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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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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瑾儿急匆匆在前头小跑,端庄全无,七令在后面边追边喊:“娘子,小心脚下……娘子,慢一些……娘子,头发乱了……”
八归噘了嘴,嘟嚷说道:“娘子真是害苦了我,一转眼又对小恶人没有恶意了,那我不是白当了一次坏人,真是可恶。”
埋怨归埋怨,不过却只是一点小性子而已,八归可不敢真当她可以向娘子无理取闹,娘子人好不假,不过真要是板起脸来,也是吓人得很。
郑瑾儿一见郑十三之面,不等他施礼,急问:“查得如何了?”
郑十三生得相貌普通,是绝对的在人群之中不会被人多看第二眼的人,不过越是这种相貌普通但身手高强的侍卫,越受高门望族的重用,不被人注意本身就是绝佳的隐身,躲在暗处保护主人或是出手一击,往往事半功倍。
郑十三不敢有半点失礼,态度恭谨地回答:“回娘子,崔向本是新吴人氏,中等人家,并无任何出奇之处,其父崔卓,落第举子,私塾先生。其母崔吴氏,本是以前袁州司马吴明何之女。”
郑瑾儿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没有了么?”
郑十三微一迟疑,又道:“小的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重要之处,崔向来袁州之前,一向比较愚笨,在县学进学的时候,被人称为笨二郎,是县学之中最末尾的一个,每次考试都是最后一名!”
郑瑾儿脸上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笨二郎,有他这样装傻充愣的笨人么?这个崔向,倒是有趣得很。”
七令在一旁小声地对八归说:“坏了,娘子已经对崔向大大改观,不再当他是小恶人了,八归,听我说,别再在娘子面前口口声声说小恶人了,好不好?”
八归眼睛一白,不服气地说道:“小恶人就是小恶人,不叫他小恶人,难道叫他大好人?”
七令不如八归心思剔透,但对郑瑾儿的心思转变却比八归了如指掌,偷偷一笑:“看着,娘子以后会叫他笨二郎!”
被郑瑾儿先是认定为小恶人,现在又有意唤为笨二郎的崔向,此时正无比烦躁,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不时还回头看看桌上被他画乱七八糟的纸张,摇摇头,心情极为低沉。
许多事情,想到容易做来难,改造马车,以目前的生产力水平和制造工艺,只能从舒适性上下手,要提高舒适性,首先要从减震开始。减震的原理崔向也略懂一二,现代汽车的减震主要是弹簧和液压杆,在唐朝液压杆显然是空中楼阁,无法实现,只能在弹簧上面下些功夫。
弹簧……以目前铁匠的手艺,能练出弹性十足的钢,然后再弯制成弹簧么?
其实说来唐朝的冶炼工艺也很发达,不说别的,单是唐朝军队中使用的陌刀,就是用一种百炼钢打制,异常锋利。单把陌刀重约五十斤,几乎等同于兵士的身高。作战之时,兵士双手持刀,排成一列,威风凛凛,光芒闪过,如同一片陌刀的钢铁之墙,令人望之目眩,威武不可侵犯。
陌刀在大唐与吐蕃和突厥这些善于骑射的游牧民族作战之时,对于最终战胜来去如风的骑兵,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但陌刀制造工艺复杂,成本高,唐朝以后,到了宋朝,陌刀就彻底失传了。
既然大唐能够制出威名赫赫的陌刀,也能炼出绕指的软剑,那么打造出哪怕粗糙一些的弹簧也是有可能的,许多时候,科技向前迈进一步,并不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提高多少生产力水平,而仅仅是一个奇思妙想。
姑且先当大唐的铁匠有如此高超的工艺,弹簧问题解决之后,就是马车的构造问题。仅仅靠一些弹簧的支撑要为马车减震,似乎还差了一些什么?唐时的马车都是木头打制,木轴、木轮、木厢,都是由不易磨损的硬木材质制成。木轴、木轮与木厢的连接之处,全是硬碰硬的接触,没有滚动装置,当然更没有现代化的轴承。轴承就不用想了,技术层次差得太多,不可能制造出来。但是否还有其他办法,改进一下车轴和车厢之间的传动?
将传动改进之后,虽然与减震关系不大,但至少可以减少磨擦,提高传动效率,通俗的讲,车轴和车厢之间的磨擦越小,马匹就越省劲,同样的重量和路程,同样的马,就可以节省不小力气,或者说,平常一匹马拉一辆车,一天能走三十里。换了传动之后,应该可以多出到十到二十里。
现代化的轴承制造不出来,但至少可以依照轴承的思路,制造出类似的简易装置。崔向左思右想,突然想起古人所用的滚木装置,可以根据古人的滚木原理,再按照轴承的框架,造出一个里面装备不是圆圆的钢珠,而是一根根犹如滚木的铁棍!
试想一下,让铁匠打造一个圆形的铁箍,大小要比车轴粗上寸许,然后再打造出十几根长约半尺,厚约寸许的圆钉——姑且称之为圆钉,将圆钉依次排开在铁箍内部,中间正好空出车轴的空隙出来,再将车轴从中穿过,一共做成两个,车厢左右两侧一边一个,简易的滚动装置就大功告成了。
想到妙处,崔向高兴得哈哈大笑,似乎已经看到眼前闪现一辆五花大马宝车,车盖精美,车体宽大,尤其是下面的车轴与车厢的相连之处,既有铁轴传动,又有弹簧支撑,坐在上面,一定舒服极了……
正做着美梦之时,忽见父亲铁青着脸走了进来,劈头问道:“你在外面又与什么不三不四之人交往?”
崔向一愣,急忙收敛狂放之态,答道:“父亲何出此言?”
“门房来报,说是有一人自称凌静安的前来找你,我唯恐你结交不良之人,已经叫门房推掉……”
崔向大惊:“父亲,你坏我大事!”

第五十七章 赴宴

按照崔向推算,凌静安应该三日之内就会前来崔府寻他,不想过了四五日有余,还不见丝毫动静,说实话,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担心事情有变。毕竟以凌静安的狡猾多变,他许之以利,再强行将他绑在一起,能否让凌静安为他所用,也在两可之间。
万一凌静安一狠心,将文渊阁出手,然后远走他乡,他也无可奈何。凌静安真要能下得狠心,又不顾一切遁走,固然是损失惨重,对于崔向来说,也是全无益处。所以他倒是真心希望凌静安留下,和他共谋大事。
不过,凌静安是肯屈居人下之人么?
所以崔向一直在耐心等候凌静安的来访,来访就是表明态度。不想苦苦等来了凌静安的来访,崔向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被父亲一句轻飘飘的话打击得眼冒金星。
推了?
凌静安估计也是挣扎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前来问个究竟,却被父亲问也不问就给拒之门外,崔向欲哭无泪!
崔卓还颇为惊讶,训斥说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不过是一名商贾罢了,值得大呼小叫?”
父亲是顶撞不得又讨好不得,软硬不吃,但人都有弱点,崔向心中再急,也不能冲父亲发火,也不能说出凌静安找他的真实目的,脑子一转,张口就说:“父亲有所不知,凌静安虽是商人,但他手中有许多名人字画的真迹,今日前来寻我,估计是为送字帖给崔安!”
事关崔安,崔卓不得不一脸严肃:“当真?如此说来,岂非是为父莽撞了?”
父亲对是对,错也是对,要让父亲认错,崔向还真有些于心不忍,或者是说不想惹他一连数日不快,就赶紧承认错误:“也是孩儿一时疏忽,忘了提前向父亲通报一声,此事倒也怪不得父亲。”
崔卓脸色缓和下来,既威严又慈爱地说道:“以后有事不妨事先向为父说上一声,省得误了要事也是不好。另外,与商贾交往,要适可而止,不可走动过近,更不可与之共事谋利……”
不知怎的,见父亲作态,崔向忽然想起了远在新吴的曹学正。
父亲还想再多说几句,崔向担心凌静安走远,被拒之门外或许会心生不满,真要是因此错失良机,可就是大大的不值了。还好父亲也瞧出了崔向心神不安,就道:“你可速去门房看看,或许还来得及。”
崔向应了一声,急急出门,刚刚走到院外,被无忧湖的水气一激,顿时清醒过来。若他这般冒失前去追赶凌静安,就算能将他追回,凌静安恐怕也会心中多想……崔向停下脚步,摇摇头,此事还是自己关心则乱,操之过急了。
眼下是凌静安无路可走,不是他,他要是放低了姿态,凌静安反而会乘势而上,以后不好将他收服不说,一旦他再有二心,恐怕坏了大事。
首次打交道,姿态还是要拿捏一二,虽然说起来他本身也没有多少倚仗,但相比之下,凌静安更是有求于他,而他若没有凌静安之助,虽然多些麻烦,但要是再找一名如凌静安一般的人才,费些周折,也是能够找到的。
正寻思之时,人已经慢慢绕湖走出很远,偶一抬头,却见崔居正笑呵呵地从远处走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请柬。
“二郎,猜猜看,是谁下了请柬请你吃酒?”崔居一脸卖弄意味。
崔向正想摇头说不知,心念一动,顿时笑道:“凌静安留在门房的请柬,怎的被你拿到了?”
崔居一脸挫败:“你不会假装猜一下,也好让我戏耍你一番?真是,非要一说就中,也是怪了,你怎么就猜得那么准?”
崔向接过请柬一看,凌静安请他今日酉时到仙人居的雅座月关居赴宴,他必定早早赶到,恭候大驾。
瞧了崔居一眼,看他眼巴巴的样子,笑了:“没说不让你一同去,问题是,崔刺史能让你酉时出府么?”
崔居神秘地一笑:“要是以前不好说,最近不同,父亲正在烦心,顾不上管我。”说着,也不等崔向发问,自顾自地将任之强命案一事说出。
崔向本来只是随意一听,待听到最后,听说任之强命案竟然牵连到了卢关,还事关崔刺史仕途,也不由上了心,毕竟崔刺史对他一家有恩,他也算庇护于崔刺史的崔氏学堂之中,一荣俱荣未必,一损俱损是必定的。
思忖片刻,崔向一时也找不到要点,不过,他隐约记得在后世读一些离奇命案之时,仿佛有过一起与此案类似的案件,最后破案完全是因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还想再想,一旁崔居开始催促,说是天色不早,尽快动身为好,崔向一想也是,凭空设想是不能发现疑点的,就想亲身到现场看一看,就问:“若你出面,到命案现场偷偷看上一眼,有没有可能?”
崔居摇头:“命案现场肯定已被宜春县衙查封,平常人等无法入内,就算我是刺史之子,没有手令或是公文,也不能进入。”
说得也是,看来得想其他办法了,崔向让崔居等他片刻,转向回到菡萏苑,打着崔居名义,说是出外走访一位友人,当然是文人友人。崔卓见是崔居相邀,不好回绝,就点头允许,想说什么,微一摇头,还是没有说出口。
崔向也没有心思再琢磨父亲,来到院外,和崔居一起出门。约崔居同行是两个想法,一是他想做的事情,只凭一已之力断断不行,或许还有需要借助崔刺史之时,这是私心。再有一点,他一直觉得崔居与他颇为投缘,也是值得可交的朋友,他想拉崔居入股,送崔刺史一个人情。这是好心。
崔居想同崔向一起见凌静安,纯属凑热闹,同时也想乘机和崔向谈论佛学。
“二郎,怎么高闲法师也不来找我们谈论佛法了?高水法师看上去似乎并无高深佛学,为何能和高闲法师成为师兄弟?”
这个问题问得有失水准,崔向本不想理他,一想还得开导了几句,就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些和尚佛法精深,但不是善谈之人。有些人喜好夸夸其谈,但并非就是有真才实学之人,比如……”

第五十八章 宣宗

“比如崔辉就是如此,一旦得了机会,便会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其实说来说去,我只听清了四个字:故作高深!”
崔居一脸嘲笑,不无讥讽地说道。
崔辉长得又高又胖,是崔氏学堂第一高人,崔向和他很少说话,但却没少听到他说话。提起崔辉,崔氏学堂所有人都几乎是同一个举动——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高人!”
竖起拇指的动作,最早还是由崔向最先做出,随后由崔居到处炫耀,最后成为一种风尚。至于大家都称赞崔辉为高人,是真心赞叹还是另有所指,就与崔向无关了。
崔向哈哈一笑,岔开话题:“九郎,我与凌静安商议经商之事,由他抛头露面,我在幕后出谋划策……另外我还想拉你入股,你意下如何?”
崔居愣了半晌,突然脸色愠怒:“二郎,我视你如友,你居住崔府也是凭借真才实学,并非恩惠,你我相交也是平等相处,不是迁就,若你以为我是俗气之人,你不与我结交也罢!”
崔向哑然失笑,见崔居一脸气呼呼的样子,显然是动了真怒,心中不由温暖几分,知道崔居确实与他交好是真心实意,不过他有意让崔居入股也并不全是为了讨好他,而是想法长远了一些。
“九郎误会了,我拉你入股,并非送你人情,反而还有借助你之意。你想,我在袁州无亲无故,更无权无势,若和凌静安共事,他要是欺我年轻,认为我不是袁州当地之人,暗中施诈,我也拿他无可奈何。但要是有你入股,凌静安顾忌你的身份,谅他也不敢藏私……不过要是九郎认为商贾过于低贱,有碍名声,那也就算了……”
其实崔向心中的真实想法却是,万一以后崔居真要因出家之事与家中闹得不可开交,崔刺史一怒之下剥夺他的继承权,以崔安的性子,恐怕崔居真会落个身无分文的下场。现在拉他入股,也免去到时无钱可用的窘迫。
崔居大挠其头,嘿嘿傻笑:“不早说,害得我乱想,还以为你想送我大礼。没想到你倒是会算计,还想拉我当拦箭牌,既然你想借我之力,我还能拒绝不成?算你有眼光……不过话说回来,真要有钱可赚,都算你的,可别真分钱给我。”
“九郎不觉得与商贾争利,有污圣人言教?”崔向见崔居答应得挺快,颇感奇怪。依他所想,若他提出借崔居之名一用,按照崔居的性格,即便感到与商贾同流合污会自贬身份,就算答应他,也会为难犹豫一会儿,不想却是当即应允。
崔居眼珠一转,不以为然地说道:“据我所知,大唐有无数官员都暗中经商,或由下人出面,或由家人出面,他们都躲在后面笑呵呵地数钱,然后再站出来光明正大地诋毁商贾,声称他们从不沾染铜臭,一身正气,其实最是做作,假装的清高,真正的敛财,二郎你说,我是这种虚伪之人么?”
“不是,当然不是!”崔向多少有点讪讪,不由自主想起了父亲和二叔。
不过对于崔居声称不要分钱给他,崔向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崔居自小生长在富贵之家,不知有钱傍身的安全,为官虽然有权有钱,但一旦失势,也许一夜之间就会穷困潦倒,身无分文,所以还是要多置一些产业才好。
白居易做了一辈子官,晚年之时,定居洛阳,费时好几年,才置办了一处十四亩大小的院子,让他很不满意,称之为狭小局促,难以心安。
当然,此事只能点到为止,不便多说。崔向就和崔居,迎着夕阳余辉,漫步于袁州城的大街小巷,见晚霞漫天,映红了西天,预示着明日又一个春光大好的春日。
算算现在已经是会昌四年的四月十三日,离开新吴已经一月有余,学业上的进步不太明显,眼界倒是开阔了许多,心中也渐渐有了一些清晰的走向,不再象以前一样四顾茫然,心中恍然,到底是他成熟了许多,还是已经完全适应了一个唐人的存在,适应了大唐末世的回光返照?
目光掠过袁州城林立的高低不等的楼房,遥望西天那一抹醉人的红霞,一行鸟儿飞过,鸣声阵阵,耳边是行人匆匆回家的脚步声,崔向一时恍然如梦,心绪难平。
三十一年后,就是席卷大唐的黄巢起义。六十三年后,大唐灭亡,然后进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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