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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怯攻心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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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娘娘,我没有!”哦……这样。
蒟蒻脸上很是不高兴,这‘幺’妃竟敢直呼正宫娘娘的名讳,实在是大不敬啊,大!不!敬!可她身怀龙裔,又招惹不得,真真是令人犯难啊。而相对于姑姑,心草脸上实在是,平静的太过特别,正可谓是特别平静啊!
因为她明智的选择了,转移战场,改在心里肆意的咆哮,‘我一天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陪你玩过家家?闲着没事,不会去挠墙吗?自己想做斗鸡,为什么非得拉上我?’
当然了,钰蒴肯定是听不到,一看心草没反应,那欺软怕硬的底子又亮出来了,“来人,给我把这个宫婢拉下去,痛打一百大板!”…… 一百打板?还真是打别人自己不疼啊?
想那江湖道上,谁不知她君心草,最是无耻又护短!想在我的地盘打我的人?能让你舒服痛快、全身而退那就怪了!
侍卫们先看了看趾高气扬的钰蒴,又看了看一脸阴郁的心草,两厢为难啊!就在他们快要精神崩溃的时候,心草终于一鸣惊人了!
“传我懿旨,拓祓侯多年为国操劳,战功彪炳劳苦功高。念其丧妻多年,无人照料,今,特赐本宫义妹春阑为其小妾,以示表彰。”
……‘铮’一声风铃响动,一时间,世界都安静了!‘门庭’若市竟至鸦雀无声,看来这效果很是完美。心草尽量嘴唇不动的问蒟蒻,“姑姑,词没用错吧?”蒟蒻以同样的的方式回答了她,“娘娘圣明!”
╭(╯^╰)╮打吧,只要你还长的开嘴,随便你打。别看是小妾,这就是一个通房丫头,现在也算是你半个婶娘!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你随便打!你不找茬吗?你不挑衅吗?我膈应死你,我让你全家掉份!
钰蒴气的那个颤栗啊,樱唇不自然的开阖了半天,只说出来个“走!”就这样,被人小心翼翼的给掺回去了。心草在她走的那一瞬,心情无比的舒畅啊。这口气,她已经憋的太久了!
可是还没等舒畅完,她又有些后悔,人家是个孕妇啊!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有时甚至会纵着自己的性子,不作死则已,混一次,就能让人咬碎一口银牙。
但她实在是恨死那个女人了,她原以为钰蒴不放过她,是因为太爱长钘了。可自上次跳湖的时候起,她就知道了,那个女人连腹中的孩子,都能忍心杀死。她爱谁啊?她只爱她自己!她就是个疯子!
蒟蒻看着不正常的心草,“娘娘,怎么哭了?”关上门来都是自家人,心草也就忍不住了,“啊~,姑姑,我想要个娘~,啊~”小宫女们年轻不懂,蒟蒻却红了眼睛,这孩子,是真苦命啊~!
哭的时候是她,哭完就不承认了,“我没哭!”蒟蒻还穿着‘证据’,“那这是谁掉的金豆豆啊?难道是猫尿?”心草一笑,姑姑现在是真混熟了,都敢和她耍花腔了,“不是我!”打死也不承认,这点和九妹还真是像啊!
晚上长钘回来时,心草着实惊讶了下,“哎?你今日竟没去钰蒴那?”长钘浅浅的觑了她一眼,“难道不是今天有人想我了吗?”心草相当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听您这意思,那个‘有人’是我?你觉得可能吗?告诉我门在哪呢?”
长钘的嘴角,不自然的微微挑动,“嘶~~”心草不敢贫了,“怎么了?我看看?”长钘张了张嘴,“牙疼。”心草给他倒好茉莉茶,蹲在他身边“何事啊?为了……冷育洪?”
长钘笑了,“甚知我心。”心草也不嫌难受,就蹲在地上,稍思考了会儿,“把茶喝了,你的意思是……冷育洪胆子不够大?”长钘却说,“即使他胆量足,也未必斗得过幺准。”
心草见长钘皱眉,她反而展现的一脸轻松,“此事就交给我,你就放心好了,知道我的诨号吗?人称断肠草,谁碰谁倒霉!”
长钘终被气笑了,他心想,断肠草也好。西域有个说法,断肠草寓意,独爱你一人。独爱一人,甚好……
第二日上午,集辛和另一人,带着两只大黑箱子,偷偷潜入了王宫。虽然着了侍卫服,可就集辛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也不像啊!“哎,阿蒙,快看,看哪个!”阿蒙面无表情,直接将人拽在手里,以防他随时‘又’抽风。
突然,对面簇拥而来一妃子。集辛一看,大肚子,这是正敌啊!阿蒙也瞧出来了,手下一紧,“怎么办?”集辛伸手把他推上另一条路,“你先走,我有办法。”
他的确是有办法,眼看钰蒴一行人,就奔着他们过来了,他偏偏还迎了上去。小偷一样的打量了四周,做贼似的喊了一声,“娘娘。”钰蒴也早就注意到他们了,只是没想到,其中一个竟会主动上前。
钰蒴站稳在宫人身侧,“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宫中?”集辛故作神秘到,“娘娘只需知道,是侯爷派我们来宫里送点东西,当做没看见就好。”钰蒴一听侯爷,本能的放松了警惕,可她又怕自家叔父真的害了太子,所以在人过去后,就派人跟上了。
集辛走在前,跟踪的宫女在后,两人七拐八拐,直到一条死路,那宫女才发现,自己被两个男人包围了。集辛一回头,“敢挡侯爷的路?不想要命了吧?”那宫女害怕了,大呼“好汉饶命,是娘娘让我跟来的。”
集辛又说,“侯爷与娘娘是一家,还能害了她不成?回去知道怎么说吧?”“是,是,奴婢跟丢了。”等了良久没了回声,那宫女抬头四处一看,哪还有人啊?得!这回不用撒谎了,真跟丢了!
当二人出现在心草面前时,心草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而那两个人,也有些强忍着的动容。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心草曾经说过的话。
心草曾在集辛最迷惘的时候,问过他“你这样也算活着吗?你只是还没死吧?”因此,他去了戎狄,值得高兴的是,他不仅活着回来了,也同样找到了他生存的意义。
而阿蒙却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心草时的情景。那也是心草此生,哭的最狼狈的一次。他是偷窥,所以只记得了一句话,抽抽噎噎的,“你说~他怎么就没了~?他一结巴~,到了那边能说~清自己的冤屈吗?”也就是那一次,让阿蒙相信,原来人心也有肉长的。
如数的青春,改变了无数的人。心草也回想到了过去,她那些的‘年少轻狂’的日子,不过现在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她都‘老了’,还是保持清醒的好,“进来说。”
蒟蒻姑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奇怪的年轻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临时决定了,时刻跟在心草身后,还是寸步不离的那种。也不怪姑姑太警惕,这俩人,一个邪的像流氓,一个冷的像煞神,就没给过别人‘我是好人’的错觉。
集辛毫不客气,绕着整个大殿前后转了一圈,大喊到“真美丽啊!配你这个暴力狂真是太浪费了!”
阿蒙本能的皱了皱眉,心草也豪不掩饰一脸的嫌弃,心道这人可真是二十年如一日啊。属黄瓜的本性,他就是欠拍!远远望去,那就是一别出心裁的二百五,就是只‘长了腿的麻烦’!
阿蒙倒是老老实实的打了招呼,“小姐。”他没叫少主,应是有外人在的缘故。心草转向蒟蒻,“姑姑,备些吃食吧。”“是。”蒟蒻无奈,一步三回头的下去了。
心草自动屏蔽了某某,与阿蒙围桌而坐,“你俩和好了?”阿蒙看了眼,还在乱窜的集辛,没有说话。心草知道,这就代表默认了,阿蒙也不是个正常的,此人属麻花,特拧!默认,就算是最好了。
‘人来疯’一见没人搭理他,很有眼力的又蹦跶回来了。“这还用问吗?他知道我不是叛徒了,当然不能再跟我绷着了。再说了,我这么英俊潇洒温柔善良,我家阿蒙怎么可能会真心怀疑我,是吧阿蒙?”
阿蒙一直冷着脸在听,事实证明,古圣先贤的话是对的。一个话唠的背后,永远都有一个沉默的面瘫!
而心草却很是不给面子,“得了吧,要不你也早就遭到,天下百姓的唾弃了。我上回玩心大起,去你家点名找你,结果大管家出来了,竟然告诉我查无此人!”……集辛的表情,悲愤莫名!
他起身顺带拉起阿蒙,“那笼子里是你家鸟和狗,今日本大爷心情不爽,恕不奉陪!”刚装完大爷,还没等起驾呢,再一看,面前哪还有人影啊?早亲亲人家的讯鸟和小黑去了。
“小黑?你怎么长这么大了?那以后叫你大黑吧。”
…… 长天一处有寒鸦,鸦曰:“啊——啊——啊——!”
晚上的时候,长钘竟然又来了,大黑狗一见来了生人,当即跑到门边问候了一下,给长钘吓了一跳。心草右眼皮跳了跳,“小黑!别咬!你这两天来的也太勤了吧?有什么阴谋?”
蒟蒻姑姑瞟了一眼,想带人下去,却被长钘伸手拦住了,“姑姑一起听。”“是。”待人都下去了,长钘摸着大黑狗光亮的毛发说“把钰蒴的孩子打掉。”姑姑还是万年不变的冷静,可心草的一脸笑意却碎了!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人怎么可以如此冷情?那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我不干!”毫不客气的拒绝,声音也不自禁的提高了八度。大黑狗一个激灵站起,脱离了长钘的手,蹲回到了心草的脚边。
长钘默默无语,这狗也太……,“我先走了,你再想想。”说着就出去了,心草不屑于目送他的背影,抚摸着自己忠诚的大狗,有什么好想的?不行!……就是不行,没商量!
第二天清早,小太监趁着懒腰,打开外宫门,低头一看,脚下踩着一张信笺,捡起来看了一眼落款,大呼小叫的奔了进去,“娘娘,拓祓侯临死前送来一封信!”“啊?”一听这消息,偏殿的人都惊呆了!拓祓侯……怎么了??
钰蒴连外衣都没来得及套,挺着大肚子,一边向外跑,一边又一副昏厥之势。夺过信笺,哆哆嗦嗦的打眼一瞧,正文:小心肚子。落款:拓祓侯临死前
哈!敢情这人就起了这么个,让人糟心的混名,更可气的是,那小太监还就这么会断句!哎呀,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啊!要问这信谁送的?那还用猜吗?除了心草那个抽风的,还有谁能这么损啊?
人钰蒴那边,都快急疯了,她倒好,好不容易起个大早,还是憋着坏乐醒的!我们伟大的‘幺’妃娘娘啊,冷静了再冷静。看看字迹,太子的。看看纸张,普通至极。
那句‘小心肚子’,在穿过我们钰蒴娘娘的心眼之后,俨然已经‘瘦身’成了,赤果果威胁!“君翼!我跟你不共戴天!!”哇~,好强劲的恨意啊!
这还不算呢,心草知道集辛爱吃苹果。这一大清早,集辛睁开眼睛,自脑袋以下往四周一看,怔愣了半晌,突然快速的刨出了自己的上身,死命的推着身边的阿蒙,“阿蒙!快他妈别睡了,咱俩都被苹果包围了!”
苹果上还躺着一封信,拆开来一看,“小弟,保护好钰蒴的肚子。”万年面瘫的阿蒙,笑了!集辛一脸不爽的看着他“平时不笑,现在笑的那么好看干嘛?”阿蒙没说话,抬手一拽,自己快速跳出了窗子。
“啊啊啊啊——”头顶布蓬掉落,小弟彻底被苹果活埋。最后被阿蒙刨出来的时候,已然奄奄一息了,“还好吗?”他努力的定了定眼神“嗯~~,好像,还可以~~”因此集辛还发了个誓,“暴力狂,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
╮(╯▽╰)╭,一心为了人家,结果把自己给‘为’成了不共戴天。呜呼~!哀哉!
这边心草是安心了,可是免不了蒟蒻惦记啊,虽然姑姑不会刀枪剑戟,可人家宫斗能力高深啊!就在钰蒴再一次,踏进正殿示威的时候,蒟蒻破天荒的给她准备了个果盘,里面种类不少。山楂,只有四颗。
蒟蒻凑到了心草身边,“娘娘,孕期食山楂会流产。”心草瞟了一眼那果盘,吓个半死。蒟蒻见她要起身,马上死死地按住她,小声低喝“娘娘!她身边有的是宫中老妪,这种禁忌她不可能不懂。”
心草转脸看了看蒟蒻,她明白了姑姑的意思。蒟蒻又继续劝她,“娘娘,你可以帮她挡灾,替她防着。可你千防万防,防不了她自己作死。”
在那段漫长的时间里,心草怔忡着坐立难安,她几度考量的看着钰蒴。而最终,在钰蒴看着那果盘,并深深窃喜的一瞬间,心草的希望,全部破灭了。她的语气,缓和了何止许多,脸上也有笑模样了。她还说“太子妃莫怪,以前都是钰蒴不好,我们姐妹言和吧……”
然后她就那样自然的,笑着将手,伸向那几颗圆圆的红果。心草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不讨厌你,真的!”可是,果子已然入腹了,一颗、又一颗,全吃了!心草的肝脏都在颤抖着,那意味着什么?那孩子,要没了吗……
“多谢太子妃大量,钰蒴以后一定会严于律己的,如此,钰蒴便告辞了,明日再来看望太子妃。”人,走了。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刻,心草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亲眼看着……
幺钰蒴!!这算什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吗?心草多不想承认,她除了那几个山楂果,什么也没吃!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长钘频频来她寝宫是故意的,蒟蒻放山楂果也是故意的,可是再多的故意,也比不上她那颗作死的心!好狠毒的心肠!呸,什么心肠?她这样的东西,有心吗?
“啊!!!”‘嘁哩喀喳、呯、嗙、喀嚓、稀里哗啦……’一阵声响,心草把能砸的都砸了。太残忍了,实在是太残忍了!!蒟蒻看心草的样子,心疼的无以附加,“娘娘,别砸了,是老奴不好。”
而后,隔壁的痛呼开始了。再然后,长钘来了,带棍子来的。“君翼,你做的好事!”一棍又一棍的砸在她身上,她一刹那疼的清醒,“喂!你…你别打我,你干嘛?别打…走开!别打我!”
最后的最后,长钘把心草重伤了。直到午夜十分,她醒过来的时候,还仍能确确实实的感到‘无处不痛’。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这一天里她经历了什么?推开窗深吸一口气,好像清醒了不少。她,原来的演了一天的戏啊!
真是不可思议,她竟然能忍受这样的生活。心草肆意的想着,如果可以,她想狠狠的揍她老爹,她会把长钘和王,吊起来毒打,再给他们伤口上撒盐哼,都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吗?
都以为她能一直一片坦然,毫无怨恨,始终无怨无悔吗?怎么可能?她的心也是肉做的!这世上还会有人比她更憋屈吗?打她,竟然还敢打她?凭什么啊,她就那么不值钱吗?
御长钘,你就是个王八蛋做的!这辈子有你,我就不用恨别人!
那一夜,心草出宫了,她就是想试试看,自己遭受了这些之后,会不会不认命的逃跑。她随着心中的恣意,一路走走停停,没想到最后,抬头的那个地方竟然是——销金窟。
功成将嫁
第二十章。功成将嫁
心草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为什么会选在这。不过既然来了……民间公主?进去看看吧!
掏了些银子,买通了守门的,就由一个姑娘给带进去了。一进到里面,便是莺歌燕语不绝于耳,四周窗户大开,并不显得酒气过重。
步入中堂,应目便是那霜霞仙子,此时她正一身红衣,相携斗酒。四周皆是文人雅士,批文笑墨,泼酒衣香,其形万类倒也是不亦乐乎。
只见她挽手就束,悠然环指提壶,身弯半许,樱口轻张,直接清流一注。╮(╯▽╰)╭不过此景虽美,可如今心草,却没有当初那份悠闲的心情了。
这里酒客颇多,心草也深知人家忙碌辛苦,故而坐等在一旁,直等到人声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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