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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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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领舞的美人继续扭动着身姿,但舞步却渐渐向席上的御流觞靠近。
待舞到距离御流觞五步远的时候,突然一个高难度连环旋转,衣带翩翩起舞,青丝错落。
众人正要喝彩,美人却一个踉跄,脸上的蒙面的红纱悄然滑落,与此同时,美人由于扭到脚腕,很不小心地摔坐到了御流觞大腿之上,樱唇轻启,欲语还羞,水眸迷离,“王……”
座下一片哗然。
御流光惊得吐了嘴里的半口酒。
当然,这副情景还完全不足以让见惯各种大场面的御流光如此失态。
让他喷酒的却是大殿门外身穿单薄亵衣,青丝垂落,手里拖着大镰刀,神情迷茫慌乱的——冰染。
呃……看来,这畅春园也快不保了……
第015只 绝色妖孽
“小染……”
隔着金碧辉煌的大殿,透过满堂美女宾客,无视众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御流觞遥遥看向大殿门外小小的,孤单的身影。
身后的月光柔和地勾勒出她娇小的身体,因为背光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她狼狈地赤着脚,左手中指还孤零零地挂着半截红线……
那一瞬间,心疼的感觉来得那样强烈。
此刻,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打破这寂静,从殿外围过来几十个玄衣侍卫。正要接近冰染,突然有人注意到月光下熠熠生辉的狱火冥镰,于是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
那标志性兵器,是……猎姬?几个侍卫踟蹰不前,皆看向大殿主座上的御流觞。
一时之间,周围的空气全都凝滞成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战尧看来人竟是冰染,而不是刺客,先是松了口气,但随后便发现气氛不对劲,顿时警惕起来。
御流光重重地拍着自己胸口,试图把那颗跳到嗓子眼的心给拍回去,不过好像成效不大。
小姑奶奶你做些什么吧!打人也好,拆墙也罢,可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算什么?
要知道,这样等死的感觉远比死亡本身更要可怕。
“咣──”冰染刀锋一转,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有酒杯落地和身体摔倒的声音响起。
侍卫们“护驾”二字还未喊出口,冰染便缓缓转身,小小的身子轻轻坐在悬浮着的镰刀刀柄之上。
“火儿……”
“嗖──”的一声,让众人吓得汗流浃背的猎姬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来了又走了。
“该死!她这个样子要去哪里!”御流觞看着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一弯月镰,心急如焚。
“流光!这里交给你!”御流觞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王……?”美人楚楚可怜地唤了一声,御流觞早已经走远,于是只好看向君莫离,谁知君莫离以完全不亚于御流觞的速度追了出去。
“呃……这算什么?一场宴会,两边的头儿全闪了,这烂摊子扔给我让我怎么办?”御流光差点悲愤得仰天长啸。
不过,奇怪了,流觞追出去也就算了,君莫离干嘛也追出去?刚才看他的表情,好像活见鬼一样。
。
灸黎国,福安镇。
夜幕下的小镇安详而静谧,点点繁星倒映在环绕村落的溪流中,一阵晚风吹过,细长的青草随风摇曳,乌云渐渐遮住一弯明月。
三个长相猥琐不堪的男子趁着夜色,悄悄将一个麻袋放到了草丛中,随即迫不及待地解开了麻袋。
只见麻袋里竟然装着一个绝色男子。男子闷哼着挣扎了两下,接着缓缓睁开眼睛,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抖落点点星光,美得不可思议。
幽邃的瞳仁,绝世无双的邪魅;薄细的嘴唇,无可救药的性感;俊削的脸庞,倾国倾城的诱惑。
男子衣衫半敞,裸露着半边肩头,一头红火色的长发垂至脚踝,美得嚣张异常。
三个猥琐的男人露出极其兴奋的神情,贪婪地打量着草地上用一边手臂半撑着身子的绝色男子。
“美,实在是太美了……娘的!老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红发美男的下巴,顿时舒爽的全身哆嗦。
“这样的货色!要是卖去月下阁,够兄弟们吃穿几辈子了!”另一个体态肥胖的男子猥琐地打量着红发美男。
“嘿嘿,送去月下阁之前,兄弟们先享受一番吧!”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建议道。
“那是!这样的绝色,兄弟们就是再修几辈子也遇不上,嘿嘿,就连我这个男人都忍不住……”
“以后若是去月下阁可就是要付银子的,今儿个不妨先过了瘾!”
“大哥说的是!”
说话间,几人便凑近了红发男子。
“美人,今日就乖乖从了哥哥吧!”
……
红发美男迷茫地看了看四周,一双眸子溪水般清澈无辜,他怯怯地坐起来,慌乱地往后退,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楚楚可怜地低喃着,“娘亲……”
……
。
灸黎国西郊,千梨坞。
此刻的冰染,过去和现在的记忆混合,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记得火儿,记得千梨坞,可是却固执地把当时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御流觞当成焱绝。
她拖着镰刀疲惫地坐在了竹屋的门槛上,痛苦得抱着乱成一团糟的脑袋。
“焱哥哥……浅浅……好难受……”
不远处,有两人正渐渐朝这边接近。
“轻儿,你确定她住在这里?”男子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
“焱哥哥,我确定啦!现在谁不知道猎姬最近和风王定了契约,她就住在风国境内,我早就打听好了她落脚的地方。咳咳……唔……”
“怎么了?”
“伤口……好疼!”
“说了你不用跟来!偏不听!”男子的声音焦急而心疼。
“我就要跟!谁知道你见了她会不会一心软就……”
“轻儿,别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自从你得到她的消息,整个人都变了!难道你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些天你有多紧张,多慌乱!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你!你就这么盼着她没死?”女子的声音尖锐起来。
“难道你不希望她活着?”
“可笑!我为什么要希望!”
“轻儿,她是你姐姐!”男子的声音有些无奈和不悦。
女子突然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歇斯底里道,“姐姐?呵……居然这个时候你还会说出这种话!她……她杀了我们的孩子!”
“这件事终究还是你太冲动,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还莽莽撞撞地一个人去找她!轻儿,你太任性了!”
“我任性?!焱绝!她杀了我们的孩子,就算这样你还要护着她,为她说话……”女子的声音异常虚弱。
“轻儿──”男子惊呼一声接住女子倾倒的身体。
“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即使要报仇,可是现在我们有求于她,不能轻举妄动,不是吗?”
第016只 相逢不识
安静的夜里,脚步声越来越近……
冰染静静地坐着,万千思绪萦绕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身旁的狱火冥镰突然散发出警告的赤色烈焰之光,并且极有灵性的自己悬浮起来挡在了冰染身前。
“嗖──”狱火冥镰突然飞了出去,穿透层层梨花香林,直袭向入侵的二人。
“什么人?”焱绝凤目精光乍现,手掌心中迅速运起一簇火焰。
“啊──焱哥哥,救我!”身旁的风吟轻突然尖叫了起来。
看着并没有任何人操控,自己飞过来,以令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迅速挟持了风吟轻的巨大镰刀,焱绝惊愕万分。
“轻儿,别乱动!”
焱绝一边注意着风吟轻,一边警惕地环视四周,“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何必装神弄鬼!”
“焱哥哥!救我!”
“难道是……”焱绝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染上了一抹急切。
“焱哥哥,这是猎姬的狱火冥镰!上次她就是用这个伤得我!”风吟轻小心地看了一眼虚虚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镰刀,只要稍微动一下,它就会割破自己的皮肤。
猎姬,真的,是她……
“火儿?”
镰刀听到主人的召唤,愉悦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固执地重新逼向风吟轻。
它不喜欢这个女人!
细细浅浅的声音让焱绝全身一震,猛然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间小小的竹屋前蹲坐着一个单薄的身影,她微微抬起头,月光下出现一张精致却异常苍白的容颜。
焱绝心头一颤,那张陌生的面容之上居然有着与记忆之中完全相同的无助和迷茫。
只消一眼,他就知道,那个身体里的灵魂是风吟浅,是他的浅浅。
浅浅,没死……
整个脑海,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充实着这四年来的空白。
他甚至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下拥住那个身影的冲动。
风吟轻近乎绝望的呼救近在耳边,焱绝微微闭了闭双眼,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眸子里只剩下了一如既往的死寂和冷漠。
身形骤变,转眼间已经瞬移到了冰染身前,出掌如风,席卷着烈焰,扼住冰染纤细的颈项。
“放了轻儿。”焱绝压低声音威胁道。
对面的狱火冥镰看到主人被焱绝抓住,刀身的烈焰由于愤怒更加升腾。风吟轻被这灼热的业火惊得尖叫一声,眼泪溢出,但瞬间便被高温蒸发。
“轻儿,你是火术师,怎么可以惧怕火焰!”焱绝厉声道。
“焱哥哥……”风吟轻虚弱而委屈地唤了一声。
焱绝重新看向眼前因为他手掌的烈焰神色痛苦却不吭一声的冰染,“放人!”
“痛……”冰染因为呼吸困难,用力地喘息着。
“放了轻儿,我不会为难你!”焱绝别过头去不看她那张痛苦的小脸。
“浅浅……好痛……焱哥哥……”
“你……”
“焱哥哥,浅浅好痛……救我……”
焱绝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只为那一声“焱哥哥”,那一声久违了整整四年却比三生三世还要久的“焱哥哥”……
“小染──”
突然,一阵暴怒的狂风猛然袭来,焱绝因为刀刃般锋利的旋风骤然后退,冰染的身子瞬间落入匆匆赶来的御流觞怀里。
“小染乖!没事了,没事了!”御流觞一边抚慰,一边拥紧冰染的身体,轻吻着她的额头。
“痛……”冰染小声嘤咛道。
“哪里痛?嗯?”
“这里……”小手抚上伤处,那神情简直委屈得不得了。
“我看看……该死!”御流觞低咒一声看着冰染脖子上被灼伤的伤口。
“没事,没事!我带你回去擦点药就不痛了!”
“焱哥哥……”
御流觞突然怔住,没有回应。
又是那个该死的焱哥哥吗?
“焱哥哥?”
“我……在……”御流觞有些艰难地答道。
焱绝震惊地看向对面相拥的两人,浅浅唤那个男人……焱哥哥?
“焱哥哥,你来了!”
“是,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焱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浅浅了?”
“没有!”
“焱哥哥,妹妹很好看。”
“浅浅比较好看。”
“焱哥哥,你喜欢妹妹对吗?”
“我喜欢的是浅浅。”
“可是……你让妹妹坐在你的腿上。你说只有喜欢的人才可以坐……”
御流觞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孩子居然把刚才宴会上的红衣舞女混乱成风吟轻了。
还真是有够乱!该死的千草,乱唱什么,把人都唱傻了!
无奈地轻叹一声,御流觞继续安慰道,“她是扭到了脚腕,不小心坐上去的!以后不会让别人坐了。”
冰染闻言,哀伤的小脸顿时溢满光彩。
如此容易相信,如此容易满足。
“记着下次再不可以这般乱跑了,我会担心。”
“恩!”冰染乖巧地点头,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御流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顶。
焱绝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眼眶越来越酸涩,几近崩溃地半跪下身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分明就在这里,她却将另一个男人当成自己?为什么她仿佛已经根本不认识自己?
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闻几日前她去过无回结界,难道是因为梦靥之歌的影响,让她回归最纯真最心痛之时的记忆?
那么,也就是说,她最心痛的不是父亲的责打,不是族人的唾弃,不是世人异样的眼光,而是自己的‘背叛’……
一直认为那些将她当做怪物,把她逼入绝境的人是残忍的。
直到今天才知道,最残忍的不是他们,而是给了她希望和依靠,又亲手将这一切毁灭的自己……
第017只 诡谲男子
御流觞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轮廓分明,眉如远山,薄唇如刀锋,一双眸子冷如寒冰,周身却散发着极其火术师中第七级的绝顶高手。
修行火术的沧焰国中能达到这个级别的只有……沧焰国大祭司──焱绝,冰染心心念念的焱哥哥。
再加上风吟轻的出现,御流觞更加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焱绝。
真是有够讽刺,他一直以来所替代的人,一直以来牵动他情绪的人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自己相遇。
狱火冥镰感觉危机解除了,立即赶回到了冰染的身边。
风吟轻看着情绪激动的焱绝,纤手紧握成拳。
那个她从第一眼见到起就开始迷恋的男人,从来都是一副冷若冰山的样子,不管遇到怎样的情况都不会将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
可是,一切的一切,只要遇到有关浅浅的事情全都会出现例外!
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四年前,她嫉妒那个被族人的唾弃的妹妹能够得到那样出色的男子宠爱,用尽心思将他抢到了自己身边。四年后,她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却直到他们相见的这一刻才后知后觉,那些所谓的得到,都是自欺欺人的水中月,镜中花。
呵,焱绝,看着那个曾经只会接近你,只属于你的女人依靠在别的男人怀里,很心痛吧!
你知不知道,现在看着你的心痛,我比你更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年,努力了那么多年,还是得不到你的心。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怪物!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没有什么得不到,为什么偏偏你要做那个例外!
就算牺牲了自己的骨肉,也得不到你一丝一毫的怜惜,更断不了你对她的情!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为什么……
火术级别只达到二级的风吟轻,此刻,她的身体周围竟然突然酝酿起一股骇人的火焰,只是那火焰的焰心是黑色的,而不是纯正的赤色。
修炼火术的人都知道,愤怒是火术最重要的来源之一,所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是火术师控制灵力的关键之一。
焱绝的级别之所以那么高,也是因为他极强的情绪自控力。
若是负面的和黑暗的愤怒,便很可能导致修炼之人走火入魔,甚至修仙不成,还堕向魔化的道路。
当风吟轻操纵起黑暗的烈焰之时,焱绝大吃一惊,正要阻止,她却已经将所有的力量运在掌心,袭向对面的二人。
此刻的御流觞背对着风吟轻的方向,拥着冰染,一心只在怀中的人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噗──”烈火从背后迅速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冰染娇小的身子突然一个极其灵活的转身,将御流觞护到身后。
握刀,运功,横劈。“咣──”一气呵成。
那汹涌的烈焰被狱火冥镰拦腰截断,然后被尽数吞噬无踪。
“啊──”风吟轻大叫着,发疯一般持续发出攻击,源源不断的烈焰承载着嫉恨迎面扑来。
只是,那些火焰全都停留在冰染三步远的地方,无法近身,并且好像遇到天敌一般怯怯地后退。
冰染黑色的眸子中倒映着一簇簇火苗,语气冰冷道,“居然能召唤出魔界的地火,看来,你真的很恨我。”
御流觞惊愕地看向一脸冷漠嘲讽的冰染,她……恢复正常了!
那一刻的心情,怅然若失。
焱绝急忙打晕走火入魔的风吟轻,用自身的灵力护住她的心脉。
轻儿居然唤出了魔界的地火……
这若是被沧焰国的长老们知道,她就等于毁了!
沧焰国的风术师分为正邪两派,而风吟轻刚才由于心中黑暗的情绪召唤出了邪恶的力量,差一点魔化。
焱绝心痛的同时,更加惊愕,那样瞬间爆发的强大地火,居然完全无法近冰染的身,更可怕的是,那些地火根本就是怕她,不敢靠近。
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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