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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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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见他那旗番上写着几个大字:卖诸禁方。
不禁哑然失笑,道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啊,什么‘禁方’的,见到这种字眼杨逸就想到了骗子这两个字。也不知道青云老道他们会不会组织一些高手去西域……。
杨逸边想边行,才走出十来步,又见一群人呼啦啦地追来,前头是一群青衣小帽的家丁,他们个个提着一根木榻,似乎要去打群架,后面跟着一个气喘吁吁地富家公子哥儿,连幞头都跑歪斜了。
前面的家丁一边跑,还一边向沿街的百姓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道士往这边逃来。
杨逸听了大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勒马向那公子哥儿问道:“你们可是追一个卖禁方的道士?”
“对对对,这位大哥看到那臭道士了吗?”
“看到了,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何要追他,我才好告诉你们他的去向。”
杨逸几乎已经认定那个道士是骗子,不过心里好奇那道士是怎么骗人的,只要满足他这份好奇心,他说不定还掉头帮着抓人呢,所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这位大哥有所不知。那臭道士昨天骗去了我一千贯银子,我今天听人说他又来了,便追了过来。这位大哥既然见到人了,赶紧告斥我吧。”
嚯,一千贯。还真是大手笔,差不多够发俺这个翰林大学士半年俸禄了。////
这下杨逸更感兴趣了,连忙问道:“快说,他是怎么把你的钱骗去了。”
“我昨天花一千贯跟他买了个‘赌钱不输方’,回去打开来一看,就四个字:但止乞头。你说,他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但止乞头,意思就是见好就收。
四周围上来看热闹的百姓听了顿时议论纷纷,也有嘲笑不止的。杨逸自己更是哈哈大笑起来,这道士还真风趣。四个字卖了一千贯,相当于三十万人民币,他娘的这生意还真好做。
不过这道士说的也并非没一点道理,这赌钱的人,赢了一贯想赢十贯。赢了十贯想赢百贯,很很少人能控制得住这种yu望,最后反而把老本也给输光了。
若真能做到‘但止乞头’,还真可能赌钱不输,至少输得不多。
那公子哥儿见他只顾哈哈大笑,心急如焚地催道:“你快说啊。那臭道士究竟往哪儿跑了。”
杨逸随意一指道:“往那边跑了。”
“多谢这位大哥。”那公子哥儿道声谢,带着一帮仆役就朝杨逸指的方向追去。
这算是一个可博一笑的小插曲,说来那道士一个狗屁‘赌钱不输方’能骗得千贯银子,并非无因,大宋关扑之风极盛,上至皇帝,下至市井小民,无不以关扑为乐;
市井间只要能用钱买到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关扑,小到几个果子,半斤猪肉,多者价值万金的首饰珍玩,都拿来关扑。
有了这深厚的社会土壤,那道士一个‘赌钱不榆方’卖出千贯也就不奇怪了。
估计此事很快就会见报了,东京的报探鼻子比狗还灵,这样的趣闻一定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对于大宋盛行的赌风,杨逸懒得去管,这东西管也管不了,后世法律严禁赌博,结果如何,十亿人民九亿赌,赌博是不可能禁绝的。
回到兴国坊新宅,杨大学士从侧门悄悄地进去,这栋大宅本来住人就少,他走侧门更是一个人没遇着,棚里拴了马,就往后院去准备换回官服;
这个嘛,上朝时他穿着官服去,要是下朝时穿一身常服回家,说不得十三娘那绣花针又来派上用场了。
后花园太大了,足有三十多亩,这深秋季节本就有些萧瑟,里面只有阮柔她们带十个八个丫环住着,就显得更寂寥了,反正杨逸每次来就有这种感觉。
不过这回一进后花园,却听到了比较热闹的人声,杨逸有些诧异,便循声寻去,原来是阮柔她们闲极无聊,正带着重几个丫环在后院放纸鸢。
西墙下有个供蹴踘用的大草坪,几个女人正在草坪上小跑着,顾媚娘和李盈各拿着一个线轴,阮柔则跟在一旁观看,大概是奔跑过后,各人面sè都红扑扑的,天上两个燕子风筝飘飘摇摇,迎风越飞越高。
李盈年纪小,还是少女心xing,见自己的风筝飞得比顾媚娘的高,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得意地叫道:“顾姐姐跑不动了吧,嘻嘻,看我的可比你的高多了,人家赢了,你可要把绣牡丹的针法教给我哦……”
李盈还没说完,就听到阮柔惊呼起来:“小心,小心,线要挂到树上了。”
杨逸站在回廊边看着,脸上不禁露出微笑来,李盈乐极生悲,那线一挂到树枝上,天上的风筝便开始慢慢坠下来,落到了高墙那边,杨逸不住这边,来的次数也不多,到现在也搞不清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家,反正只知道风筝落下去的地方也是别家的后花园。
“快快,去找梯子来。上墙去把风筝拽回来。”李盈懊恼地吩咐着几个丫环。
其中一个丫环答道:“娘子,咱们后院没梯子,得去前院找才行。”
“那就快去。”
“哦。”
“算了,我来帮你们吧。”杨逸含笑走过去说道。
“爷回来了!”几个女人见他来了,连忙敛衽作礼。
这下好了,顾媚娘的风筝也因失控掉到别家院子去了。
“免礼吧,等着。”
杨逸说完卷起下袍。爬上墙边的杏树,顾媚娘她们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因为杨逸爬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和他文质彬彬的外表反差太大,难免让人惊奇。
杨逸爬到高处,正要去扯那风筝线。忽然看到隔壁花园里有一个美妇从曲廊里转出来,身后带着两个丫环;
那美妇头梳宫危髻,横插翠玉钗,耳坠双明珠,脚穿金缕鞋,身穿窄袖紫罗裙,款款行来裙裾轻摆;
两弯似蹙非蹙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最是动人之处是她身上带着的那份慵懒之态。恍若美人chun睡起,看得杨逸有些发呆。
杨见多了美人,隔壁这妇人虽然美不可芳物,但这还不是他愣住的原因,而是这妇人太面熟了。细看之下,不是那夜在丰乐楼前向他丢手帕的那个美妇是谁?
韩碧儿说她叫什么来着?萧盈盈,家住兴国坊,是忠武军节度使庞亮的续弦夫人,二十有六,从未生养……杨逸脑中闪电般掠过韩碧儿说过的这些身份信息。
狗屁的兴国坊。自己脚下的这块地儿不就是兴国坊嘛!
兴国坊比较靠近皇宫正门宣德门,住的大都是高官显贵之家,杨逸对忠武军节度使庞亮没什么印象。前唐节度使权柄过大,导致了地方割/据,到了大宋立国,节度使一职便成了虚衔,许多时候是用来给那些退休官员领养老金的。
这东京城里皇亲国戚满地走,杨逸在京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哪里会认识一个在家养老的节度使?
只是这情节太过狗血,这美妇曾在丰乐楼下主动勾搭过自己,如今竟成了一墙之隔的邻居,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会不会导致张生月夜来翻墙,莺莺架梯迎个郎呢?
杨逸在树上愣了好一会,那妇人这时抬头也瞧见了他,那慵懒的花靥上顿时艳红如火,手上的帕子飞到了旁边的假山上都没察觉;
倒是那两个俏丫环先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对杨逸嚷道:“你干什么?”
杨逸乐了,含笑答道:“这树是我家的,我爬我家的树你管得着吗?”
那俏丫头被他驳得无言以对,确实,人家爬自家的树谁也管不着,可这……。怎么说呢,每家的后花园都是比较私密的所在,达官贵人和妻妾在自家后花园里欢好是常事,杨逸爬的虽然是自家的树,但总不免有窥视别家的嫌疑。
问题是大宋没有明文规定不准爬自家的树啊!那俏丫头就是想驳也无从驳起,只能干瞪眼。
杨逸轻咳一声,俊朗的脸上仍带着迷人的微笑,对那位妇人说道:“这位夫人,你们大概是误会了,小生并无恶意,我家的纸鸢飞到了你家的后院里,我爬上树来只是想把纸鸢要回来。还望夫人通融则个,帮我把纸鸢捡回来,在下感激不尽。”
那妇人悠地盼了他一眼,脱口问道:“你是当朝翰林大学士?”
杨逸不禁又愣了愣,随即便释然,这宅子是赐给宁国公杨逸的,后花园外人一般进不来,她根据这几点猜到自己的身份很正常。
“你说呢?”杨逸依旧含着笑,却并不正面答她。
杨逸这话带着隐约的挑逗味道,那妇人颜sè更羞了,连忙吩咐身后的两个丫环去帮他捡纸鸢。
她家的后花园很美,亭台楼阁,池塘假山,斜生的小盘松,各sè的秋菊,半点得jing巧雅致。
她家的后花园也很幽静,静得让人看到那美妇站在园中花木下,便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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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大话西游
约昌城,唐朝时期叫且末,且末河从昆仑山向北流下来,到且末城折道向东,最后流入蒲昌海。//
它原是于阗国东部重镇,东接鄯善、沙州,西通于阗、疏勒,北望焉耆、龟兹,是南丝绸之路上的要津。
真宗年间,于阗被黑汗所灭,约昌城便成了黑汗国最东面的大城。
如今的东黑汗国大汗叫哈桑?本?苏莱曼。
约昌城被哈桑分封给了第四子萨尔瓦。
玄一道长手提拂尘,步履轻快到向约昌城西的苏特末大人家走去,一路上驼铃声声,往来的商客络绎不绝,让原本不宽阔的街道更加拥挤。
街边的商铺多为土坯房,只有少部分是石头砌成的瓦房。
满街的人都披着黑头巾,这是穆斯林最明显的标志。玄一道长刚来时看到满城的黑头巾,很不适应。经过两个月时间,如今总算慢慢习惯了。
街道对面一家客栈前有个小摊,烤羊肉的香气随风四溢,玄一道长闻了不禁食指大动,他出身茅山派,平ri虽以素食为主,却并不忌酒肉,便穿过街道来到那小摊前,掏出几枚宋制铜钱来,大宋的铜钱由于铸造jing美,含铜量足,在西域同样大受欢迎。玄一道长买了一串烤羊肉,站着便吃。
卖烤肉的老头典型的回鹘人长相,见玄一道长身穿道袍已经厌恶,竟然还荤腥不忌。虽然是上门来照他的生意顾客,但还是让他非常鄙视。
对这种鄙视的眼神,玄一道长早已见怪不怪,大汗哈桑?本?苏莱曼以“正义和宗教的保护者”为称号,遥奉阿拔斯王朝为正宗,极力推行天方教的传统治理。黑汗国早已整个改信了天方教,对其它教派极为排斥。
好在玄一道长自有神通。否则根本没法在约昌城混下去,而且还得到约昌城护军使苏特末的请邀请。
玄一道长吃完羊肉串,在四周的穆斯林鄙视的目光中。掏出一块手帕来擦了擦嘴,然后手上一扬,那帕子赫然变成一群白sè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四周的穆斯林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先是目瞪口呆,接着暴出阵阵的惊呼。(。
玄一道长朗声一笑,手上的拂尘一甩,飘然而去。
象他使的这种幻术在东京街头并不少见,东京百姓看到时虽然也会大声喝彩,但绝不会大惊小怪视为神迹。
但这是在遥远的约昌城,城里的百姓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事。许多穆斯林已经禁不住跪倒在地,向他们的真主祈祷了。
玄一道长来到苏特末大人家时,管家阿德萨已经在门前守候多时,见了他连忙热情地迎进府去,府里高梁大柱。屋宇很是恢弘,但处处带着天方教的风格,往来的仆役也都披头黑头巾,这让玄一道长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苏特末毕竟是约昌城的护军使,地位仅次于城主萨尔瓦,一向又信奉天方教。今天邀他这个道士来表演,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要知道于阗那边已经有好些个同道莫句失踪了。
既来之,则安之。而且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苏特末身份特殊,若能折服他,很容易便能在约昌城打开一片天地来。
想到这些,玄一道长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苏特末是个四十来岁的人,脸盘宽大,鼻梁较高,传承了突厥人的相貌特征,看上很非常彪悍。
他扎着头巾,穿着宽大的黑袍,坐在凉亭之中;亭中铺着美丽的波斯地毯,两个女仆跪在地上,正在为苏特末斟酒,鲜红的葡萄酒斟满了琥珀杯,让人垂涎yu滴。
“贫道玄一,拜见护军使大人。”玄一道长年龄只有三十七岁,但看上去仙风道骨,神态不卑不亢,轻甩了一下拂尘,动作十分洒脱。
苏特末扫了他两眼,哈哈大笑道:“玄一道长道法高深,肯赏脸前来,实在是难得,道长不必客气,请坐。”
“多谢护军使大人。”
苏特末脸上不改倨傲之sè,拿出琥珀杯自顾把酒喝干,竟是不再理会玄一道长,眼角余光扫向玄一道长时,却见他仍是宠辱不惊,神态自若,心里倒有些暗暗佩服起他的定力来。
“我听说玄一道长能施展各种仙术,让约昌城的百姓惊叹不已,今ri请道长前来,便是想请道长当面施展一下,让我也开开眼界,见识一下来自东土的仙法,不知道长可愿意满足一下本护军使的心愿啊?”
“贫道道行浅薄,当不得护军使大人这般夸张,不过既然护军使大人有兴趣一观,贫道又岂敢藏拙,只是不知道护军使大人想看什么?”
苏特末有心为难他,望着院中的葡萄架说道:“玄一道长不必谦虚,你既然道行高深,不知可否这让株葡萄现在结出果来啊?”
临近十月,葡萄连叶子都快掉光了,这时候让葡萄结出新果,这显然是故意为难人,真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玄一道长岂不成了神仙?
玄一道长还就是神仙了,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
在中土道教各派别中,茅山派无疑是最擅长装神弄鬼的,玄一道长是茅派的大弟子,此次被派来西域的道家弟子中,就数他最混得开,这其中绝非无因。
玄一道长轻诵一声无量寿福,对苏特末含笑道:“护军使大人吩咐下来,贫道岂敢不从,就请护军使大人找块黑布来,把这葡萄架蒙住,以便贫道施法。”
苏特末没想到他真敢答应,这下好奇心倒胜过了试探之意。
“来人啊,赶紧去取黑布来。将这葡萄架蒙住。”
那管家阿德萨得了吩咐,连忙带人去张罗,苏特末的家人听说此事后,也纷纷出来观看,花园里一下子来了上百人。
等那管家阿德萨找来黑布把葡萄架蒙上,玄一道长神sè淡定的走到葡萄架下,取出一个白sè的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颗红sè的丹药,捏碎之后埋到葡萄根下。
做完这些,他又回到亭中。与苏特末喝起酒来,众人焦急地等待着,连苏特末也不时问道:“玄一道长。就凭你那丹药真能让葡萄马上结出果来。
“扩军使大人请稍安忽躁,这葡萄能不能结出果来,一会儿就见分晓。”
两人又喝茶了一会儿酒,玄一道长才不紧不慢地吩咐道:“现在可以把黑布揭开了。”
阿德萨听了亲自带人过去,那黑布很快被揭了下来,众人一看,不禁发出阵阵惊呼,那本来叶子将要落尽的葡萄树此时虽然没有长出葡萄来,但却长出了满架的新叶,枝上还长出了不少小小的花蕙。
苏特末一口酒刚喝进嘴里。此时惊得忘了咽,那红sè的葡萄酒从嘴角流出来,打湿了前襟他也没意识到。
苏特末的家人惊呼之余,纷纷上前去摸架子上那绿意盎然的葡萄叶,真的。这葡萄叶是真的,和每年chun天长出的葡萄叶毫无差别,一样的手感,一样透着叶脉的微香。
苏特末回过神来后,发觉自己前襟已湿,却也顾不得了。嘴里满带唏嘘地说道:“玄一道长果然名不虚传,这等仙术简直是闻所示闻,见所未见,只是……道长不能让这葡萄长出果来吗?”
玄一道长轻抚着自己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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