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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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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楼,他从来都没下过决心要清剿,他知道这是我之后路,只是料不定其中关系究竟如何……现如今,烟雨楼对他来说也没有用了。”
所以这烟雨楼,忽然变得冷清了,再也没有那些能人异者;大概除了那些暗中浅埋,四散天下的人,其他的都已经遭了秧。
这可悲啊,烟雨楼,竟然要如此覆灭么?
她的师姐听音呢?又会是选了哪一方?如今平安,或者是……
“付门主在哪里?付家小妹又在哪里?”
她兀自念叨着,并不在意旁边的人;文翰良静默以对,倒是那老太医开口,以一种老年人颤巍巍地声调道:“皇后娘娘,忧心太过,不宜养伤。”
谢轻容品味了一番,最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你说的是谁?今上的皇后……已经死了很久了吧?”
那老太医讪笑。
“是……臣失言了……”
她不为后,何必称臣?
谢轻容一脸倦容,阖上了眼睛。
这样的胜利,她宁可不要。
谢轻容养伤数天,都不得见天日,浑身都要闷出另一种懒病来,这一日,文翰良又来了,道:“母后觉得闷吗?我们可以出去了。”
听了这话,谢轻容却不觉得高兴。
果然文翰良道:“我们回宫吧。”
他的表情看起来也似乎并不显得十分高兴,只是作出一种欢欣的模样来。
谢轻容冷眼以对。
“回去做什么?”
文翰良被这出其不意的问题困惑到,不知道怎么回答。
“太子。”
她叫的是太子,而不是文翰良。
“是。”
他还是低眉顺目的,可是谢轻容的话语却尖锐了起来。
“太子,我已经死了,你要我回去,一个死过的人……你知道会怎样么?”
文翰良的手不由得握紧。
“我只能再死一次。”
“不会!”
谢轻容却觉得好笑,她道:“太子,你看着我。”
文翰良没有看她。
谢轻容知道他是在防备自己,内心顿时生出各种莫名的微妙情绪,她讨厌这种苦涩的滋味。
文翰良不看她,她仍旧道:“太子,我会死。”
文翰良的手开始发抖。
谢轻容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像个游魂一样,干哑而无力。
“太子,他会杀了我……”
那个他,不必说出来,他们彼此也知道是指的谁。
他是谢轻容的夫君。
他也是文翰良的父亲。
他是当朝的天子。
他是文廷玉。
文翰良咬住了嘴唇,不消片刻,嘴唇便失去了血色。
他的脸还有些苍白,不过他看上去倒比方才镇定了许多,人也不再发抖
64、归+番外 。。。
了。
“母后,你不会死的。”
谢轻容对着他坚定的眼神,幽幽叹息。
****番外等闲变却故人心****
(外一章,一)
皇后的寝殿外,年年岁岁开的好海棠花。
皇后请皇亲贵胄,朝中大员的家眷前来赏花的日子,总是在海棠盛开的那几日,这一年也没例外。
内外命妇们,在赏花那日,都是盛装而来,有时候,皇后也会令她们带着自己的子女来。
常来的人里,有几个是最受众人喜欢的,那便是谢宰相家的两位公子以及一位千金,以及苏王爷家中的独女苏郡主,还有潼亲王之爱女赵郡主。
还有几个,是特别让人头疼,那就是潼亲王的爱子赵小侯爷,以及敬国公戚将军家的少爷。
谢轻汶与谢轻禾是最受夫人们欢迎的,他们两人都是文质彬彬,小小年纪,一人略显清高,一人颇是质朴,皆是少年才俊,言谈爽利趣味,哄得一群贵妇人们开心,心中都盘算着,是否能与谢府结亲。
而赵小侯爷与戚家少爷,总是在胡搅蛮缠,做些不得体的事儿,究其原因,竟是要在一堆美人面前吸引他们之注意力。
虽然调皮,倒也趣味,所以皇后每每都叮嘱,叫人盯住他们,别又滚在地上打得灰头土脸。
这赏花会上虽然人多,皇后却是一生无女,故此最喜欢抱着漂亮的小姑娘,这一日恰好抱着谢轻容,正好大家都围在一起说话,皇后起了玩心,指着赵大郡主问谢轻容:“把你赵姐姐指给太子好呢,还是指给恭亲王好呢?”
谢轻容看了半天,不知道该选谁好,那两人都眼巴巴地望着她,于是闭着眼睛胡乱一指,却是指着了文廷玉。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太子十分得意,赵郡主羞得别过了脸,文廷玉的脸色却不大好看。
只是大家都没理会,皇后也并不在意,又指着苏郡主道:“那把苏郡主嫁给你大哥好不好?”
“嫁?”
“就是从今儿以后,时时刻刻都跟你大哥一块的人。”
谢轻容想了想:“为什么指她不指我?”
众人下是错愕,继而大笑。
谢轻容觉得自己受了嘲弄,见苏郡主脸上还遮着面纱,心里越发不开心起来,立时从皇后怀抱里挣脱下去,伸手就要扯苏郡主脸上的面纱。
苏郡主哪里肯让,两只小家伙便打了起来。
最后好不容易拉开,众人都是大笑不止。
谢轻容气得哭了起来。
“什么嫁不嫁,以后我只跟大哥在一块!”
她这么说着,挨到赏花宴结束之后,连请安都心不在焉,就急着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兄妹三人坐一辆马车回去,谢轻禾最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觉得疲累,歪在一旁没多久竟然睡着了。
64、归+番外 。。。
谢轻容扭头看他大哥,也在合目养神,她便爬进她大哥的怀里。
谢轻汶并没睡着,等她窝进怀里,才睁开眼:“嗯?”
“大哥不娶苏郡主。”
这并不是问句。
谢轻汶点点头:“不娶苏郡主。”
“娶我。”
谢轻汶没说话。
谢轻容怒了:“娶我嘛娶我嘛娶我嘛!!!!”
一边抓着谢轻汶的衣领一边不依不饶地哭,谢轻汶听得烦了,道:“好吧,娶你。”
谢轻容立刻伸出手:“拉钩。”
谢轻汶无奈,伸出了手。
“娶你。”
谢轻容破涕为笑。
(外一章,二)
谢轻容大婚的那日,真真的热闹。
“太子妃呀,我也是随便当当,将来还是要做皇后……”
已经装扮了好了,谢子才说有话要说,便遣退了众人;既无闲人,她便随口这么跟谢子才念叨,谢子才看着镜子里的她笑。
“以后我们谢家,无人能撄其锋,天下的好人家都要来求着巴结父亲,与我两个哥哥结亲……”
谢子才还是笑:“这样也好。”
谢轻容念叨够了,最后无话可说。
新娘上红妆,小小的年纪也显出了风韵之美,她看着铜镜里绰绰的人影,忽然觉得好委屈。
“不嫁行吗?”
她小声说着,谢子才的手蒙住了她的眼,片刻便觉得有点掌心有点潮湿。
谢子才道:“好闺女,晚啦!”
怀璧其罪,怀璧其罪,这些话说出来容易,对局中之人却是十分残忍;当年十分艰辛,隐瞒她的身世,养育到这样大,原是因对那人的托付,希望这个孩子虽不能继承天下,却也能平安幸福。
可是现在……
忽然,谢子才的手被抓住放下,回头谢轻容又是笑容。
“将来我做了皇后,父亲还要升什么官呢?”
谢子才失笑。
“等你做了皇后,我这把老骨头早已退下了。”
外戚当权,惹人非议,他之离朝,已是注定,就不知他两名爱子,将来仕途之上又是如何,若是可以,干脆早早退隐了好。
宫中派来迎接的花轿,华丽非常,远非寻常官宦富贵人家可比,盖头遮面,谢轻容脚下的步伐,一步比一步沉稳。
入了轿中,轿帘放下。
“这回,再要出来可就难了……”
她扯下了盖头,冷漠讽笑。
(外一章,三)
谢轻容并不爱杀人。
谢轻容喜欢习武,因为习武总会给予人一种满足感,仿佛她是世间唯一的强者。
而过招更是趣味,无论对方何种武器,何种武功,都能以自己所长化消,瓦解,每一个聪明高手在动武之时,其实也在拼比谋略。
但是,唯有杀人不是一件好事,任何一个武功高卓,心智正常的人,都不应该以杀人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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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弱者,是轻贱了自尊自己。
杀强者,是失去竞争的乐趣。
杀戮本身,便不是一件好事。
谢轻容听从她师傅的教诲,但是也记得,她师傅曾经说过“凡事总有例外,有一些人,就是该死的。”
当时,他还说了一句。
“杀这样的人,半点都不用心软!”
但是这种人实在是太少了,不到万不得已,总要给别人一个机会,毕竟人一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这么些年,谢轻容隐约觉得,太子可能就是其中一个。
其实太子已经登基了,现在应该称他皇上,可是谢轻容心中,他还是那个太子。
太子是有好名声的,太子是宽厚仁慈的。
其实都不是。
没人比谢轻容更了解太子,他啊,妒恨所有比他更有才能的人,因为那会显得他很愚蠢,久而久之,没有人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得聪明,更讨皇上的欢心。
太子也怕她,怕她的武功,怕她生下的是太子,引得太后不满。
太子喜欢皇位,喜欢得很,比喜欢别的一切东西或者人都来得更多,包括她在内。
曾经当年,太子是很喜欢她的,那时候的喜欢不像长大了之后,什么都变味。
曾经太子喜欢她,为了她,罚文廷玉去面壁,罚那些不与她和睦的小姑娘,罚那些怠慢了她的宫人。
可是谢轻容却并不觉得十分欢喜。
她自有一套处事的方法,文廷玉与她有什么别扭,她并不在意;那些与她不和睦的官家小姐,她也并不放在眼内;至于那些宫人,她也可怜他们,本无什么大错,却被责罚。
她小时候想,好像没有太子跟有太子,都差不多,太子显得有些多余了。
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跟太子说,也不敢跟大哥说,大哥会说她胡闹,于是她跟文廷玉说。
她还偷偷问文廷玉:“你怎么不做太子?”
文廷玉想了想:“一定要做太子么?”
谢轻容再想想:“是啊,干嘛做太子,你做皇上吧。”
文廷玉乐了:“做不成太子,怎么做皇上?”
谢轻容就没言语了,不做太子,当真就不能做皇上么?
谢轻容从来不是不喜欢太子,只是从来没喜欢到要嫁给她。
当他抱着她说“阿容,你是我的了”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是,好恶心,好烦躁。
这个人要是死了该有多好?她不止一次在对太子笑的时候这么想。
可是太子不仅没死,还登了基。
太子登基了之后,谢家人并不见得好过起来,那时候她父亲去世,丧事一毕,太子……皇上便借口边境生乱,令谢家两名各自奔赴一方去平乱。
连守孝的机会也不曾给他们兄弟二人。
平乱回来,她兄弟二人有功,不得赏,反被夺权,明升暗降,各种寻衅。
后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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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又算什么,太子对自己的亲兄弟,更是十分防备,同为一母所出,文廷玉的童年时光与如今,又有什么大的差别?不过是时刻被监视防范,仿佛人人都要反了他似的。
真叫人不明白,分明当年,太祖是多英明的人物,怎么会在立嗣之事上,落了俗套?
不论如何,谢轻容觉得累极了。
谢轻容虽然为后,但谢轻汶并不经常出现在宫里,只是定了日子,托人送香给皇后,都是他寻了方子,亲手调制的,是香也是药。
这一次,他亲自来了。
皇后寝殿奉上好茶,谢轻汶喝了茶,只说了一句:“我觉得够了。”
四平八稳的语气,却中谢轻容之心声。
谢轻容也觉得是够了,其实也未有几年,却比之前的十几年都来得漫长,她瞧镜子,都觉得自己憔悴起来。
但是隔墙有耳,不能说得太多,于是她回答谢轻汶说:“是啊。”
谢轻汶没多久就起身告辞了。
那一段时日,宫里有了新的美人,其实不如她多矣,只是她们都是能歌善舞,嘴甜如蜜,比她和气得多,温暖得多。
她也渐渐明白,女人并不是有美貌就能留住男人,但她乐得如此。
她又不喜欢太子,太子变成了皇上也仍旧是不喜欢,更不喜欢给太子做贤惠的妻子,不喜欢母仪天下,甚至与太子闲谈的每一个话题,都觉得寡然无味,即使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在笑。
但几日后,太子却来了。
不止来了,还给了她一记耳光。
谢轻容不明所以。
还好这个男人虽然讨厌,却还给她解开疑惑。
他说:“我这么爱你,你却让你大哥反我?你们到底是不是……”
话没有说完,大约是自己也觉得不齿,然后令人将她软禁在皇后寝殿,然后再。
谢轻容被重重的一耳光打得反而笑了,笑得太子觉得她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故而速速离她而去。
只有谢轻容知道自己笑的是什么。
这一回,她终于确定,面前这人,十分该死。
他必须死。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去死吧,摔!!!
老子要睡觉!睡觉!看剧!!以后寒假一律不开坑填坑了!!!!
65
65、归 。。。
如果谢轻容可以选择,她可一点都不想回到尹丰,可是此事根本不由得她选择。
一日赶路,于驿站停歇过夜,
所受之伤,原本就十分之重,一路奔波往尹丰去,延医用药亦不曾停歇,但她只觉得自己却好像是伤得更重了。
谢轻容如此与文翰良笑言,文翰良道:“是母后的错觉吧?”
谢轻容反问:“你说呢?”
文翰良默然不语,然后第二日起,太医就换了一个人。
现在这个倒年轻,文翰良问谢轻容:“母后现在觉得如何呐?”
谢轻容看他一眼,人很慵懒,说话也没什么力气,轻飘飘地像是耳语:“之前的太医去哪了?”
“自然是回京去。”
“原来没死,我还以为自己怎样都是祸国殃民的主。”
谢轻容年少时候读那史上的故事,凡是绝色的女人,几乎都是祸水,不死几个人,仿佛都对不起那传奇本身。
文翰良听了,干笑两声。
谢轻容看他一眼,又道:“你方才问什么?”
文翰良以为她方才出神,没有听清楚,便将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谢轻容这时才点点头。
“我觉得是好些。”
文翰良方舒了一口气,谢轻容又道:“看起来像一个熟人……哎,是不是有些像胡为庸?”
“咳!”
文翰良似乎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一般,他立刻别过头去,半晌了,才转过脸来。
好一张沉稳的脸孔。
“母后,这样的玩笑不好笑。”
谢轻容却是轻轻一哂。
“太子啊,你以前笑是假的,还是这样的脸是假的?”
她这么说着,又对太子的面目仔细审视起来,有一瞬间文翰良似乎觉得她要伸出手来,触碰他的脸,就同以前一样。
可是谢轻容并没有,她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几眼,立刻就露出失去了兴趣的表情。
“我累了,我要休困。”
她看上去确实十分无聊。
太子只好退了出去,一面走,一面察觉到自己内心隐隐不甘心的情绪。
他按住胸口,闷痛不止。
“够了!”
文翰良如此对自己道。
谢轻容很愉快地在第二日发现,替她问诊的太医又换了一个。
这次的这个,相貌平平,说话还结巴,两眼都不敢直视她,有趣极了。
但是更有趣的是太子。
那样哀怨,迷惘的眼神,看了十分解气。
文翰良看见她半依在床边,虽然是满脸苍白,不见血色,却笑得开心,不由得叹气:“母后喜欢这样的小把戏吗?”
谢轻容道:“太子,你第一天知道你的母后吗?”
文翰良不禁又去按住胸口,那里面似是有什么怪兽在悸动着,引发深埋心底的不安。
“太子若是不舒服,去请太医瞧瞧好了。”
谢轻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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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穿,可是文翰良摇了摇头。
彼此沉默了一会,文翰良试探般地又道:“母后,如果你说舅舅在……”
谢轻容打断他:“太子,我不会信你。”
她心里虽早知有这么一日,但当真的发生,她少不得会恼恨,想着这个孩子再说的任何一个字,她都不会再信了。
原以为他会觉得尴尬,可文翰良却是立刻转了话题,再次试探着问道:“母后不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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