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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皇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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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2年,春去夏来,北王新军经过一个月全速行军,终于到达星寒关。由于很多新兵经受不住如此大强度的行军,半路就累倒了,因此先期到达星寒关的新兵,只有不到两万人。当他们进入城内的时候,全部震惊了。他们早已想象过星寒关是怎样一副惨景,但置身此地的时候,仍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经过多年扩建,星寒关已经不只是一个关卡,早已构成中等城市的规模了。再加上两侧有连绵百里的长城,绝对是牢不可破的堡垒。但是几个月连续不断的战火,已经将星寒关打得像个筛子,城内房屋大多已经倒塌,城墙也破了几个大洞,只能用木架挡住,同时派人尽快修补。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城中一阵一阵哀嚎此起彼伏,那是伤员痛苦的叫声。

城内军民全都破衣烂衫,瘦得走了样。但是他们仍然人人拿着武器,长矛、大刀、板斧……甚至菜刀木棍。他们肮脏不堪的脸上仍然带着笑意,他们笑着迎接新来的同胞。就是这一张张微笑的面庞,让新兵们感到困惑,同时也受到了鼓舞。

入城之后,新兵们并没有得到热烈的欢迎,一切都像是行军时普通的安营扎寨,星寒关的军民对新兵既不冷淡,也不热情,见面的时候,只是微笑着点个头,让新兵们感觉就像自己在这里生活许多年一样,他们本来就是这里的一份子。

安置好住处后,新兵们就在城内闲逛起来。此时星寒关内军民几乎不分,所有人都是战士,所有人都是平民,城墙上站岗的就是士兵,走在城里就变成平民了。只不过所有人都随身携带武器,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

夏维来到兵器库,想让铁匠帮他打造特殊兵器。为此,他还画了一幅草图。

“我想要……”夏维刚掏出草图,说了半句,就听到旁边有人也说一样的话。

“我想要……”

夏维扭头一看,对方是个胖子,大概比阎达还要高出两头,满身赘肉,胳膊和夏维的腰一样,腰则像四个大水缸绑在一起那么粗,两条小短腿就像树干似的,看装束,也是个新兵。

胖子友好地伸出手说:“我是八团一营一校一侍的侍长,我叫瞿远,你叫啥?”

夏维见瞿远要和自己握手,这是西洲人的礼节,不禁愣了一下,然后伸手迎上去说:“我是夏维。”

“哦,夏维,你好你好,你也要打造兵器吗?不过这里的材料可不多啊。”说着,瞿远手上用力,捏得夏维差点喊出声来。

夏维涨红了脸,干笑着说:“瞿……瞿大哥,我那小毛兵器回头再打,不急不急,瞿大哥先请吧。”

“很好。”瞿远松开了手,拿出一张破纸递给铁匠。

夏维看看自己被捏得发紫的右手,心想这人蛮力惊人,不知要用什么兵器。他好奇地凑过去一瞧,瞿远的图纸上画的是一张弓,笔法拙劣不堪,不过各处细节倒是标注得很细致。

“这是啥玩意?”铁匠不屑地问。

“这叫角轮弓,是我在东洲西洲游历这么多年,吸取两地弓箭样式的优点,最后设计出来的。咋样,还不赖吧?”瞿远得意地笑起来。

铁匠却不以为然,将图纸丢到一边说:“这玩意俺不做。”

“什么?为啥?”

“瞧这样子,得是上百斤的弓,平常人用不了。现在材料紧缺,打出来的东西要适合大家用才行!再说你一个侍长,哪配用这么好的弓?”

瞿远面色一变,怒声怒气地说:“别看老子现在是侍长,可早晚要当将军。瞧不起老子,就先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说着他拎起一张大弓,揪着铁匠跑到了外面。夏维和很多人抱着瞧热闹的心理也跟了出去。

一时间聚集了许多围观的人,大家多是知道新兵喜欢闹事,倒也不以为意,便围在一旁看瞿远想搞什么。唯有那个铁匠有些胆怯了,他见瞿远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是一身横肉,心想自己可禁不住他折腾,连忙说:“这位侍长大人,您瞧我就会打铁,啥也不会。您要是想展示自己本事,不如找个厉害点的。”

瞿远一琢磨,觉得也有道理,拿一个瘦小苦干的铁匠实在显不出自己的本事。他四下一望,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大家都是瞧热闹来的,可不想搅进去。

忽然,瞿远的目光锁定在夏维身上,还没等夏维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抓住夏维的肩膀,说:“夏维,帮我个忙。”也不等夏维同意,就从旁边一个侍长脑袋上抢了个头盔,套到夏维头上,接着就把夏维推到墙边。

“喂,瞿大哥,你要干什么?”夏维喊道。

“夏维,我就认识你一个人,你可得帮我这个忙。”瞿远一边往后跑,一边喊道,“你别怕,我对自己的箭法绝对有信心。”

夏维心想,老子可没信心!他立刻想要逃开,但被瞿远发觉。奔跑中,瞿远忽的扭过身来,身上的横肉全都抖了一下,周围的人感到一阵旋风袭来。取箭搭弓,双臂一阵,瞿远轻巧迅捷地拉开大弓,铮的一声,箭矢离弦而出。

围观的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夏维看到瞿远射自己,本能地想要缩头躲闪,但那一箭来得太快,他只动了一个躲闪的念头,箭矢就已钉入了他的头盔。就像迎面遭了一记重击,夏维脖子一仰,向后翻倒。

很多人以为夏维被射死了,但夏维却又站了起来。这时大家才看清楚,侍长头盔上有一簇红羽,固定红羽的是一个拇指粗细的铁箍,瞿远射出的一箭就钉在铁箍上面。这一箭在移动中射出,不偏不倚钉在铁箍上,可见瞿远的箭术果然不是盖的。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瞿远又向后退出几十步,同时再次搭弓上弦,嗖嗖一口气射出两箭。两箭几乎首尾相连,快得让人看不清楚,似乎一弹指就穿过了瞿远与夏维之间近百步的距离。

夏维刚才被射倒的时候就已暴怒,心想你拿老子的命开玩笑啊。但他刚站起来,箭矢又已破空而至,又一支箭矢钉在了头盔上。夏维硬挺着没再倒下,结果头盔飞了出去,力道带得他颈部咯吱响了一声,这时,第三支箭矢已到面前。

只见夏维翻腾着一个转身,扑通摔倒在地。人们又发出一声惊呼,连瞿远都担心最后一箭射中夏维了,吓得连忙跑过来。但夏维立刻又站了起来,他不仅躲过了最后一箭,而且用牙齿衔住了箭身。

“哦!漂亮!”

围观的人发出一片欢呼。

瞿远跑过来拥住夏维,赞叹说:“好小子,还从没人能躲过我的箭!你居然用牙齿接住了,厉害厉害。”

夏维将箭矢吐倒地上,含含糊糊地说:“小意思。”然后挺直腰背,在众人一片赞扬声中大步离开了。

※※※

弥水清抱着一个大木盆往水房走去,盆里装着许多脏衣服,都是阎达和夏维的。这是她向阎达学武要付的“学费”,此时阎达还不知道弥水清是姑娘,因此什么衣服都让她洗。夏维早就看出她是姑娘,虽然没有张扬,但也小心避讳着,比如给她的脏衣服里没有内裤之类的贴身衣物。

弥水清走进水房,看到夏维正从水缸里舀出一碗水,喝进嘴里咕噜咕噜漱了漱口,噗的一声吐了出来,水里还漂着几缕血丝,以及两颗牙齿。

“喂,你和人打架了?”弥水清连忙问。

“不是。”夏维摇头说,“我开始换牙了。”

“你都多大了才换牙?”

“我换得晚,不行啊?”

“行啊,我没说不行。对了,大哥帮我挑了一副双剑,他说我力气小,练轻灵的双剑比较好。”弥水清和夏维、阎达三人私下里已经称兄道弟,阎达最老,是大哥,夏维次之,弥水清是小弟。当然,夏维知道这个小弟其实是小妹。

“二哥,来陪我练几下!”

夏维一听又有人找他当陪练,吓得抱着头就窜走了。心想,老子再当陪练,就得把命都陪进去。

(十)僵持之计

城中的议事厅内,北王军的重要将领聚集在一起,听尤金言叙述出外征兵的事情。颜华的两个儿子——颜英吉和颜瑞——前阵子被父亲关进牢里,此时已经放了出来,看二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在牢里过得不太舒坦。而且颜华已经剥夺了他们所有特权,平时在星寒关里都不能随意走动,到哪里都有颜华的亲信看着他们。此时他们虽然参加议事,但只能站在后排,也没有发言的权力。

对于这两个儿子,颜华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大儿子颜英吉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当年蛮人和华朝人曾有一段和睦共处的时期,颜英吉交到了一些蛮族朋友,现在那些蛮族朋友都已是大旗主帐下重臣了,因此颜英吉多少是亲蛮人的,毕竟他想要借助蛮族的力量来提高自己的地位。

而二儿子颜瑞自幼就被送到皇都去了。华朝的东南西北四个王,都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去皇都当质子。颜瑞在皇都长大,和各王送来的质子都很亲密,尤其和南王家关系最好。后来他回到父亲身边,也一直希望父亲能和南王交好。但颜华一直没有任何表示,每次颜瑞一提起这件事,他就打个哈哈转换话题。

直到上次颜瑞拿出南王送来的密函,颜华为此将他关进牢里,他才明白,父亲不仅痛恨野心勃勃的蛮族,更不满意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的南王。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自幼就没在父亲身边,虽是血脉骨肉,却完全不知道父亲的脾气心意。

尤金言陈述在外所遇之事后,颜华就让众人退了出去,只让尤金言一人留下。

“王爷,我们是不是该帮助周阳大人一下,他为了北王军,一家老小都发配到东南省挖沙子,实在可惜了。”

颜华叹了口气说:“周阳丘也是求仁得仁了。当年我在皇都当质子的时候,曾和周阳丘在皇都大学堂一同求学。那时候他就是一副看破浮世的样子,这么多年在官场漂泊,也是父命难为。这次他帮了我们,然后遭到发配,或许倒是他愿意接受的结果。”

尤金言想起当日周阳丘说,如果能在北王军当一名小兵也心甘情愿,不禁更加疑惑,难道他真的如此厌倦官场了?

颜华继续说:“周阳丘从国库抽出三亿两白银,已经是有了必死的决心。他平日就和南王不睦,犯了这样的罪,南王自然不会放过他。不过,有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是什么?”

“以南王如今在皇都的势力,周阳丘动用国库,不可能事先就瞒过他。但他还是等周阳丘把钱给了你,甚至等你带着钱离开之后,才将周阳丘抓起来,而且对钱的去向绝口不提,实在是大有深意啊。”

“难道南王有心帮助我们?”

“是啊,南王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起码还算知道轻重。你瞧其他那些诸侯、军阀,全都是蠢货,要么完全不把蛮族放在眼里,要么就更关心自己的蝇头小利,反正都不肯帮忙抗击蛮族。但南王却不同,他虽然想要打压我,但也不敢将我逼到绝路上,不然星寒关一丢,蛮族大军进入华朝内部,他们就大祸临头了。这一点,南王还是能看到的。

“这次周阳丘动用国库帮助北王军,南王肯定事先就知道了,但他等到事后才追究周阳丘的责任,一来可以间接帮助北王军,二来可以拔掉周阳丘这个眼中钉。毕竟周阳氏九代为官,在皇都根基扎实,若是没有一个实实在在的罪名,也不是那么好扳倒的。”

“南王可真够阴的!”尤金言不禁感慨。

“还有更阴的呢,你别看他现在不追查那三亿两白银的去向,那是他在放长线。等到蛮族被击退,他就该把这事再翻出来,到时候,北王军倾吞国库资金,这罪名可不小。而且那些西北省帮我们征兵的傻帽们也得跟着倒霉,他们拿的是赃款,到时候都得吐出来不说,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南王只要拿着这个罪名,把异己斩尽杀绝,再拉拢一些贪生怕死之辈,那么西北省和我北王军的地方就都是他的了。”

“是我大意了。”尤金言歉然地说。

“那也不能怪你。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想必周阳丘给你钱的时候,也已料到这种种情况了,这是时局所限,不得不为。而且,如果南王想找我麻烦,我们就只有坐以待毙么?”

“王爷有办法?”

“暂时还没有,不过嘛,只要和蛮族的战事不停,南王就不会找上门来,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虽然现在我军疲惫不堪,粮草补给都成问题,但蛮族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我稍微施展些手段,就能让这场仗僵持个一两年。”

尤金言心下忐忑,说:“一两年……那消耗可就太大了……”

颜华笑着说:“不用担心,每日打来打去能僵持一两年,两军对峙按兵不动也能僵持一两年啊。”

“王爷有办法让蛮族既不撤军也不进攻?”

“确实有个计谋,需要分两步进行。首先我要你立刻回内地。”

“遵命……可是为什么?”

“我发现蛮军的兵器有华朝打造的,蛮军的粮草袋子上,还有华朝粮商的标示。”

尤金言恍然大悟:“如今华朝和蛮族的商贸道路都已封闭,两地无法经商。蛮族有华朝的武器粮草,那就肯定是华朝内部有人资助他们。怪不得,打了这么久,以蛮族的国力,早就该啃草皮了,居然都壮得像牛一样,原来是我们自己人帮他们啊。操,我这就回去查清楚,一个不留都宰了!”

“那可不行。”颜华笑着说,“不能截断蛮族的补给,不然他们撤军了,南王就该找我们麻烦了。你回去之后查清楚是什么人资助蛮族就好,如果能搞到帐目就更棒了。只要查清楚就立刻回来,不用去管那些人。”

“然后呢?”

“然后就是计划的第二步了,到时候还要请我那两个蠢儿子帮忙呢。”

(十一)洗澡

“老李,上次你输了,快拿钱来。”

“才输你一个头,先欠着!”

“一个头就是二两银子!”

两个老兵吵了起来。老兵大多喜欢打赌,星寒关的老兵,则以斩杀蛮人多少为赌。新兵们看着老兵吵闹,心里感觉十分古怪,觉得他们很残忍,又觉得他们很勇猛。新兵有些跃跃欲试想要上阵杀敌,可也有些惴惴不安。

由于星寒关攻防战打了几个月了,交战双方都很疲惫,蛮族的九旗箭军也后撤到十五里外扎营,一连半个月都没动静。此时已进入盛夏,士兵们没有仗打,只能抓紧训练。新兵们每天在烈日下练习搏杀技艺和简单的阵法,黄昏时分还要集结起来,学习各种旗语号令。

又过了几天,第二批新军到达,这批新军带来了粮草补给,之后便被派往星寒关后方种田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蛮军仍然没有动静,既不撤走,也不进攻,这倒很符合颜华的心意。但颜华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古怪,毕竟他的计策还没有开始实施,蛮军这种按兵不动,肯定是有什么阴谋。于是他命令军队加紧训练、布防、修缮城墙,同时派出探子严密监视蛮军。

这一日黄昏,夏维刚和同伴回到营帐,阎达就冲了进来,高兴地喊道:“浴室修好了!一会儿去洗澡!”

“噢!!!”一片欢呼。

由于浴室在之前的战斗中被蛮军的投石机打烂了,战士们只能在营帐里烧水洗澡。最近天气热了,洗澡更加困难,城里为数不多的几口水井从早到晚都排着长队,而最近的一条河在后方五里开外,士兵们随时备战,也不能去河里洗澡。因此一听浴室修好,全军上下都沸腾了。

夏维乐得哼起小曲:“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啊哦啊哦——”拿上胰子、手巾、脸盆,一马当先往浴室冲去,结果还没到浴室就傻眼了,全军十万多人都围着一个浴室,队伍排出了好几条街,而且是按军队番号排列,夏维算了算,起码要排上十天才能轮到他的部队。

正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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