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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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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颤’呢?
杨逸发觉自己身体也埋藏着许多偷香窃玉的因子呢,不然怎么看到秦观这副拐骗文艺女青年的模样。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萧盈盈呢?
秦少游同志不管杨大学士正神思飞扬,徐行几步后用朗吟打断了他的幽思:
种萧芳兰中,萧生兰亦瘁。(。
它ri秋风来。萧兰一齐败。
自古贤者心,所忧在民泰。
不复梦周公,中夜独慷慨。
秦少游这首诗若放在别处做来。算不得什么,谁也不会在意,但他吟完之后,又满怀深意地望了杨逸一眼,那就意味深长了,当初在骊山烟雨亭中,杨逸也做了首歪诗讽刺过他,他如今还回来,算是扯平了;
杨逸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还不就是感慨朝中无周公那样的贤臣嘛。这有史以来有几个人能和周公比?秦观这么说也没错,俺有什么好生气的?
到此时,厅中素负才名的除了杨逸外,就剩下晏几道还没唱和了,晏几道一向不涉新旧党争。自从王诜等人向杨逸发难以来,他和胡宗愈就象老僧入定,从未发言。
苏东坡听秦观这诗有讽刺杨逸之意,怕他发飙,连忙转向晏几道说道:“小山兄想必定有佳作,何妨赐教一二。”
晏几道这回竟没有推辞。大概苏东坡即将成为他的顶头上司,因而卖个面子吧,只听他吟道:
谩种秋兰四五茎,疏帘底事太关情;
可能不作凉风计,护得幽兰到晚清。
晏几道这首诗果然是纯粹的吟咏兰花之作,不象秦观所作的带有其它复杂深意在内。苏东坡和和庞正牧以及鸣佩他们连声叫好,晏几道拱拱手,谦让两句,便退回了坐位去。
因为刚才被杨逸戏弄的事,赵佶一直难以释怀,此时又不禁冷笑道:“宁国公一向自恃才高,此时却以苏大学士来做借口……”
“端王殿下!”杨逸不等他说完,立即打断他道,“自恃才高的恐怕是端王殿下吧,你见我什么时候在苏大学士面前卖弄过词章?”
“任之,大家都已有佳作奉上,你又何必过于谦虚呢。”苏东坡言语间带着几分感叹。
“那就献丑了。”杨逸见他那斑斑的须发,竟然有几分不忍,便也向苏东坡拱拱手吟道:
泣露光偏乱,含风影自斜。
俗人那解此,看叶胜看花。
王诜一听完杨逸这首诗,立即怪声怪气地说道:“苏大学士有‘发何起微馥,鼻观已先通’之句,有人却偏要说什么‘俗人那解此,看叶胜看花’,这不禁让人怀疑是故意嘲笑苏大学士是俗人啊!苏大学士乃千年难得一见的英才,诗词豪迈旷放,雅致空灵,竟被人说成了俗人,真是世气ri下,人心不古啊!”
杨逸这首诗和苏东坡那首诗本来风马牛不相及,让王诜断章取义凑到一起,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苏东坡‘鼻观已先通’之句,是在形容兰花的香味;
而杨逸来一句‘看叶胜看花’,似乎真是在讽刺苏东坡不识兰花真味。
杨逸随意吟来一首诗,应一下景,没想到竟被王诜刀劈斧削,一下子弄成了讽刺苏东坡的意思来,这算不算是文字/狱呢?
俺没找你王诜刚才和赵佶对俺冷嘲热讽的晦气呢,你自己又凑上来了恶心人,杨逸眉头轻轻一挑,真想劝劝这家伙去找那卖诸禁方的道士买一份‘赌钱不输方’去。
但止乞头,见好就收。
说得多好啊,偏偏有些人不知道见好就收,你没反击他,他就不停的赖上来恶心你。
杨逸向苏鸣佩含笑望一眼,等红袖殷勤捧来玉盏,他一吹而尽,然后重复吟诵起方才王诜所作的诗来:“yin崖百草枯,兰蕙多生意。君子居险夷,乃与恒人异。”
众人不明其意,齐齐看着他,杨逸再次哈哈笑道:“好诗,真是好诗,君子居险夷,乃与恒人异,果然是诗如其人啊,这魏国大长公主都病得卧床不难起了,某君子还在魏国大长公主病床前行那异人之举,嗯,确实是乃与恒人异,大异于常人啊!”
杨逸这翻话尖刻之极,无异于把王诜脱光了,直接扔到大街上让万人围观,花厅里的众人听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但王诜已经脸红得象打了鸡血一般,全身瑟瑟发抖,随时可能象火药桶炸开来。
他娶的是英宗次女蜀国长公主,赵捷登基后追封为魏国大长公主,当初蜀国长公主下嫁王诜,谨守妇道,尽心侍奉王诜的母亲卢氏,每天给婆婆进献美食。卢氏生病,公主亲自调和汤剂奉上。
然而在公主病重之时,王诜竟然在公主床前和小妾当着公主的面行云布雨,此事被公主ru母得知,忍无可忍于是向神宗皇帝告发,神宗皇帝命人彻查,确证无误,龙颜不禁大怒,对王诜八个小妾施以杖刑,婚配兵卒。同时将王诜爵位夺回,贬到均州。
此事世人皆知,王诜这会儿到杨逸面前来允君子,这不是将那臭脸凑上来找抽吗?
你自诩君子,好,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君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坦荡荡?
我不找你麻烦,你最好别来惹我,否则后果恐怕你受不起。
王诜确实是受不起了,羞怒交加,须发俱张,一股热血涌了上来,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使他彻底失去了理xing,凄厉地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
喊完他真的就张牙舞爪地向杨逸冲过来,厅中顿时大乱,苏东坡等人齐声相劝,却是不及起身拉人,杨逸抄起一杯酒,顺势向王诜面前泼去。
“噗!”的一声,王诜被泼得一脸的酒水,人也终于恢复了些神志,但他宁愿自己没有恢复神志,因为杨逸接下来的话,更是象利剑一样直刺他的心脏。
只听杨逸淡淡地说道:“想做君子,就得自持身正,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象范文正公那样,能称得上真正的君子的,你既然做了婊子,就别想立牌坊,你立了牌坊我也不管,但莫来我面前卖弄,你这不但是污辱我,更是污辱了象范文正公那些真正的君子。”
王诜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溢出嘴角来,脸sè一阵红一阵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晃晃悠悠的仿佛随时会倒地。
杨逸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几乎就是要人命,别看他xing格比以前收敛多了,可一直没记忆过自己的座右铭呢:强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怎么?嫌我说得不够明白吗?想对别人指桑骂槐时,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些吧!一身臭薰薰的会把人恶心死的。”
“你……”
王诜悲愤yu绝,羞得无地自容,一时根本不知如何反驳杨逸,指着他‘你你’两声,终于不堪打击,踉踉跄跄跑出厅去了。
等他背景消失在花厅外,坐中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了,杨逸的反击太过于彪悍,只要是个人都受不起,王诜没有当场吐血而亡已经是好的了!
赵佶设身处地想想,不禁心中凛凛,算了,这个强人还是别惹的好,他回过神来后,再不迟疑,立即就向苏东坡等人告辞,匆匆逃离宜露坊。
余下一个和杨逸作对过的秦观,此刻也是暗自惊慌,生怕杨逸接下来拿他开刀,他犹豫了一下,也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告辞而去了。
杨逸笑了,嗯,不错,不错,都知道举一反三,将心比己,这就还有得救,哈哈哈!
。)
第474章 眼儿媚
*
王诜、赵佶、秦观相继离去后,席间气氛降到了冰点,各人也无心再饮,纷纷告辞。/
苏东坡离去前对杨逸叹道:“任之啊,正所谓君子不揭人之短,你这又是何必呢?”
“苏大学士见谅,首先,我从未标榜自己是君子过,君子不揭人之短这样的法则不适合我;再有就是我一直秉承圣人教诲,以直报怨。苏大学士也看到了,并非我有意损你的颜面,实在是我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却非要站我头上来拉屎,对这样的人,我向来不会客气,苏大学士若要责怪,我也无法可想。”
若不是苏东坡,杨逸根本不会解释这么多,老子做事,向来只问对错,不问手段,更不会去向人解释。
苏东坡又是慨然一叹,不知再说什么好;
杨逸揭人之短,不是君子所为,但王诜断章取义,故意说杨逸在讽刺苏东坡,这本就有错在先,杨逸的反击虽然狠厉得让人惊心胆战,但纷争毕竟不是他挑起,又怎么能全怪杨逸一个人呢?
等苏东坡离去,庞牧这位老帅哥竟然很快又转回了宜露坊。
杨逸对他很有好感,便邀他从新入座。
苏鸣佩很快让人重新置办了几样酒菜摆上桌来。
杨逸没什么可客气的,先前被王诜恶心,他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只当是在鸣佩这儿吃晚餐。
庞牧举杯说道:“下官冒昧,先敬杨大学士一杯。”
“庞大人不必客气。本官与庞大人一见投缘,有话咱们边吃边聊。”杨逸大袖一遮,把酒喝干。然后把空杯向庞牧照了照。
苏鸣佩就象侍候在他身边的新嫁娘,连忙又替他把玉盏斟满。
庞牧犹豫了一下说道:“杨大学士为政治军,功勋卓著。跨耀古今,常人难以企及,下官一向对杨大学士十分景仰,今ri能和杨大学士把酒共饮,下官实在是万分荣幸,只是方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坏了杨大学士的雅兴,还望杨大学士不要往心里去。”
“呵呵。庞大人不必客气,也不必刻意褒扬我,来来来,喝酒。”
庞牧再次举起杯来敬他道:“不瞒杨大学士,下官折返回来,一来是向杨大学士道歉,二来想为少游兄求求情。少游兄与下官是故交,他这人虽然有时做事莽撞了些,但本质不坏,加上才华横溢,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望杨大学士能看在下官这张薄面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宽恕秦少游一回。”
杨逸故作沉默状,好一会才勉强说道:“庞大人尽朋友之义,替秦观来求情,本官看在庞大人的面子上,这回不与他计较就是,不过庞大人且记告诉他,让他好好做他的官,没事最好别再来惹我,否则到时就别怪本官不给庞大人面子了。”
“多谢杨大学士,杨大学士胸襟如海,下官佩服之致,今后若有差遣,杨大学士但请吩咐,下官定当倾尽绵薄之力以报。”
庞牧很郑重其事地保证有ri偿还杨逸这份人情,这让杨逸暗暗好笑,他本来就没打算再找秦观的麻烦,但既然庞牧来求情,他也不介意让庞牧欠下这份人情。
庞牧身为吏部郎中之一,品级虽不算高,但权力却不小,今后说不定会用得着。
看到庞牧,倒让杨逸想起王安石嫁儿媳的事来,这件事一提起,便让人感慨万端。
王安石之子王雱自幼聪明过人,才华横溢,有一年清明,花嫣柳艳,乍暖还寒。东京城外青山碧水,陌上游chun扫墓之人不绝,正是江淹美人诗中描写的情景。
大宋风气开放,赏chun乐游之事平常,官宦贵妇,大家闺秀在这一天也会出城游玩,王雱在城外偶遇翰林学士庞公之女,也就是庞牧的姐姐庞荻。
两个俊男美女一见钟情,又门当户对,自是一段好姻缘。虽然庞公与王安石政见不一致,但两家还是结了亲。
可惜王雱人虽长得帅,但身体很弱,婚后不久便病到,以至夫妻分居。后来庞荻奉王安石之命改嫁,嫁的是神宗的弟弟,也是王雱的好友昌王赵颢。
据说庞荻披上新娘吉服,上花轿再婚之时,正值王雱病危,弥留中写下一首《眼儿媚》:
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chun休。
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
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直得一提的是,王安石是在王雱生前,就把儿媳庞荻嫁出去的。
庞荻在王雱生前就别嫁而非被休,在这个时代可谓是惊世骇俗的行为,王安石父子对庞荻的一番用心与深情,实在有超越时代的人文jing神;
这也再次印证了王安石“天变不足惧,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的处世理念。
后人不但没有因此看轻庞荻,感慨王安石胸襟无量的同时,对这件事也颇多感怀,贺铸就曾为此作了一首《眼儿媚》应和:
萧萧江上荻花秋,做弄许多愁。
半竿落ri,两行新雁,一叶扁舟。
惜分长怕君先去,直待醉时休。
今宵眼底,明朝心上,后ri眉头。
贺铸这首词中的荻花指的就是庞荻,所感怀的也正是王雱与庞荻的这段往事。也正因为大家认同了庞荻的这种改嫁行为,虽然她已不再是王安石的儿媳,朝中新党对庞家还颇为照顾,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暖心的事。
庞牧得了杨逸应诺不再找秦观麻烦,心里十分高兴,频频向杨逸敬酒,杨逸也很敬重他这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品德。认为这种人是很值得结交的。
“鸣佩姑娘,我与庞大人酒兴正高,可否请鸣佩姑娘献歌一曲。以助酒兴啊!”杨逸转头向苏鸣佩,那眼中的笑意带着几分的味道。
苏鸣佩媚态娇嗔,俏生生地给他回了个白眼儿。才说道:“两位大人既然发下话来,奴家又岂敢不从,二位大人稍候,奴这就取琴来。”
“今个儿不许唱我和清娘的曲子。”
杨逸突然加了一句,让苏鸣佩又回头嗔了他一眼,庞牧在一旁听着,也不禁露出微笑来,这全东京的人都知道。京中花魁苏鸣佩一向只唱杨逸和李清照的词曲。
琴cāo着人取来瑶琴,她含情脉脉向杨逸瞟来一眼,玉指轻轻一拨,琴声飘起,空寂寥阔,让人顿如坐于疏竹林间,听泉声淙淙。黄莺时啼。
琴cāo轻舒粉颈,微抬螓首,随着流荡的琴声婉转而歌:
瘦玉萧萧伊水头,
风宜清夜露宜秋。
更教仙骥傍边立,
尽是人间第一流。
杨逸与庞牧就歌畅饮。闲话古今,经此一遭,倒是结下了不俗的交情,俩人喝了将近半个时辰,庞牧才先行告辞而去。
杨逸已经有三分酒意,苏鸣佩让人撤去酒席,换上香茗,两人靠坐在茵榻上品茗闲话;
小室里左经右史,茵榻罗幔,墙上点缀着名家书画,瓶花意自闲,金蟾吐轻烟。
静静的轩窗下,还有寒兰正吐露着芬芳。
苏鸣佩本就妍若chun花,为了原先的宴会,今ri又仔细打扮过,头上挽着俏皮的宫危髻,身着兰袖心字罗衣,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碧玉珠钗儿;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英英妙态腰肢软,怯雨羞云香腮润,说不尽的娇媚动人;
她难得有和杨逸单独相处的时光,等小室内只剩下俩人,再无顾忌,一如小鸟依人般偎入杨逸怀中,软语娇声,婉转郎膝上。
“爷,奴想你了。”
一杯香茗才喝一半,杨逸一只手已经被她主动引入怀中,那散开的心字罗衣内,一道玉沟深如幽谷,两堆玉山贲起如绝峰,加上这声令人的娇呼,让杨逸再难忍禁得了。
他将玉人横压在茵榻上,掀起她那粉红烟纱裙,两人便在这小室茵榻上行云布雨,共赴巫山。
鸣佩娇啼阵阵,几番死去活来,等云收雨歇之时,她已是瘫痪如泥,几近昏迷之态。
杨逸搂着她那柔若无骨的娇躯,望着轩窗外寂寂的花树亭台,突然笑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端王殿下想必已经为你倾倒了,来ri必定常作宜露坊的座上宾,鸣佩啊,你这回有机会进端王府喽。”
苏鸣佩娇躯上红cháo未退,檀口中喘息未定,听他说出这般略带醋意的话来,心中又是惊诧,又是甜密,顾不得浑身无力,那令人的玉体尽量往他怀里游进去,如同一条水蛇。
“爷,奴心中只有您,奴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此身只侍爷一人,难道爷不相信奴奴是一片真心吗?”
杨逸在她粉臀上用力一捏,洒然笑道:“鸣佩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你见异思迁,而是端王此人与他人不同,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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