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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皇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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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没入夏维的左肩,鲜血喷射到周阳锦的脸上。

“我要杀了你!你是我的仇人,杀了你没有错!”

夏维的额头因剧痛而渗出了汗珠,但他依然微笑着说:“动手啊!顺着这个角度,把剑继续斩下去,你会劈开我的心脏,甚至将我砍成两半。到时候你就会觉悟了,你要永远背负着血腥活在世上!你不能再停下来,你会迷恋上杀人的感觉。直到你死的那一天才能停下……”

“小弟,不要!”阿秀喊道。

“闭嘴!”周阳锦全身颤抖着,汗水已经浸透了衣服,“我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杀了他!”

这时,门外有人说:“你做不到的。”

门开了,颜瑞走了进来,他拎着一柄长剑,全身上下满是血污,整个人就像从坟墓爬出来的死魔。阿秀不禁往后退了半步,她这几日和颜瑞相处,觉得这个人随和、友善、彬彬有礼,或许还有一点头脑简单。但此刻,颜瑞给人的感觉完全变了,变得让人不寒而栗。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夏维笑着对颜瑞说,“不愧是北王家的男人。”

“过奖了。”颜瑞也笑了笑,“我也有幸看到你的真面目了,夏维。”他将手里的剑扔到了地上,然后坐到周阳锦刚才坐的椅子上,显得十分疲倦地说:“锦公子,关于令尊的事情,我替家父道歉。但我请你不要犯错,你的剑一旦斩下去,你就会变成我和夏维这样的人了。我相信如果令尊在天有灵,绝对不会愿意看到这种场面。”

夏维没有给周阳锦思索的余地,紧跟着说:“周阳锦,死者已矣,但你还有你的姐姐,这么好的姐姐,需要你来照顾呢。你不适合在乱世中生存,快放下剑吧,和你姐姐找一个安乐之地,好好过日子。报仇的事情,由我们这些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去做吧。”

“小弟,放下剑吧!”阿秀柔声劝道。

周阳锦手中的剑依然刺在夏维肩头,鲜血已经浸红了衣衫,只要他用力,夏维就死定了……

※※※

前事——

“父亲,你这样会毁掉整个家族的!”周阳锦焦急地喊着。

周阳丘没有说话,趁着夜色,指挥着手下将一箱箱白银运出皇都。

在周阳锦眼里,那些箱子里装的不是白银,而是周阳家世代建立起的家业。他始终不明白为何父亲要将家族利益置于不顾,去帮助与家族毫无交情的北王。

“阿锦,你看,”周阳丘抬起手,指向天际,“华朝的星相已经乱了,主星被妖星胁迫,光芒渐渐黯淡。而北方还有无数乱星正趋崛起,唯有一颗兵星可与它们抗衡……”

周阳锦循着父亲手指的方向望去,说:“父亲,今天阴天,连月亮都看不到啊!”

周阳丘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干笑两声说:“其实刚才的话是宫里的占卜术士说的。我也不太信,只不过……我想借这番说辞,来坚定自己的信念。”

“父亲……”

“阿锦,我们周阳家九代当朝,执掌京畿营造官之重位,凭的是什么?”

“凭历代家长的英明干练,凭历代家族成员的精心维持。”周阳锦自豪地说。这两点也是每一个周阳家的人自幼接受的教育。

“英明干练、精心维持……”周阳丘苦笑着说,“你没有坐到家长的位子,不会明白的……我们周阳家之所以能长期立于高位,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我们的懦弱,是我们委曲求全的品性。多少年来,历代家长虽然都忠于皇室,但和其他结党营私的势力也都保持良好关系。多少次的政治风暴权利斗争,周阳家都避过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历代家长恪守一个原则——尽力奉主,严谨中庸,遍结权贵,不攀不拒。”

说到这里,周阳丘望了儿子一眼,仿佛在观察儿子的反应。他继续说:“但现在不行了,我们不能再继续旁观。如今皇权衰微,群雄并起,北方还有蛮莽两族虎视眈眈,唉……乱世来啦,一朝不过三百年,华朝能屹立五百年不倒,已经是奇迹了。此时此刻,华朝崩溃只在旦夕之间。每个人都要选择自己的立场,我们周阳家更是不可能再躲过去了。阿锦,我把数代人建立起的家业都押在北王身上了,而且是抱着必死的觉悟,甘愿作弃卒。”

“父亲……”

“阿锦,若是和平盛世,我们周阳家定能辅助明君,将天下治理昌荣。但在乱世,我们周阳家毫无用武之地。乱世是狂人的舞台。周阳家没有狂人,却偏偏站到了台上,迟早是要被踢下去的……”

※※※

周阳锦最终放开了剑,跪倒在地上痛哭起来,哭得很丢脸。战场上杀人,或许还比较简单,但一对一,面对面,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了。周阳锦的悲哀在于,他背负着家族的仇恨,那是超过他承受能力的仇恨,他甚至丧失了冷静,开始盲目地复仇。从一开始,已经注定了他的复仇将已失败告终。

“小弟,我们走吧。”阿秀扶起了周阳锦,然后回头望向夏维。

夏维笑了笑说:“秀姐姐快走吧,我答应会帮周阳家报仇,就一定会做到的。”

“谢谢你了。”阿秀扶着周阳锦走了出去。

颜瑞把他们送到门外,然后将房门关上,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窜到了夏维跟前。

“**!刚才好险!那小子要是真杀你,我还真没辙!”

“别他妈废话了,快把剑拔出来包扎,我可没那么多血一直流。”

颜瑞抓住剑柄,猛地将剑从夏维肩头拔出来,然后扯开夏维的衣服,帮他包扎伤口。

“你小子还挺能侃,不过我进来的也正是时候,一下就把周阳锦那小子给震了。”

“是啊,你要不进来接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两个人想起刚才的惊险,全都暗自后怕。不过,经过这次事件,两个人的关系更融洽了,同时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而刚才的一切,对他们好像只是游戏。

“他是怎么暗算到你的?”颜瑞问。

“这个嘛……”夏维不知如何解释。

颜瑞盯着夏维,忽然看出了什么,惊讶地说:“夏维,你这是……”

“停!”夏维拦住他,“别往下说!你一说出来,我就输了。”

“输什么了?”颜瑞大惑不解。

“总之呢,你就别问了。”夏维躺到床上说,“说说你吧,瞧你浑身上下都是血,一定也遇到什么事了吧?”

颜瑞神情一暗,说:“死了。刘大富一家,我们带的随从,都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我怎么没听到一点动静?”

“秒杀!出动了和我们对等的人数,一盯一,同时行动,以雷霆之势一击得手。除了你我,没有幸存者。而且他们没有成功杀死我,立刻就分散撤退,我追上了其中的三个,本来有把握生擒他们,但他们是死士,被我击倒之后全都服毒了。”

夏维皱着眉头说:“好可怕的一群人!”

“是啊,万幸的是,他们准备不足,最后留下了你我这么重要的人物。”

“不对!”夏维摇头说:“他们绝对是准备充足,只不过他们对我们的实力估计错误。”

“难道?”颜瑞若有所悟地望向夏维。

“没错。”夏维苦笑着点头说,“瑞哥,离开星寒关之前,义父曾问我,是不是觉得你很傻。”

“是么……”颜瑞叹气说,“你怎么回答的?”

“我问义父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义父说听假话吧,假话比较好听,于是我说,你是天下第一蠢货……”夏维不好意思地笑了,“看来我说错了,只可惜你装得太像,连义父都被你骗过了。要不是我刚才看到你进门时的样子,恐怕我也不会知道你真正的一面。”

“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是啊……我们俩都犯了错误,我的错误是没有把实力都展示出来,而你的错误是伪装得太好,最后我们俩都变成弃卒了。”

颜瑞问:“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夏维回答:“两条路,一条是立即调头,回星寒关,另一条是按原计划,去皇都。”

颜瑞沉默片刻,表情忽然放松下来,微笑着说:“去皇都吧……”

夏维点点头说:“你决定了?”

颜瑞苦笑说:“不然还能怎么样?现在回星寒关,一定会被颜英吉耻笑。你也不想看他那张臭脸吧?”

“确实,他那张脸,够一百人看半辈子的。”夏维满脸坏笑,看着颜瑞说,“不过说真的,你们兄弟俩长得还是挺像的。”

“去死!”

(二)南王

众星城是远东文化的发源地,曾有十一朝定都于此,华朝更是龙盘此地五百年之久。

这里是华朝的皇都,也是远东的心脏。

坠星河穿城而过,船只穿梭,夏维站在船头,眺望水气蒙蒙的前方,微风迎面拂来,令人心旷神怡。这里不同于江南的小桥流水,坠星河宽阔浩荡,彰显出皇者之河的气魄,令人不禁有种想要纵声高歌的冲动。

“铅华洗尽十一朝,天下尽收众星城。”夏维不禁感慨。

“词儿还真酸。”颜瑞讥讽说,他缩在船篷下,脸色发青,嘴唇发白,直瞪着自己的膝盖,瞧都不往外瞧一眼。

夏维回过头来,嘿嘿笑着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北王家的二公子,居然怕坐船!”

“夏维,算哥哥求你了,咱们上岸吧……”颜瑞央求着说。

“别啊,现在还不到正午,南王大概还没起床呢,我们上了岸也没地方去啊。”

“南王习惯早起!”

“是吗?我还以为大人物都能睡觉睡到自然醒呢。”

“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懒啊……呃……”颜瑞胃里一阵翻涌,张开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此处的坠星河虽然宽阔浪大,但也毕竟是水流平缓的地段,船也不是很晃,可颜瑞还是吐了出来,可见他绝对是怕极了坐船。

这次夏维想不上岸也不行了,因为颜瑞吐得满船恶臭,船家勃然大怒,把他们俩都赶上了岸。

颜瑞倒在岸边休息片刻,等翻腾的五脏六腑安静下来,就带着夏维前往南王府。

皇城在众星城中央,四周分别有东南西北四个王在皇都的府邸。不用说,南王府自然在皇城的南侧。

眼看南王府就在前面不远处,颜瑞忽然停下脚步,将夏维拉到路旁,正色说:“夏维,你可要想好,我们一踏进南王府,就要背上北王家叛徒的臭名了。”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夏维盯着颜瑞,“我是无所谓,反正我这个北王义子还没当几天。倒是你,你是北王的亲儿子,你应该想清楚啊。”

颜瑞苦笑说:“你都说了,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

“那好,带我去会会南王吧。我在西洲的时候,听到南王的次数比听到皇帝的次数还多呢,可见他在西洲都是很有名气的。”

※※※

南王府果然富丽堂皇,其规模或许已经有比肩皇宫之势了,内中建筑布局也基本是仿造皇宫而设,可见南王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臣之心。

一名卫兵带着夏维和颜瑞穿过条条回廊,来到南王府中央的一面高墙下,指着前方的小门说:“大人就在里面,二位公子直接进去就好了。”

夏维心想,瞧外面的样子,里面一定更加华丽了。但他和颜瑞走进门里,却一下愣住了。

门里是一小块菜园,在旁边有个小木屋。三个男人正在菜园里忙活着,都是很普通的男人,头顶草帽,赤着上身,穿着粗布裤子,裤腿卷起,露出沾满泥土的小腿……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出现在田间地头,一边干活一边聊着昨天夜里谁又被老婆踹下床的,怎么会出现在南王府里?

其中两个男人抬起头,看到夏维和颜瑞站在门口,便放下锄头走了过来,剩下的男人还在低头干活。

“阿瑞什么时候来的?”

“这位是……”

两个男人说。

颜瑞将夏维介绍给对方,然后指向其中较为粗壮的男人说:“这位是乔年炅大人。”然后又指向旁边的瘦高男人说:“这位是洪查匡大人。”

两人是南王的左右手,夏维早就听过他们的名号,连忙行礼。

乔年炅憨笑着说:“原来是老颜新收的义子,嗯,老颜果然是好眼光啊。”

洪查匡则淡淡地说:“在下早已听过维公子的事迹了。”说完瞥了夏维的胸口一眼。

夏维心中一惊。虽是秋初,但天气还很热,夏维的衣领敞开着,淡淡的伤痕还露在外面,洪查匡显然是在看他的伤。“难道这人知道前任大旗主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夏维不禁纳闷,同时暗自警觉,以后要留心此人。

乔年炅拍了拍颜瑞的肩膀说:“在这里稍等片刻,王爷马上就忙完了。”说完便和洪查匡一起从小门走了出去,洪查匡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夏维一眼,露出一个略带警告意味的微笑。

菜园里只剩下了三个人,夏维、颜瑞,和一个农民打扮的男人。

“那人就是南王安广黎?”夏维问。

“就是他。”颜瑞点点头。

身为华朝南王、挟天子令诸侯、俨然是新一代霸主的安广黎,居然就在眼前这一小块菜园里干着农活。而且他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相貌也极其寻常,周身没有一点霸气。这样一个人,实在难以和如雷贯耳的“南王安广黎”联系在一起。

“坐下歇一会儿吧。”颜瑞坐到菜地旁,“除了洪查匡、乔年炅,没人可以走进他的菜地的。”

“臭毛病还不少。”夏维嘟囔着说,坐到了颜瑞旁边。

安广黎一直没瞧过来,始终低头在地里干活。夏维和颜瑞无所事事地坐在菜地旁,随口聊了几句废话,然后就都沉默了。阳光晒得夏维晕晕的,迷迷糊糊又有了困意。正当夏维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一个甜美的声音:“阿瑞,真是你来了!”

“雪香,好久不见了。”颜瑞说。

夏维睁开眼,看到一个格外动人的少女站在颜瑞面前。正午的阳光直射下来,在少女的身上寸寸蔓延。明亮、鲜艳,让夏维恍然想起西洲的奶油,鲜奶油。香、甜、滑,看上去就让人想要品尝。

“这位是南王家的大小姐安雪香,这位是夏维,我爹新收的义子。”颜瑞介绍说。

“维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安雪香盈盈施礼。

“见过雪香小姐。”夏维连忙起身还礼,“所谓朝闻道夕可死也,今日能一睹小姐风采,我就是马上咽气也毫无遗憾了。”

安雪香浅笑说:“维公子说话好夸张。”

“非也非也。”夏维摇头晃脑说,“我一见小姐之绝代容颜,立刻就明白某人为啥非要拉我过来了。”说着他瞥了颜瑞一眼。

颜瑞红着脸说:“雪香,你别理他,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维吐了吐舌头,说:“是啊,天底下没一个男人是好东西,唯独阿瑞你是好东西。雪香小姐可不要放过这么好的东西啊。”

安雪香见夏维胡说八道,便笑着岔开话题,说:“没想到维公子在西洲长大,口音仍带着江南味道。”

夏维挠挠头说:“看来我名气真不小,连雪香小姐都知道我的身世背景了。”

安雪香说:“维公子是颜叔叔新收的义子,名气已经传遍华朝了,我当然也听过。而且,在你们没来之前,我们还是敌人呢。”

“哦?那现在呢?”

“现在,你们一到皇都,先吃了早餐,又坐船游玩,然后就直接来见家父……如果我没想错,我们应该是朋友了。”

夏维心想:“看来我和阿瑞一到皇都就被盯上了……而且,瞧起来这个安雪香也很不简单啊……”

颜瑞诧异地问:“雪香,你知道我们来干什么?”

安雪香横了颜瑞一眼,说:“我才不像你,自从离开皇都,连信都很少写给我。”

颜瑞愧疚地说:“对不起,雪香,我人在关东,父亲和哥哥都在盯着我……”

“算了算了。”安雪香撇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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