的紧么?要不再去请大夫来!”
金秀玉忍了一会儿,觉着缓过来了,脚腕上的疼痛略减,便摇头道:“不必了,大半夜的哪里找大夫呢!大约只是稍稍扭了一下,我并不觉着十分疼痛,你们扶我到床上去。”
两个丫头赶紧一边一个扶着她进了内室,坐到拔步床上。
金秀玉往床上一坐,只觉脚上的疼痛已经不明显了,身上倒是针扎般痛起来,尤其右手手肘上,火辣辣一片。
真儿听了她说,立刻卷了她的袖子来看,果然蹭破了一溜子油皮,有丝丝的血珠渗出。
春云惊呼一声,立刻翻箱倒柜,找了云南白药和干净的帕子出来。两个丫头小心翼翼替她擦了血迹,敷了药,拿帕子包好。
因疼痛带来的惊慌慢慢淡去,却另有一阵凄苦涌上心头。
这些日子,李承之因在外头忙,着家的时间本就不多。他跟金秀玉还算得上新婚呢,已是有些冷落了。况且她今日在外头受了李勋的轻薄调戏,又扭伤了脚,正想等李承之回来,同丈夫撒撒娇倒倒苦水。可他倒好,喝了个酩酊大醉回来。自个儿替他收拾,居然还被推了一下,伤上加伤。
说什么贤妻,说什么怜惜,将家里的事儿往她身上一扔,整日价在外头与人胡吃海喝,醉死才好呢!
金秀玉想着想着,又气又恼又委屈。
“你们两个,替他收拾了软塌,夜里就叫他在外头睡罢。满身酒气的,莫要熏坏了我的屋子!”
她一面说着,一面别过脸去,重重地哼了一声。
真儿和春云对视一眼,不敢多说什么,张罗着替她换了睡衣,梳洗完毕,服侍她上床安置了。
金秀玉疲惫地摆了摆手,两个丫头都退了出来。
李承之在外屋软塌上躺着,犹自扭着身子,浑然不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真儿手里还捏着毛巾,同春云相视一眼,都是摇头苦笑。
两人将他扶起,给他灌了解酒汤。李承之晕晕乎乎地,那汤水只喝进去一小半,多数都洒在衣襟上。
可真是醉的不轻呢!
两个丫头只将又进内室去,替他拣了干净的睡衣,又抱了一床褥子一床被子。回到外屋,替他在软塌上铺设了被褥,又换了衣裳,解了头发。春云还打了盆水,替他洗了脚。
两个丫头忙碌了好一阵,这才服侍他在软塌上睡了。
真儿摸了摸被子,点点头。如今已是深秋,将近冬日,夜里头着实有些寒冷,好在春云取来的褥子被子都够厚,足以御寒了。
因小夫妻两个素来没有留人守夜的习惯,两个丫头安置好了这两位主子,也就退出上房,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李承之睡到半夜,喉咙干涩,像有火在烧,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叫了一声:“豆儿,取茶来。”
屋内静悄悄无人回应。
他脑子昏昏沉沉地,浑身也软软乏力,懒洋洋地一甩胳膊,却并没有如预想中那般碰到那具柔软的身子。这才发觉有些奇怪,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屋内并无灯烛,外头的月光透过窗纸洒了些清辉进来,显得屋里有些幽幽的亮光。
他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那张宽大的拔步床上,而是躺在外屋的软塌上,顿时觉得奇怪。
待要起身,脑子却一阵发紧,忍不住呻吟一声。
喉咙实在干涩的紧,他还是扶着头站了起来,摸到桌前,倒了杯冷茶来喝了。喉咙的不适感缓解,头脑也变得清晰了。
这才想起自个儿似乎是喝醉了回家的,大约豆儿睡得早,丫头们怕他的酒气熏了她,才服侍他在外屋安睡。
他微微一笑,自管往内室走去,推开内室门,转过屏风,见拔步床前纱帐飘飘,月亮的清辉透过帐子洒在床帏之间。那帐子里头,曲线起伏,可不就是自个儿的小妻子。
他心里一热,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深怕惊醒了熟睡的人儿。
摸到了床沿,依稀看见金秀玉靠里睡着,夫妻两个素来都是他睡外头,她睡里头。即使是一个人睡,也改不了这个习惯。
李承之坐到床沿,慢慢地抬起双脚,挪上床去,侧身搂住了金秀玉。闻着妻子身上熟悉的味道,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李承之是叫真儿和春云给摇醒的。
“大少爷,您压着少奶奶的脚了。”春云见他睁开眼睛,立刻便着急地说了一句。
李承之微微有些愠怒,这个丫头越发地没有规矩了,主子的内室也是随便进的?何况未经传唤,竟已经扑到床前了,也不避讳主子们是不有不方便。
他正要呵斥一句,见床头还站着一个真儿呢,脸色也有些古怪,眼睛越过他的肩膀看着床里面。
他回过头去,见金秀玉已经睁开眼睛,正沉沉地看着他。
不等他说话,春云已经俯身下去,双手握了他的小腿,抬起来挪到一边,然后伸手去挽金秀玉的裤脚,嘴里则问道:“少奶奶可觉着不适?”
金秀玉挪开了目光,轻声道:“无碍。”
两个丫头这才松了口气,她们一早起来,见大少爷不再外屋,就猜到他定是半夜回了内室,深怕他醉中不知深浅,碰着金秀玉的伤。这才不像平时那般规规矩矩,直接就进了内室来,掀开了帐子查看。
昨儿夜里,两个主子一个受伤了,一个喝醉了,自然不可能做什么。一大早的,也就没什么要顾忌的。她们两个本来就是贴身服侍主子的丫鬟,又有什么好避讳的。
李承之听到她们说什么脚伤,这才低头看去,见春云已经替金秀玉挽了一半的裤脚,白皙的小腿和纤细的脚掌之间,脚腕子上贴着一块膏药,用帕子包着,看着比平时粗了一些,顿时惊讶道:“怎么?脚腕子伤了?”
春云挑着眉毛道:“原来大少爷还不知么?啊呀,我真是糊涂了,大少爷昨儿大醉回府,哪里能够知道呢!”
真儿侧目道:“春云,你也忒糊涂,只顾着少奶奶脚上的伤,怎么就忘了她胳膊上还有个伤处呢。”
她一面说着,一面便俯身过去,随手拨开了李承之的手臂,将金秀玉的袖子挽了起来,果然露出素白帕子的包扎。
李承之目瞪口呆,自个儿跟妻子同床共枕一夜,居然都不知道她上上下下都受了伤,不由得又惊又怒,沉声道:“少奶奶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真儿和春云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默默地都将头扭了过去。他又转头去看金秀玉,金秀玉白他一眼,撅了撅嘴,也扭过脸去。
第116章 居然还敢上门!?
这主仆三人都是阴阳怪气。李承之到底是做惯人上人的,登时就沉了脸下来。
真儿虽说扭着脸,眼角还是偷偷打量着,见李承之脸色一沉,眉头一皱,就知道几人有些过了。忙偷偷拉了春云的袖子,两人转过身来,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李承之看了她们两眼,见两个小丫头都有些惶恐,不由觉得好笑,面上却淡淡的,只摆了手道:“你们先退下。”
“是。”
真儿和春云应声退走,到了外面,也不知怎么咬耳朵。
李承之转过身来,见金秀玉仍然背对着他,低头看去,脚腕子肿胀着,抬头又见她胳膊上包扎的帕子底下一点子蹭破的油皮,顿时怜惜起来,伸手掰过她的肩膀,柔声道:“昨儿不是去大佛寺了么?怎么就带了一身伤回来?”
金秀玉撅着嘴,委委屈屈道:“还不都是你们李家男人惹的祸。”
李承之一怔,不明所以。
金秀玉看着他,抿着嘴,拿手指重重一点他的额头,没好气道:“自个儿问人去!”
说完,便掀开被子,径直下了床,唤了真儿、春云来替她梳洗更衣。
李承之自然不好在床上赖着,也赶忙起了。
两个丫头一通忙,将小夫妻两个都收拾停当。然后又叫了早饭进来。
金秀玉对真儿道:“你叫个人到院门口去守着,若是柳姑娘来了,就说免了今儿的请安与侍奉。”
“是。”真儿出了门,正好花儿经过,便吩咐了花儿去办这件事。花儿应了,自管到院门口去找那两个看门的婆子说话。
小夫妻两个坐下用早饭,李承之又问起金秀玉的伤。
金秀玉这才示意真儿和春云,将小丫头们都摒退了,掩了房门。
春云是个急性子,等不得主子发问,便气愤道:“不是奴婢爱嚼主子的舌根,那四房的勋少爷实在不是个东西!”
李承之皱眉道:“怎么,同勋哥儿有关?”
他对李勋这个人实在不喜,虽说四房的上官老太太和铎大奶奶柳氏都几次三番地同他说情,想让李勋也管一些族中的生意。但李勋这个人恶名在外,不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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